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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孤岛内被一群流放者捡到的坏脾气小猫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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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星深处。

    这是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岛, 四面环海,被称为, 无人之地。

    在联邦, 只有穷凶极恶的犯人,才会被流放到这座孤岛。

    岛上虽有自然资源,联邦却不再任何其他帮助, 任其自生自灭,若有朝一日能够逃离荒岛, 便可无罪赦免,恢复自由人的身份。

    一月前,12名囚徒被发配至此。

    对他们来说, 除了危机四伏的野兽、自然灾害, 更需提防的,却是凶狠嗜血的同类。

    仅仅一月,便只剩下7人。

    某种程度上, 这也正中联邦下怀对付这群恶徒, 自相残杀更有意思, 不是么

    初登岛时,12名囚徒,每人可以获得一把刀,再任意选择一样物品携带。

    相渝选择了打火石。

    不过现在, 他身上已经有了两把刀, 一个打火石,一口锅。

    都是一个不长眼的家伙送的。

    对别人而言凶险的反杀, 男人却如此漫不经心,根本没放在心里。

    一月过去,岛上聚集起了两道势力, 相渝不感兴趣,只大概知道,一个是红毛青年,还有一个戴着眼镜的西装男,两方各有三个人。

    相渝体质优化过,两方都想拉拢他,认为聚在一起更利于生存,而不是中了联邦的骗局。

    但有什么生物比人族更邪恶呢

    相渝拒绝了,宁愿继续捯饬自己的石洞。

    他在岛中部,雨林边缘落脚,不至于涨潮被淹,也不会直面大型猛兽。

    一片崖壁上,相渝选了一个石洞,估计是哪个前辈留下来的,里面还残存有腐朽的稻草,石壁上也用石头刻着歪歪扭扭的笔迹。

    不外乎是一些“等老子出去杀光你们”的疯话。

    相渝和往常一样,吃了剩的烤肉和野果,叼着刀,拽着藤蔓一荡,便稳稳地落到地上,身姿敏捷,就像个正宗的野人。

    上午刚退潮,今天可以换个口味,吃点海鲜。

    岛的东面,沙滩上已经有了一道人影,个子不高,瘦瘦小小的,在红毛那里见过。

    听见脚步声,对方迅速抬头,看见是相渝这才松了口气,笑嘻嘻道“相哥,你也来改善伙食啊”

    笑归笑,手里的刀也没放下。

    相渝眼皮子都没抬一下,自顾自地选了个地方,开始捡海鲜,他挑的多是鱼类,方便储存,也耐饿。

    对方松了口气,看似继续捡海鲜,实则目光一直落在相渝身上,直到红毛和另一个中年男人过来,这才彻底松懈下来。

    “老大,今天海鲜挺多的,可以多捡点熏干。”

    陶晨邀功般举起手里歪歪扭扭的竹筐,几乎快装满了。

    路宁萧随意点了点下巴“怎么回事”

    陶晨挠头“相渝住在石洞,距离东面近点就来了老大,反正他没去宁昀斯那里就行。”

    宁昀斯便是那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和路宁萧分庭抗礼,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中年男人齐彬笑了“怎么会没关系呢他在东边捡,我们不就少了么”

    语调阴柔,像毒蛇似的,眼神有几分扭曲恶劣。

    偏偏路宁萧觉得很有道理。

    青年嗤笑一声“在宁昀斯那里讨不到吃的,觉得我路宁萧好欺负”

    这话却是没道理,东边海滩也没写着他路宁萧的名儿。

    陶晨冷汗直冒,心底对齐彬的厌恶更甚。

    “老大,相渝实力不俗,我们要是对上他,不是把他往西边推么”

    西边指的是宁昀斯。

    其实陶晨更想说,老大你别没事找茬。

    就算老大体质优化过,战斗力强,但相渝也优化过,也不是善茬啊何况他身上也没什么重要物资,没有抢的价值和必要。

    “如果没有一次击杀的把握,还是算了吧。”

    “改天准备妥当了再说,而且那边靠近雨林,指不定哪天就有蟒蛇呢”

    远处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相渝脸色都没变,捡够海鲜,便径直离开。

    看来得换个住处了,一群聒噪烦人的。

    得。

    人都走了,也没什么好继续争的了。

    陶晨松了口气,看着真的思考起“准备妥当再杀相渝”的老大,心累得很。

    要不是刚来岛上的时候被老大救下,他早就投奔西边去了,毕竟宁昀斯可理智多了。

    不像老大,染头红毛,性格也和小孩子似的,那么轻易地被齐彬骗。

    而且他似乎真没想过,离开岛的可能性,而是一个劲儿地和宁昀斯对着干。

    跟着这样的老大,真的有前途吗

    快要回到石洞的时候,相渝突然警惕停下。

    目前是旱季,雨水不多,可崖壁下方,分明有几块石子的顺序乱了。

    一定有东西来过。

    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男人顿了顿,放下竹筐,拎着刀,放轻了脚步,朝着一棵树绕去。

