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逃脱
阮知彻底被囚禁起来,除了这个房间,她哪里都去不了,但不知为什么,明明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但她总觉得好像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她。
意识到什么,阮知开始不动声色在房间里寻找着什么,直到发现那个藏在梳妆柜上方和相册放在一起的那个微型摄像头时,想到对面正在监视着她的沈致勋,阮知心中一阵恶寒,她猛地上前,一把将摄像头砸在地上,摔个稀碎。
同时,地下室里,沈致勋哎呀一声,“被发现了呢。”
因为摄像头被阮知砸掉,影像的画面被迫终止。
但沈致勋单方面对谈矜言实施的暴虐行为并未停下,且因为阮知刚出现过,谈矜言怕引起沈致勋的激烈反应,并没有进行反抗。
沈致勋的种种行为表明他无疑是爱上了阮知,但比起爱阮知,沈致勋这个人其实更爱的是自己,所以他才会对阮知下手,阮知脖子上的伤,除了他不可能有第二个人敢这样对她,所以谈矜言不敢反抗,怕波及阮知。
一顿暴打下来,谈矜言趴在地上,吐血不止,看着他这副凄惨的模样,沈致勋的心情的确被取悦到了。
他笑,“原来叫整个港城闻风丧胆的堂堂谈家太子爷,竟是这样一个痴情种啊!”
“可是有什么用呢?阮知根本不爱你啊,她爱的,由始至终,都只有周律明,你只不过是个替代品罢了!”
谈矜言却像是没听进去他这些话般,又或者说,他只是不在意。
阮知爱不爱他有什么关系,周律明左右已经是个死人,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他根本没有必要去跟一个死人争,就算他真要争,活人,也是争不过死人的。
谈矜言要的,只是阮知在他身边,周律明永远不会再出现,无论以前如何,从今往后,阮知都只会以他妻子的身份待在他身边,然后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对他流露出感情。
这不就已经够了么。
这个世界上相爱的人那么少,能和自己所爱之人相守已经很不容易了,他强求的东西并不多。
谈矜言,“你要怎样才肯放了他们?”
他说的是‘们’,那个他现在才知道的孩子,对他来说,亦是珍宝。
他一定会护住他的妻儿。
见谈矜言根本不在乎似的,沈致勋收起冷笑,只是用一种可悲的神情居高临下望着他。
谈矜言,“任何条件,我都会答应你,你放了他们。”
沈致勋嗤笑,“还真是痴情啊,那如果我说,我要的是周律明这颗心脏呢?!”
谈今天的身体僵了一下。
沈致勋,“因为这颗心脏,她先是跟屁虫似的跟在我身后两年,又转眼嫁给你,她爱的,不过是这颗心脏,那我就把这颗心脏挖过来!到那时,她就会再次回到我身边了!”
谈矜言抬头看着沈致勋,男人一脸癫狂,谈矜言意识到他并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要周律明这颗心脏。
谈矜言沉默下来。
沈致勋,“怎么?你不愿意?”
沈致勋眼底布满狰狞的欣狂之色,“你不是痴情种吗?到头来危急自己的性命,就开始想要放弃了?”
“谈总,你这样不行啊,你这样怎么配得到阮知呢!”
谈矜言蓦地打断沈致勋的话,“让我见她,并确定她们平安离开,我就把周律明的心脏给你。”
沈致勋神色一僵,他脸上的狂喜褪去,冷冷望着谈矜言,嗤笑着勾起嘴角,“谈总,你没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
谈矜言,“你也说,在这世上,她爱的只有周律明的心脏,等你拿走了他的心脏,你何愁她不回去你身边?”
“你也说,她有先兆流产的迹象,无论如何,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也可能是我此生唯一一个孩子,我需要保证我的孩子安然无恙。”
“当然,你不用想着逼我就范,我死了,我的人会毫不犹豫踏平这里,你即便拿到周律明的心脏,也无济于事,你一样会死。”
沈致勋脸色铁青,“你真以为我怕你?”
