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要知道为什么
叶臻没想到叶岁竟然敢直接提及这件事,一时没防备,脸色顿时微微一变。
叶岁笑了笑,继而转身上楼。
她本想直接上三楼回自己的房间,却不想推开门发现昔日自己的卧室早已经面目全非——
床、衣柜消失不见,只有一架钢琴静静伫立在屋子最中央。
像是在嘲笑她这个原主人一般,钢琴旁边正放着一台复古留声机,此时有轻快的古典音乐从中流泻而出。
“啊,姐姐还不知道呢?你的房间已经被改成了我的琴房,听说哥哥卧室旁边特地空了一间房给姐姐呢。”
叶臻跟上来,见她果然在这里,轻飘飘地扔下这么一句话,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叶岁站在走廊,想到之前在大厅时林婉说的话,眼底浮现点点凉意。
多么可笑。
自己的亲生母亲又一次将自己卖给了宁成瑾。
叶岁进四楼客房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房间反锁。
然后拽过一旁的椅子紧紧攥在手中,整个人紧贴着门后的墙壁。
果然,不过半个小时的功夫,她就听到门锁被拧动,房门很快被人推开。
叶岁屏息咬牙,让自己不发出任何动静。
一直等到门外的人彻底进门,听着男人近在咫尺的急促呼吸声,她眼底闪过一抹深深厌恶,拎起手中的椅子就朝着眼前的背影砸去。
“砰”地一声,是椅子砸进肉里的闷响。
伴随着宁成瑾一声痛呼,黑暗中,是他咬牙切齿地声音:“叶岁,你竟然敢偷袭……”
叶岁不吱声,抡起手中剩余的椅子靠背继续狠狠朝着他砸去。
这种关头说什么废话?
干就是了!
可宁成瑾也不是吃素的,第一次没防备被砸中了,第二次却没有那么容易了。
他一侧身就闪过了叶岁的攻击。
就在后者以为他要逃跑时,宁成瑾却转身朝她扑了过来。
叶岁身后就是墙壁,退无可退只能被男人一把扑了个正着,整个人狠狠撞到墙上,痛的她闷哼一声。
“叶岁,你现在越来越不乖了。”
宁成瑾用手掐住她的下巴,迫使着女人抬头与自己对视。
借着走廊灯照射进来的光,叶岁清清楚楚地看到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贪婪和欲望。
她心中厌恶更甚,双手试图挣扎。
可宁成瑾哪怕是受伤了,也还是个孔武有力的成年男人,性别优势再加上身高加成,他用一只手就让叶岁挣扎不能。
望着女人那美艳精致的五官,他眼底闪过浓浓欲色,俯身就要上前强吻。
叶岁装作放弃挣扎任由他凑近,却在下一瞬抬起膝盖就朝他下腹致命之处用力一顶。
宁成瑾脸色陡然煞白。
他咬牙,声音中带了嗜血之意:“叶、岁。”
叶岁却没趁着他痛极之际,再度用膝盖撞击他的胸口,在宁成瑾躲避之时,跌跌撞撞地跑走。
因为和宁成瑾搏斗的实在过于激烈,叶岁整个人狼狈不堪,衣服乱糟糟的在身上散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和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叶岁一心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躲到天明,并没有注意到在路过三楼时,有人影在琴房门口一闪而过。
一直等到楼梯间重新安静下来。
躲在琴房的叶臻这才走了出来,她看着屏幕上衣衫不整分外狼狈的叶岁,甜美清雅的面颊上划过满意之色。
叶岁并不知道自己被叶臻拍了照。
她此时正轻手轻脚地走过林婉和宁荣辉的房间,朝着二楼最东边的儿童房走去。
这里睡的不是旁人,正是她异父同母的七岁弟弟宁成珏。
本来叶岁也不想来,但眼下整个宁家,能让宁成瑾稍微顾忌一二的也只有这个房间了,所以她在天亮之前只能先到这边避避。
闹了一夜,又碰到了后脑勺,此时的叶岁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门,将房门反锁后,就立马倒在一旁的沙发上昏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秦家老宅内。
秦迟晏一人端坐在书房,目光落在电脑屏幕的视频会议界面上,明明其他人在汇报工作,而他的思绪却还停留在宁家晚宴上看到的那一幕。
男人的手毫不遮掩地搭在女人的腰间,好似簇拥着自己的占有物一般。
……让人莫名的有些不爽。
会议进行到快尾声的时候,所有人都在等着自家总裁进行最后的总结和示下,原本喧闹的视频会议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齐刷刷地看向屏幕——
屏幕是真屏幕,秦迟晏压根就没有出境,所以众人看到的画面是一团黑。
但秦迟晏这边迟迟没有反应。
这让负责记录会议的姜秘书有些坐不住,他悄悄地给自家总裁发消息提醒,奈何没有得到回应。
于是他只能拿出手机拨打自家总裁的电话。
手机“嗡嗡”震动的声音将男人从思绪中拉出来,他抬头,见屏幕上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不禁眯眸。
“刚刚会议说到了哪里?继续。”
众人静默了一瞬。
紧接着方才最后
一个汇报的高管识趣地再次发言,重复了刚刚的汇报内容。
这一次,秦迟晏的思绪没有再跑偏,还时不时点出来几个问题质问。
半个小时后,会议结束。
所有人一一退出群聊,最后视频会议内只剩下姜秘书和秦迟晏。
“总裁,今天的会议记录我马上整理出来,稍后会发到您和各位高管的邮箱,您可以先去睡,明天再看。”
姜秘书尽职尽责地提醒着自家总裁时间已经很晚了。
但秦迟晏却答非所问:“让你调查宁家和叶岁的事情,怎么样了?”
姜秘书犹豫了下。
方才迟疑地道:“叶小姐和宁家的关系似乎不太好,但从调查的资料上显示,叶小姐十二岁生父去世后就被接到了宁家,宁家待她不薄,尤其是宁成瑾似乎颇为看重这个妹妹。”
说到这,他语气一顿,“叶小姐已经有几年不曾回宁家了,这次生日宴是她唯一一次回去。”
唯一一次么……
秦迟晏冷眸微眯,嗓音低沉中带着些许寒意:“她为什么和宁家关系不好?”
“这不好查。”姜秘书语气有些愧疚,“宁家藏的很严实,翻不出来什么资料,但似乎是一夜之间就闹翻了。”
“继续查,我要知道她和宁家到底因为什么闹翻。”
男人嗓音冷冽,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