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765 人生如剑刃一般永经磨炼

    「复仇女神·玛拉凯斯」是又一位本尊降临的环女神。按照惯例，作为拥有专属湮灭领域的灰岩女神，领主大人要在复仇女神·玛拉凯斯的湮灭领域内，种下一棵小节金树。

    玛拉凯斯的湮灭领域灰池，据说是一个没有天空与地面的灰烬之国，只有粒子和灰尘在漂浮、坠落和旋转，这是痛苦、背叛和放弃承诺之地，就像苦涩的空气中充满了灰烬。很少有凡人能够到达这个领域，在那里悬浮术（levitationmagic，3e421年帝国通过并设立《悬浮法案（thelevitationact）》，全面禁止了悬浮类魔法的使用。但尽管如此，在作为帝国行省之一的晨风，因为黑暗精灵的自治地位和各大家族的传统，并没有受到此法的限制。因此直到第三纪元末年，在晨风和瓦登费尔地区仍然盛行此类魔法）和魔法呼吸（magicalbreathing）是生存所必需的魔法技能。

    然而，领域的某些区域对凡人来说是安全的。4e48年，地狱城危机期间，玛拉凯斯将阿垂布斯·迈德王子和伊扎玛尔·苏尔带到灰池。在“只有粒子和灰尘在漂浮、坠落和旋转，痛苦、背叛和放弃承诺之地”，拯救地狱城危机的英雄们却发现了一个长满了细长树木的花园（agardenofslendertrees），树干上缠绕着“百合花盛开的藤蔓”；“许多球体（气泡）在无色的天空深处移动，像月亮一样遥远而苍白”。

    这个花园似乎对玛拉凯斯有一些特别的情感意义，他将其描述为“花园的影子（shadowofagarden）”以及“曾经的回声（echoofsomethingthatoncewas）”。

    和所有拥有专属混沌创质的魔神的湮灭领域一样。在痛苦，背叛和破碎的誓言如同灰烬般充盈在苦涩的空气中，魔法的气息交杂着杂尘，供养着此地的万物。这是灰池特有的混沌创质：“灰池空汽（ashpitair）”。众所周知，法师公会喜欢把这种浓稠的、翻滚的蒸汽装瓶，作为珍贵的奥术材料和仪式用品。

    “灰炉（ashenforge）”位于玛拉凯斯自己在灰池的强堡中心区。这里有对崇敬玛拉凯斯的兽人来世承诺的不朽、丰富的食物和酒饮以及灰炉深处的持续战斗的奖励。也有人说，灰池强堡无休止的横跨位面，甚至从星辰一直延伸到光界，允许每一个从今生穿越到来世的有价值的兽人进入。在玛拉凯斯的强堡，每个兽人都是酋长，坐拥成千妻妾（大人，您还要加油啊），而每个妻妾又有千名奴仆供其各种所需。要塞坚墙高达百呎，直插烟云，皆由精铁亮钢铸成。墙内石堡、铁塔、长屋环绕在中央灰炉的四周。

    灰炉填满了玛拉凯斯锻造厂中无尽的空间，那是一个巨大的炉膛，燃烧着炽于太阳的烈火。遵循《玛拉凯斯法典》的泰姆瑞尔兽人维系着炉火的燃烧。每个兽人必须在他们最初到达来世的时候，在这团炉火中经历一次“回火仪式”。他们被投入火中，所有带到来世的怨恨都会被熔化，最终铸造成新一代的兽人（凡人）。随着对泰姆瑞尔的怨恨被煅烧、归还，达成不朽的兽人们开始收集与他们（在来世的）新生命有关的新怨恨。一些难以忘怀的（前世的）怨恨可以在灰炉旁边的灰砧（ashenanvil）上锤炼为传奇的武器、盔甲。

