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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7章未完的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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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基本没有帝都什么事了,那么在这段休闲的时间内是时候处理之前的遗留了。

    “神父!”

    帝一大吼。

    “小儿涂鸦。”

    神的宣言。

    “哈哈!”

    太宰大笑。

    “他是不是在骂我?”

    画家看向绅士。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绅士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他不是在骂你,而是瞧不起所有人。

    “干他!”

    和尚摸摸光头,表示鼓舞。

    一个又一个入山,这次他们不仅仅是当观众了,而是游客。

    游览一图之风光,虽然这张图和六宗没得比,但还是一张图不是?每一张图都有每一张图的价值,哪怕这张图很虚,但仍旧是一个支点。

    他们会在这段空闲的时间内给兽山的万兽、万部、万族画上一个句号,画上一个不一样的结尾。

    画卷一张,客串三位,游客很多。

    在这样的画卷里游客是最危险的,因他们需要以偷偷摸摸的形势游览到最后,直至终结,其难度和一个小兵苟到战争结束差不多。

    不能暴露自己,我们是游客,但更是小兵,且一直都是。

    至于客串的虽然危险更小,但这个工作量却更大了。

    于游客来说万族和万兽是最好混入的,而万部是最难混入的一方,也是最为麻烦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过后万部也不是那么难以混入了。

    万部生出来的王虽然有不少水分,但好歹也具备了小小的一部分王资的,嗯万一。

    帝一入住万部。

    神父入住万族。

    太宰入住万兽。

    这是三个老怪物的交锋,亦是在不停的修补这幅画卷的所有瑕疵,让成画之时尽量达到最为完美的地步。

    “老师,我要老死了。”

    大浪淘沙一代又一代,不停的在推进,而唯有这么一人一直都是不老不死的。

    老师,我都要老死了,为什么你还没老死?

    “要老死了?知道游历的重要性呢?晚了。”

    毫不留情的这么一句话后,又送走了一个老死的学生。

    “老师,今天我们学什么?”

    新生入场。

    “历史。”

    “壁忘图,制万部。万分合,望图消。忘回首,两难全。天不仁,幸则一”

    新生入中年。

    “老师,原来当年你在自己夸自己吗?”

    “嗯。当年我幸运的得到了亡图的碎角。”

    “老师,活得久了是一种什么感受?”

    “这个问题在你垂暮之年,临死之时会得到答案的。”

    “学生明白了。”

    新生老去,暮年在次到来。

    “老师不想死吗?”

    老生问。

    “你想死吗?”

    “死时不想。”

    “朝生暮死,晚了。”

    “嗯晚了。”

    又抬走了一批,每抬走了这么一批之后,帝一的名气就会大那么一点点,就这样在万部内慢慢的厮混,混的也来越老。

    “第一堂课:历史。”

    一模一样的第一课,而每次教的人还是一样是幼儿,只不过这些幼儿越来越聪明了而已。

    混到老资格之后他在也不用舔着脸出门招生了,自然幼儿不远而来。

    想想之前的一对一,而且还是教完一个接着下一个,如今不用那么辛苦了,一批一批的教,一批万幼童,当这批幼儿全都老死了,新的课程开始。

    一生只授三堂,三堂过后在开一生。

    “老师为什么您第一堂课永远只教历史?”

    “因为那是我的历史,当我死了这些历史将随我而埋葬。”

    “为什么会埋葬?”

    “因为你们不是我,而我说出去的不在是真,你们拥有了自己的理解,从而进行了美好的修改,就算不曾修改也最多只是相似。”

    “不好吗?”

    “一次又一次的相似之后,那么距离真有多远?真相之后在也不像。”

    “不好吗?”

    “棉花和铁块,谁是任由揉捏的一方?”

    又一次暮年开启。

    “这算是守旧吗?”

