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情不知所起
岐王大殿里,沈风和女帝两人一上一下,静静对视。
沈风素来有藏兵谷铁头娃之称,在不动手的前提下,他面对罡子都敢直视,又岂会怕一个区区女帝?
他盯着她微红的眼,盯到她红着俏脸扭开了头。
“呸!登徒子!”
沈风那霸气的眼眸被妙成天误解,低低地骂了一声。
“我忍你一路了。”
沈风表情微沉,故作恼怒,趁机问妙成天这个大嘴巴昨夜的事:“你要是不给我说出个二五八万来,小心我砍了你。”
“说就说,你自己做过的事,还怕我说?!”
妙成天果然像是个没长脑子的,被沈风用话术一激,就一股脑的给沈风讲了那天发生的事。
……
那一日,在沈风和女帝决斗之后,沈风便陷入了昏迷之中,而女帝带着沈风回到寝宫,打算为他疗伤,妙成天和玄净天负责给他们打下手。
女帝将沈风放在床榻之上,让妙成天把他摆成盘膝而坐的姿势,便让她俩退到了门外,为他们警戒。
女帝坐在沈风的背后,深吸一口气,一道白气便被她吸入檀口,内力也全速的运转了起来。
蓦然,女帝双掌拍出,直接按在了沈风的背上,苍白的内劲便一股股的涌入到了沈风的体内。
沈风的经脉,也在女帝为他疗伤的内视中,被人像扒了底裤一样,看得一清二楚。
沈风的经脉底裤,也只有在罡子教他练功的时候,才被罡子看过。
“嘶,难怪”
女帝一边为沈风梳理杂乱的内劲,一边在心里想道:“这便是天罡诀的内劲么这种经脉的雄浑程度,不愧为至刚至阳之名,也亏得我的实力比他高上一个层次,要不然,还真不好为他疗伤。”
“看来,得好好下一番功夫了。”
女帝的这番功夫,足足下了半个时辰,下得她嘴唇泛干,连她顶在沈风背部的胳膊都有些软了。
“快好了,就快好了。”
女帝的眼里泛着狠光,喃喃道:“大话都已经说出去了,别等到这小子醒来,发现自己白挨了揍,伤还没好,那本王,可就要丢人了”
“最后一点点,最后”
女帝咬了咬牙,将体内为数不多的内力运在掌上,猛地拍进了沈风的体内,把沈风经脉里最后的堵塞硬生生撞开。
“噗!”
昏迷的沈风一口淤血就喷了出来,女帝却舒了一口气,这口血喷出去,沈风才算是好了。
以他天罡诀的恢复能力,睡一觉就又是一条好汉。
女帝的手无力的垂下,先是打了一架,最后又疗了个重伤,这让她的内力也几乎耗尽,虽不至于伤了本源,但也要好好恢复一下。
当她的手不再支撑沈风的身体时,沈风就像是一条死鱼一样的往后躺倒,朝着女帝的怀里躺了过去。
女帝却因为刚才那下强行提气,后劲不支,自己又是强弩之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沈风躺倒在自己身上,双手无力之中,把他推都推不开。
女帝又尝试了两下,却发现此刻的自己就像个弱女子,根本弄不动在自己怀里昏睡的胖狗。他的伤势已然痊愈,天罡诀的内力自然在那生生不息。
而这胖狗嘴里甚至还一口一个罡子的叫着,说什么“计划赶不上变化,此天亡我也,非战之罪也”之类的话,空气里莫名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呵”
女帝看着被自己放倒的倒霉孩子,她不禁也笑了:“沈风是么。真没想到,刚才那般霸道的人,在睡着时,竟也像个孩子,还会说梦话。不过看来,他和那袁天罡的感情,真的是很好啊”
门内的疗伤结束,门外的妙成天和玄净天也感应到了内力平复的气息,便推开门走了进来。
只一眼,她们就看到了沈风的头躺在女帝的大腿上,而女帝却是一副身娇体弱的模样。
“女帝,这”
妙成天迟疑的说了一句,不知该怎么办。
“没事。”
女帝抬了抬手,表示没有意外:“他不过是睡着了,本王有些脱力,便没在意。你们进来的正好,把他带去客房服侍吧。”
“是。”
大家都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这种情况虽少,但也不是没有,见多便不怪了。
只是,坏就坏在沈风睡着了。
这货的骨子里就不是个古代人,胆肥的时候甚至敢去偷看袁天罡采阴补阳,主要是他好奇罡子的内裤颜色,虽然每次都被人揍出来,但他依旧锲而不舍。
沈风这孩子打小睡觉也不老实,喜欢抱枕头,蹭被子。
身上的枕头,真软啊
梦里,被罡子一顿胖揍的沈风,在结束了一天的修行后,回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被窝里,开睡。
梦中的他正准备做梦,现实的他也有所反应,本能的抱紧了自己的枕头。
女帝的眼睛睁大了,一双很不老实的手环住了自己的腰,力量很足,箍的很紧,让她的娇躯贴紧了一个炙热的火炉。
天罡诀的内力,是真的暖和。
“没没什么。他只是睡”
女帝结结巴巴的和两个下属解释,说到一半的话却憋在了喉间。
沈风在蹭被子。
他把脸深深的埋在被子里,嗅着被子被太阳晒干的清香气息,他从小就觉得这样很有安全感。
女帝红着脸,咬着唇,她低下头,怀里的沈风箍着自己的细腰,将脸埋在自己的小腹,贪婪的吸着自己的体香,他炙热的呼吸喷在自己身上,最后,他还用嘴唇蹭了蹭自己的身体,就像是狗尿尿一样,在自己的身上沾满了他的气息标记。
“女帝,让我把他”
见状,妙成天顿时急了,却也是干着急,她不知道该说啥。
女帝深吸一口气,把脸扭到了一边,不给下属看自己那诱红的娇靥。
“把他把他带走!”
“是!”
妙成天和玄净天答应一声,连忙用力把沈风和女帝分开,她俩一头一脚,把沈风直接抬起。也得亏沈风这会重伤初愈,神识内敛,不然他随便扭扭屁股,都得把这俩小天位扭成重伤。
“等等!”
“女帝?”
被女帝喊住,都快走出门的两人愣了一下,顿在原地。
“照照顾好他。”
“啊?是”
看着消失在门外的身影,女帝怔怔的坐在床上。
这个人,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莫名觉得,怅然若失。
执政十年的她,懂了天下大事,却不懂女儿的心。
她不知道那句话,对一个男人,永远都不要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