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死战的昭武九姓
北风城人口百万，除去二十来万儿童，也就七十多万人，已经被杀掉了五十万！
城池中的衡州勇士、衡州卫士几乎全部阵亡。
像是精锐的蓝衣人，神崖军，夜行军，几乎全都没了。
像是撞令郎，也只剩下二十来万人左右了。
撞令郎是一支，既可悲又可歌可泣的队伍。
他们全部都是由百姓组成的军队。
常年作战的百姓们，练就了一手用刀的本事。
再加上恶劣的自然环境和周围的强敌环伺，导致哪怕是妇女孩童，老太太等，都有拿刀作战的能耐。
大燕，承平日久，百姓们几乎没有这种能耐。
这也是燕北大量组建火绳枪军的原因。
大桓国、大元王朝、昭武九姓、西域三十六国，都可有撞令郎。
唯独大燕，只能是火绳枪兵。
有的时刻，火绳枪兵损失太多，燕北也不会觉得太可惜，这是战争的必要。
“有崩溃的迹象！”
“还是有投降的迹象？”燕北冷声问着。
薛武亚长叹一声，说道：“快彻底要崩溃了！”
“坊市的战斗也快到极限了！”
“只要我们军队，再来一波强行冲击！”
“便可以击溃他们，而后追杀溃兵！”
燕北听罢，思索一番，想了想，说道：“打出招降的旗号！”
“而后命令霍柏义，赵白雪等发动全面的冲击！”
“彻底击溃他们！”
随着命令下达，四位大将军，亲自统率着精锐的霍尔步枪兵，加上步兵们，朝着主要街道攻杀过去。
砰砰砰！
轰隆！
砰！
轰！
枪声，炮声极为有节奏。
三段击打三次，而后开炮一次。
对面的诸多撞令郎们，不断死在枪口和炮口之下。
粗多老头的脸上，浮现出不甘而绝望的神情。
他们拿着手中的弓箭。
好想，好想给这些燕军一箭啊！
奈何啊，弓箭射程不如燕军的火枪。
另外一些老头，拿着火绳枪，霍尔步枪等，也只能用作长枪。
他们不是火枪兵。
这些火枪是从阵亡燕军的手中夺取来的！
同时，夺取来的子弹也已经耗尽，只能用火枪的枪尖来作为长枪搏杀！
街道尽头的撞令郎们，不止是有老头，还有握着长刀的老太太们。
五六十岁的老太太们，斑驳的脸颊上，露出憎恨的神情。
她们恶狠狠地望着燕军！
她们在看到燕军，再度推出加农炮的时刻。
她们不甘心就这么死。
“杀！”
“诸位，杀！”
一位老太太爆吼一声，亲自领着数百位老头老太们，穿着皮甲，挥舞着长刀长枪，朝着燕军冲锋！
嘶吼声，叫骂声不断。
对面的燕军主将，是霍柏义。
霍柏义看着这些冲上来的撞令郎，不由得叹息，都是些上年纪老人家！
五六十岁，本应该是颐养天年的年纪。
为了家国，拿上刀兵，上阵杀敌。
她们会不知道，自己身体已经不行，挥刀力道也不够吗？
她们的目的是，尽可能杀掉一个敌人！如果杀不掉，就用自己去身体，去磨损敌军的刀。
正常军队配刀，砍杀两三个人后，就会崩口，无法使用。
“开炮！”
“同时开枪！”霍柏义下达命令。
宽阔的街道上，数门加农炮，动用的是开花弹。
轰轰轰！
四门大炮开炮。
炮弹在发射半空时，每一颗炮弹，散开成了数千颗钢珠。
这些钢珠横扫过去，顿时席卷了冲上来的数百个撞令郎。
七百多个老头老天大，血流如注，几乎瞬间倒下。
这些人倒下后，对面街道上，再度走上前一批人。
这次，出来的是孩子们。
十二岁的孩子，拿着都快与身高等高的长刀。
这个孩子统领着后面几百个童子军，高喊道，“燕军杀我父母，杀我祖父祖母，杀，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七百多个孩子们，冲上来了！
他们的父母作为衡州卫士，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作为精锐的撞令郎！
刚刚都已经牺牲了！
霍柏义看到这一幕，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不是没有屠过城，不是没有杀过小孩，可这感觉不一样的。
以前对阵大桓，攻破大桓城池，可以用长枪，挑着大桓孩子的心脏来玩。
杀孩子，也不过是破城那一会儿的疯狂，三日后便趋于平静。
而现在……完全是用火器，在屠灭这些百姓！
这些十一二岁的孩子，费劲地拿着武器，穿戴着小甲胄……
这儿，已经杀到最后关头了！
一匹战马疾驰而来，是姜如，他看到眼前的情况，顿时愕然。
他找到霍柏义问道：“陛下，下达的命令是，打出可以招降的旗号！”
“随后，全军压上，打崩他们！”
“但是你为什么还是一步步压上，没有给他们投降的机会？”
“将他们，全部变成了哀兵？”
霍柏义沉默不住，下达了开火的命令！
轰轰轰！
轰轰！
加农炮发射出的开花弹。
仅仅是一拨攻击，就将这七百多个小撞令郎，打得全部阵亡。
幼小的身体，倒在血泊之中。
个别孩子被打断了手脚，还没有彻底死亡！
他们哭喊着抓着长刀，一步步爬出来，朝着燕军所在爬来。
“你在做什么？”
“这都是孩子啊！”姜如愤怒的质问着！
为什么要对孩子下达炮击的命令？
霍柏义脸颊上浮现出一股耐人寻味的神情。
他不住挥着长枪，指着对面那爬过来的小撞令郎，说道：“你看看这孩子！”
“我强烈反对招降！”
“你看看我们大军！”
“你看看我们做了什么，他们是什么反应！”
“你回想一下，当年我们接受大桓十个军州的时刻，是什么情况！”
姜如仔细看着战场！
他发现，昭武九姓真有血性，有骨气，就是不退。
作为衡州勇士、衡州卫士的青年男女，全部战死了！
这两支队伍，从来不区分男女，甚至直接夫妻都在军中，且有着严格的训练和规矩。
所以，男女同在一个军中，也不会出现什么不好之事。
而燕军，已经杀掉了他们的父母！
刚刚，杀掉了他们的爷爷奶奶。
现在，又要杀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