    越靠近,声音越大,相渝屏住呼吸,冷静地思考着。

    石子移动的范围不大,动静也很小,必定不是大型动物。

    但岛上存活的动物,又能有什么善茬

    就算来了那么多波囚徒,始终没人去雨林深处探索,这里可没有药剂,最普通的发烧,便足以要了人命,只要有活着的希望,没人愿意放弃。

    思索间,一道灰扑扑的身影落入眼帘。

    伴随而来的,是一道细声细气的“喵”。

    喵

    什么动物会这么叫

    看着那巴掌大的小动物,相渝罕见地愣了几秒。

    这种体型,除非它浑身剧毒,否则有什么攻击性

    小东西瞧见他了,灰扑扑的,像个球似的,就颠颠地朝他跑过来。

    相渝谨慎地后退一步。

    “喵”

    对方似乎不太高兴,叫声都急促了一点,他竟莫名听出了一丝情绪。

    相渝怀疑,自己是独居了一个月,出现幻觉了。

    他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那小东西在脚边停下。

    随即爬上他的脚,抱着他的腿,还想往上爬,尖尖的爪子刺痛了他的皮肤。

    顿了顿,相渝俯身,将那巴掌大的小灰球,捧到手里,真的也就一只手大。

    对方亲昵地在他的掌心蹭了蹭,甚至还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指,那细密的倒刺微酥微麻,相渝又愣住了。

    它不会把他当妈了吧

    有些为难地蹙眉,相渝的身体却很诚实。

    他穿的是来时的那一身休闲服,白天也穿着外套避免晒伤,将小东西放到怀里后,相渝仔细地拉好拉链,一手护在胸前,一手抓起藤蔓,朝上攀爬。

    单手攀爬,这是很高难度的动作。

    不过对于体质优化的男人来说,倒也不算什么。

    几下子便回到石洞。

    小毛团身上灰不喇唧的,沾着灰尘草屑,还有些不知道什么液体,导致毛发揪在一起,相渝不太想让自己舒服的床被弄脏。

    他随意扫了眼,将小毛团放到了储存食物的地方,再用几块石头围起来,避免对方“越狱”。

    之后,他再次跳下去,将刀和海鲜搬了上来。

    石洞里储藏了不少物资,相渝走到洞口,开始生火。

    小毛团早就“越狱”成功,踉踉跄跄地走到他腿边,又想爬到他腿上了。

    “”

    当妈妈这种事,一回生两回熟,相渝直接把它拎到自己怀里,对方也就乖乖睡着了。

    有打火石,点火便很简单,可今天,相渝一边点火,一边看向怀里的毛团,动作也就慢了下来。

    对方乖乖地躺在他腿与怀抱的夹角处,也不吭声,团成一个球睡得香极了,可这却是相渝第一次和某种生物这般亲近。

    他自小便不是个讨动物喜欢的人,动物包括人类。

    这弱小的幼崽,没有毒、没有獠牙,爪子也不轻不重的,他一只手就能扼杀,可这份信任,又让他茫然。

    或许对方没有威胁,或许对于独居黄岛的人来说,这份信任太过可贵。

    总之,相渝决定收养它。

    火生好后,他取了些淡水和肉干。

    先把水烧开,再把肉干撕成一条条的,放进锅里煮,很快,一锅香喷喷的肉粥就出炉了。

    不知道是不是闻到了香味,相渝敏锐察觉,小家伙的耳朵动了动。

    那团得极圆的睡姿,也开始改变它醒了。

    动物对温度的感觉比较敏锐,相渝将肉粥盛到椰子做的碗里,凉一凉。

    之后他刷干锅,继续烧热水。

    它太脏了。

    相渝自己还挺爱干净的,在孤岛上,他找到了一种绵软的植物茎干,和着盐可以刷牙。

    现在是旱季,天热得很,他一般两天洗一次澡,去溪边洗,没那么多容器,他打回来的水一般都用来喝。

    不过一个小动物,也费不了什么水。

    虽说现在天热,但也怕小家伙着凉,相渝便撕了块衣服,沾了热水,小心地给它擦毛。

    起初,小家伙以为有吃的,乖得很。

    碰到水后,这可不得了,又开始骂他了。

    “喵”

    “喵呜”

    “呜呜呜”