    “棉花多了铁块就算是从天而降也掉不进去,但掉落的要是一块烙铁,棉花能阻挡吗?不能。能阻挡它的只有棉花底层那冰冷的铁块。”

    “在铁丝的视野中铁块的底部什么都没有,所以尽情的抽离了铁块成丝,自以为窥尽一切,同样丝绵也不会认为铁线的内部有什么,因它们是从表面开始抽的,抽的很干净,更是以为抽的完完整整。”

    “其实当它们决定抽离的时候无论是铁块,还是铁丝都已经不在完整了,这样的事是好事,还是坏事呢?嗯好事!这是在进化,亦是在融合,可要是把之前东西融到没有了还是好事吗?”

    “之后合什么呢?嗯把铁线和棉花合到一起,但矛盾吗?矛盾,为了解决这样的矛盾则会进行融会贯通,也就是倒退,为什么会倒退呢?根没了。”

    “根被融干净了,自然得形成新的根,而那个原有的根呢?慢慢的也就遗忘了,当根被一次又一次融合的越来越复杂的时候,这时候还会有人在乎自己的根吗?不会了。”

    “因为根太复杂了之后,已经没有了,真真假假各说一通,那么这时候根在哪呢?在自己的身上,当身死了之后这株根也就消失了,历史也将不复存在。”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或者说我消失了,那么我的历史还存在吗?不存在了。”

    “我只是一份历史,而历史终将褪去,在历史褪去是否应该留下一本不褪色的史书呢?嗯应该。”

    “我在弥补我们曾今的过失,为你们留下一本史书,而这本史书放在哪,你们知道的不是吗?”

    这本史书是什么呢?便是那至今还留下的传统了。

    历一生留下一图,史一生写下一书。

    壁画的负载是有极限的,而达到极限之后以书页代之很不错。

    “晚生不明白其中有何意义。”

    老生问道。

    “是不是觉的史书壁画都会凋零没有意义?那么假如不会凋零呢?”

    帝一问道。

    “这”

    “是天方夜谭?还是异想天开?你不谈,你不想这天会开吗?不会。”

    “晚生造梦,求一幸生未晚,这一幸是我们的辛。”

    “在有我的不老不死,不能证明点什么吗?”

    “您晚生明白了。”

    “嗯不晚。”

    帝一笑道。

    自己虽然晚了,但还有下一代不是?下一代很早。

    晚生未晚,因朝生依在。

    这一次又送走了一批晚生,又一次新生课堂开始了。

    幼儿懵懂,学所识。

    大人晓知,解所困。

    晚生明白,了余生。

    而这一次重新开始的课堂之上找麻烦出现了,因不满。

    “老家伙,你知道你是一个祸害吗?”

    这是一个非常不客气的一个大家伙。

    “知道。”

    帝一了然的点头,我确实就是这么一个祸害。

    “额”

    这次说这么不客气的话,可以说冒了很大勇气的好不好。

    不是应该嗯一下,或者来一句大胆竖子,然后他在来愤慨的质问吗?结果你竟然不按套路出牌。

    “知道为什么你是祸害吗?”

    第二堂本是提问课,过往一个个大多是毕恭毕敬的,而如今来了一个年轻大小伙。

    提问课成了质问课。

    “祸害你了。”

    帝一说的很坦然,你说我是祸害,那岂不是祸害你了。

    “说说看,祸害我什么了。”

    年轻大小伙完全放开了,同样帝一也放开了展现出了截然不同的另一面。

    “老子祸害你老子了,然后你老子在把你祸害了,满意?”

    帝一笑问。

    “我你!”

    在大小伙哑然的同时,帝一缓缓上前本来打算活动活动筋骨的他放弃了,转而在大小伙面前坐下:“不满?”

    “不满。”

    大小伙同样坐下了,一点也没客气。

    “口头上的不满而已,但认了不是吗?就算不想认。”

    “这是两回事。”

    “为什么你会认为源头是我呢?”

    “因为你是个怪物,不老不死的怪物。”

    “把源头归咎到一个怪物身上,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理由,那么你想问什么?”

    “你不在乎小吗?”

    “在乎吧”

    “我从小就活的特别累。”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鬼话连篇。”

    “确实。”

    “虽然活的很累,但比任何人都要优异。”

    “被逼的。”

    “你说他们为什么要逼我?”

