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五十章
“哦？定制的首饰听说过, 但能够根据人的样貌气质需求，定制专属于她的珠宝，倒是稀奇, 我便随娘子过去看看。”
“好。”
薛明珠眼睛一亮：真是好兆头, 今儿第一天开张，就来了只肥羊。这样倾国倾城的美人，哪怕是在皇宫中，不能集三千宠爱在一身, 起码也能集一千五, 买点高端首饰，那叫个事儿？
两人一路来到靠近后屋的中心地带，薛明珠打开柜子, 只见里面摆着十几个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玻璃瓶, 十几件首饰挂在上面, 在烛光照射下，发出或柔和或璀璨的光芒。
“咦？那不是……”
寒翠目光一凝, 不等说完, 就听主子轻咳一声, 忙住了口。只见依然点头赞道：“果然, 这几件才能叫做珠宝。咦？这个……是颈饰？的确独特……娘子可以拿来给我看看吗？”
“当然。”
薛明珠亲自捧过那个大肚玻璃瓶, 古代的玻璃容器太过简陋, 这一串项链只能挂在玻璃瓶外, 饶如此，已经是熠熠生辉。
依然看上去十分喜欢这一串项链，仔细看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难怪娘子敢开这样一家珠光宝气阁，我原本想着, 你凭什么在金玉街上开这种店？如今我明白了，果然是匠心独运，请问，这一串颈饰多少钱？”
“这串项链是我亲手所做，足足费了三个月的功夫，夫人是懂行的，这上面珍珠宝石，虽非绝佳的上品，却也不俗，所以它的价格……呃……会昂贵一些。”
“您开价吧。”
依然一挥手，活脱脱一副“待宰肥羊”的财大气粗范儿。薛明珠咽了口口水，轻声道：“这一串项链，作价五百两，如果娘子真的有意，今日又是我们店开业第一天……”
不等说完，就见依然微微一笑：“五百两么？还是便宜了。这一串颈饰若在宝云斋，最低也要一千两。”
薛明珠：…… 不是，京城的奢侈品店宰人都这么狠吗？一千两？他们怎么不去抢？等等，不对啊，宝云斋我去过，虽是漫天要价，但可以坐地还钱。
“那是宝云斋欺负夫人好说话，其实这串项链，五百两是可以拿下的。”
薛明珠坦诚相待，却见依然摇摇头：“五百两只是材料，你别忘了，这份独具一格的匠心，才是真正贵重的。宝云斋倾其所有，也找不出这样独特的项链。我给娘子一千两，但是以后，您不可再卖同款首饰，如何？”
“一……一千两……”薛明珠的心狠狠颤抖了一下，没有片刻犹豫，她一锤定音：“好。就依夫人所说，一千两，从此后，您绝不会看到我这里卖第二件同款项链。”
依然点点头，十分满意的模样，她身旁寒翠都傻眼了：自家姑娘向来冰雪聪明，今儿是怎么了？让黄鼠狼给迷了？这……这怎么傻了呢？人家要价五百两，她不但不讲价，还加了五百两。这要让王爷知道，主仆两个晚上就得流落街头了吧。
“夫人是个爽快的，既如此，恕我多一句嘴，这一串项链，似乎和您的气质不太相合，倒是这一款珠钗，虽然材料不如项链上的宝石珍珠多，但钗头菊花，清冷端庄，同夫人的气质很相称，且只需要三百两银子。”
“我也很喜欢这枝珠钗，既如此，就一起包起来吧。那块玉佩……算了，今天先给我这两样，改日我再来细细挑选。”
依然十分痛快，等薛明珠亲自将两件首饰包好，寒翠便递了两张银票过来。忽听依然道：“我看这里的绒花绢花也不错，不如也买一些，回府给丫头们分一分。”
“好啊。”
