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打响第1炮下
几分钟前。
冷冷清清的街道上，两个流浪汉被自己养的流浪狗掏出了肠子。
嚎叫声和悲惨的气氛弥漫在浓浓迷雾中。
最终，一个流浪汉在临近死亡之前，爬了起来，他的肠子成为了蠕动的触手，他因致幻因子的侵蚀变成了从可悲的流浪汉变成了可悲的畸变生物。
数辆越野装甲车穿过浓厚的迷雾层，它们喷出的蒸汽和迷雾混为一体，就像几只钢铁野兽般在狭窄肮脏的街区上快速奔驰。
流浪汉化为的畸变生物眼睛发红，对着向自己奔来的钢铁野兽发出嚎叫。
噗——
“老大，刚才是不是把什么撞死了？”
“啊……希望不是人类。”
紫心把挂在副驾驶外管道的肠子弹开。
“二十三到底是什么人？在革命军里面并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号人？”
在后面车厢里清点黎恩运来箱子数量的士兵喋喋不休着。
“这你得去问奥米那王八蛋，谁知道他又研究出什么诡异的东西。”
“老大，奥米博士，不应该是号称革命军之光的……”
“别他妈提那個什么光的傻b！”紫心转头喊道，接着她转回头，点上烟沉声说道：“奥米就他妈是个神棍，他的实验体肯定也是神棍，不过不能否认，这俩混蛋都很厉害，我认可，所以可以合作，但是我讨厌他们这种喜欢破坏规矩的人。”
没有人说话，但大多数士兵都在想一件事，紫心这属于正经的当了婊子立牌坊，他们做革命军的玩的不就是破坏规矩吗。
然而，这座城市里只有拥有攻略的黎恩才知道，她与奥米之间有过一段不算愉快的经历，当然不是什么狗屁爱情，因为紫心天生的特殊身体，奥米不止一次窥视她勾引她骚扰她，希望把紫心迷晕搬上手术台拆解。
几名士兵把囤积着大量东西的箱子撬开，惊奇的瞪大眼睛看着里面的事物，感觉到心慌。
“老大……你要不要看看？”
紫心皱着眉头走过去，看到箱子里囤积着满满当当的注射用针头。
“这是什么？”
紫心拿起一个注射器，好奇打量了一眼，有一名士兵从另外一个箱子里摸出一张纸条。
紫心拿过来，上面写着：
——这些东西是乔治威廉那个黑社会头子以流水化工厂做的“治疗药剂”，是的，就是那个前几天被西里斯抓进监狱的乔治威廉。
——你们一会把“治疗药剂”发给中心广场那群不正常的家伙们，记着，不要解释太多。
——我必须提醒你们，发放物资的时候，有必要的情况下可以尝试弄死他们中的几个人。
“是什么？”一名士兵问道。
然后很多人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的时候，这名士兵闭嘴了。
“所以，咱们要雇佣一群反社会人群？”一名士兵说道。
“不是雇佣，是双向奔现，我们利用他们，他们利用我们，大概是这样……”
说到此处，很多人反应过来一件事。
我们利用他们，他们利用我们，那……获利者是我们还是他们，还是……
“那个二十三号好像把咱们和他们都当做某种可持续性使用资源了？”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药剂。”
此时车子已经开到广场边缘，这里伫立着大量手持长柄武器的天使，令革命军意外的是，这群怪物像雕像般没有呼吸没有动作，紫心招呼所有人不要对天使动手，他们革命军要有自知之明，连一只畸变生物都搞不定的一群人，向天使开炮无异于裸男跑进同性恋酒吧的结局。
此时，距离黎恩拿着喇叭喊话离开后过去不到一分钟，面对乌泱泱的玩家，这群革命军先是组织起来把被陷阱制衡住的畸变生物突了。
然后他们就很奇怪的发现一件事。
“……这群家伙怎么都不害怕啊？”
面对下属的疑惑，紫心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拿着黎恩放在箱子里的另一张纸条看着。
