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分家

    虽然亲戚给力，各种通情达理，奈何主角脑残，让搭台子的诸位都非常难堪，国旗哥临走嘱咐孩子：“好好学习，给你妈妈争口气，妈妈以后就指望你俩了。”

    俩孩子本来就非常伤心，听舅舅一说，顿时就有了努力的方向，特别是老大，更是排起胸脯来，眼神坚定道“舅舅放心。”

    燕子爹娘强作镇定，但仔细看眼神非常无助。女婿不正干，显然他也不认为是自己有错，那在他心里错处肯定在燕子。娘家人来一次算是给女儿讨公道，但是女儿也没有不过日子的打算，也不能次次来说理的道理，婆家人就是再通情达理王大平不走正道也是白搭。燕子爹娘只忍着担心和委屈，偷偷塞给燕子一百二十块钱，让她拿着不要为难自己。

    当着亲朋好友和哥哥嫂子的面，娜娜也不方便推来让去，只好收起来，只是心里打定主意，不能要燕子爹娘的钱，下次回家再还给爹娘。急匆匆的送走满心担忧的娘家人，燕子和孩子们一块坐上了返家的路。

    只是这么多人坐在三轮车斗子里，大家又都默契的让他们一家人坐在一起，乡间的路大多凹凸不平，难免碰着彼此，只见燕子一张冷脸，一甩胳膊将企图靠近的大平打了出去。大家看燕子宁愿迎着嗖嗖的秋风也不愿意搭理王大平的样子，心里也有数。让谁也难有好脸。

    到家里，娜娜先下车，让两个孩子去上学，然后叫着家里的长辈们回了家里。娜娜先把家里上午的杯子，一地的狼藉打扫干净，烧开热水，沏一壶茉莉花茶，给长辈们都端了回茶，开口道：“爹娘，四叔，咱都是一家人，我就不说外道话了。家里一共9835毛钱的存款，王大平走的时候，拿走了980块钱，给我剩了35，他走的时候想是没想着家里还有俩孩子，9月里孩子开学拿学费，二百二十块钱我是从爹娘那里拿的，爹娘也都有了年岁，我也不能总去啃老人，总得给俩老的留点养老钱。这980块钱里有500块钱是我结婚时爹娘给的嫁妆，压箱底的钱，480块钱是我们结婚这些年来攒的家底。我家里爹娘上午来，我怕爹娘跟着生气，也怕这个家散了，没敢提这事。只是王大平当着长辈的面不满意我，想是我哪里对不住他。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这辈子怕也配不上他了。他自己想也是不缺老婆孩子的，不说别的建强嫂子就等着他。都说上赶着不是买卖，我也不想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俺们这日子真是没过头了。”娜娜押口茶慢慢说道：“只是我想着这俩孩子怎么也得养大了，也不枉他们投生到咱家，俗话说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请各位长辈看在我怎么也算是孩子亲娘的份上，让我留在家里。”

    人老多情，长辈们听着心里也难受，只是这也关系着孩子的一辈子。就是自己孩子再有错，家里老人总想给孩子留个机会。不等别人说，公公开口说道：“好孩子，这就是你的家，你没错处，这个家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和孩子的一口吃的，大平不创人，就让他自己混账，家里不放白吃饭的人。”

    婆婆接着说：“燕子，你这孩子能干，在咱村里是出了名的，只是这再能干呢，也得心疼男人，你看看上午你男人挨得这一顿，你不说拦着，就站干岸看着，大平没脸，你脸上是好看还是咋的？这女人还得靠男人才行，你看咱村里谁家是没有男人日子能过好的？”

    不说上午，娜娜还不生气，一说上午娜娜气的不轻她说是，一家人通情达理，怎么出了王大平这么个混账，原来根在这里。所以说，娶妻娶贤，娘矬矬一窝。娜娜不说话，就看着婆婆往下说。佳佳却听不下去了。

    “怎么着，王大平这顿揍不是因着他乱来不过日子来的，是俺爹俺叔为了试试燕子疼不疼对象？就是疼对象也得看他是不是个人，看看他做的这些事，就是燕子以前待他太好了，要不他怎么想不起爹娘老婆孩子跟着别人跑了呢。我还以为王大平这事是他自己的主意，原来是娘你给你儿子鼓着气呢，要不他怎么这么大胆，梗起脖子觉得自己没错呢？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这燕子还没穿上你儿子的衣，眼看着也吃不上饭了，你不说让他打起精神来挣钱，还在这找骂。我可和你说，你女婿在这听着呢，你要是说一句歪歪话，以后你女婿和你儿子样，你可有话说，还是说我是你抱养的？”

    要不怎么说佳佳和娜娜透脾气呢，她俩想来话都是一样的。只是这话再对也不能从燕子口中说出来，只听老婆婆拿眼白瞪佳佳：“你是不是盼着你弟弟不过日子呢，你是不是盼着娘家散了，就你长个嘴会说话，闭上嘴没让当你是哑巴。你个出嫁了的闺女，娘家的事你管不着。”

    “就是娘你这个偏心法，王大平才觉得自己没错，你以为我愿意管你儿子这搞破鞋的事，穿吃去还不够丢人呢，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佳佳站起来指着王大平说：“你也不是三两岁的孩子了，怎么做男人你看看咱爸爸咱叔，总是别人一个你鼓劲你就上头，你自己脑子长来是摆设啊，自己不知道自己做的什么事。你看看建强媳妇待你什么样，你看燕子待你什么样，你知道往家走可见还没糊涂到底，只是人做了事，总有个对错，你做的事大家都知道，除了咱娘，谁给你鼓劲来着，你还不明白，那你就从这个家里滚出去，愿意跟咱娘过就跟咱娘过，别来打扰燕子和孩子的清净。”佳佳看看爹娘和兄弟，依着她的脾气，早就站起来走人了，只是想着这么大事，怎么也得等燕子说完再走，所以也没搭理她娘的话茬，自在坐下：“我自己娘家，我愿意走就走，愿意来就来，不需要有人批准！”

    燕子等他们说完继续道：“我们家呢，现在有四口人，一个口一亩二分地，村东头那块棒子地当时分地的时候是一亩半，给王大平种，其他的我种着，什么时候王大平能拿出我的嫁妆钱，我们再说以后的事，现在想是王大平也不想回家，他爱住哪就住哪，他的衣裳被子，我都给他拾掇出来了，今天就能拿走，孩子你愿意尽心就尽心，不愿意谁也强迫不了你，咱们就先这么着。”

    公公点头：“中，那咱们下午去村南把那块棉花抓紧拾掇出来，看看你是想种麦子还是想怎么着。”

    娜娜点点头，一家人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