谈矜言摇头,“我知道你不怕我,我也只是在跟你分析利弊,让你的损失最小化。你想拿到周律明的心脏,想跟阮知有个以后,就最好听我的,只要确保他们母子平安,我会让我的人撤离。”
沈致勋没说话,沉沉盯着谈矜言,谈矜言被打得浑身是血,骨子里却依旧透着股矜贵的慢条斯理和漫不经心,丝毫不在意沈致勋那可怖到骇人的目光。
而此时此刻,别墅二楼。
坐在床上的阮知忽然起身,她不能再这里坐以待毙,她必须逃出去。
囚禁阮知的房间很大,有配套的浴室和洗手间。
阮知将整个房间观察一番,最后发现浴室上有一个很小的窗口,窗口是封死的,但那是个通风口,且那通风口大小与阮知的身形差不离,也就是说,只要能打开那个通风口,她就能顺着这个通风口出去。
只是打开通风口,她需要一把螺丝刀。
阮知退出浴室,房门被敲响,外面传来方婶的声音,“阮小姐,我来给你送午饭。”
阮知目光沉了沉,她没有说话,悄然回到床边坐着,然后将那柄一直藏在口袋里小小的手术刀攥在手里。
方婶进来,手上端着丰盛的午餐。
门关上时,方婶将盘子放到桌上,阮知起身,走到方婶身后,一把将手术刀抵到她后腰。
尖锐的短刀,方婶能感觉到,她咽了口口水,“阮小姐,我只是个煮饭的,我没想害你啊……”
阮知,“我也不想害你,但你现在必须听我的话,否则,我出不去,要是不小心死在这里,怎么也得拉个人给我陪葬不是!”
方婶,“你想怎样?”
阮知,“走到门口,跟外面的保镖要一把螺丝刀。”
方婶有些害怕,“你要螺丝刀干什么?”
阮知沉下脸,“少废话,快点!”
方婶嗫嚅不肯动,“我……我要是帮了你,沈先生他不会放过我的……”
阮知确实不想伤害方婶,可现在能帮她的只有方婶,她不由分说,直接将手术刀刺进方婶后腰。
后腰处传来生疼,意识到阮知不是在开玩笑也是真的下得了这个狠手,方婶顿时慌了,“疼疼……”
阮知,“螺丝刀!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方婶不敢再犹豫,阮知抵在她身后,慢慢走到房门口,房门打开,阮知站在门口,方婶朝门外的人道,“阮小姐洗手间的架子有点松了,你去拿把螺丝刀过来。”
很快有人送了把螺丝刀过来,有人想进来,“架子松了吗,我去拧吧。”
方婶,“别,阮小姐现在就在洗手间里,你还是别吓到她了。”
保镖这才作罢,将螺丝刀递给方婶。
门关上的同时,阮知悄悄将门反锁。
方婶将螺丝刀递给阮知,“现在……可以了吧?”
阮知接过螺丝刀,“抱歉了。”
话落,她用力按了一下方婶的百会穴,方婶顿觉一股晕眩袭来,缓缓倒了下去。
阮知将方婶扶到沙发上,她刚刚刺方婶的后腰只刺进去了一点点,问题不大,时间紧迫,阮知也就没有理会,拿着螺丝刀直接去了浴室。
将椅子搬到小窗前,借着椅子站起来,她刚好够到小窗。
通风口的窗口被钉紧,阮知借着手术刀和螺丝刀,双管齐下,一点一点将窗口撬开。
怕弄出动静被外面的保镖听到,阮知十分小心,几乎一点声音都没弄出来。
大概十几分钟,小窗终于被阮知撬下来,她小心翼翼将窗口放在地上,然后脱掉了鞋子,借着架子和墙上挂淋浴的小把头,缓缓蹬出小窗口。
身子探出窗口,她一磨一磨,终于整个身子探出了小窗。
万幸这里是二楼,且旁边还有一棵树,阮知出了窗口,借着树干,滑到树下。
然而到这里,她还不算彻底获得自由,谈矜言的保镖就守在附近,只有摆脱了那些保镖,找到谈矜言的人,她才算真的脱离险境。
所以阮知根本没有缓和的时间,虽然怕小窗不是一件特别高难度的事情,但却耗费了她巨大心里,尤其刚刚为了保护肚子里的孩子,她几乎一分都不敢松懈。
这会儿隐隐又开始觉得小腹有些生疼了。
阮知一手托着小腹,一手扶着树干,四处张望,查探沈致勋保镖的下落,口中喃语,“宝宝,你要撑住……”
她说着话,一边朝别墅身后的树林走去,一路没看到沈致勋的人,她直接钻进树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