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三章 阴毒南洋法师
“错了!!我是被逼的!我是被我先生和尤安强迫,活生生的被浇筑在了镇祠柱之内!成为了将地上邪气引入地下的鬼魂媒介!!”
秦莲面目狰狞的嘶吼着。
我愣了片刻,秦莲口中的尤安想必就是南洋法师的名字,而我心里的谜团也随之被解开了。
当年,黎有泰的祖父请来尤安帮忙建造祠堂,尤安心怀不轨,利用法师的身份,帮黎家建造了地下邪祠用来聚敛阴邪之气,供自己死后修炼。
后来,又以镇压外泄的邪气为理由将镇祠柱埋入地下,把秦莲的鬼魂封印在镇祠柱之内作为媒介,用来将地上吸收的邪气引入地下。
想到这里,我不禁感叹,这个尤安不仅心思缜密,更是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好一个暗度陈仓、偷梁换柱!
而黎家也是因为贪婪彻底将一个好端端的家族搞的支离破碎。
我盯着眼前双眼赤红的秦莲问道:
“当年的错是离家造成的,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要骗我?”
“呵呵…”
秦莲摇头笑了笑,
“因为我知道你不是尤安的对手,我只能帮他!这样我才有继续存活的希望!”
我恍然的点了点头,说道:
“我帮你洗魂,为你洗进了体内阴邪的鬼气,却是没想到你竟然还有如此大的怨气…不过换做我是你,可能也会与你选择相同的路。”
秦莲闻言,顿时就愣住了。
“只可惜…”
我话锋一转,冷声道:
“只可惜你骗了我,并没有将地下祠堂的真实情况告知于我,现在我给你重新选择的机会,是愿意被我超度,还是继续和杀你的尤安同流合污?!”
秦莲一怔,脸上顿时露出了迟疑的神色,
“我…”
不等秦莲的话说完,头顶的金面法像突然剧烈的抖动起来,几乎就在同时法像急速下坠,照着秦莲兜头就砸了下去!
其中还响起了尤安那令人厌恶的声音:
“没用的东西,已经没有必要再留着了!!”
秦莲仰着头眼睁睁的看着法像朝自己砸来,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自知已无活路,竟然是杵在那里一动不动,表情已然是呆若木鸡!
我见状,忙甩出红线缠绕住秦莲的手腕,用力一拉,秦莲惊呼一声被我拽到了身后,但那法像并没有丝毫停歇,转而向着我飞来!
与此同时,金面法像的双眼骤然又亮了几分,一股鬼气从体内散出,缠绕着法像照着我的脑袋狠狠地压了下来。
我心头一沉,丝毫不感怠慢,急忙摸出天仙考召印,翻头向上挡去!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拥有万钧之力的法像硬是被天仙考召印托住了,但我的手腕却是猛地一疼,感觉差点就被折断。
又因为之前肩膀上的伤口,所以这一下其实是让我倍感压力!
“嗯?!你这是什么法器?!”
尤安疑惑而又愤怒的声音从法像中传来。
“哼…华夏法器千千万,我用的不过是最差的一个!”
说完,我铆足了劲,用力上像一托,金面法像硬是被我顶开转而反手压在
“一寇天瘟路,二镇地瘟门,三断人有路,四摄鬼无门,天下邪魔不敢挡,魑魅魍魉化轻尘!破!”
咒语念罢,天仙考召印立时化为一方大印将金面法像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就听“砰”的一声巨响,金面法像顿时四分五裂!
就在这时,一道黑气从中飘散出来,在我的对面化成了一道人影…
我定睛一看,但见这人身上斜披着一块黑袍,裸露着半个肩膀,黑袍像是裙子一样落在腿下,而脚上则是穿着一双草鞋。
再看他那皱巴巴的脸,不仅黝黑,还在脸蛋上画着一条条的红纹,一头凌乱的半长不短地头发落在脑后用一个草绳系着,乍一看上去,跟tm原始人几乎没什么区别!
“你就是尤安?!”
我沉声问道。
“哼!好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毁了我的金面法像!绝可饶恕!!”
“呵呵…”
我冷笑一声,
“看你这样子,已经是变成鬼了,虽然你不是我华夏人,但既然在我华夏犯了错,就得接受阴司审判。不过在那之前我倒是想问问你,这祠堂的夫妻双煞到底在哪里?!”
尤安瞪圆了眼珠子,指着自己的肚子说道:
“夫妻双煞?呵呵…自然是在这里了…”
我一愣,
“你炼化了他们?!”
“那是自然,我废了这么大的周折是为了什么?我养了这么久的夫妻双煞又是为了什么?自然是为我所用了!不过当他们的主人自然不如直接炼化来的合适…”
说到这里,尤安突然怪笑一声,
“呵呵…我还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我眉头一皱,狐疑的看着他,
“又想耍什么花招?”
尤安不答,只是缓缓的张开了那干巴巴的嘴,只见一道人影从他的口中飘了出来,落在了他的身边…
我定睛一看,顿时就呆住了!!
只见这道人影身穿白色马褂脚蹬黑色布鞋,一头的白发向后背着…脸上尽是呆滞。
“这是…左鬼手?!他死了?!”
我瞠目结舌的看着他,不会有错,左鬼手确实已经死了,不仅如此,面前的这个人影还只是左鬼手的一缕残魂而已。
“你把左鬼手的魂魄也炼化了?!”
我诧异的问尤安。
“哼!”
尤安不屑地哼了一声,
“这老东西在你之前已然是进入了地下祠堂,还妄图毁掉神像收夫妻双煞为鬼仆,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不杀他不足以平我之怒气,不过他倒是有些道行,炼化之后我很满意,呵呵…”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前的这个南洋法师看似名不见经传,没想到却是如此的心狠手辣,眼下他已然是炼化吸收了夫妻双煞和左子玉,再加上自身的道行…
怕是已经凌驾于顶级鬼首之上了,而且很有可能比我当初对付的余婉宁还要难对付!
想象到这里,我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墙角的林子卿和白月…白月仍在昏迷,林子卿则是一脸担忧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