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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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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坐在床上,房间一片漆黑,刚想伸手去够床头灯,却听到一阵银铃般的声响清脆悦耳。

    扶疏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麻木地动了动自己的四肢,那金属碰撞的声仿若断壁残垣坍塌时崩落般清澈明晰。

    她摸到开关键,床头的玫瑰花灯不知何时已经垂着头,不再对着窗外,而幽暗的光线盈盈若水,照亮了周围方寸之地。

    扶疏这才看清卧房之内的景象。

    不知何时,她身上已经换了睡裙,睡裙底下露出她白皙笔直的大腿。

    脚踝处是一圈黑色皮质金属环,嵌了一层毛绒绒的皮毛,衬着如雪的肤色触目惊心。

    扶疏慢慢动了动左脚,却被扯了一下,脚上的脚环后缀着长长的金属铁链,没入巨大的床尾之下。

    她抬起手,发现四肢都戴着如出一辙的皮质环,但只有那只脚环限制了她的行动。

    扶疏心慌不已,她掀开被子下了床,跑到卧房门口,却在离着门一步之遥的地方,再不能前进一步。

    她试了几次,始终被铁链的长度限制,没能够到门把手。

    扶疏难以置信地后退了几步,她脖子上的颈环串了一颗银质镂空花纹的铃铛,跟着她的动作晃动。

    她的脚触碰到床沿,呆坐在床上。

    等卧室内的淋浴间被打开,宋寒洲身上只穿着单薄的浴衣,露出被优越的身材展示得一览无余的伤口,顺着肌肤的纹理盘根错节。

    宋寒洲擦了擦头发,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份牛皮纸袋。

    那张纸袋子顺着他骨节分明的手转了个圈,他漫不经心地问道:“你醒了?”

    扶疏抿了抿唇,双目紧紧跟着注视宋寒洲的动作和神态。

    他眉目舒展而倦懒,甚至因为被水汽氤氲而眼尾泛红,露出一丝嗜血的暴虐欲,但他的气质经年岁沉淀而愈发沉稳内敛。

    从外表判断,她已经越来越看不透宋寒洲的心思。

    她喉尖发颤,伸出手展示给他看那一圈手环,问道:“宋寒洲,这是什么意思?”

    宋寒洲坐在床对面的单人沙发上,语气随意懒散:“你不喜欢吗?”

    那不动声色底下未知的波澜,越加让扶疏觉得害怕。

    “宋寒洲,别玩了。”扶疏轻轻用脚掌摩挲着卧房地面铺着的棕色羊绒地毯,缓解着内心的焦虑,她道,“放开我吧。”

    宋寒洲望向她,眸沉如水。

    他的视线自上而下,缓缓落在了扶疏脚上。

    白皙娇嫩的脚掌踩在柔软的毛茸茸的地毯上,连脚指头都像粉糯糯的丸子似的透着晶莹可口的色欲,而它的主人毫无知觉地轻轻晃着。

    扶疏怎么能这么天真?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拨他的底线,却还想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地回来。

    当她推门而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恨不得一口把人吞进肚子里。

    她的神态、动作、语气……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仿佛她只是再自然不过地在外面逛了一圈,回到了家里。

    可宋寒洲无法忘记他躺在手术台上感受血液流逝的时候,扶疏他妈的跟苏宴一起去了怀虞!

    “放开?你要去哪?”宋寒洲站起身来,文件一抖落,照片四散飘落了一地,他吼道,“你还想去哪!”

    宋寒洲上前两步,用手指轻巧地捏住了她的脸颊,而力气大得惊人:“扶疏,我他妈就是对你太千依百顺了,你就应该被关在这里,你已经从宋氏离职,我想……你也没必要再出这个家门。”

    扶疏艰难地咽了口气,企图唤道:“宋寒洲……”

    但宋寒洲如同困兽,仿佛什么也听不进去:“仔细想想你身上的一切都是我宋寒洲一手赋予,凭什么白白便宜那些外人!”

    “从今天开始,你就呆在这,我每天都会回来陪你。”宋寒洲勾着唇嗤笑,“呵,什么宋太太?你只要大着肚子会张腿就行了。”

    扶疏发懵似地抬起眼,她颤抖着问道:“宋寒洲……你说的这些都是认真的吗?你心里真的是这样想我的吗?”

    宋寒洲望向扶疏这张白皙光滑的脸,想其实她算不上顶尖的漂亮,但她眉目清冷灵动,不用多说话就像楚楚可怜的小动物般惹人怜爱。

    他总是被这样一张脸而欺骗得心软。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宋寒洲松开了扶疏的脸,转过身道,“闯了祸,得罪了我就卖卖乖,我就会像以前那样放过你?”

    “你少做梦了!你他妈有我宋寒洲没了的面子重要吗?”宋寒洲从地上捡起照片,递到她眼前,正是在怀虞的俱乐部、酒吧……

    她心如坠深渊,而跌不到底一直惶恐地悬着。

    “什么狗屁爱情,你配吗?”宋寒洲扔了照片。

    他离开房门的那一刻,关上不止是一扇门,连同扶疏作为宋太太最后的尊严一起扔在了门外。

    她真的被宋寒洲囚禁在了这里。

    扶疏眨了眨眼,明明身上温暖干燥,可她却觉得怎么也热不起来。

    爱情和事业的打击不足以击垮她,她在扶嘉手底下艰难生存、逃亡,即便无数次被人掐着脖子威胁,她依然可以顽强地活下去。

    直到她爱上宋寒洲才变得不堪一击。

    整整六年的爱慕,她换来了什么呢?

    在宋寒洲眼里,她只是个禁脔,只是个玩物,只是个不值一哂的床伴。

    而在二十多个小时之前,她还妄想过追求宋寒洲。

    追求?

    扶疏不自觉笑出了声,在偌大的卧房里空旷而落寞。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宋寒洲为什么就这么恨她?

    扶疏想不明白,恨她为什么要同意娶她?

    难道只是为了让她看清楚自己根本不配吗?

    如同宋寒洲说的那样,她被关在别墅的卧房,像被宋寒洲圈养的一条母狗。

    佣人每天把饭菜搁在卧房门口,但他却不许任何人进来,也不许人在门口多待。

    扶疏很想笑,可是笑不出来。

    宋寒洲这么做完全没必要,毕竟她连赌气绝食的资格都没有。

    她可以不要命,肚子里的孩子不能。

    扶疏笑了笑,拨开耳边的头发,她只能如宋寒洲所愿,脚踩在地上,沉重的银制脚链铮铮作响,一步步走过去端起地上的饭菜。

    宋寒洲真的把她变成了天底下最可怜的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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