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从今以后,她才是慕家的女儿
沈致勋甩开阮知的脸,“我给你三十分钟,三十分钟之内回不来,就永远也别回来了。”
他说完转身,揽着赵清离开。
赵清,“阿勋,阮姐姐是不是很疼啊?她好可怜啊。”
沈致勋捏了捏赵清的鼻子,语气是与面对阮知时完全不同的温柔宠溺,“装的而已,就骗骗你这种小傻子。”
赵清拍了沈致勋一下,“你才是小傻子!”
阮知扶着墙站起来,她没有回头,忍着疼走到车库,她自己开了辆车去夜市场。
夜市场人不少,阮知停在路边,在旁边经过一个帅小伙子时,她冲他招招手。
小伙子左看右看,指着自己震惊望着阮知。
阮知点头。
小伙子慢吞吞走到阮知面前,“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阮知从钱包里掏出两千块递给小伙子,“我给你一千,剩下那一千,你帮我进去夜市场买点新鲜的海鲜回来可以么?”
小伙子拿着手上那两千块,傻傻看着阮知,许久,他无比困惑,“你为什么不自己进去?”
阮知,“我脚崴伤了,现在走不了路。”
小伙子,“走不了路你为什么这个点来夜市场?”
阮知沉默了一瞬。
小伙子似是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什么不该问的,见阮知不说话,他主动道,“钱就不用了,你想买什么你直接说,我去帮你跑一趟腿。”
阮知,“谢谢。”
在小伙子的帮忙下,阮知买到了整个夜市场能买到的全部海鲜种类。
她想给那人酬劳,但那人丢下东西就跑了,阮知只能作罢。
距离三十分钟还有十五分钟。
阮知立即转道,朝望江去。
抵达望江,剩最后一分钟,她踩着点进门。
沈致勋和赵清站在二楼楼梯口,男人揽着女人的腰,二人一袭精致睡衣,居高临下,他们越高高在上,越显出阮知的狼狈不堪。
阮知没有说话,刚刚停好车,怕三十分钟迟到,她一路是跑进来的,现在脚踝处愈发疼痛难忍。
阮知在夜市场买的都是海鲜,她又一路跑进来,提着的海鲜晃得一路都是海鲜的腥味,赵清捂着鼻子,皱起精致的眉心,“好腥啊。”
沈致勋揽着她的腰往二楼走,“那就让她在下面待着,不用上来了。”
赵清,“可我想吃鲜虾面。”
沈致勋,“那就让她做好端上来。”
赵清,“会不会太麻烦阮姐姐了?”
沈致勋笑,“不会,她自愿的。”
“好吧。”
赵清回头,看向阮知,甜甜道,“虽然阮姐姐是自愿的,但还是要谢谢阮姐姐,今晚如果不是我饿了想吃夜宵,也不用麻烦阮姐姐这么多,辛苦你了。”
阮知垂着头,没有吭声。
赵清看着她那副窝囊样,心底一阵痛快。
她有那个徽章又怎样,这能代表什么呢?
而且,现在徽章在她那里,她绝不会还给阮知,也不会给阮知和慕家人相认的机会!
