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阮知不让他亲,他偏要亲
阮知无法控制自己的生理反应。
但吐完她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会吐,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沈致勋。
尽管她并不后悔自己吐了,相反还庆幸因她吐了,沈致勋才没亲到她。
但想到沈致勋阴沉的脸,她不知怎么面对。
沈致勋还在外面。
她也不可能一直躲在洗手间。
洗了把脸,她退出洗手间。
沈致勋站在不远处,依旧维持着刚刚要亲她的动作,瞧见她,他面无表情,“吐完了?”
阮知不知作何反应。
沈致勋走到她面前,再次将她堵在墙上。
他欺身,与阮知近得呼吸相闻,他冷冰冰道,“用不用再进去,一次性吐干净了再出来?”
阮知沉默,别开脸。
沈致勋掐住她的下巴,强行将她的脸掰回来,“怎么不说话了?”
阮知垂眸,就是不看他。
沈致勋心头郁火愈重,“觉得我恶心?”
阮知下意识摇头,“我没有,我只是有点不舒服。”
沈致勋勾起冷笑,“是么?”
他话音落下,骤然俯身,再次去亲阮知。
阮知又控制不住那股恶心,但她没有吐,而是偏头避开了他的吻。
沈致勋的唇落在她脸颊上。
阮知垂着眸,淡淡道,“我刚吐了,不太好……”
她这样,在沈致勋看来,都只是借口。
沈致勋根本不信她的话。
阮知力气没他大,只能被他压着,“我不介意。”
他捏着阮知的下颚,强行亲上去。
他表情淡,目光却沉。
恶心他?
她有什么资格恶心他?
她不让他亲,他偏要亲。
阮知自知躲不过,索性闭上眼。
她面无表情,无论沈致勋怎么亲她,她都如同一块木头般,一动不动,任他亲,任他抱。
沈致勋亲了一会,松开她,望着她闭着眼面如死灰般的表情,瞬间大怒。
他肯亲她,她就该笑了,她凭什么露出这副表情。
仿佛他在强迫她般!
她不要。
他亦不屑!
他猛地甩开阮知,“少他妈露出这副表情,委屈给谁看?”
阮知没有委屈,她只是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做。
沈致勋恶狠狠,“真以为我他妈看得上你?就你这种倒贴的货色,我看一眼都嫌脏!”
阮知一言不发。
沈致勋说完,头也不回离开别墅。
门‘轰’的关上。
阮知才抬起头。
沈致勋已经消失了。
她靠着墙,缓缓滑坐在地。
相比起沈致勋的吻,阮知更希望他这样的辱骂。
至少,他不会碰她。
想到沈致勋和温滢滢、赵清亲吻的画面,一股恶心涌上心头,她冲进洗手间,又吐了起来。
她还没吃饭,刚刚吐的那一遭将胃里所剩不多的东西都吐完了,她现在只能吐出点酸水。
-
从别墅出来,沈致勋一路飙车,在梵谷门前停下。
将钥匙丢给门卫去停车,他径直走进酒吧。
唐诺庭也在。
沈致勋自喝进医院后就没来过梵谷,唐诺庭知道沈致勋改变了主意打算和阮知好好相处,所以他这段时间没来,他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今晚上却见他面沉如水进来,明显心情不快。
沈致勋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酒就要喝。
却被另一只手拦住。
唐诺庭,“忘记自己怎么进的医院了?你悠着点,我可不想我这刚营业没多久的酒吧闹出什么事来。”
沈致勋面无表情,拂开唐诺庭的手,“我有分寸。”
他端起杯子,一口气将酒饮尽。
但见他只喝了这一杯,没再继续倒酒,唐诺庭没再劝,只疑惑道,“怒气冲冲的过来,到底谁惹你了?”
沈致勋脑海中闪过刚刚阮知闭着眼睛一副绝望的表情。
或许阮知自己都不知道,沈致勋亲她的时候,她是这种反应。
沈致勋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他不说,唐诺庭只能猜测。
他觉得和阮知有关系,只是不太确定,毕竟阮知接近他是蓄谋已久这事,沈致勋并非不知情,又岂会轻易被一个蓄谋接近他的人轻易调动情绪。
见他不高兴,唐诺庭给他点了一排陪酒姑娘。
但沈致勋兴致缺缺。
唐诺庭想起沈致勋带走的那个叫‘赵清’的女人,让经理给赵清打电话,赵清虽然已经离职,联系方式还是有的。
赵清还在医院里养伤,不过她的病已经养得差不多,这两天就能出院。
她躺在床上,想到沈致勋和那个叫阮知的医生,心口酸涩,毫无睡意,自从知道阮知的存在,她就一直没睡好过。
手机在这时突然响起,她瞧了眼来电,见是之前梵谷的经理,愣了愣。
她接起电话,“经理,有什么事吗?”
“小清你在哪?沈总现在在梵谷,你快过来!”
闻言,赵清顾不得自己还在医院,匆忙换了病号服,直接离开。
因为喝酒导致急性肠胃炎住院,沈致勋心情不虞,虽一直在喝酒,但没之前喝得那么凶。
不过仍是一杯接一杯,没有停下。
唐诺庭劝不住他,也没再劝,只让人盯着沈致勋,别让他真的喝太狠又把自己喝进医院。
沈致勋有分寸,没让自己喝醉,喝了一阵,他停了会,朝唐诺庭的助理道,“联系苏城,让他过来接我。”
助理退出包厢,去给苏城打电话。
唐诺庭,“不再待会?”
沈致勋没说话。
唐诺庭确实好奇沈致勋究竟是不是因为阮知才心情不快,毕竟,他还在让人调查沈致勋当初心脏来源一事。
他想知道沈致勋对阮知到底是什么态度,“你……和阮知吵架了?”
听到阮知的名字,沈致勋的脸色肉眼可见沉了一下。
他敛掉神色,一脸轻蔑地冷哼,“吵架?她还不配。”
唐诺庭望着沈致勋高高在上的脸,脸上的表情没变。
陶全听到沈致勋的话,附和道,“庭哥,你是不知道阮知有多贱,为了勋哥,你让阮知去死,她都愿意。”
唐诺庭目光沉沉瞥向陶全。
明明男人面无表情,陶全却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他顿时什么也不敢再说,默默离开。
唐诺庭看着沈致勋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又想到他第一次试探沈致勋时他口是心非的怒火,心下叹了口气。
他现在只希望,沈致勋以后不要后悔。
这么想的,他也这么说出口。
这是沈致勋第二次听到‘后悔’二字,第一次是在沈老爷子那。
他觉得很荒谬。
后悔?
谁?
阮知?
荒唐得就像个笑话。
他会因为阮知后悔?
沈致勋勾起冷笑,“你放心,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