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妈的，撩不动
赵小雨走出酒吧的时候已经快12点了，深夜温度很低，绕是他火力再旺身体再好，也是被冻的瑟瑟发抖，主要穿得实在单薄，赵小雨把手伸进口袋里，慢慢的往车子的方向走着
他不想回家，家里很空很安静，没有人等他，可是他没有地方可去，他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把暖气打开，毛孔慢慢舒展开，身上一点点回暖，赵小雨舒服的呼出一口气，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赵小雨是被敲车窗的声音吵醒的，坐起来一看已经七点多了，车窗上一层雾气，看不见外面，赵小雨有点缺氧头晕，把车窗打开，新鲜的空气瞬间让赵小雨活了过来，赵小雨看着车外的人，浓密的眉毛，大大的眼睛在金边眼镜下满是笑意，围巾盖住了鼻子以下的容貌，穿着浅灰色的高领毛衣，外面套了一件深色呢大衣，黑色的西裤和一双休闲皮鞋
“我就说车牌号和车有点熟悉，还真是，你不会睡了一夜吧？多危险啊？”何北弯着腰看着还有点发愣的赵小雨
赵小雨赶紧打开车门下了车：“昨晚有事，晚了睡着了”他因为车上暖气足，突然下车被寒气激的一哆嗦，何北这才注意到赵小雨的打扮，上下扫了一圈：“啧！昨晚的任务不会是让你去勾搭失足少女的吧？”何北有点忍不住想笑，但是看着赵小雨冻的哆哆嗦嗦的，又有点不忍心
“……”赵小雨有点尴尬的看着何北
何北抬手看了眼手表说道：“现在时间还来得及，走，去我家，给你找件衣服换了，你不会要穿这样去上班吧？王立可能会嘲笑你一整年吧……”说着何北便往副驾驶走去
赵小雨没有推辞，他是有点私心的，他有点想去何北家看看，赵小雨还记得何北家的小区，只是不知道他家在几栋几楼几号
赵小雨把车停在小区门口的临时车位上，跟着何北往小区里走去
何北走了几步，转过来，拿下自己的围巾递给赵小雨：“先围着，马上就到了，我看着你都冷……”
“……不用，马上就到了，我还行，你自己围着，别感冒了”赵小雨没有接过围巾，何北也没有再说什么，又不是小姑娘，说没事就没事吧，于是又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了
何北家在13楼，也是个两居室，不过看起来要比赵小雨家大，赵小雨跟着何北进到屋里，何北把钥匙放在玄关柜子上对着赵小雨说：“进来吧，不用换鞋，家里没有客人来，所以只有一双拖鞋……”何北可能是怕赵小雨尴尬，索性他也没有换鞋直接走进卧室
赵小雨走进客厅里站在沙发跟前直接扫了几眼，何北家里很干净，跟他人一样，看起来很舒服，客厅只有一张沙发和一个茶几，不过厨房看起来就是个经常在家做饭的样子，什么都有，很有家的感觉
何北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长款的黑色羽绒服，从卧室里走了出来：“穿这个吧，也不用换裤子了，和你鞋子也搭，说着把衣服放在赵小雨手里
赵小雨把皮衣脱了下来，放在沙发上，把何北的羽绒服套在身上，很合身，因为他们两个人也就差了两三厘米，身材也差不多，所以穿的衣服号都差不多
何北笑着看着赵小雨说道：“嗯，很合身，以后咱俩衣服可以混着穿了”这句话何北是故意说的，很暧昧，不知道赵小雨这个木头能不能听出来
果然……这个木头听不出来：“回去洗了再还你，走吧上班要迟到了，我送你”说着就往外面走去
“……”妈的，撩不动，何北下嘴唇微微往上吹了吹额头上的碎发，而后笑了起来跟着赵小雨往外走去
车子在医院的门口停了下来，何北把手里的早点拿给赵小雨，刚刚路过小区的早点铺买的，还很热，何北把安全带打开，刚要下车又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对赵小雨说：“后天周末你休息么？”
赵小雨看着何北期待的眼神，本来他周末是答应王立帮他值班的，但是：“休息，怎么了？”
“周末我们去超市买点年货吧？虽然也没什么好买的，但是也得有个过年的样子不是么？”何北听说赵小雨休息，刚刚撩不动的郁闷一扫而空，瞬间开心了起来
“嗯，好”赵小雨笑着对何北说着，又想起一件事说道：“王立那天看见程度来找你了，他……干嘛来了？”赵小雨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问的这句话，似乎和他没有关系，但是他想知道，他有点紧张，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关节因为使劲而微微泛白
何北看着赵小雨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突然想逗逗他：“他？他找我复合，我考虑着呢”说出来何北就有点后悔了，28岁的人了，幼稚的很啊