寒翠欢喜不尽，转身就去柜台那边拣选其它廉价的首饰，薛明珠请依然到后面喝茶，却见她摇头笑道：“今日还有事在身，我看娘子也忙碌得很，就不叨扰了，改日闲了，我再过来。”
说完等了一会儿，只见寒翠兴冲冲捧着几个盒子过来：“姑娘，都选好了，既然是您的吩咐，奴婢也就没客气，买了一百多枝花儿，确实还算漂亮，比素日我们戴的那些绒花精致，花样还多。姑娘请结一下账吧，一共是十二两三钱银子。”
“这些就当做添头，夫人在我这里买了这么多……”
薛明珠
不等说完，就见依然摇头道：“你开店很容易么？我的意思，你还应该去寻些绝佳的材料，就如这串颈饰，其实并不十分贵重，不过是样式实在独特精美。若你能以绝顶材料制作，哪怕两三千银子，不怕没有买家。”
“会的会的，我这是刚开始经营，若真能将生意做大做强，自然就要寻求更高端的材料。”
薛明珠连连点头，寒翠已经将三个五两重的元宝放在柜台上，接着主仆二人告辞离去。
上了马车，寒翠看着怀中精致的檀木盒子，忍不住道：“姑娘买了这两件贵重首饰，已经是按照王爷吩咐看顾她生意，怎么您还主动给她加价？这……难道以后她赚钱，都要指着咱们王府？我料着王爷虽关心她，也未必就照顾到这个份儿上……”
“也不全是王爷的原因。”
依然低头看了眼首饰盒子：“太妃的寿辰快到了，这件项链很合她的气质……”
不等说完，就听寒翠惊叫道：“什么？姑娘您不会……不会是要买来给太妃做寿礼得吧？不成不成，那可是太妃，虽然寿辰不用像太后皇上那般看重，您也不能用这次等货糊弄。是，我知道这件首饰对咱们来说就算贵重，可是太妃她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这么廉价……”
“太妃不是奢侈的人，何况怎么叫廉价？这可是一千两银子。材料虽然不是绝佳，胜在匠心独妙，两下里相抵，也差不多。最关键是，太妃会喜欢这件首饰的。”
“喜欢有什么用？难道太妃还能戴出去不成？不妥不妥。”
寒翠脑袋晃得拨浪鼓一般，依然却淡淡道：“从前未必能戴出去，但是现在不同了。太平盛世二十年，天下奢靡浪费之风渐起，尤其王公贵族挥霍无度，如今皇上和朝廷提倡节俭，不管别人如何，咱们王府的主子先以身作则，总不是坏事。”
她又捧过盒子，打开看着那件项链轻声道：“何况，就算不能戴出去，在家里日常戴戴也是好的。我看太妃一年也不出几次门，那些宫里赐下来的顶级珠宝足够用，在家里戴几样漂亮又不那么贵重的，反而合适。
太妃肤色白皙，夏日时露出脖颈，若有这样一串项链戴在颈间，一定增色不少。”
“奴婢承认这颈饰是挺漂亮，但……至于就像您说的吗？我看姑娘的样子，简直爱不释手。”
“跟我这么多年，我什么性情你不知道？我对这些并不在意，不过太妃一定会喜欢，太妃喜欢，便是一举两得。王爷既照顾了薛氏生意，又对王妃尽了孝心。”
她说完盖上檀木盒子，喃喃道：“王爷对我恩深义重，不是他，我今日还不知是何结局，我没什么可报答，总要做几件他称心如意之事。”
“既如此，为什么姑娘又把那块玉佩放下？别以为我没看见，您都想让包在一起了，结果犹豫好一会儿，又不买了。”
“我的确是想买给王爷，不过昨天王爷说，他今日会和太子殿下来新建的衙门巡视，我想稍后他一定会去珠光宝气阁，那玉佩还是留给他自己买，或许他会更高兴一些。”
寒翠闷闷道：“您还真是样样都替王爷考虑的细致周到，既如此……姑娘。”她猛地抬头，目光热切，拉着依然袖子道：“何必还为一个经年未见，甚至不知他在何方的人守身如玉？不如……”