    最后一个“呜呜呜”不是哭,而是喉咙里发出的警告。

    相渝忍不住笑了,手里快速地擦着,漫不经心道“这么弱,还威胁我”

    “除非你妈很牛,出了雨林找你。”

    “不然,现在我就是你妈,你得听我的。”

    男人丝毫没意识到,他得自称“爸”。

    或许自然界的生物眼中,妈妈,才是那个履行抚养职责的存在。

    小家伙反抗无效,只能呜呜咽咽地被擦毛。

    相渝每次都拧干了毛巾,因此,它内层的毛没有沾湿。

    “瞧你脏的。”

    嫌弃地看了眼自己的锅,那里面的水都发黑了。

    “嘶。”

    突然,指尖传来刺痛。

    原来分神的时候,小家伙呆住机会,蓦的咬了口他的指尖。

    相渝随意瞥了眼,指尖冒出了两颗血珠子。

    “牙口还挺厉害。”

    夸了句后,相渝用另一块干的布,开始给小家伙擦毛。

    这项工作更不讨喜了,很明显,一切结束后,小家伙已经不愿意再挨着他了。

    “喵,喵喵”

    相渝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生物,便模范着它的叫声,开始找人。

    以他优化过的体质,当然早就瞧见了躲在石头后面的小毛球。

    他也只是装作看不见,陪它玩罢了。

    几秒后,相渝才转身,一只小毛球就从身后窜出来,扑到他的脚后跟上。

    换个大型猛兽,这是捕杀猎物。

    可换做巴掌大的小毛球,轻轻的重量压在脚上,简直可以萌化了心。

    相渝俯身,捧起小毛团,摸了摸它的毛,将凉了点的肉粥喂给它吃。

    得,这下也哄好了。

    洗完澡的小毛球,不再灰不喇唧的,相反,拥有一身雪白的毛发,漂亮极了。

    相渝却有些恶趣味道“喵喵,既然你全身都是白的,那说明还差点黑,我叫你黑,不,墨墨好不好”

    本来想取“黑黑”。

    开口之际,相渝想到,这是自己的东西,那么便不能那么随意戏弄。

    “墨墨”两个字,也像是灵光一闪般,出现在他的脑海。

    “墨墨,墨墨”

    摸着雪白的毛发,相渝呢喃着。

    在给宠物喂食的时候,念叨它的名字,会更容易记住。

    可是,该怎么让它记住,它的主人叫“相渝”呢

    熏制好海鲜后,夜晚来临。

    荒岛温差极大,石洞已经算是很好的庇护所了,铺着稻草,还能扛过。

    照顾了半天,相渝已经对墨墨有了牵挂,他便将它抱在怀里,护在身前。

    好在小家伙也趋暖,并不排斥,对比白天的骄纵,倒是难得的乖巧。

    虽然不重,却仍有存在感。

    胸前压着这么个小家伙,相渝莫名有些别的感受。

    怎么说呢,有了陪伴,即便对方不是人,依旧很安心。

    可正因有了牵挂,他晚上竟也有些睡不好了,生怕小家伙半夜起来,贪玩掉出石洞。

    扫了眼洞口洒落的月光,相渝决定,明天便建一道栅栏。

    可惜多了个崽,便需要考虑方方面面。

    衣,不需要;食,肉干似乎有些单调,幼崽便应该喝奶,不是么

    相渝皱眉思索着,突然想起,眼镜男那边有羊群,说不定有产奶的。

    明天就去换点。

    住,也可以去换点羊毛毯,雨季很快来临,备点准没错。

    其他都能解决,只有“行”

    除了洗澡发火,其他时候小家伙都很黏他,这很正常,幼崽都很黏妈妈。

    可相渝白天需要去采集食物,狩猎、捕鱼,不论哪一样,带着个小家伙都不方便。

    可单独将他留在洞里,他又担心会有蛇类爬上来捕食。

    男妈妈思索着,一夜难眠。

    第二天一早,他带上自己熏制的海鲜与肉,将小家伙放进怀里,便出门了。

    幼崽好奇心都很旺盛,被塞到怀里,小家伙四爪齐动,拽着相渝的外套,拼命往上攀爬。

    有那么一瞬间,相渝以为它想要爬到自己头上蹲着。

    刀悬在腰间,男人宽肩窄腰,身材比例极好。

    他一手拎着干货,一手忙着将怀里的小东西按下去,颇有些狼狈。

    “墨墨”

    男人沉声喊道,深邃的眉眼微沉,可丝毫威慑力也没有。

    小家伙甚至以为他在和它打招呼,有些不满地叫道“喵”

