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用刑
几句话之间戚晚烟安排好了每个人的任务。
沈承骁虽然不想答应，但为了大局考虑也只能如此，他们不能一直在王城里困着不行动。
又商议了一些细节，临近傍晚时戚晚烟换上了之前进王宫时的妆容出了客栈。
临走时沈承骁给了她几枚信号烟雾，一旦遇到危险发出信号沈承骁和宋舟立刻就会闯进宫救她。
戚晚烟把信号烟雾收在了空间实验室里，孤身去了侍卫们搜捕最严密的地方。
她一冒头就被发现了。
几个侍卫追着她到了一条小巷子，戚晚烟实在跑不动了，喘着气靠在墙上等着士兵们靠近。
“没想到一个弱女子这么能跑，累死我了！”士兵也追得气喘吁吁。
他们团团把戚晚烟围住，对着画像比对了半天：“没错，就是她，绑起来！”
戚晚烟大喊着“放开我”装样子，其实根本没怎么挣扎。
有个小兵说道：“别绑得太紧，四皇子说不能伤了她。”
“知道，我有数。”
绳子把戚晚烟双手反绑在背后，几个士兵前后左右守着她往四皇子的府邸走。
一路上沈承骁和宋舟都隐在暗处看着戚晚烟这边的动静。
直到她进了四皇子府邸，沈承骁才道：“去告诉南曜，让他尽快潜进三皇子府，今日就开始解蛊。”
南曜早点把三皇子救过来，戚晚烟就能早点离开危险之地。
宋舟点头后回客栈通知南曜，而沈承骁则是继续隐在暗处观察四皇子府的动静。
此时的四皇子府里，戚晚烟被带到了一处偏僻的院落。
这间院子很小，一进来就闻见一股隐隐的血腥味。
戚晚烟打量了四周一圈，不禁泛起阵阵寒意。
这里一看就是四皇子用私刑的地方，地面上有着长年累月擦不干净的血印子，四处的墙上还挂着形状怪异的各种刑具。
比戚晚烟在大渊刑部见过的还要吓人。
戚晚烟战战兢兢地等在院里，在心里默默考虑万一四皇子动刑她该如何办。
没给她太多思考的时间，不出一盏茶工夫四皇子就来了这所小院。
戚晚烟赶紧装作惊恐，祈求道：“你别对我用刑，我想通了，我答应嫁给你。”
四皇子丝毫不为所动，脸上的表情更冷。
他盯了戚晚烟片刻，一把按在她后脖子上拽着人往角落里走去，戚晚烟看见那边有个装满水的大缸。
她瞬间就明白了四皇子想干什么。
“别，你听我说……”
话还没说完，四皇子直接把她的头按进了水缸里。
戚晚烟想说的话全变成了咕噜噜的水泡声。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她甚至都没来得及闭眼憋气，整个头就被按进了水里。
窒息感一下子席卷而来，戚晚烟开始剧烈挣扎。
她两只手依旧被绑在后面，不管如何挣扎都脱不开四皇子的钳制。
戚晚烟一边憋气一边呛水，脑袋在水里不断摇摆，可后脖子上那只手犹如铁掌一般纹丝不动。
濒死的窒息感让她头脑愈发昏沉，除了想拼命抬头不能进行任何思考，慢慢地，连抬头的动作也越来越轻微。
直到她放弃挣扎。
四皇子捏着她脖颈把人拉了起来。
戚晚烟缺氧到面色通红，过了一瞬才知道要呼吸新鲜的空气。
“咳咳……”她吐出几口水，慢慢缓了过来。
身体无力到想直接扑在地上，可后面的衣领被四皇子牢牢攥在手里，让她只能拖拉着站直。
戚晚烟拼着一口气扭头对上四皇子：“咱们、咱们有事好商量，把我弄死你母妃的病也就、也就没救了……”
四皇子的手松了一瞬，但下一刻他又捏紧了戚晚烟的衣领。
“我母妃的病会给你机会治，但在那之前我要把这院子里的刑具全在你身上用一遍。”
戚晚烟吓得浑身一抖，目光惊恐地看着四皇子。
她满脸满身都是水珠，发髻散得乱七八糟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发红的脸色这会儿又变得格外苍白。
竟有种凄凄惨惨的美。
四皇子愣了一瞬，突然有了恻隐之心。
指尖在她眼尾抹了一下，随即再次用力地把她按进了水里。
戚晚烟欲哭无泪，怎么还来？
前一刻态度已经缓和，怎么一下又变了脸？
但她知道四皇子不会杀她，这次连挣扎都没挣扎。
四皇子会算计好时间把她拉出来的。
果然在戚晚烟即将昏过去的前一刻，她又重新呼吸上了空气。
戚晚烟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咳咳……我们商量一下，我给你母妃治好病，你留我一命行不行？”
她一边说一边扭头看向四皇子，发现四皇子的眼睛一直落在自己脸上，目光里有着探究和疑惑。
戚晚烟暗道自己现在的模样应该不怎么好看，四皇子还看得饶有兴趣，不会他好这一口吧？
想到这里戚晚烟不禁打了个寒战。
她听见四皇子冷笑了一声：“我就说你脸上一定有易容。”
戚晚烟一下子慌了。
她脸上的化妆品防水是防水，但也经不住长时间在水里泡，更别说她还在水里挣扎了一番。
怪不得四皇子刚才看自己眼神不对，原来是发现了易容。
“给我拿块帕子来。”四皇子对手下道。
侍卫拿来帕子后，四皇子一只手提着戚晚烟的衣领，另一只手用帕子使劲在她脸上摩擦起来。
虽然戚晚烟脸上的妆掉了一些，但用干帕子这样擦还是擦不下来。
戚晚烟急得大喊：“你这样用蛮力，还没把我脸上脂粉擦下来，直接把我的脸皮磨烂了！”
“承认易容了？”
“……承认。”戚晚烟自暴自弃：“你把我的手解开，我自己擦，我有办法！”
四皇子捏着她的下巴警告：“这里都是我的人，别想耍花招！”
他给戚晚烟解开身后的绳子，提着她衣领的手也随即松开。
戚晚烟一下子卸力坐在了地上。
“赶紧把脸擦干净！”四皇子不耐烦。
今日要是她不把脸卸干净，四皇子可能会直接把她的脸皮撕下来。
反正北珺也无人认识她，戚晚烟破罐破摔地从袖里摸出来几张卸妆湿巾，慢慢把脸上的妆容卸了去。
四皇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她，逐渐看着一张清秀艳丽的小脸出现在了眼前。
这张脸与先前那张脸有七八成相像，却比之前更加俊美。
四皇子视线落在戚晚烟还在擦脸的指尖，问道：“你手里那是什么东西？”
“就是一种可以擦去脂粉的布。”戚晚烟随口敷衍。
四皇子眼睛一眯：“你身上说不定还藏着别的奇怪东西，脱衣服搜身！”
“不用搜了，除了药箱，我什么都没带！”
“刚才不是说答应嫁给我？怕什么？”四皇子眉心一挑：“我亲自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