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被狼玩两下就死了
等走近了才看见,那人整张脸上都是血,脸部都是大大小小的淤青,看不出伤口在哪里。
他的左腿似乎被人打断了,薄薄的裤子被扯破,伤口旁边的肌肉和皮肤已经被撕裂开来,形状可怖。
许东丽大惊失色,这恐怖的场面她哪里见过,第一反应就是跑,可刚跑了两步,又有些不忍心,回头走到男人身边,小心翼翼地蹲下来,把手伸到男人鼻息下探了探。
还好,还活着!许东丽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还好不是死人。
她的手在空中比划了半天,才在男人身上找到一块没有血的地方,把手放上去轻轻摇了摇,没有反应。
再次摇了摇,还是没有反应。
许东丽蹲在雪地里犯愁,要不要去找村长。
一声嘶哑的声音突然传来:“救……救我……”
许东丽吓得一屁股坐在雪地里,半响才反应过来,是眼前这个男人在说话。
她连忙用双手比划着:“要送你去医院吗?”
男人也不知是看不懂手语还是虚弱地说不出话,只半阖着眼帘,哀求地看着她。
许东丽比划了半响,干脆放弃了,准备把男人搀扶起来,可男人太重,她太瘦小,又要避开他的伤口处,尝试几次都不成功。
最后许东丽心一横,直接拿起砍刀,砍了旁边的枯树枝,扎成简易木排,把男人挪上去,直接拖回了家。
许母看见女儿带回来这么大一个男人,还浑身都是血,吓得面色苍白。许东丽手脚比划着,交代了前因后果,许母才堪堪放下心来,忙颠颠儿地跑去烧热水,不管怎么样,人都成那样了,先救人再说。
男子怎么都不肯去医院,许东丽也害怕去医院,便决定自己帮他清理一下伤口。
她跟妈妈相依为命,小时候妈妈身体不好,常常卧病在床。家里没吃没喝,她小小一个女娃,常常要上山去寻摸吃食,摔得满身伤口回家是常态。一来二去,她自己也认识了山上的一些常见草药。
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她家里还藏了一跟50年的野山参,是她某次追野兔子的时候不小心入了深山发现的。
许母烧了热水,给男人擦干净身上的血,许东丽找出秋天时囤在家里的草药给他敷上,等男人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
“你醒啦?怎么样了?”男人一睁开眼,就见一个瘦弱的女孩儿站在他床边比划着什么,双眼亮晶晶的。
他看不懂,只能自说自话:“是你救了我吗?多谢!我叫贺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许东丽被贺桐看得有点儿不好意思,忙摆摆手,又端起桌上放的一杯温水递给他。
贺桐强撑着半起身,一股脑把水喝尽,温热的水流下肚,他才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
那边,许青黎正忙着给两个孩子用新打的野猪肉做脆皮五花肉呢,突然耳朵动了动,她似乎听见雪糕在山上呼唤她。
她把刚烤好的肉拿出来,交代许松过来切给大家吃,自己洗了洗手就往后山走去。
雪糕已经一边叫唤一边跑到了她家后院儿的果园里。
“嗷呜!嗷呜!”雪糕声音高昂,主人,有人在悬崖那里出现了!还跟我们族人打了起来!
“什么?那人呢?”
“嗷呜呜~”这次雪糕的声音明显低了些,小眼睛还偷摸摸瞥她。
许青黎气笑了:“我让你们守着,你们把人咬死了?还吓跑了两个?”
雪糕的耳朵和尾巴都垂了下来,今天困到他们未成年小狼值守,一个不注意就用力过猛,把人咬死了。
许青黎给它脑门敲了一下,回院中取下围裙,又拿了一大串卤肉丢进空间,喊上宋时漾就出了门。
带着人直飞悬崖边,翻过密密麻麻的荆棘丛,就看见一群小狼围着三具黑色的尸体,蔫头耷脑的。
见许青黎过来,它们把头垂得更低,丝毫不见平时的狗腿模样。
许青黎走过去,发现这三个黑衣人身上都中了毒,是她下的毒!
也就是说,他们是从悬崖下面爬上来的,中了她的毒气,又遇上强悍的狼群,自然是不敌,被狼玩两下就死了。
宋时漾走过去,拉起三个人的袖子,看了看,突然肃声开口:“晚上还会有人来!”
“什么意思?”许青黎不解。
宋时漾指了指他们手腕上的刺青,冷着脸开口:“这几个是d级成员,也就是先锋队,黑暗组织的人发现了你下的雾气有问题,派他们来查看的,等下应该还会有大批人过来。”
许青黎眯了眯眼睛,“可算等到了。”
这些贼人,残害生灵,毁坏她的青龙山,还把主意打到了她家人身上,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放过!就让她这个新晋山神,来会一会这帮邪恶之徒!
“雪糕,把大家都叫来!”许青黎一声令下,动物大军集体出动。
此时才八点多,时间尚早,宋时漾预测剩下的人不会来这么早,两人便先回家,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要照顾。
在半路上,许青黎把大金雕放了出来,让它在山间觅食。小金雕还很小,吃不了什么东西,喝小溪水就可以饱腹,但大金雕不行,它个头大,食量也大,许青黎现在顾不上它,好在经过空间的疗愈,它的伤势大好。
晚上十二点,随着上山一声响破夜空的狼嚎,猫在老槐树下的许青黎拉着宋时漾的手就快速飞了过去。
只见在荆棘丛外,三十多个黑衣人站成几排,每个人手上都拿着枪和火把,还有人提着油桶,与狼群和猞猁群对峙着。看样子,他们是想放火烧了这荆棘丛,试图从上面进去。
难道是他们发现了悬崖下面被下了毒,走不得,才冒险走上面?
所以他们必须要进去的原因是什么?难道是那下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点火!”黑衣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森冷又怪异的男声,比指甲刮在黑板上那种声音还要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