不等说完，只见依然冷冷看过来一眼，寒翠服侍她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冰冷严厉的眼神，一时间不由吓住了，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记住，如果让我再从你口中听到类似的话，你就离了我。”依然收回目光，沉声道：“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我劝你一句，王爷这样的人，不是你可以肖想的。”
“奴婢没有。”
寒翠脸一红，连忙小声嚷了一句。却听主子冷冷道：“没有最好。我不过是把丑话说在前头。”
“奴婢心里别无他想，只愿一生服侍姑娘，这是咱们老早就说好的，姑娘休想抛下我。”
依然叹了口气：“傻丫头，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你我将来能不分开最好，可若是缘分到了，终要别离……你不要急，听我说，所谓别离，不过是分开各过，难道还会老死不相往来？但是寒翠，我会替你仔细
拣选，为你找一个好人家，可王爷，你不能对他动心，明白吗？”
“奴婢明白。姑娘放心好了。”寒翠点头答应，片刻后又抬头道：“只是姑娘，奴婢不懂，姑娘对薛氏和王爷都不闻不问，似乎……还蛮照顾薛氏，若……若连一个妇人都能肖想王爷，奴婢为什么不能？”
“你真是个傻子。王爷和薛氏，显然是王爷看顾薛氏更多，薛氏对王爷，反而没什么攀附之心。话又说回来，就算薛氏对王爷生出肖想，两人将来能成也好，不成也罢，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但你不一样，我盼着你好，自然要提点你。”
依然猜得没错，萧青林和萧青纵办完公事，出了衙门，就看到珠光宝气阁门口仍是出出进进，人流穿梭不息，萧青纵便笑道：“你别说，这薛氏还真有些本事，我还以为热闹过后，那家店就该门可罗雀了。”
萧青林瞪了他一眼：“我说你一个太子，能不能盼人点好？不要乌鸦嘴，像你这样的贵人，乌鸦嘴的威力可能翻番的。”
“没事，论贵重，你一个亲王也不比我差哪里，你多说几遍吉祥话，足够弥补我乌鸦嘴造成的损失了。”
萧青纵哈哈一笑，身旁侍卫牵过马来，他一摆手：“先不急着回宫。”说完看向萧青林：“进去看看？我也品评一下，这薛氏究竟有何过人之处，竟能得我堂弟青眼。”
“你要为这个，就趁早别进去。”
萧青林这话说得很不客气，但越是如此，就越勾起了萧青纵的好奇心，因笑着道：“你这么说，我还非要看看不可了。”
说完大步流星向珠光宝气阁而去，萧青林则不紧不慢跟在他身后，盘算着等会儿要怎么帮薛明珠做一笔大买卖。
彼时薛家人都已经回去了，店里只有薛明珠和绿玉樱桃芭蕉四人。
临近中午，虽然客人还不少，但买货的不多，绿玉趁着空闲时间递了杯茶给薛明珠，高兴道：“不成想开店第一天，便做成一笔大买卖，我原还想着这几样贵重首饰，一年后也未必能卖出去，如今看来，这珠宝店的前景，比娘
子从前说得还要好。”
薛明珠啜着茶，沉吟道：“这一笔买卖是个例，短时间内不能参考，还是要看咱们交易量最大的货物。今儿开张第一天，那些小饰品卖的还算不错。”
“何止不错？简直就是火热，说起来，今儿这顾客盈门，少不了三姑娘和樱桃芭蕉的功劳，真真她们在店门前一站，就是活招牌。谁不盼着有这样可爱漂亮的女儿，我看好几个爷们儿，进来时还有些别扭，一看见她们，眼睛就亮了，最后每人手里都拿着几枝纱花，说是回去给闺女戴。”