    “因为他们不如别人,更是比不上,但心底里很气,既然自己比不上,那么拿你来比,逼你去比,这样他们就能满意了,但你却不满意了,只不过你的不满意却不能说而已,而他们的私心更是连自己都不知道。”

    “你确实是一个怪物。”

    “很多人都这么说。”

    “你觉的你占的比重大吗?”

    “没有我或许已经进入了一个全新的时代,比如今或许更加轻松一点,但本质上是一样的,只不过比的东西不同了而已,而你们之所以认为我占的比重大,仅仅是因为有这么一个榜样在,好怪罪一点。”

    “我不想知道这些,我想知道的是解决的方式!”

    “这个呀嗯很有想法。”

    “传承这东西也并不是没法解决的”

    “强传弱承懂吗?”

    “强的传子,他们不需要子去和谁比,更不在乎,因为他们很强,子能比他们更强当然是好,如果不比他们强也无所谓,所以强的遵循的是传下理念,而这种能做到传下是极少数。”

    “因为就算是强的多多少少都带着一些心气,不太可能真的无所谓,那么这点心气置于何处呢?在子伴身上,比如说子嗣的朋友,我的子嗣再差都无所谓,但朋友不能太差。”

    “这样导致的结果,则是容易把子嗣养成了一个废材,算是一种另类的圈禁,而在强一点的也不是真随便,他们会设置一个又一个的套路,借助子嗣的玩伴,套路自己的子嗣,让子嗣明白什么朋友可以交。”

    “毕竟吃一鳖长一智嘛,既然你交的朋友这么劣质,那么我掺一些水进去洗洗过分吗?不过分,而传下强子基本就这么两种模式,相比于弱子来说少的很。”

    “而弱是怎么养子呢?基本两个字可以概括:承担。”

    “承这个东西很重,因为他们很垃圾,很弱,自己既然不行,然后得给子加重,不停的加重,满足一个要求之后在来一个更高的,这种加重能加到你崩溃为止。”

    “你若逆来顺受,那么他们自然是乐在其中,你若是违逆抗命,要么他们虽说会消停一点,但会不停的施压,重了崩了,压好溃败,这是弱的第一种方式,因弱所以更狠。”

    “第二种方式则是没这么狠了,让你只要担起原有的便行了,要求也不高,比如说责任这个东西,他们不在拿少数来比,而是来多数来比。”

    “满于多数的责任,则算完成任务,不过任务这个东西也一条接一条的,可相比上一种来说,这种算是很宽松了,因为完成任务的时间在你手上。”

    “但要是完成任务过早的话,嗯乐极生悲。”

    “传承一分为二,在可分四,在这个东西并非是无解的,有一种方式便是脱离传承之外,但仍在传承之内。”

    “为什么说是脱离传承之外呢?因为这东西是建立在传承之上的,为什么又说是在传承之内呢?因为没有传承的话,自然也就没有了这个东西了。”

    “这是无法形成主流的一种方式,但却能一直容许存在,也就是养疏子。”

    “亲疏之间有何差别?亲的是否更亲?不是!疏的往往比亲的更亲点。”

    “就算是对待疏子在苛刻,他们的承受能力也会比亲子大的多,因为他们不会拿多数去比,而是会拿少数去比,因为他们就是那个少数的。”

    “他们对待父母的态度则是乖乖的态度,因为世间乖乖多嘛,他们会拿这个多的去对待自己的父母。”

    “以己对少,以多对亲,这是他们的疏亲之态,而这也是传承之上的方式之一,第二种则是一疏一亲。”

    “疏亲之间对谁更好呢?疏更好,欲亲疏,而子不满,相争。”

    “亲疏则子争,亲子则疏退守,亲疏相争,疏赢则疏护,子赢则疏死。”

    “这是你要的结果,亦是你想要的传承。”

    万部进入传承阶段了吗?有苗头了,而且已经出头了一个。

    “受教了。”

    大家伙离开了,带着传承离开,只不过这份传承少了那么一份,而这最为的一份是授不得的,因为会取传承而带之,成为主流,而一旦成为主流了,那么将会重新开始一个轮转。

    所以有些秘密是必须保守的。

    至于这最后的一份不传之秘是什么

    子子之间没有亲疏,皆为亲是什么后果?轻一点骨肉相残,重一点自己也得残残,本没有亲疏,但却因偏爱而造成了差别,偏爱不能,只能公平。

    但谁能维持这份脆弱的公平呢?额基本没有。

    费劲!

