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9 章 系统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随后，她郑重道：“记住，蛊发时才可服下，若是无事，可不能乱吃。”
是药三分毒，两人都懂这个道理，没有多问为什么，云丹枫接下了药，道：“谢谢姑姑。”
白奉音道：“噬心蛊会因寒气被抑制住行动，以后蛊毒发作的间隔会越来越长，发作时的症状也会渐渐有所缓和，待到连续三月还没发作，那便是蛊虫已经解了。”
随即她转向常珏，对常珏道：“以后在他蛊未全然解开之前，可万万不能如此了。”
“”常珏忍住尴尬，好半天才憋出一句：“知道了。”
两人别过白奉音，回到原地，却没能在当夜找到赫连莘，眼看都快到半夜三更了，常珏只好道：“伯母在你哥身边，我看她也应该遇不着什么危险。”
有云归鹤这种有主角光环的男主陪着，能出什么事？
他安慰道：“这天大地大，她能去的地方那么多，我们只是一时没能找到你娘而已，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也别太担心了。”
云丹枫看向常珏，面露愧色，道：“我一直忙于自己的事，都快忘了师兄同我一起奔忙多日都未有合眼之时，你也累了吧。天也不早了，这个时候就算找到我娘，她怕是也不便见我，我们还是先行找个落脚处歇息罢。”
“累什么呀”常珏满不在乎地道：“我们不是一直在同进同退的吗？我要是真被累着了，你不是也得跟着累了？”
两人在野地搭了个简易帐篷，方一躺下，常珏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连着几天积累的困意和疲惫，沉沉地睡去。
两人第二天一早，便出发去找云丹枫的娘，期间常珏打开系统的声音，想过通过系统定位去找男主的讯息，却被系统告知，它没有这项功能。
常珏问：“为什么不能查看云归鹤的坐标？”
云丹枫都有系统定位坐标，没道理云归鹤这个男主没有啊。
系统：〖系统没有监督云归鹤动向的权限，宿主此要求系统暂不提供咨询服务〗
“没有监督云归鹤动向的权限？”系统真是让他越来越迷惑了：“那为什么云丹枫就可以？”
等等监督
系统一直都在监督云丹枫？
为什么？
常珏没有心思再去问云归鹤的动向，而是开始思索起了关于云丹枫的事情。
自从发现这里的人都不是由系统创造系统操控的虚拟人后，常珏一直都很奇怪，为什么这么多人里，系统偏偏选了云归鹤和云丹枫这两个人做能源体？
一直以来都在引导他们这些穿书者，将他们两兄弟的情绪当作积分来收集，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们俩的情绪能有什么用？
是收集来干什么的？
但他很肯定的是，系统一定是在监督云丹枫。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监督的？云丹枫刚出生时，还是系统刚把他弄到这里来时？
而它对云归鹤似乎又有点不太一样了
从上次系统在云归鹤面前失灵，到现在系统告诉常珏，它没有监督云归鹤的权限，常珏估摸着，系统对云归鹤应该是有一点“敬畏”之心在的。
虽然也不知道它在“敬畏”什么。
自从常珏屏蔽了系统的声音以后，系统在他这里就已经极没有了存在感。
可是再没有存在感，系统它仍然还是存在的，常珏打开积分统计那里，还是可以看出，它仍然一直在暗中记录着有关云丹枫的情绪。