“不止她们，你这看人眼目所行，到处招呼，为客人介绍讲解，促进其购买欲，也是功不可没。总之，铺子赚钱，人人都有功劳苦劳，咱们月末总结，都在月钱上体现。”
绿玉笑得见牙不见眼，连声道：“我就知道娘子大方，果然当日老天照应，让我跟了您出来，这可比在付府赚那几个死月钱强多了。”
“呸！你个见钱眼开的，还有脸说呢。”薛明珠忍不住笑啐了一口：“你不用得意，万一这店赔了，你可就要和我同甘共苦，到时我没钱，就把你的小金库抠出来花。”
“娘子打我那点银子的主意不打紧，哪有这么咒自己生意的，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薛明珠：…… “我这都二十多了，还童言呢。”
主仆两个正说笑着，就见萧青纵施施然走进来，于是不约而同直起身子。
绿玉只听薛明珠在自己耳旁悄声说了一句：“肥羊。”她险些喷笑出声，心想：奶奶这嘴啊，也是叫人服气，这话让人听见，还以为我们是开黑店的。
一边想着，就迎上前，却见萧青纵一副“爷就是来挨宰”的派头，扬着下巴叫道：“寻常货色就罢了，把你们店里最值钱的珠宝首饰拿出来看看。”
果然是一头肥羊。
绿玉脸上的笑容更得体亲切了，引着萧青纵往薛明珠这边走，但很快察觉到身后又有人进来，回头一看，不由脱口而出：“王……”
“绿玉姑娘，我今天特地带着堂哥过来，照顾你们买卖
，你先带他四处转转。”萧青林及时出口，打断绿玉的话。
“转什么转啊，这里哪有值得我转的？赶紧……”
萧青纵不等说完，就看到堂弟快走几步，赶到柜台前，一脸的热情笑容，于是咳了两声：“好吧，那我就先随便逛逛。”
说完一眼看见樱桃芭蕉，不由得眼睛一亮，抚掌道：“好一对双生姐妹花，咦？她们头上戴的，就是你们店里的饰品？”
“是。”
绿玉微笑，只见萧青纵点头：“嗯，我也有一个女儿，今年三岁，素日里扎着丸子头，倒是戴着那个绒球不错，一定十分可爱。”
“对，我们店里这款绒球饰品，就是给小女孩儿准备的，公子请这边看看，足足有二十多种款式，任您挑选。”
萧青纵随绿玉来到柜台边，果然选了两枝绒球发钗，趁绿玉给他包起的时候，忽然轻声问道：“你说，我堂弟和你们娘子说什么呢？”
绿玉向那边看了一眼，笑道：“还能说什么？我们娘子和萧少爷从前就认识，无非是说些今日开张生意如何之类的闲话。”
“天真。”萧青纵冷笑一声，接过首饰袋：“我那好堂弟必定是让你们娘子把压箱底的贵重珠宝都拿出来，到时候他好撺掇着我和他包圆。”
“不可能吧？”绿玉险些笑出声：“那是您堂弟，怎可能和我们娘子合伙赚您的钱呢。”
萧青纵呵呵一笑：“不信？行啊，不信你就看着。”
不得不说，太子殿下还是很了解他堂弟的，萧青林此时和薛明珠寒暄完了，眼看堂兄选好绒花，连忙伸手指敲敲桌子，对薛明珠低声道：“快点儿，把你压箱底的贵重首饰，有一件算一件，都拿出来。”
“呃……”
薛明珠哪能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也小声道：“那位应该就是太子殿下吧？好说也是一国储君，又是你堂兄，不好这么坑他，万一惹恼了，他不好拿你撒气，回头来找我，我这小本生意，哪禁得住太子殿下龙爪一摆啊。”
“噗……”
萧青林喷笑，旋即止住：“别废话，我和他从小几乎是穿一条裤
子长大，能不知道他的性情？放心，他就要撒气，也是找我，你哪有资格让一国储君摆龙爪？”
“王爷，真不用。说起来，先前那位夫人，应该就是府上的吧？好家伙，从我这里……”
“你别废话，他过来了，咱也不坑他，以质量说话，快快快，摆出来，我和太子又不会天天光顾你这儿，做成这一单，谁知道下单要等到什么时候？”