    细声细气的,娇气得很。

    相渝一瞬间明白了它的意思老子想看外面

    很奇怪,沉默几秒,怒气居然开始消散。

    他将拉链拉低一点,把它的小猫头掏出来,刚好只露出一个脑袋,打着商量“墨墨,这样看就可以了,好吗”

    “懂事的宝宝,不会给妈爸爸添麻烦,脑袋再外面也能看见,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傲娇的大小姐给他面子,不再继续朝外爬。

    老父亲欣慰地笑了。

    带着小家伙,往常走惯的路,竟也有了几分不一样的滋味。

    相渝特意放慢了脚步,便发现,它似乎格外喜欢飞鸟。

    每次有鸟掠过,或是叽叽喳喳声,它总把小脑袋仰得高高的,圆溜溜的眼珠子眨也不眨。

    耳朵也转来转去,时而飞起,似乎在听着什么,专注极了。

    幼崽总是有那么一副讨喜的外貌。

    相渝顿了顿,捡起一块石头,便朝着枝头的飞鸟砸去。

    毕竟目前不缺食物,他留了一分力,鸟一阵惨叫,落下几根羽毛后便飞走了。

    男人俯身,挑了一根漂亮的尾羽捡起来,随即轻轻扫过小家伙的鼻头。

    见它迫不及待地伸爪扒拉,相渝被萌到,便故意往旁边挪,小家伙也跟着左摇右晃的。

    他还不知道,自己无意中解锁了逗猫棒的用法。

    玩了一阵,把尾羽放在怀里,让小家伙叼着扒拉着后,相渝继续赶路。

    宁昀斯在岛的西边落脚,和路宁萧一样,住的是搭建的木屋,比较费功夫。

    登岛第一天,12人从不同的方位登岛,因此,并未聚在一起,碰面便是厮杀。

    既是争夺资源,也是为了泄愤,可以说能活到现在的,基本都有点脑子。

    绕过一片椰子林后,相渝远远地看见了一处搭建在山崖凹陷处的木屋。

    木屋外有好几排架子,上面摆满了肉,正在熏制。

    有羊群的好处就在这了。

    这些羊多半是上一届囚徒留下的,被他们发现赶了过来。

    “站住。”

    还没靠近,一道高大宽阔的身影出现,沉默地拦住他,跨过眉头的刀疤有些狰狞。

    这里已经属于警戒范围了。

    相渝平静道“我来换物资。”

    壮硕男人愣了愣,回头喊道“宁哥,有人来换物资”

    他也知道,面前的人不是路宁萧那边的,否则绝不可能这么好说话。

    几声后,远处传来一道同样宽的嗓门。

    “让他过来”

    男人侧身,相渝镇定地走了过去。

    或许幼崽时期总是快乐的,这么吵闹,它也没醒过来,更没什么担惊受怕。

    木屋前,两道身影出现。

    其中一道同样高大壮硕,与之前那人的区别是他留着寸头,而他身侧,有一道修长的身影。

    男人周身非常干净,就连肌肤也没粗糙,俊美的脸上有着浅浅的笑容,金丝边眼镜让他看起来格外温雅。

    “你好,我是宁昀斯,他是雷霆,刚才拦住你的是雷钧。”

    “我是相渝,我想和你换点羊奶。”

    面对人类时,相渝可不像对小猫崽那么客气。

    宁昀斯微怔“羊奶”

    虽然惊讶,但他并未多问,而是询问雷霆“羊群里是不是有头才产崽的羊”

    “是,宁哥。”

    宁昀斯便笑道“相先生,你先随我休息,雷霆去挤奶。”

    “对了,不知道你要多少”

    顿了顿,相渝道“一次不需要太多,但我需要很多次。”

    这个天气,喝不完的羊奶肯定要坏掉,可小家伙的胃,一次也明显喝不了多少。

    话已至此,相渝微微拉低拉链,露出酣睡的小白团子。

    “我捡了只幼崽,需要羊奶喂养。”

    宁昀斯推了推眼镜,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相先生,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是一只猫兽幼崽。”

    “猫兽”

    “对,在联邦,猫兽数量稀少,毫无攻击性但毛发柔顺,极通人性,是贵族间流行的高档宠物。”

    宁昀斯有些叹息“这猫兽幼崽,估计是邮轮上掉落的,若非你救了它,它自己肯定无法存活。”

    “相先生,你真是个好人。”

    这话就说得有些虚伪了。

    都落到无人之地了,谁不明白谁彼此都是重刑犯,便没必要来这一套。

    无论如何,宁昀斯是卖了他一个好,相渝便也没说什么。

    “相先生,以后我会让雷霆每天给你送点新鲜羊奶。”