    据说大体的过程是，转生到来世的兽人被“推入玛拉凯斯的炭炉中”，在玛拉凯斯的清洁之火中磨练、调和并完整。他们的怨恨和愤怒在灰烬的铁砧（灰砧）上反复锻打和硬化。据说在灰炉中没有“柔软灵魂”的位置，相反，人们认为他们（柔软灵魂）被赐给了崔尼马克，崔尼马克看守所有堕落之人，并引导他们获得最后的奖赏。兽人精魂军团可以在灰烬坑中找到。末日使者部族（doomdrivencn）的魔人，在这些兽人精魂军团中担任统帅和指挥官。末日使者也是玛拉凯斯在奈恩的凡人追随者的使节（末日使者部族是玛拉凯斯的仆人，有时会作为叛誓者派往其奈恩追随者之间的使节。然而，他们更常见的身份是灰坑兽人灵魂军团的元帅和指挥官）。

    灰池之脊（ashpit""sspine）是该领域发现的令人惊讶的质地轻盈的骷髅脊柱（兽人骨灰坑）。它是由灰色的灰烬制成，据说有人从中取出骨头碎片并被带到泰姆瑞尔。疯神谢尔格拉声称灰池之脊是他所瞧不起的（玛拉凯斯）领域的“脊梁”隐喻。而“（埋骨）灰池旁（bytheashpit）”则是兽人的一种表达方式。

    在大陆的学者们看来，这段关于玛拉凯斯的传说，对于了解兽人的精神世界是有相当大的价值。大体而言，一个种族的来生观往往是真实生活的写照。妻妾成群的梦想恰恰是很多兽人在现世中不幸人生的悲哀映射。数不尽的食物、奴仆，也都是兽人在现世无法追求到的奢侈梦想。兽人生活在泰姆瑞尔大陆的夹缝之中，与散布周遭的瑞驰、诺德、布莱顿、红卫等族争夺有限的生存空间，又需要克服沃斯嘉山脉极度严寒的气候，为了生存，兽人结成部落，一切以生存为先，并且时常为部落的存续而牺牲个人的利益，无论是婚姻、自由还是其他权利。正因如此，他们对现世的生活的不满，都被寄托在了来生。

    带着愤恨而生，死后化解怨恨，接着重铸，再融，永远循环；生则战，死恋战，人生如剑刃一般永经磨炼。至死也不能方休，而是永世的轮回。不得不说，这份信仰既沉重又压抑。或许，从兽人诞生的那一刻起，背负的“被遗弃者”的命运和被冠以的“弃精灵”的名号，就已经成为兽人无法更改的族群叙事。

    四处看过之后，领主大人不出意外的将金树种在了灰池强堡仿佛世外桃源一般美好而宁静的细木花园。将赋予律法的金树芽孢，嫁接在了百合花盛开的藤蔓上。

    很快，一棵“百合金树”就在灰池强堡内茁壮成长，并一直深入到灰池之脊，植根在深不见底的兽人骨灰坑中。按照领主大人的理解，这些湮灭在厚厚的骨灰中的灰池之脊，都是转世的兽人在“回火仪式”中在灰砧上被反复锻打溅落的前世残渣。甚至灰池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焚尸炉和骨灰坑。只不过这里焚烧和锻造的是充满了愤怒、憎恨的兽人之魂。

    末日使者部族的魔人，首当其冲被“百合金树”丛生的球形鳞茎吞噬。

    鳞茎（bulb）为地下变态茎（modifiedsubterraneousstems）的一种。变态茎非常短缩，呈盘状，其上着生肥厚多肉的鳞叶，内贮藏极为丰富的营养物质和水分。能适应干旱炎热的环境条件。鳞茎也具顶芽和腋芽，可从其上发育出地上的花茎，开花结果。从鳞茎盘的下部可生出不定根，每年可从腋芽中形成一个或数个新的鳞茎，称为子鳞茎，可供繁殖用（请注意）。

    就像能吞噬灵能的西斯特母树一样。这棵拥有四通八达、庞大无比的地下变态茎的“百合金树”，也能够让埋骨灰池旁的兽人精魂军团，进行一场盛大的“灵魂行走”。反哺和滋养球形鳞茎中正在孕育中的末日使者们。

    没错，兽人是玛拉凯斯的信徒。而末日使者才是复仇女神的眷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