阮知提着海鲜走进厨房,将东西放在冰箱里,赵清说她想吃鲜虾面,她拿出一份虾去做了面。
十分钟后,看到鲜虾面的赵清笑着弯下眼。
赵清没再挑刺,阮知回到客卧,坐下来时,她的脚已经肿了一圈。
谈矜言将药给了她,她拿出药,揉了揉脚,很疼,但她只能忍着疼揉两圈。
她靠在床头,疼出一身冷汗。
她不敢再下地,闭着眼本想眯一下,却直接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阮知从睡梦中惊醒,她下意识坐起来,余光瞥到脚踝,她看了一眼,有些微肿,好在下地的时候没觉得疼。
许是昨晚太晚,今早只有沈致勋下楼,不见赵清。
沈致勋冷着张脸,阮知坐在他对面。
看到阮知,他就会想起阮知那句淡然的‘我不在乎’。
沈致勋下巴微昂,他看阮知时,脸上是与生俱来的高高在上,仿佛他天生高阮知一等。
察觉到他的目光,阮知抬眸。
沈致勋直勾勾望着她,忽然勾起嘴角。
阮知心下莫名咯噔一下。
但沈致勋没再搭理她,慢条斯理放下丝巾,起身离开。
阮知看着他的背影,直觉哪里不对劲,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她心不在焉吃完早餐,去了医院。
赵清快临近中午时才醒来。
沈致勋已经不在,想到昨晚的激烈疯狂,她脸上闪过红晕,洗漱完她下楼。
保姆正在打扫卫生,还在一边打电话,赵清光着脚,声音很小,保姆没听见。
赵清站在楼梯上,听见保姆对电话另一头道,“我这工作倒是轻松,主人家女主人总是自己动手做饭,我在这儿就打扫打扫卫生,饭也不用我做,工资又高。”
“而且,我跟你说,最近我这儿男主人又带了个女人回来住,唉,我瞧着这女主人很不高兴,但又不敢反对,好可怜的!你都不知道,外面带回来那女人都直接骑到女主人头上了!”
赵清沉着脸,刚要吭声。
保姆又道,“不过,外面那女人和女主人长得好像,有时候她们俩的角度看起来像一个人似的,我有时候都在想,她们会不会其实是一对儿失散在外的姐妹。”
赵清像被人当头打了一棒,猛地僵住。
与此同时,保姆余光发现楼梯上站了个人,回头看到赵清,保姆慌了,“赵赵……赵小姐……”
赵清回神,压下纷乱的思绪,冷脸看着保姆。
保姆,“赵小姐,我我……我都是乱说的,你别当真……”
赵清,“这些话你自己去和阿勋说!”
说完,赵清转身回楼,保姆怕极她跟沈致勋告状,要去追,赵清直接让司机拦住保姆。
回到房间,赵清坐在梳妆台前,久久不能平静。
她心下一片惊涛骇浪,耳边不断回荡着保姆的话。
“长得好像。”
“她们有些角度看起来跟一个人似的。”
“是一对儿失散在外的姐妹。”
赵清攥着拳头,一颗心砰砰用力得似要跳出胸腔。
她跟阮知长得那么像。
慕家丢失的女儿,为什么不能是她?
是啊。
为什么不能是她?
赵清死死盯着某处,狂跳的心在这一瞬达到顶点,随后慢慢平缓下来。
她从包包里翻出那枚徽章,看着徽章,她的目光一点一点变得坚定。
她攥紧徽章。
从今以后。
她才是慕家的女儿。
楼下隐隐还有保姆的声音传来,赵清眸子微沉。
这件事首先需要解决的人,是这个保姆,只有她知道那天她进了阮知房间。
绝不能让阮知知道丢失的徽章在她这里。
赵清捻着徽章,若有所思,某一瞬,她眼底蓦地掠过一道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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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知今天特地申请的坐班,看诊一天,累是累了点,但她几乎一整天都坐着。
下班,她收拾东西回望江别墅,她今天没有开车,司机送她来的医院,她只能出医院外打车回去。
但刚走出医院,身旁忽然蹿出一道黑影,猛地将她的包抢了过去。
阮知连忙去追,可追了几步,她的脚踝倏然一阵刺疼。
“阮医生,你没事吧!”
来人是阮知的同事,同事将阮知扶起来,阮知一边道谢一边道,“我的包被抢了,手机在包里,麻烦你帮我报个警可以吗?”
医院有设保安队,可医院来往人口太多,那小偷速度极快,钻着人群逃窜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只能报警。
好在警察的速度很快,几乎是阮知报警后不到一个小时,那边就传来消息,说抓到小偷了。
阮知坐不住,立刻赶去医院。
包包原封不动还回来,阮知松了口气,接过包包,第一时间翻找里面的东西。
手机什么的都还在。
但钱包里的钱和卡都不见了,包括她的徽章。
阮知脑子里懵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