    男人眉眼温和,倒是极好说话,对比跋扈且愚蠢的路宁萧一帮人,实在高下立现。

    但相渝活到现在,唯一明白的一件事,便是人心难测。

    被朋友背叛,背锅发配到这座荒岛,已经是一次教训,又如何再信任人类

    “多谢。”

    “这些肉干你收下,一星期后我会再送一些。”

    相渝平静道,将怀里的小猫崽子护的严严实实。

    拿到雷霆准备的半椰碗羊奶后,他谢绝了吃饭的提议,迅速离开。

    回去玩了,怕羊奶坏了。

    “倒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看着他的背影,宁昀斯笑着感叹。

    “宁哥,您也是有情有义的人。”

    金丝眼镜下,男人眼底掠过一丝情绪。

    “好人,我么倒真是极高的评价。”

    “对了,雷霆,相渝是犯了什么事过来的”

    12位罪犯,并不清楚彼此犯下的罪行。

    因此雷霆只是摇头“不太清楚,他从未与人来往,只有之前那次,有人想杀了他抢物资,被反杀了。”

    也是那次,他们才知晓,相渝竟是个体质优化者。

    “怎么说也是个体质优化者,想必是犯了很大的错,联邦才会放弃这么个人才吧。”

    雷霆没忍住,补充了自己的猜测。

    “有情有义,自控能力强,武力强大”

    宁昀斯平静地说出逆反的话“以联邦那班人的脑子,误判的概率,也是很大呢。”

    雷霆并不清楚老大在外界的身份。

    但这语气,并非囚徒们恶意的唾骂,反倒更让人觉得,其中似乎藏着什么隐秘。

    他垂下头,不再多言。

    相渝回到石洞,才蓦的察觉,忘记换毛毯了。

    也是在外精神紧绷,生怕被人抢猫,生怕对方反水。

    他开始生火煮羊奶。

    这里没有消毒设备,只能勉强凑合,出于对崽子的喜爱,相渝比昨天谨慎了许多。

    他将羊奶倒在不锈钢锅里,煮沸,随即晾一下煮第二次。

    就这么煮了三次后,确保杀菌完毕,他才给小家伙喂奶。

    “墨墨,墨墨,吃饭了。”

    深邃俊美的男人,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羊奶,放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

    小家伙懒洋洋地伸了个腰,把身子拉得很长,这才慢悠悠地去舔奶。

    见它肯喝,相渝也才松了口气。

    瞧它喝得胡须上都是奶渍,相渝失笑,轻轻用指腹擦干净,然后有点恶趣味地涂在它湿漉漉的小鼻头上。

    “喵呜”懒洋洋地叫了声,小家伙把鼻头舔干净,便竖着尾巴,四条小短腿颠颠的跑起来。

    养了这么个小家伙,它连石洞里的犄角旮旯都要钻,务必要在窝里的每一个角落留下自己的气味似的。

    没多久,白毛又黑了,相渝任劳任怨地给它擦干净,然后手背又添新伤。

    这次除了咬痕,还有抓痕。

    偏偏老父亲只感叹自己的崽活泼得很。

    玩累了,相渝抱着小团子休息。

    今天热,他便没穿上衣,小家伙窝在他的怀里,没一会儿,竟然站起来,四爪开始踩了起来。

    在他胸肌上。

    一边踩,一边嘴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像在开摩托车似的。

    相渝懵了几秒,他实在很不了解这种上层的娇贵宠物。

    可优化过的体质很敏锐,见小家伙没有不高兴,他也就放任了。

    怎么说呢,其实还很奇怪。

    他躺着,俯视着胸前踩奶的小家伙,莫名产生一种母性感,就好像在喂奶似的。

    “墨墨,墨墨。”

    顿了顿,趁着小家伙高兴,相渝继续呼唤它的名字。

    他喜欢,在它的心底,“墨墨”两个字,可以与食物、踩奶一切快乐的情绪挂钩。

    踩了会儿,它找到了合适的位置,舒舒服服地窝在胸肌凹陷处睡着了,爪爪往前搭着。

    相渝心都软了。

    “娇贵的小猫兽”

    “可惜不太会投胎,明明没做坏事,还跑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了”

    说到这,相渝微怔。

    他突然想到,自己不也是这样么被冤枉来此,和它一样,没了自由。

    因这莫名相似的经历,他更是对幼崽多了几分喜爱。

    “”

    “算了,你还挺有眼光,等我走出这座岛,一定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嗯,只养你一只崽,不养别的小猫崽了。”

    “小兔崽,小羊崽,小鹿崽就连人类小孩也不养,就养你一个。”

    男人自说自话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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