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月色真美
“你能不能给我说说她现在的情况。”
听着范凛近乎乞求的语气,叶岁终究还是开了口,“她挺好。”
谁知这句话更是让范凛心中五味杂陈,他无法理解叶岁口中的挺好是什么意思,也无法理解白茜儿为什么心甘情愿地待在大王子的身边。
她失踪这么久,他便寻了多久,可是却始终都了无音讯。
为什么再得到她消息的时候,只是一句话挺好。
叶岁望着失魂落魄的范凛,心中叹息一声,她没法告诉范凛,她看见白茜儿时,她的肚子微微凸起,明显是怀着孩子。
难道还要将这件事告诉范凛,再让他承受一次沉重的打击吗?
叶岁说了一些安慰范凛的话,范凛压根就没有听见,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沉浸在失去白茜儿的世界中,沉浸在无法理解白茜儿的世界中。
见状,秦迟晏不知如何安慰,抬手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范凛,其实在你没接受白茜儿的爱时,你们就注定会分道扬镳。”叶岁也不知如何会突然说出这句话,她说完感受到秦迟晏的视线,寻思片刻,还是忍不住继续补充。
“当初白茜儿不远万里地来k国找你,拒绝家族的相亲,反抗父母的命令,只身来投奔你,你给她的是什么,是你和其他女人打情骂俏,是你狠心地拒绝。”
句句戳中范凛的心,他身躯踉跄一下,双眼含着泪光地望着叶岁,小声地说道,“我也不想的。”
他过得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他无法给白茜儿稳定的生活,而白茜儿只要和他在一起就会被他卷入这些斗争中。
他在k国的仇家众多,稍有不慎,他们就会将矛头对准白茜儿。
他所想所思,从未对白茜儿提过。
“范凛,伤心是无济于事的。”叶岁再次冷酷地说道。
就连旁边的路梨都快要看不下去,不经意地拉扯了一下叶岁的衣服,示意她别再说了。
叶岁抬眸扫视周围的人,幽幽地叹口气,“算了吧,你们已经是不可能的。”
这话也是白茜儿特意托叶岁转告范凛的。
叶岁说完,转身离去。
她其实也问过白茜儿为什么不肯再努力一下,直到听了白茜儿的回答,她就懂了。
错过就是错过,她爱范凛如命,想要把世界上所有最珍贵的东西都给范凛,所以当她失去她认为最珍贵的东西后,她就知道自己和范凛这辈子注定情深缘浅。
叶岁回到房间里,晚上吃饭都没有下楼。
餐厅里的人寥寥无几,每个人都有心事。
秦迟晏吩咐厨房准备了一份符合叶岁口味的饭菜送上去,秦霜抬眸对上路梨的视线,叹息地摇了摇头,继续埋头吃饭。
钟杭忙着给白狼制作解药,匆忙吃了几口便回了实验室。
到最后只剩下路梨一个人坐在餐桌,看着满桌子的佳肴,又想到大家最近的心情,顿时食之无味。
楼上,秦迟晏推开门,叶岁缓慢地回头,看见他手里的盘子,肚子咕咕叫了几声。
“饿了也不知道下来吃饭,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范凛?”秦迟晏一眼就看出叶岁的心思,将饭菜放在她的面前,贴心地还把碗筷摆好,“这些都是你爱吃的,吃点吧。”
叶岁摸了摸肚子,她想傲娇地拒绝,无奈肚子十分的不争气。
她低着头,吃了几口,装作无意的样子,“范凛没事吧?其实那些话我当时没想说出来。”
“他没事,他会想明白,也会接受这个事实,我们给他一点时间。”秦迟晏温柔地看着叶岁,见叶岁吃东西的动作缓慢,忍不住笑道,“你狼吞虎咽的样子我难道没见过?”
言外之意是说她太含蓄,显得有些刻意。
叶岁淡定地放下碗筷,自然地接过秦迟晏递过来的纸巾,擦拭着嘴角,心口不一地反驳道,“我什么时候在你面前狼吞虎咽了?”
秦迟晏轻笑一声,眼神中带着宠溺,“你说就没有,我不和你争辩。”
“秦迟晏,说话要拿出证据!我可是很淑女的!”
“是的,你非常的淑女。你是我见过最淑女的人。”
叶岁再听不出秦迟晏是在讽刺她,她就真的需要去医院检查一下智商。
她恶狠狠地瞪了眼秦迟晏,继续吃饭。
她真的快要饿死了。
叶岁有时候觉得自己还真有点死要面子活受罪。
佣人来房间将餐具收走,在难得的闲暇时间里,秦迟晏搂着叶岁坐在阳台上,欣赏窗外的月色。
漫天的繁星差点就抢走了月光的绚丽。
叶岁依偎在秦迟晏的怀里,轻声说道,“我看见范凛和白茜儿这样其实也很难受。”
“我知道,当初我就告诉过范凛,所有的事情都要适可而止,是他太固执。”
“算了,提起他们我就心里难受。”叶岁闭着眼,听着秦迟晏强有力的心跳声,夜间的晚风徐徐吹来,吹起她的发梢不经意地掠过秦迟晏的脸颊。
痒痒的感觉让秦迟晏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满足,尤其是叶岁乖巧地待在他的身边。
秦迟晏抬起头,好像可以理解叶岁为什么总是喜
欢坐在阳台发呆了。
那一轮月牙,衬托得今晚的月色真美。
……
连着数日,叶岁都没在庄园看见范凛,她脖子的伤在钟杭的治疗下连疤痕都没有留下。
她在院子里活动筋骨,路梨依旧杵着拐杖一蹦一跳地来到她的身边,在木凳坐下,悠然自得的拿起茶杯喝了起来。
“岁岁,你不觉得现在的庄园特别的安静吗?一点活人的气息都没有。”路梨郁闷地放下茶杯。
叶岁盯着头顶的太阳,“谁说不是呢。”
路梨笑不出来,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腿,“我的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好,我一点都不想再用拐杖。”
“钟杭不是说过段时间,你就可以甩掉拐杖了?”
“我想马上就甩掉。”路梨愤愤不平地说道,“我想甩掉拐杖就去找尤铭报仇!”
“你别激动,更别冲动。”叶岁拉开木椅坐下,严肃道,“我们和尤铭不是第一次交手。他做事小心翼翼,防备心又重,若是不从长计议,只好又会落入他的陷阱。”
“我知道,我就是气不过!”
叶岁又何尝不是!她做梦都想将尤铭绳之以法,“我相信这一天不会太远,他这次做的事情引起国际舆论,大家都在谴责他,他这段时间不会有太大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