——这群王八蛋相当没有组织纪律，你可以试着让他们做些事情，发布任务的那种方式，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能明白，就像这样，拿着枪对天空扫射，然后大喊“我草你们这群王八蛋！现在我以暴雨革命军为名，让你们成为我的助力，有意向的就来领东西，如果没有这方面想法就他妈滚蛋，敢捣乱我他娘的弄死你们丫！！！”，嗯，大概这样就可以()。
这就是抖m吗？紫心疑惑的同时感觉没意义的知识增加了。
“老大，我不明白啊，为什么他要用绿色的纸？”
“你不觉得这绿色特别像韭菜颜色吗？”
“你说谁是韭菜！”紫心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韭菜这个植物产生厌恶感，她没好气的下车，面对一群躁动的奇怪人群，上来先是喊道：“分配武器！分配药剂！一个一个来啊，别给老娘抢！”
然后随之而来的是两极分化的状况。
首先。
玩家们等来第一批的武器装备这件事没有引起多大轰动。
更多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世界观这方面。
在以前的一些游戏中，领装备的方式一般是系统提示，然后去找npc废话，最后“叮”一声后装备就在背包栏里放着了。
在这里，大家要排队领取，而且数量有限，最重要的是，他们真的要接过武器才行。
这便触发了其次——开始有躁动的家伙偷袭革命军。
紫心无奈下让人举枪干掉那些不受规矩的人，这种极端资本主义的做法虽然违反了革命军的初衷，但他们不得不承认，很他娘的管用。
紫心惊讶的发现，这群家伙不但没有因为“同伴”被“杀”而躁动，反而很兴奋？？？
她想到黎恩的留言，举着枪对天空射击。
“我草你们这群王八蛋！现在我以暴雨革命军为名，让你们成为我的助力，有意向的就来领东西，如果没有这方面想法就他妈滚蛋，敢捣乱我他娘的弄死你们丫！！！”
然后底下开始躁动。
“噢噢噢！卧槽，牛逼啊！”
“这特么还是个妞？”
“别废话了，下一波怪快来了。”
与此同时，无名等人聚在一起，他们收到了黎恩发来的任务：
【战前准备】
【任务要求：把你们的伙伴集合在一起，革命军是你们能顺利抵抗畸变生物的唯一筹码，不要相信其他组织，所以请让你们的人千万不要惹怒革命军。】
【任务奖励：1000马克】
【特殊奖励：面包会有的……容我想想。】
“有没有发现，这次传颂者比内测时候接地气了？”
糖心发出疑问的同时，其他人也是这种感觉。
无论是开着房车出来，拿着喇叭喊话，还是那句“面包会有的”，无不显露这次的传颂者似乎被系统修改过性格，去除神格化，向着正常人方向发展了。
不过，这个任务的难度其实挺高的，几百名玩家，分了三个种族，三个族群之间还互有矛盾。
比如人类认为亚人不应该属于灵长类生物，亚人觉得精灵就是一群身体没开化的劣等种族，精灵把人类当做堪比吸血鬼的恶劣种族，在一些灭世武器的震慑下，三个族群倒是能相安无事相处，但是虚拟世界里，这仨种族说干就能干。
理论上确实难，但是无名这人很聪明。
他是那种即使穿越了也能成主角的人物。
脑子转的飞快。
——古往今来，唯一能让各个种族间和平共处的体制只有一种，宗教。
而宗教的核心点，在于如何给拥有之人带来心灵引导。
趁着四周有不少新玩家围着他们几个内测玩家问东问西时，无名拿起喇叭，对着喇叭口吹了个刺耳的口哨。
“大家先安静一下！”
许多人注意到，这个刚才引导着一群内测玩家的主要人物站在那里。
无名本身的形象就是个看着文弱的普通人，在游戏里也没有调整过自己的外型，他不是什么职业玩家，也不是高玩，玩游戏纯粹乐趣。
但他20级的标签就挂在身上。
等级上甚至压倒了除紫心外所有的革命军。
任何世界中，位高者和强者的话语总是会令人驻足去听。
就在几秒内，几乎所有玩家都安静了下来，等着他怎么去抠字眼，看看要说什么。
“距离下一波袭击还有五分钟倒计时，拜托各位听我把话讲完！”
