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想不明白
三国芳华之家父袁绍正文卷第二百二十九章想不明白袁熙和孙礼来到关押桥蕤的屋子时,太史慈和田豫已经到了。
桥蕤见袁熙进来,便冷哼道:“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先前袁熙已经来过一次,发现桥蕤软硬不吃,想到史书记载他对孙策颇为敬服,也就暂时熄了招降的念头。
虽然知道对方可能是名震江东的大小乔的父亲,但算算时间,此时大小乔也就总角年纪,对袁熙来说毫无吸引力。
袁熙见桥蕤面前的桌子上,一溜点了明晃晃十几盏油灯,油灯信子粗得跟筷子一样,拳头大的火苗在桥蕤眼前跳动,晃得其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晚饭也没吃到的桥蕤,显然是从来没领教过这种超前于时代的手法,只觉得饥饿难耐不说,还被眼前的火焰照的异常焦躁,不禁愤怒地叫道:“偷袭城池,邪法逼供,袁氏难道如此无耻吗?”
袁熙微微一笑,在桥蕤面前坐下,却发现自己眼睛也被油灯晃的不轻,“好像这广陵城,是孙策先偷袭的,有资格说我吗?”
桥蕤哼了一声:“伯符当世英雄,你倚仗家世之徒,岂能与之相提并论?”
袁熙淡然道:“英雄不英雄我不知道,不过孙策对桥兄倒是真好,不惜亲率兵士,冒着极大的死伤也要攻城,真让我佩服。”
桥蕤听了,面色惊疑不定,这几日他被关在屋里,听到城外震天的喊杀声,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原来竟是孙策带兵攻城?
他疑惑起来,难道除了自己,周瑜也被抓了?
不过如果周瑜被抓,孙策为什么要付出这么大代价攻城,而不是和袁氏谈判,以作交换?
他一时间想不明白,但他知道,决不能让袁熙看出自己在想什么,于是冷哼一声,闭目不语。
袁熙见了,心道这桥蕤如此死硬,难不成自己真的要来硬的?
他环顾四周,孙礼见了,便跃跃欲试,撸起袖子道:“大哥,让我来吧!”
“看我把对付北地马贼的手段用在他身上,不出片刻,必然会让他哭着求饶!”
袁熙听了,沉吟起来。
马贼毕竟不一样,手上沾了不少北地汉民的鲜血,用什么手段对待都不过分。
但桥蕤是袁术大将,和孙策地位相若,也是士族之人,如果严刑逼供,传扬出去,只会让自己和孙策关系更加恶劣。
他这次来,是想从桥蕤身上找出解广陵之围的契机,不是让两边彻底不死不休的。
关键是,真的能逼问出什么吗?
要是桥蕤根本不知道内情怎么办?
眼下他和孙策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只是想弄清为什么孙策对广陵城这么执着。
袁熙不相信,孙策真的是为了救出桥蕤?
还是城内另有重要人物?
袁熙灵光一闪,他不动声色道:“桥兄,当日孙策赶去下邳,除了你之外,还留下了谁?”
桥蕤冷笑道:“我便是知道,你以为我会告诉伱吗?”
袁熙微微一笑,“桥兄,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占理啊?”
“但桥兄依附的袁术,貌似也不怎么样嘛。”
“袁术年轻时好飞鹰走狗,游荡无度,比之本初公的名声,可是差远了吧。”
“桥兄依附袁氏,却投了个名声差的,很让我不解啊。”
桥蕤冷哼道:“你巧舌如簧,却不懂我敬佩者,乃是孙伯符!”
“伯符英雄豪气,胸怀大志,和其父相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将来必然能成就大业!”
袁熙听了,微笑道:“桥兄所言,我倒是颇为赞同。”
“孙策确实有英雄气,所以我准备明日便放桥兄回去,向其带信,两边化干戈为玉帛,如何?”
此话一出,太史慈等三人都是一呆,他们满以为即使熬到天明,也不保证能问出东西,怎么袁熙说了几句话,就把人放了?
桥蕤也是有些发懵,对方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但对方既然有意放他走,他也不会傻到拂了对方面子,当下说道:“既然公子有意,我必然把话带到。”
袁熙点点头,转身就要离开,他刚走到门口,说道:“听说桥兄还有两个女儿,多大了?”
桥蕤下意识道:“大的十……”他突然感觉不对,怒道:“问这个做什么?”
袁熙哈哈一笑,带着太史慈三人出门去了。
走到外面,田豫道:“就这么把他放了?”
袁熙说道:“留着他也没用,此人武力如何?”
田豫看向太史慈,太史慈闻言道:“经验尚可,但是只能说天赋一般。”
袁熙笑道:“这不就得了,明日放他回去,看看孙策反应。”
太史慈和田豫听了,若有所思。
孙礼见了,疑惑道:“两位大哥都明白了?”
太史慈道:“明白了一点。”
田豫犹豫道:“明白了几分。”
孙礼却是一点都想不通,忙道:“到底怎么回事?”
