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那些传言
尼克勒斯安西法警官则是回答道;
“您认识瑞克希大幅吗?在拉斐尔先生遇害的那一晚,也就是维多利亚号被卷入风暴的那一晚,他和其他水手说在席卷而来的海浪中看到了一个巨大黑色影子,像是海怪。”
爱丽丝莉塔莎满意的轻轻点了点头,她知道瑞克希大幅这个人,但是却没有听过这个传闻,于是继续询问道;
“这倒是蛮有意思的,可我为什么一次都没有听到过,这传言是最近开始的吗?”
闻言尼克勒斯安西法警官急忙摇头;
“不不不,事故发生的那一晚下等舱就已经传开了,只是最近三等舱的乘客也传开了,您知道二等舱大多数都是船员在居住吧,因为一等舱大多数贵族与皇室成员都讨厌这种事情,所以现在还未传开。”
爱丽丝莉塔莎轻轻嗯了一声,思索了片刻,又道;
“但这事又跟芬尼斯船长有什么关系?如果我没记错,当时风暴来临时,芬尼斯船长在拉斐尔先生遇害现场。”
尼克勒斯安西法警官叹息一声;
“自从您身边的这个小家伙获救,芬尼斯船长的行为就很反常,他经常把自己关起来,您不觉得他最近性格好像都变了吗?”
爱丽丝莉塔莎暗自点头,他说的没错,芬尼斯船长自从拉斐尔死亡的那一晚就看起来怪怪的,原本还以为芬尼斯船长是因为代表人被杀,所以才焦虑成那个样子。
可这件事已经过去许久,包括对弗兰克多还有科斯的处理也很奇怪,仔细想想,如果芬尼斯船长求助瓦尔多教皇,依照瓦尔多教皇的煽动能力,也不是没有可能解决这个问题。
现在弗兰克多已经完全见不到了,包括对科斯处刑的事情,处刑科斯之后也没有船员表示什么,就好像他的死理所当然一样。
本以为吊死科斯的行为很草率,虽然可以平息一部分人的怒火,给予一种安稳的秩序感,但船员的表现也未免太冷漠了,这件事发展的实在是太过顺利,就好像事先筹划好的。
出现的时间也很巧合,拉斐尔先生的葬礼,身份是船员,打死的人是奥德里奇,一个贵族,像是对权利不满所做出的报复行为,这样一来,就算说拉斐尔先生是他杀的,似乎也合理起来了。
一个控制不了自己,甚至在重大场合上当场发狂殴打贵族并想要杀死对方,明显对权贵有着极大的不满与不敬,这么好的素材是怎么被筛选的呢?
先前碰上芬尼斯船长的时候,他的态度脸色也很奇怪,像是畏畏缩缩的躲着代表人,但又好像和瓦尔多教皇有什么牵连。
这样看来,芬尼斯船长应该是想要置身事外委屈求全的,那为什么会那么在乎亨利简的事情,明明知道一定会被卷进来的,他想从亨利简的口中得到什么呢?
所以芬尼斯船长其实也不干净吗?明明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人,但其实是和尼克勒斯安西法警官差不多吗?
爱丽丝莉塔莎开始感觉有些头痛了,现在想这些也没什么用,得到的信息太少了,还是继续听听其他的吧,于是开口说道;
“这件事我抽空去确认吧,你说怪事连连,那是不是还有其他什么的传言?”
尼克勒斯安西法警官见爱丽丝莉塔莎一脸严肃思索的样子也是知趣的没有打扰,他刚刚一直想着爱丽丝莉塔莎这幅沉思的样子应该是对他说出来的信息十分满意,心里也是暗自庆幸。
这会爱丽丝莉塔莎向他询问,他也是快速的筛选了脑子里的一些念头,最终挑出第二个可能会让爱丽丝莉塔莎小姐再次满意的回答;
“是奥德里奇,他似乎并没有传言中伤的那么重,听闻有人撞见他缠着绷带和人喝酒,就是在科斯绞死的那一天,可那一天船医明明说他撑不住了。”
爱丽丝莉塔莎抿了一口红茶,她的眉头也随之蹙的更紧了;
“那他现在的情况呢?”
尼克勒斯安西法警官抓了抓头,面色有些为难,回答道;
“可能还是昏迷着吧,哪里总是有人守着,都是贵族身边服侍的下人,我也不好去打扰。”
爱丽丝莉塔莎微微点了点头,示意这样就可以了,不知道也不用硬说。
尼克勒斯安西法警官也觉得这事没有什么说服力,在科斯实行绞刑的那一天,天还未亮,几位代表人都去看望了奥德里奇,他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眼睛紧闭着,一副完全丧失了意识的状态,船医也说已经尽全力救治,能不能撑过去就只看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