“我不管各位是什么种族，但据我所知，大家的社会体系面临同样问题，现实世界里所有人要对起跑线妥协，现在，在虚拟游戏里，我们可以享受一次领航起跑线的机会！”
“作为一款开放世界游戏，在游戏中你几乎可以和任意的npc互动，莪说的不是负距离互动，而是你能通过语言引导npc，他们在特殊情况下也会通过行为引导我们做出超出常规规格的事情！”
“再说最关键的内容！”
“在实际游戏中，不同玩家的初始属性是存在差异的。比如有的玩家拥有更强的力量，有的拥有更高的感知、敏捷或者其他还未发现的隐藏属性，通过几种职业允许玩家根据自己的属性天赋，开发自己的玩法，寻找适合自己的阵营。”
“别小看个人自身属性，这条信息与npc有关，目前阶段，所有阵营都有自己专属的职业系统，每个阵营最多有两种职业可以选择，但是刚才出现的那个拿着喇叭大喊大叫的家伙，他特么的有好几种职业！”
“目前可以确定的是，虽然所有npc都有很高程度的智能，能够和玩家正常交流和互动，但通过内测我们的探索，只有那个npc像有读心术一样会引导咱们升级……”
“不对，应该说，只有他的阵营可以做到不设置门槛的让大家得到好处！”
“无论npc还是怪物，都是没有hp条和mp条设定的。”
“但凡是看过内测直播的人或许还记着，在白塔湖有一个引导我们干死了天使军团的人物，就是那家伙的阵营。”
“暗影主宰！”
“隐藏阵营出现在这里，还带来了s级任务，这他喵相当于告诉咱们跨过刀山就有黄金啊宝贝们！！！”
“除此之外，虽说是百分之百真实的游戏，但有些地方做的太真实也不好，尤其是我这人比较怕疼，痛觉虽然伴随着触觉一同存在，但却存在一个保护阈值。”
“游戏应该是某种保护机制，让‘超限’的疼痛无法被大脑的神经中枢捕捉……当然，也可能是人体本身的自我保护机制，这就好像在梦中我们虽然会感到疼，但不会超过忍受限度。”
“所以大家不用怕疼，不用怕死，不用惧怕失败，听革命军的话领取武器，没有领到的乖乖跟着我们几个，去坐标点找新武器。”
“有工作室的团结一下，毕竟这种初始s级任务又有隐藏阵营引导的任务难求，我猜测是官方内部系统出了问题，但他们的问题就是咱们的机会啊！！！把号练起来卖钱它不香吗！！！趁着系统没修复先富起来一批再把贫穷的人打压下去，金字塔结构的玩家构成关系就从现在开始，我们都是缔造者啊！！！”
他话里话外还有个意思，革命军是暗影主宰的下属分支，不过有些东西明说就像打广告，要让人去脑补更合适。
反正无名喊完话之后秩序确实稳定了很多，革命军那边快速发放武器。
广场中央共266名玩家。
他们所有人都拿到了瑞秋制作的机械手枪，威力不大，但是可以使用[水银子弹]。
黎恩用自己血特制的[水银子弹]的词条上标记着[对诅咒类生物有奇效]，更让一群玩家坚信，现在的一切确实是某种出现剧情bug的新手引导任务。
虽然它是s级。
当然，降临自治州却不在中心广场的玩家数量更多，不过武器有限，他们的作用是削弱畸变生物的前方炮灰。
然后等畸变生物到达中心广场一带后，再利用[水银子弹]的威力统一打击。
“这个防毒面罩有意思啊！我的负面buff威力降低了！”
第一个戴上防毒面罩的玩家喊着。
与他一起的人感受到了补给的快乐，也明白补给之后必有大战的道理。
有人通过论坛知道了这种防毒面罩售价不菲，但是在自治州却免费发放，让自治州的名号一下就响亮了不少，许多人不再把注意力放在任务不对等难度上，也选择性的无视了环境带来的压抑感，而着重于自治州这个地方的神秘度。
现在的玩家还不知道[补血药剂]在这个世界多稀有，当他们意识到的时候，自治州的吸引力会再次上升一个台阶。
眼下，紫心无心去管理这群神经病，她毕竟是个身经百战的老兵，通过步伐和呼吸状态就能分辨出一个人的强弱等级。
在她看来，这群家伙应该是二十三留给革命军的炮灰，在畸变生物的袭击中，他们做啦啦队非常合适。
不过确实有几个人比较另类，她死死盯着身在远处的那群经历过内测的玩家。
