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南曜突然出现在京城
戚晚烟兴奋得不行,拉着沈承骁的手在院子里转来转去。
这座新的王府虽然比不上之前废太子的别院,但和丞相府之类的比已经毫不逊色,不管在现代还是古代,能住上大房子都是件令人开心的事。
这里没有外人,沈承骁早就扔掉了轮椅,他跟在戚晚烟身后,面含笑意地随着她在院子中走来走去。
掌心中传来戚晚烟小手上柔热的温度,让沈承骁的心情也跟着变好。
他对居住条件没多大要求,但见戚晚烟喜欢,他也跟着喜欢。
戚晚烟指了指前面的一片区域:“来年春天我要在这里种上满满的花。”
“好。”沈承骁语调轻柔,眼底藏着化不开的温情。
“那边的池塘里也要养上金鱼,不过得等明年,这几天一直在下雪,估计水面快结冰了。”
“好,你想如何就如何,整个院子都是你的。”
戚晚烟望着面前光秃秃的一片园子,心中期盼着明年春天快点到来。
她紧紧攥着沈承骁的手,亢奋地在院子中跑来跑去,像一只鸟儿般雀跃。
在房中收拾的霜儿和阿兰看着院中这一幕,不由得也跟着扬起了嘴角。
霜儿道:“王爷和王妃真养眼,比画本子上写的还要般配呢!”
阿兰也附和道:“就是,两个人模样都好,这外面看着雾蒙蒙的一片苍白,倒是让他们衬得好像多了些生机!”
“是呀,但是外面好像又要下雪了。”
说着说着天空还真飘起了雪花,霜儿和阿兰赶紧拿了厚毛大氅给外面的两人送去。
“下雪了,王爷和王妃快进屋吧,小心别着凉。”
戚晚烟伸手接住几片飘飘扬扬的雪花,嘴角的笑意更深。
“又下雪了,若是雪花再大点就可以堆雪人了。”
沈承骁捏了捏她的手掌:“先进屋吧,过会儿该下大了。”
“好。”
两人回到房中,房间里已经被下人们收拾得差不多,过不了几天就能搬进来。
这会儿已经过了正午,戚晚烟本打算今日就在这里消磨消磨时光,但她还没休息多久,阿宇就从外面跑了来。
“王妃,回春堂有个病人磕破了头,流血不止,知宁一直止不住他的血,让人去王府找你。”
戚晚烟神色一凛,松开沈承骁的手:“我去回春堂看看。”
最近回春堂没多少病症,有阮知宁看着她非常放心,刚偷了半天懒,没想到就来了急症。
沈承骁在她身后喊:“跑慢点路上滑,你乘马车去。”
阿宇道:“放心吧王爷,我早就准备好了马车。”
回春堂距离端王府的距离不远,以前戚晚烟都是走着去,这次情况紧急,也确实需要马车。
因为下雪的缘故街上行人很少,马车很快就到了回春堂。
一个中年男人躺在病床上,脸上血流不止,满面都是鲜红。
阮知宁神色有些慌张,看到戚晚烟才镇定了一些。
“姐姐,不是什么大伤,就是破口处的血一直止不住,我已经用了止血的药物。”
戚晚烟赶紧跑过去查看中年男人的伤口,在他脑门上一个不大的创口正在不断往外冒血,看着虽恐怖,但还好没有性命危险。
阮知宁给他用的止血药好像都没什么效果。
戚晚烟说道:“他这是凝血障碍,得需要注射凝血因子。”
这类病症戚晚烟之前给阮知宁说过,但她还从未见过,一时才没想起来。
“你用点力气帮他按住伤口,我去拿药。”
“好。”
阮知宁小手按住中年男人的额头,丝毫不介意自己的手指被染红。
很快戚晚烟就从空间实验室中拿来注射性的凝血酶,给中年男人注射之后,没一会儿他的伤口就不再往外渗血。
“多谢端王妃!”中年男子不停道谢。
戚晚烟叮嘱道:“你的情况比较特殊,以后要万分小心注意别受伤,若再出现血流不止的情况,就尽快来回春堂。”
“好嘞,谢谢王妃!”
男人付钱离开后,阮知宁崇拜道:“还是姐姐厉害!”
戚晚烟笑笑:“你也是第一次见这种情况,往后你就懂了。”
既然已经来了回春堂,戚晚烟也不打算再回去,就在诊桌前坐下了。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很快路面就被一层白茫茫的雪花覆盖。
送走刚才的中年男人后,一下午都没再来几个病人,戚晚烟坐在堂内无聊得很,好不容易快熬到傍晚,再过不到半个时辰就要准备收工了。
就在这时,回春堂门前的铃铛一响,进来了两个人。
“看病吗?”戚晚烟打着哈欠,从诊桌前直起身子。
看清站在回春堂门口处的两人后,戚晚烟的哈欠差点憋在嘴里。
来人一高一矮,一个年轻男人牵着个七八岁的小孩。
是南曜和南卓。
南曜梳了大渊男子常见的高马尾,一头墨色长发高高束在脑后,乍一看颇像哪家的少年郎。
这与戚晚烟印象中的相差甚远,她第一时间差点没认出来。
虽然南曜的装扮与京城男子无异,但他那张精致面容上的妖异感依然有些浓重。
外面下着大雪,他却只穿了一身单衣,看着一点都不嫌冷。
倒是他旁边的南卓裹得严严实实,里三层外三层像个胖粽子,他头上还戴了顶灰白色的棉帽子,只露出一张小脸。
南卓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睛,轻声叫了一声:“姐姐……”
戚晚烟这才完全反应过来,她舔舔嘴唇站起来走到门口。
面前的兄弟二人犹如天外来仙一般出现在回春堂门口,迎着他们身后的漫天飞雪,让戚晚烟产生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她完全没想到本该藏在深山老林中的两人竟然会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大渊京城,想起之前在灵幽谷时南曜的那些残忍手段,她心中倏忽有些恐慌。
她故作镇定地问道:“你们怎么来京城了?”
南曜眼神比他周身的温度还要冷:“不是你传信让我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