那些林林总总的积分记录，常珏不想赘述，也不想细究，他只想知道，系统到底想干什么。
常珏突然想到。
云归鹤那所谓的“主角光环”，会不会其实就是系统一直在暗中做的手脚？
作为一个唯物主义者，常珏绝不相信那些所谓的“主角光环”，相信什么虚无缥缈的“命中注定”“必有天机”的说法。
他更相信这一切都是人为。
系统做为一个能为穿书者提供“金手指”的存在，能让穿书者在这些土著里鹤立鸡群，那它一定也能办到为云归鹤开“免死金牌”。
不排斥有这个可能，云归鹤作为系统的“能源体”，对系统一定是极其重要的。如果真的是系统在保护云归鹤，那常珏也不会觉得奇怪。
可是云丹枫不也是“能源体”？为什么系统就没保护过云丹枫？
很多时候，要不是因为常珏出现地及时，云丹枫早就已经遭受了罹难。
更是在云丹枫与云归鹤发生冲突时，选择了“牺牲”云丹枫，来“保护”云归鹤。
想不通，索性不想了。常珏关闭系统，方准备跟云丹枫一起出发去找赫连莘，却突然发现，云丹枫偏着脑袋，似乎是在聆听着什么，眼中还带着隐约的疑惑和思索之色。
常珏道：“小枫？怎么了？”
云丹枫压低了声，面露警觉，道：“师兄可曾听到一个异常古怪的声音？”
“什么古怪的声音？”
云丹枫看向上方，又仔细聆听半晌，却是再也一无所获。
“突然又没有了”他轻轻摆首，淡淡一叹，释然道：“或许，是我听错了罢。”
待两人寻遍了周边所有客栈，问遍所有行人，找了许久，却还是没找到母亲的踪迹，云丹枫便不禁有些疑惑和惊慌了。
赫连莘就像凭空在人间蒸发了一般，竟是没有一人见过云丹枫所叙述的那位女人的踪迹。
云丹枫这下不能不说是心急如焚了。只能频频在心里责怪自己为什么要留母亲一人在外面。
常珏不得不怀疑是叶钩离的人对赫连莘下了手。
叶钩离虽然十有八九已经完蛋了，但他手下还在，余下残余的势力还在，魔教曾与他狼狈为奸的人还在，说不定便是他手下的人知道他关押赫连莘是为了什么利益，哪怕他死了，也要继续完成他的计划。
他与云丹枫说了，当机立断，两人立即又再次冲入了魔教内宫。
魔教现今大才已尽，只剩下一堆伤残人士，两人的出现对这里的人来说无异于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当然常珏和云丹枫也没屠杀他们，只是揪住了几个曾经在叶钩离身边见过的熟面孔，逼问他们赫连莘的下落。
“小枫他娘呢？她在哪儿？你们什么时候抓的她？把她关到了哪里？”
那些人都懵懵懂懂，满脸迷惑，
“什么小枫的娘？我们不知道啊”
常珏吼道：“就是云公子的娘！九华山云掌门的夫人！你们魔教之前就关着云夫人那么久，还敢说不知道？！”
一个人哭丧着脸道：“先前先前我们是遵过左护法之令，关押着云夫人，可云夫人不是已经让二位公子救了去吗自从云夫人走出神教，我们就再也没见过她的人了。哪里知道云夫人的踪迹更罔论更罔论是捉拿了云夫人”元宝小说
这些人面对常珏的各种诘问都是一问三不知，话也说地哆哆嗦嗦。常珏威胁恐吓半天，始终未见成效，看这些人的反应，估摸他们也什么都不知道，只能暂时放过了他们。
看来赫连莘不是被魔教的人抓去了。
被叶钩离前后这一折腾，魔教早已元气大伤，现在自己都自顾不暇呢，哪有心思去捉赫连莘。
常珏左右看了看这些人，突然道：“柳依依呢？她不是一直随在你们左护法身旁的吗？为什么我找遍整个魔教，都没看见过她？”
这群魔教人面面相觑半天后，所有人战战兢兢看着面前的常珏一眼，终于有人鼓起勇气，开口道：“柳依依没，没看见过她啊。”
“自从昨日那些中原武林门派的人撤出神教后，神教便乱成一团，所有人都自顾不暇，我们怎么会有闲暇精力去关注她”