康文鑫有个习惯，喜欢研究尸体，也因为这个爱好所以他成为了一名法医。
他被畸变生物的内在构成搞得一头迷雾，糖心在旁边嘴角抽了几下，无奈问道：
“你在干什么？”
康文鑫把畸变生物的肠道取出来，拿出尺子测量着说道：
“你不觉得这玩意儿能当做鞭子使用吗？”
他又解释道：
“我从禽兽在内测时干的事情了解到一件事，这游戏啊，自由度高的可以让咱们自己创造技能，虽然大部分无用，也可以让咱们利用任何东西制造专属于自己的武器。”
白文走到旁边，咽了口唾沫，又怂又好奇地凑过去看了眼，接着回头看向斯斯问道：
“那……你还发现什么了吗？”
康文鑫皱着眉头说道：
“嗯……该怎么说呢，它比正常人多两根肋骨，腿骨更加粗壮，身体肌群的分布和大脑的构造也相当奇怪。与其说它是怪物，倒不如说……这家伙更像是人与某种动物的结合体。”
“真他娘变态。”一名不愿透露姓名的玩家说道。
“但可以利用它们特殊的身体构造和自带负面特效的诅咒因素，找那个叫瑞秋的工匠，打造一些专属武器，就像《怪物虐人》那样，采集怪物素材做武器。”
“你说的是殖装？”白文问道。
“嗯……殖装要求等级，如果有不限制等级的东西……”
无名微微皱了下眉头。
“确定吗？”
“不确定，我只是个法医，别太为难我了……”康文鑫叹了口气。
“来了！”洞察值最高的糖心瞪着远处薄雾喊了一声。
几乎就在话音落下的瞬间，前方的那片房区忽然传来一声爆响。
只见一道曳光闪烁，厚重的防弹甲片爆裂纷飞，人群中一名革命军士兵如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上半身被轰的一片血肉模湖。
紫心见状，眼中顿时浮起惊讶。
好家伙。
拿着热武器的畸变生物！
刑啊！
那声音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一听就是警务局的“骑枪破甲炮”，可用穿甲、高爆、燃烧三种弹头，是自治州近期一个新的地下传说级工匠做的武器。
这武器不管是反步兵还是反异化生物都相当的好使，四挺并联能当防空机枪，单独拆下来能当狙用，曾经把黑帮的重武器分子们逼得无路可退。
“有埋伏！”
“所有人散开！寻找掩体隐蔽！”
“快！”
虽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那些披着外骨骼的革命军士兵到底是训练有素的战士，在遇袭的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
紫心大吼一声，带着还活着的三个手下率先冲到了旁边的掩体中，而大部分玩家也很快回过神来，也纷纷朝着附近的掩体就近躲避。
几乎就在那炸雷般的枪声响起的一瞬间，玩家和革命军及时部署在窗户内的机枪也喷出了汹涌的火舌。
子弹犹如雨点一般倾泻，顷刻间在正对面的街道上掀起一片腥风血雨。
来不及躲避的士兵如割麦子一般倒下，瞬间便付出了十余人的伤亡，剩下的士兵虽然即使散开到掩体的背后，但面对那凶勐的火力仍然被压得动弹不得，根本抬不起头。
第一声枪响的那一刻，许多玩家傻掉了。
这尼玛畸变生物还能用枪？
在砰砰砰的声音中。
胆子最小的白文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了掩体后面。
只听那子弹嗖嗖的乱飞，火花、碎石和水泥屑四散纷飞。
他紧紧抱着步枪，靠坐在破损的混凝土墙下，发白的嘴唇不停地抖，却不见说一个字。
就在他脚边三米开外的街上，一具血肉模湖的尸体躺在那儿，人毫无疑问是死透了，腿脚却还在那儿扑腾着。
他将这家伙拖进掩体，悲怜的为其留了具全尸，瞥了眼旁边街道上满地的尸体。
虽然这些死去的炮灰们同样是npc，但就是这种情况令玩家们立刻拥有了代入感。
这里是战场。
“喂，还好么。”
“深呼吸，冷静一点儿，别没被枪打死，自己把自己憋死了，内测玩家这么死……那可太丢人了。”
