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8神秘东家
“什么人？赶着投胎呢？”
“挤什么挤？先来后到！”
“青年人，不懂规矩吗？小心扎了脚！”……。
四周众人朝孙杰看来，都怒目而视，很多人出声训斥。
孙杰懒得回答，一个劲的往前冲。
而陆卫东紧跟身后。
人群骚动片刻，之后，缓缓平静下来了。
因为，陆卫东两人已经到了最前方。
前方情况让陆卫东一愣，他看到的不过是一个大铁门，铁锈斑斑，破旧不已。
大铁门前，空荡荡的，没有一個人影，只有铁栅栏独挡着众人在前进一步。
看了个寂寞！
陆卫东眉头紧皱，狐疑起来了。
孙杰也是如此，一脸茫然。
说好的衣服呢？说好的比百货大楼的衣服还要好呢？
怎么空荡荡不见踪迹？
难道在大铁门里面？
就在陆卫东思索时候，骤然，外围人群骚动起来了。
“闪开！闪开！东家过来了！东家过来了！”
一阵吆喝之中，一众人护拥着一名中年长袍男子走了过来。
人群急忙闪开一条道路，让一众人缓缓过去。
之后，大铁门打开了，露出了一院子麻包。
只见众人激动不已，都开始蜂拥上前，朝大铁门移动。
“安静！都给我安静！依次排队上前！敢给我捣乱者，滚蛋！”长袍男子站在大门口，他朝人群呵斥一声。
瞬息之间，骚动的人群顿时鸦雀无声，偌大的人群，如死寂一般，落针可闻。
长袍男子很满意，他一招手，几名伙计急忙搬来桌子椅子，摆放在大铁门前。
这时候，从院落里面走出一名姑娘来，她提着茶壶，端着茶碗，开始冲茶，很快，一碗清茶袅袅热气飘了起来。
夜风吹来，最终消失在空气之中不见踪迹。
“开始吧！”长袍男子坐在椅子上，他吩咐一声，便独自喝茶起来了。
有一名老者从院内走了出来，他手中的拿着一张纸，开始吆喝起来了。
“王麻子！一包！”
“张亮！两包！”
“洪三！一包！”……。
每念到一人，人群立即跳出一人来，朝长袍男子鞠躬之后，他兴高采烈走到桌前签字，之后，越过大铁门去大院去了。
片刻之后，这人扛着一个大麻包出来，兴冲冲去了。
路过大铁门的时候，这人还没忘记给长袍男子鞠躬感谢一下。
整个过程，陆卫东没有看到金钱交易，只看到这些人签字便领了一个大麻包，或者两个大麻包。
麻包里面，不用猜陆卫东也知道，里面一定是衣服。
因为，也只有衣服，能让普通人左右肩膀各能扛两个大麻包。
当然，也可能是布料。不过，于莉解释过，这种可能性极小。
时间缓缓流逝，很快，原地的人影稀少了。
很多人都扛着大麻包兴冲冲而去，而等待念名字的人群越发焦急起来了。
孙杰凑近了陆卫东，悄声道：“陆师傅，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陆卫东缓缓摇头，示意孙杰不要出声。
眼下，他还想等等看，观察对面这些人。
又过了一阵子，人群稀稀拉拉的，彻底只剩下寥寥几人。
而陆卫东与孙杰两人，终于让对面的吆喝的老者注意到了。
他快速念完名字，最后，目光落在陆卫东与孙杰两人身上，缓缓道：“你们两人是什么人？为何站在这里？”
孙杰被对方吆喝一声，他脸色一变，急忙看向了陆卫东。
陆卫东上前一步，微微朝老者笑道：“我等慕名前来！请老先生不要见怪！”
老者听闻皱眉，他顿了顿，摆手道：“去吧！恕我们不接待生客！”
“这……我们一片热情！一片诚心！开门营业，大家和气生财，何必提高门槛呢？”陆卫东笑道。
老者见陆卫东两人不退走，他脸色顿时耷了下来了，冷声道：“小同志，你是来挑事的吗？”
“不敢不敢！我只是过来一探究竟！想与你们做生意。”陆卫东笑道。
“呵呵！自不量力！你也配？”老者上下打量一番陆卫东，不屑道。
陆卫东脸面没有表情，而是缓缓道：“是吗？你再说一遍！”
老者正要出声训斥，骤然，长袍男子轻咳一声，老者闻声，立即闭上了嘴巴，漠视着陆卫东不语了。
陆卫东也瞪着老者，他耐心的等候长袍男子的反应。
长袍男子咳嗽之后，再也没有动静，而是好像等待着什么。
等顾客们都出了大院，出了胡同。
长袍男子终于缓缓开口，他朝陆卫东道：“年轻人，你来做什么呢？想要合作什么？”
陆卫东缓缓转身，看向长袍男子，问道：“听闻你这里收购黄金？可对？”
长袍男子听了，顿时微微一笑，连连点头道：“对！不过！这是以前的事情了。眼下，我们不做了，所以，年轻人，你白跑一趟了。”
陆卫东听了皱眉，他缓缓道：“为什么？”
“为什么？自然是生意不好做！收购不上来！还不如衣服生意呢！明白吗？”长袍男子笑道。
“明白了！不过，你们的衣服真的比百货大楼的还要好？”陆卫东问道。
“嘿嘿！这都是瞎传！我们这些衣服都是有来路的，来自香江的厂家，走的是外贸局的路子，有时候质量确实不错，所以，有人瞎传吧！”长袍男子笑道。
他解释的很清楚，完全没有一丝反感和焦躁，好像是在与熟络的朋友聊天一般。
这很反常！
不过，也无懈可击！
陆卫东顿了顿，之后笑道：“原来如此！我们打扰了！告辞！”说完，陆卫东微微一拱手，一转身，示意孙杰跟上。
“慢走不送！”背后传来长袍男子平静声音，之后便是收拾桌子椅子茶碗声音，入了胡同里，后面传来大铁门关闭声音，再后来是那处大铁门口的路灯灭了，半空之中，没有了一丝亮光。
陆卫东收回了目光，他缓缓踱步沉思起来了。
片刻之后，陆卫东停下脚步来，他朝孙杰道：“进去瞅瞅？”
孙杰一愣，立即大喜道：“真的？”
“真的！带枪没有？”陆卫东点头，询问道。
“这……没给我配！”孙杰摸了摸后脑勺，无奈道。
“我的给你！记着！不到生死攸关时候，不要开枪。”陆卫东取出军绿包的手枪，递给了孙杰。
两人一转身，缓缓原路返回。
出了胡同，眼前的大院，灯光全部熄灭了，没有一丝亮光。
陆卫东觉得越发可疑，他立即朝大铁门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