本来常珏只是隐隐怀疑，但发现柳依依也跟赫连莘一样凭空消失了，他觉得赫连莘说不定就是被她设法抓去的！
云丹枫看过的魔教地图对魔教地界记述地极其详尽，他不能相信这些魔教人的嘴，当即便带着常珏去寻那些藏在暗处的魔教密室和地牢。
这魔教各种九曲连环的暗室都被两人一一翻遍，可还是找不到他们想找的人。
两人只得一无所获地空手走出了魔宫。
云丹枫实在不知要到哪里去找赫连莘，常珏也无计可施，两人就想没头的苍蝇，只能在路上一路打听，这一找就是两个月。整整两个月，始终找不到赫连莘的下落。
两人一路从魔教的晏国问到中原，却是发现，沿途兵火残余，十室九空，原来在两人还在魔教与那些人周旋之时，周国与晏国就已经开始交战。
两人尚不知两国交战目的为何，其实想来想去，从古至今，那些战争的目的，无非都是为了那些上位者的利益。
路人行人携家带口，纷纷逃难，两人越向南行，越是见得满目疮痍。
只是两国边境之地满地流离失所，待进入周国疆土，发现这里的百姓还算安定，云丹枫才暗暗松了口气。
昔年的九华山便是身置边境，云丹枫长年随父亲和长辈们驻守边境，自幼时起，就没少见过战乱的情境。
他心知境内的百姓虽然暂时安稳，可这仗若打至激烈处后，将来这里会怎样都尚未可知。
城稳，城破，往往都只在一夕之间。
他怀着重重心事，与常珏一起进入了城内，随后找到一家客栈，按规矩登记好了名册和房号。
两人被伙计引上楼，方准备推门进房，楼下便传来了洪雷一般的议论声：
“你们听说了吗原来那位云公子，不是那九华山云掌门的儿子，而是云掌门借了另一个女人的儿子，来向全天下瞒天过海，用以糊弄九华山其他长辈的。”
“想不到九华山云掌门，竟是这样一个离经叛道大逆不道之人。”
“什么离经叛道，我看他就是疯人，什么人才会像他一样天天任劳任怨为别人养儿子，还不说一句二话。天下养不起儿子的人那么多，他怎么不把其他人的儿子也给养了？”
一个形容萎缩的男人也嘿嘿讥笑道：“他这么喜欢帮别人养儿子，怎么就不能替我也养养儿子呢？”
“听他们说，他这么做，都是因为他迷上了那位魔教的妖女！”
“哪位魔教妖女？”
“就是那位女教主啊！这些魔教妖人之首！”
云丹枫听见这些人对父亲的毁谤之语，怎能不气，尽管他不是自己亲生父亲，但他早已将云成衍看成自己至亲至敬的长辈，刚忍不住上前，就让常珏息事宁人地拉了过去。
他能堵这几个人的嘴，堵得了天下悠悠之口吗？在这些人陈旧的旧观念下，云成衍此举就是错，就是不忠不孝，这些人根深蒂固下的观念，又岂是能靠他们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
“好了，小枫，这些什么乌龟王八不值得你动气。你又不是会说话的人，哪里吵得过这些天天混迹市井的老油条。赶路那么多天了，你也累了，先进去，别把这些人的话放在心上。这些人哪值得你去动气。”
常珏将云丹枫半推半劝地哄进了客栈的房内，便整了整衣服，准备上前让这些人闭嘴。
认识云丹枫的人很多，他不能让云丹枫成为负面的焦点，本来云丹枫现在的身份就尴尬，万一被这些人倒打一耙，反让他成为众矢之就不划算了。
但是江湖上认识常珏的人少，他不怕惹麻烦，反正也没人知道他是谁。
没错，虽然常珏不想让云丹枫惹事，但这并不代表他要息事宁人。
常珏带着怒气，走下了楼，一言不发着来到了这些声音最大的那个人面前。
那人高声激扬，好不得意忘形，犹如一个挥斥方遒后得胜归来的战场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