无名从暗处角落窜出，用力拍了拍白文的肩膀，用蹩脚的话语安慰了几句。
接着，他取出了步枪，拉动枪栓上膛。
在玩家频道里发送信息：
“人类掩护！”
“亚人冲！”
“精灵魔法防御，用火元素点燃迷雾边缘！”
也这时候，不远处的小巷里，传来紫心的怒吼声。
“前进——！”
“都给老娘往前压上去！”
……
大街上，远处传来了枪声大振的声音。
码头工人梵克斯坐在街边座椅上，目光呆滞的看着摇曳闪烁的路灯。
他今天领了薪水，兜里揣着带给孩子们的面包。
但梵克斯现在只感觉意识在消散边缘，他不明白怎么回事。
脑中的画面不断闪过回家的道路，就在眼前，穿过这条小巷，在拐角的贫民街，孩子们饿着肚子在等他回家。
“我不能……”
“孩子仍然……”
忽然，他身后的建筑裂开了巨大缝隙，砖石如榴弹般不停且不间断的砸在地面，砸在他身上。
哗啦啦的响声震开了黑夜的寂静。
巨大的烟尘将迷雾覆盖。
西里斯随着建筑碎砖一起飞到了街区上，在空中旋转一圈后屈膝落地。
他走到梵克斯身边，手指碾过他的头顶。
“明白了，你还有孩子在等着你对吧。”
他将已被墙壁压成碎肉的梵克斯的衣服拾起，披在自己裸露的上半身。
“作为拿取你衣服的报酬，我尽量去找到他们。”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着耍威风吗，师兄？”劳尔化身为火舌飞出烟尘与西里斯一拳对上。
双方皆后撤数米。
西里斯灼烧的手臂慢慢恢复着血肉，[生化人]的高生命力让他无所谓受伤。
劳尔手指并在一起，身后出现数道火焰，向着西里斯袭来，轰隆隆的几声巨响后，只留下一堆烟尘和废墟，而西里斯吸收了梵克斯的身躯弥补身上的伤势。
生化人]的力量便是可以融合尸体血肉弥补自身伤势，这也是为何黎恩当初杀辛普森主教一定要选择一个无人区域。
这时。
远方一辆车子的车灯照亮烟尘。
车顶的喇叭发出奇怪的喊叫声：两元两元，一律两元。
劳尔咬牙掷出一发火球将房车炸毁。
黑影在火焰中钻出。
黎恩扶着兜帽踉跄着站稳。
“完了……瑞秋肯定得生气了。”
他望向西里斯，然后把目光聚焦在站在废墟上的劳尔。
拉着西里斯的衣领快速撤离，任由劳尔在后追赶。
现在畸变生物的问题有玩家和革命军帮助解决，部分平民已经被警务局疏散，圣徒局在赶来的路上。
而劳尔则是唯一要解决的人。
黎恩自认应该已经完成了盗取爱丽丝[水之至宝]的约定，但没有获取[怪盗]熟练度的增幅提示。
那……基本可以断定，暗天使或劳尔，这两者之间必有一方有概率让事态发生反转。
“爱丽丝小姐已经被你束缚了？”西里斯问道。
“不敢确定，但是现在必须做的事情是把劳尔杀死。”黎恩拿出攻略书翻阅着念道：“暗天使出现后会吸收附近天使类生物的能量化为养料，我们杀死那些天使没用，天使会源源不断出现，最好的方式是切断召唤者与暗天使之间的联系。”
“劳尔就是召唤者。”
确切的说，劳尔是召唤者，但是要暗天使成为完全体需要爱丽丝辅助。
暗天使的实力随着觉醒开始不断递增，从幼年体到成熟体，然后经过输送能量直到最高阈值，通过魔女的魔力让其觉醒最终形态，也就是完全体的暗天使。
那是序列二超凡者才能解决的灾难。
结社想通过大雾霾吸收的诅咒让暗天使快速觉醒，再由爱丽丝或其他人把其收入“牢笼”控制起来。
在暗天使完全体出现前，他们必须想办法解决现在的暗天使和结社执行者带来的威胁，最主要的是，暗天使的人头一定很趁经验值。
黎恩合上攻略。
“杀了劳尔，切断暗天使召唤者之间的连线，让雾霾从自治州消失。你没意见吧，西里斯？”
“瑟呢？”西里斯问道。
黎恩停下脚步，利用召唤来的三头犬挡住一发火炮，然后扣了扣眼角，联络瑟。
然而就在此时。
一个来自瑟的消息传入了他的耳中：
——先别救我出来，我准备在[虚度之海]晋升[错误序列：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