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变故又起
很快,半个时辰过去了,铁老头爷孙却觉得如同过了数年一般,极其煎熬。
此时的无忧已没有了多少声音,浑身被一层黝黑恶臭的油脂包裹,不时的抽搐着。更是有一层死皮慢慢脱落。
铁老头突然一怔,死死的盯着无忧的额头,却是无忧额头上的伤疤处,死皮脱落,新长出来的皮肤上,似乎有一道图案,只是被死皮挡住,看不真切,铁老头看了看两位上人,咬咬牙,上前两步,揭开无忧额头上的死皮。
眼中倒映着一道形似火焰的紫色图案印记,铁老头手指颤抖,撇了两位上人一眼,轻轻将死皮盖上,又退了回去,躬身问道:“两位上人,这位公子如今如何了?可还有危险?”
灵棋撇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他并无大碍,本座知你所想,他便是你要找之人,不过现在时机不到,你不可告知他,也不可干扰他行事,此事亦不可外传,你可明白?”
铁老头眉头紧皱,忽又放松下来,躬身道:“老朽明白了。”
不明白也不行,两位上人手段神奇,若想对他们不利,他们有岂有挣扎的余地,且两位上人额上也有那种与公子相同的火焰形状的印记,虽然细节颜色略有不同,但其中必有某种自己不知的联系存在,他即是这样说,必是有所安排,甚至公子会出现在这里……
铁老头不敢再想下去。
“爷爷,你们说什么?”铁山扯了扯爷爷的衣袖,悄声问道。
铁老头微微摇头,也不搭理。铁山无奈撇撇嘴,也不再问。
又过了片刻,无忧慢慢醒了过来,虽然身上恶臭难闻,熏得他几欲呕吐,无忧却是强忍住了,无他,只因他现在根本不想动弹。
灵筠此刻香汗淋漓,手掌一翻,手上凭空出现一块婴儿手掌大小的黑色牌子,想了想,手上又出现一块丝巾,系在牌子上,随手将牌子扔在无忧身上,略显疲惫道:“你且将这件此物带上,可保你安危。”
无忧疑惑的抓起牌子,保平安?这是啥意思?正欲开口询问。
一旁的灵棋已经一脚踹在床板上,连同无忧,被踹向半空,向着平沧江落去,同时骂骂咧咧:“臭死本座了,走你。”
无忧一惊,吓得肝胆欲裂,从这里到平沧江,怎么也有百米高远,这样跌下去,焉有命在,难道自己刚刚治好伤势,就要命丧如此了?老天为何如此戏弄于我,还有那该死的灵棋……
“嘭!”床板砸在水中,瞬间四分五裂,无忧背上虽略有痛楚,却并不强烈,无忧怔了怔,自己身体这么强了吗?
“咕嘟!”一走神,却是呛了一口水,无忧急忙向岸边游去。
“你们两个也下山去吧!为他寻一套衣服来。”灵棋突然开口道。
铁老头爷孙急忙应下,往向山下而去。
江边,无忧洗去身上的污浊之物,不时拾起鹅卵石,一掌捏碎,心中的兴奋,无以言表,承受这番痛苦,绝对值得,自己有这番力气,这天下,还有几人是自己的对手,自己虽不曾好好修炼,可幼时义父请的教习却也教导过,单手开碑裂石,在天下便是顶尖高手了。
正值兴奋时,却发现水中的倒影中,额头上似乎有什么,无忧用力擦了擦,依然存在,无忧盯着水面仔细观察:“这是胎记,不像,似乎是烙印,也不像,这是什么,以前这里有一道疤痕来着,仙子头上也有样的印记,难不成是他们给我留下的?仙子给我的牌子,就是让我挡住这个?这个印记会给我带来危险?”
想不明白,无忧还是拾起丢在一边的牌子,系在头上,挡住额前印记。
很快,铁老头拿了一套衣服过来,无忧接过衣服,却笃然惊觉这老头看自己的目光有些怪异,急忙拿衣服挡住自己,后退一步:“你走远点,本公子可不是兔儿爷,再过来本公子要不客气了啊!”
铁老头脸色一黑,原本的好心情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噗嗤!”一道笑声远远传来。铁老头脸色更黑了,一句话都不想说了,转头就走。
片刻之后,无忧回到山洞前,无忧整了整衣衫,恭恭敬敬的朝灵棋灵筠两人躬身一礼:“晚辈无忧,见过两位前辈,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灵棋灵筠微微点头,算是应下。
无忧又朝铁老头行了一礼,铁老头却是避开:“当不得公子相谢!公子快快起来!”
无忧也不勉强,转过头再次向灵棋行了一礼:“晚辈对前辈仰慕至极,求前辈收我为徒,教我修炼之法?”
“你?呵呵!”灵棋嗤笑道:“你也可修行?修行非一日一夜之功,其中苦楚无数,如先前疗伤般的磨难只是常态,你还愿修行?”
无忧脸色通红:“我定然会痛改前非,努力修行,还请前辈教我!”
灵棋皱眉思索片刻,郑重道:“我之道,并不一定适合你,却也能给你个机会!”
说着,灵棋取出一块玉简,递给无忧:“本座主修阵法之道,这玉简中,乃是阵法一道的基础,你若能悟透,且愿拜本座为师,本座倒也可以收你为徒。”
旁边的铁山听闻,顿时羡慕坏了,灵棋见状,也丢给他一块玉简:“这个给你,也算是你们为我守门一月的缘分,此法不禁你外传,却也不可乱传,可明白?”
“是!上人!我知道了。”铁山惊喜不已!拨弄着玉简,手忙脚乱的连连道谢。
“这个怎么用?”无忧看着手中空白的玉简,一脸茫然。
“将血滴在玉简上,抵住额头,用心看。”灵棋背负双手,看着远方:“此间事了,我们也该离去了。”
“你要走了?去哪里?我该如何去找你们?你说过我悟透玉简会收我为徒的?仙子,你也要走吗?”无忧顿时急了,顾不上查看玉简,连忙追问!
“有缘自会相见!这几件兵器送与你等防身吧!”灵筠清灵的声音淼淼传来,人却已不消失见。
无忧身前插着一柄扁平长棍,铁山面前插着一根长棍与一柄短剑,显然,短剑是留给柳云儿的。
只是不待无忧伤感,山下传来呼喊:“铁爷爷,不好了,云儿被人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