    这是一种相当费劲不讨好的方式,以这样的方式当然不足以成为秘辛,成为主流,而能成为主流的是下一种:疏疏至亲。

    养两个不是自己生的疏子,则能达到至亲的效果。

    本是疏子,更是明知,就算是不公平的偏爱也没有亲子之间的后果,一方就算不能争取到这份偏爱,那也不会有任何不满,反而会悄悄的反省自己到底是哪方面不足。

    就算这是一份没有道理的任性,一方最终也只会默默远离,更是在远远的看着。

    在这样的因素之下,则是取代主流的征兆,一旦普及,让少的成为多的,那么则会逆转。

    当易子而养,成为主流,那么和嫡子有何差别?没有了,嫡子反而会成为当初的疏子,成为那少的一部分,而这便是循环噩梦的一种。

    当然就算是宣了,人家也不会信,可一旦做了,便信了,然后保密,在密而不宣,潜移默化,化掉原本,周而复始。

    不是帝一要留一手,而是这一手不留不行,幸和辛,一字之差,不理解但却成了是幸,明白了则是辛,而秘辛不语,至死不言,因一说便是苦果,能照做便是甜。

    晚铃钟响。

    一个又一个的晚生回到了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教堂。

    幼年新来,牙牙学语,识所学而不知,不明。

    匆匆一回,成童年之忆,如果不是这座教堂名气大,他们甚至都不会记得有这么一座地方。

    盛年重来,围知所困,本以为仅是来走这么一个过场,但却留下了重要的一笔挥墨。

    暮年迟来,垂暮心累,来吗?很多都是迟到的,甚至不来的,盛年来是幸,而暮年回首则是辛,在来是酿一份苦酸咽,还是偿一份甘甜露?

    一个个都是年纪大了心脏不大好的那种,呆家里品尝甘苦那是挺好,没必要在来遭一次罪,嗯就是遭罪。

    晚了的那是都来的,而没晚的那是一个不来,毕竟不是每一位的盛年都是被围困的。

    迟来晚了,得一个早。

    未晚迟了,得一个了。

    未到的纷纷自成结,结了还来的,得一个果,而指望什么好果子?那是不可能的。

    “你是最后一个了。”

    帝一感叹道。

    曾今的大小伙已垂垂老矣,成为了老家伙。

    “嗯。”

    不过脾气好像还是老样子,不请自座一点都不客气。

    “怎么样?”

    帝一也没介意什么,转身拿出茶几,给这个快死的老家伙倒了一杯茶。

    想当年这活很熟。

    老家伙沉默少许后:“这些年我一直在想你。”

    “这话可不要这么说,别人会误会的好吧。”

    帝一笑呵呵的回应。

    “误会什么?”

    “这是另一个秘密了。”

    老家伙不问了,秘密这东西他不想听了,转回第一个话题:“这些年我一直在想你,明明你有比我们更多更多的时间,但却从未亲自去改变,这到底是为什么。”

    “那么答案呢?”

    好奇的目光闪耀。

    “我参考过很多历史,打探过很多你过往的事迹和一些你曾今门生留下过的支言片语我想知道我们对你们而言意味着什么。”

    不言而喻的答案。

    “你不是第一个知道的,但很多像你这样的都没有在来,你说这是为什么?因为他们知道我会说他们想听的,而他们在否决这份想听的,嗯他们在拒绝。”

    “那么这份你们想听的是事实吗?当然是,但你们信吗?”

    帝一的嘴角弯出弧度。

    无论是信还是不信都会在犹豫、徘徊、迟疑之下选择了默认,因历史已经告诉他们错过一次了。

    “想听?”

    “说过?”

    帝一摇摇头,他从未说过,但这一次可以说了。

    传承是不完整的,但可以是完整的,因不能说的可以拿其他的来补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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