薛明珠无奈，只好回身将货柜里十几件高档首饰全都取出，在柜台上一溜摆开。
“咦？这块玉佩不错。”萧青林一眼就看到玉佩上被祥云围绕的老虎：“也是你做的？”
“不是，我又不是匠人。”薛明珠点了点玉佩上的祥云花纹：“这是我设计的图案，找金银工坊做出来的。恰好上次逛大市场时，相中了这块和田玉。”
“玉是上品，图更非凡，和田玉以其洁白细腻出名，恰好这块玉上最好的一块被雕成白虎纹路，若我没有看错，这白虎还是肋生双翅，取其如虎添翼之意，是吧？”
“是。”薛明珠点头。就见萧青林将玉佩掂量掂量：“可惜了，做工不够精细，白瞎你这图了。”
“我这图又不难得，有什么可惜，再者，这个做工就不错了，王爷您不能总把我们民间的物件儿都和内务府的精品相比，那哪儿比得过？”
“倒也是。”萧青林哈哈一笑：“我这确实挑剔了。也罢，这块玉佩我要了，等等我再选几件，到时候你给我一起包起来。”
“好。”薛明珠爽快点头，见萧青林不住摩挲那块玉佩，她便小心翼翼道：“王爷，其实您见多识广，不用单为照顾我的生意，就买没用的东西，我看你身上这块玉佩，玉质可比我这块强多了。”
“这话说得，我身上这块是皇上御赐。”萧青林白了薛明珠一眼：“平时也不能总戴出来啊，你这块我就蛮喜欢，如虎添翼，寓意好。”
说完又指了指周围一个金玉璎珞，一枝簇花珠钗，一对翡翠手镯，豪气道：“这几样都给我包起。”
“你要这个做什么？刚刚……”
薛明珠想说刚刚你府
里的如夫人已经买了两样，结果就见萧青林冲她使个眼色，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转头看向走过来的萧青纵，热情道：“来，看看看看，东西真不错嘿！我刚刚都忍不住买了两样。”
“我看见了。”萧青纵嘴角抽搐一下：“我说，你买那璎珞珠钗手镯是要干什么？你还有什么红粉知己可以送的？”
“我不能送我娘吗？”萧青林老神在在：“你看兄弟多贴心，知道你那边人多，剩下这些都是给你留着的。”
薛明珠：……
萧青纵：……
“不是，我说你这臭小子不好这样吧？我看起来很像肥羊吗？很好宰的样子？”
萧青纵这个气，忽听薛明珠道：“太……公子不用听他的，您自己看，若有中意的就买下来，我给您八折；若没有中意的，我就再努力，争取下回能做出让您满意的东西。”
“到底是做老板的人，瞧瞧，多会说话。”
萧青纵这才一笑，低头向柜台上一看，只看几眼，不由得便是一愣。
“别说，你这些首饰用料做工虽不考究，款式倒的确新颖。我就说我这堂弟是有眼色的，难怪他敢狮子大开口来宰我。”
“是吧？我也觉着款式都很新颖漂亮。至于用料做工，刚刚老板说得没错，咱们不能拿家里用的比，这在民间，就算是上品了。”
“如今女子的颈饰，还以璎珞居多，项链也曾看过，但不多见，没想到你这里却是以此为主。”
萧青纵捡起两串项链细看：“这莫非是个小海螺？别说，倒平添一份意趣。”
这两串项链和之前依然挑走的那一串差不多，都是定价五百两银子，在萧青纵看来，的确是物美价廉的好东西。
他府中女眷多，如今父皇和朝廷又都提倡俭省，这几样加起来应该不会很贵，又别致独特，恰好可以讨女眷们欢心，倒是十分划算。
这样想着，便着实捡了好几件，最后剩下的两件也被萧青林收去，一算价格，不到五千两，薛明珠还给他们打了八折，只花三千多银子，入手一堆不俗的珠宝首饰，还真是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