“……”赵小雨沉默了一下，对何北说道：“快去吧，要迟到了”
“……”啊这，没了？就这？这人不按套路出牌啊，何北有点懵……
何北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打开车门走了下去，转头扶着车门弯腰对着何北说：“那周末见”说完关起了车门往医院大门走去
“嗯”赵小雨嗯了一声，看着何北的身影消失在医院的门口，他有点摸不清自己，他和何北的关系，在他看来，只是比普通朋友要好一点的朋友，怎么总是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赵小雨把车停在单位的停车位上，拿着早点往单位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感觉有眼睛看着他，他停下脚步，猛的转过身去，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可疑的人，赵小雨很疑惑的回过身往办公区域走去
王立和小刘已经跟踪了老鬼好几天，没有发现任何线索，所以沈幸让他们撤了，最近春节将至，反扒人手不够，所以被沈幸安排让跟着去反扒小组去车站人口密集的地方为人民除害呢
此刻王立正趴在他自己的办公桌上，两眼无神的看着前方，赵小雨来了他也没有反应
“被撸下来了？”赵小雨踢了踢他的鞋子，欠收拾的问道
王立依然没有动作，直勾勾的看着前面无力的说道：“我不是来做缉毒警的么？今天让我抓猫明天让我开锁，现在又让我去反扒，就没有给我缉毒的任务”
“……”赵小雨看着傻了吧唧的王立，有点无奈，安慰他：“没有任务不是好事么？怎么，你想毒品泛滥，天天让你去抓？盼着点好吧”赵小雨拍拍王立的肩膀说道：“咱们是人民警察，就是为人民服务的，哪里有需要去哪里，要么你就回家吧，你爸妈应该更需要你”赵小雨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王立抬起头给赵小雨翻了个白眼“想都别想，这辈子活是警察，死是鬼警察，别想把我撸下去，走了，反扒去了，为人民服务去了”王立立刻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准备站起身，被赵小雨按了下去
赵小雨低下头轻声问道王立：“你那边有什么消息么？那封信可以查到是谁送的么？”
王立看了眼四周，大家都在忙碌着，他轻声说道：“吴伟涛应该是内部人杀害的，吴伟涛知道的应该很多，所以才会被灭口，目前还有一个消息就是当年还有一个和方鸣一起的线人消失了，方鸣死后，这个线人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他的接头人，不知道为什么，我怀疑给你送信的就是这个消失的线人，他现在应该是大概知道那个内鬼是谁了，应该会再找你”
赵小雨双手支着桌子，眉头紧紧皱着，静静的思考着，为什么方鸣死后他突然会消失？他的消失和方鸣的死有关系么？他的接头人是谁？沈幸么？不可能！如果是沈幸，那他为什么不找沈幸，而是找自己？那个内鬼是谁？
王立推了推发愣的赵小雨说道：“你收到信的事情还有其他人知道么？除了我和沈队？我不知道线人为什么突然会出现，如果他知道什么应该早就出来了，为什么是现在？我们得尽快找到他，我怕他会有危险，只要出现就会留下线索！”
赵小雨思考了一会儿，还是跟王立说了：“何北也知道，就是他捡到的……就是你去我家那天，第二天早上他出门捡到的”赵小雨看着王立
“……”王立惊讶的看着赵小雨，眼里透露出担忧：“你怎么不早说？你家门口有摄像头么？拍下何医生看信的画面了么？”
赵小雨知道王立想说什么，给了他一个让他放心的眼神说道：“那天上班之前我就去了物业，把那段视频删了，我也想到了这个”其实赵小雨知道自己肯定是被跟踪了的，但是那个人迟迟没有动手，他几次去追都没有追上，这让他很懊恼，他不知道那个早上还有没有其他人看见，他已经很刻意的不去找何北了，怕给他带去危险，那个梦时常出现在他的脑子里，他有点怕……
王立深深的松了口气，虽然和何北刚认识没有多久，但是何北给他的感觉很好，能忍受赵小雨这样的人的人怎么可能不好呢？这个人让人看着就很温暖，就像清冷冬天里的阳光，炎热夏天里的凉风，让人很舒服
王立站起身准备走，又想起什么跟赵小雨说道：“周末帮我值班，别忘记了你”说着就要走
“……”赵小雨感觉有点对不起王立，但是还是得告诉王立：“周末我有事，你跟小刘调……”说着转身快步的走了
“……”王立张着嘴愣了有两秒，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赵小雨已经没影了：“赵小雨！你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