袁熙笑道:“都不要告诉他,让他自己去想。”
孙礼听了,记得抓耳挠腮,心道我就不信想不明白!
第二天一大早,孙礼顶着两个黑眼圈,他一夜没睡好,想了一夜,就是想不通,为什么袁熙要放走桥蕤!
总不会是因为那桥蕤两个女儿什么的吧?
他找人押着桥蕤,从牢房中走了出来,一直将其带到南城门后面。
墙头兵士示意孙策军还未攻城,孙礼便让兵士打开城门,露出一道门缝。
他把桥蕤手上绳子解开,把他往城门外一推,说道:“走吧你!”
桥蕤见城门在自己身后轰然关闭,揉着酸痛的手腕,犹如在梦中一样。
他怎么想不通,对方真就这么把自己放走了?
孙策此时正在营寨中点兵点将,准备再度强攻广陵城,此时兵士来报,说桥蕤被放回来了!
孙策和手下几员大将面面相觑,这是怎么回事?
广陵城里,袁熙正搂着蔡昭姬,晒着屋外照进来的阳光,心道真是各擅胜场啊。
甄宓虽然可以说是恰到好处,但稍嫌青涩,而且稍年轻了些,让袁熙不怎么忍心过分欺负她。
但蔡昭姬就不同了,二十多岁的年纪,已经如同一掐就出水的水蜜桃一样,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成熟诱人的风韵,也更能接受一些颇为过分荒唐的要求。
蔡昭姬早就醒了,她脸朝着墙壁,感觉袁熙又挨挨蹭蹭贴了过来,轻声道:“今日不守城?”
“要是被知道一大早我还缠着你,我会被兵士骂的。”
袁熙笑道:“放心,如果真如我所料,至少这半天,孙策是不太会攻城了。”
两人又从床上滚了一会,方才起来洗漱,袁熙给蔡昭姬梳着头发,突然出声道:“我知道你心高气傲,即使不要名分,也不愿意做妾。”
蔡昭姬听了,沉默了一会,才轻声道:“我既然取回了名字,就不得不顾虑蔡家的名声。”
“甄夫人不惜离开家门,环氏母女也为公子做了不少事情,我思来想去,将来怎么用蔡家人脉帮助公子。”
“至于名分什么的,我早已经看得淡了。”
袁熙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普天之下,除了天子和王外,侍妾的地位都不高。”
“将来我怎么要弄个异姓王,至少那夫人名分,才不至于委屈了你。”
蔡昭姬心中感动,说道:“不要急,我宁愿公子平平安安的。”
袁熙将蔡昭姬的头发挽了起来,在上面别上簪子,说道:“这天下的诸侯,都回不了头了。”
“袁本初,袁公路,曹孟德,刘玄德,吕温侯,皆是如此。”
“不进则死。”
此时孙礼回了府邸,听到袁熙房里传来说话声,心道自己一夜没睡着,公子倒是有女子陪着,肯定干了个爽。
想到自己好几个月没见到北新城的婆娘了,也不知道阿母和孩子怎么样了。
孙礼明白,自己可能以后会和家人分别的时间更长,也许一年,甚至数年都不能相见。
但这是他自己选择道路,作为对公子的承诺,便要坚持走下去。
正在这时,屋角有间屋子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郭嘉半敞着怀,搂着两个美姬走了出来。
孙礼一见,便气不打一处来,郭嘉倒是想得开,刚到广陵城没几天,便从歌楼里面买了两个歌女回来,夜夜笙歌,真他娘的放荡!
郭嘉一抬头,见孙礼一脸鄙视之色,开口道:“怎么,孙小子,半年没见媳妇,憋坏了?”
“要我不要把她送给你?”
孙礼一听,呸了一声,“你们士族好生无耻!”
郭嘉叹道:“孙礼啊,我固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这礼送姬妾,在士族之间可是佳话。”
“当年要不是本初公父亲……”他突然醒悟这话不太合适,咳嗽一声,“孙礼啊,你年轻气盛,打仗容易积累戾气,找个女人,不是坏事。”
“你要是缺钱,我这里倒是有一些,去城里买几个是够了。”
孙礼摆手道:“免了,我烦着呢。”
郭嘉一听,让怀里美姬先回屋,自己过来搂着孙礼肩膀,笑道:“怎么,遇到什么事了?”
“是看上孔融女儿,还是看上刘备女儿了?”
此时另一幢屋里传来刘备夫人喝骂声:“再编排我女儿,信不信把我拿棍子把你头打扁?”
郭嘉吓得头一缩,嘀咕道:“整日不出门,耳朵倒挺灵。”
他转向孙礼,“遇到什么事情了?”
孙礼把昨晚袁熙放走桥蕤的事情一说,郁闷道:“我怎么也想不通,公子为什么会这么做,他还不让太史大哥和田大哥告诉我。”
郭嘉听了,略略一想,便哈哈笑道:“小子啊,当初让你跟我学兵法你不愿意,现在遇到难题了吧。”
“公子这招,确实很有想法啊。”
非常感谢北落十八的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