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668 阴影霸主

    打一场不能速战速决的消耗战，绝不是领主大人的本意。

    用常规的手段无法达成，那就上升到规则层面。归根结底造成这一切的不过是颗记忆之蛋。这颗噩梦的“核心”，显然就藏在梦境之中。那么问题就很简单，要怎么才能剥开层层迷雾，找到这颗记忆之蛋呢？

    很简单，领主大人能够洞穿一切能灵回路的能灵视角，再加上能够操控一切的骷髅之握。

    正如先前所言，能够完美运转的体系，必然是一个回路。无论物质还是精神，又或是两者的混合与叠加。

    先前因为小宇宙长期亏电而一闪即灭的能灵体视角，面对庞大而复杂的能灵回路时只能“片面记忆”，很可能窥不破全貌。如今，借用已经能延长开启时间的能灵体视角俯瞰整个“影沼的倒影”，并在半神级神性流出的小宇宙强大的组网超算下，领主大人很快就窥破了整个“影沼倒影能灵回路”的本源。

    几乎同时就锁定了“能灵核心”的确切所在。

    能灵体视角的可怕之处也就在于“能透过现象看本质”。

    话说溪木龙娘中能感应到同伴存在的努米尼纳斯号称“残酷的现实之眼”。而领主大人的能灵体视角或许可以称之为“真视之眼”或者叫“真相之眼”。

    配合能够操控一切的骷髅之握，几乎所有的剧情造物都能死死拿捏。

    锁定“影沼倒影能灵回路”的核心，焚尽皮肤的指尖花火刹那间点燃。

    整个“影沼的倒影”仿佛被打开了“浴缸塞”，化作一股直冲天际的漩涡缩入了一颗“硕大的杏仁”内。

    领主大人亲眼所见，这颗所谓的“记忆之蛋”似乎是一颗成熟的西斯特的树种。

    只要用特殊的方式种下这颗树种，就能长出一棵西斯特树。然而包裹种子的“坚果壳”似乎是一种与空间相对应的时间障壁。再参考记忆之蛋在亚龙人语中“逆生”的本意是“转生”，那么这棵包裹着时间障壁的西斯特树种，就是所谓的“轮回之种”。这应该是西斯特树应对不断毁灭又重启的现世奈恩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或者叫“危机应对模式”。

    于是乎，每当一棵西斯特树完成生长周期，就会结下一颗种子。这颗种子包裹着时间障壁，能够躲过吞世者奥杜因的灭世之灾。当时间龙神再次重启新的轮回时，这颗种子就会感应到时间的重塑而再次萌发，长成一棵参天大树。封存在其中的所有进行过灵魂行走并埋葬在树下的亚龙人的集体记忆就会成为第一批新生的亚龙人的智慧启蒙。从零开始，再次繁衍出亚龙人的种族和文明。这也是“转生”或“轮回”的含义。

    理论上应该就是这样。

    于是当这颗硕大的杏仁越发清晰的显现，周遭的景象开始稀薄、褪色，紧跟着穿孔、消散。露出了被覆盖的“底色”。被“影沼的倒影”遮蔽的斯库达芬神庙终于掀开了面纱。

    在神庙废墟的上层祭坛，一位目瞪口呆昂望天空的不死巫妖，就是如假包换的上古龙祭司纳克林。

    “咦？”领主大人一闪即灭的能灵体视角，却没有捕捉到熟悉的属于龙祭司的能灵记忆。

    而且更让领主大人奇怪的是，虽然这位上古龙祭司没有以干瘪的真面目示人，但佩戴的龙祭司面具的能灵回路也和领主大人的能灵记忆完全不匹配。然而那的确又是如假包换的龙祭司面具。怎么回事？

    当领主大人稍稍移动视线，捕捉到散落在上层祭坛周遭一个隐秘而零散的能灵回路时，立刻发现了端倪：“原来是这样。”

    心中一动，一个传送门随即在风暴展望号的甲板出现。

    身穿龙祭司环甲主持灰岩城堡龙神庙的龙祭司长老会首位成员——狱卒瓦洛克一步走出。

    “向您致敬，我的主人。”舍弃了干枯的尸体，由环甲裹挟纯粹能灵体组成的龙祭司长老，浑身上下透着一种莫名的神秘气息。

    “瓦洛克，你认不认识下面这位陌生的龙祭司？”领主大人问道。

    “啊……”走到船舷与祭坛上仰望飞船的陌生龙祭祀四目隔空相对，龙祭司长老狱卒瓦洛克的尘封的记忆立刻被唤醒：“原来是她。”

    “她？”领主大人也是一愣：“难道说巨龙还有女祭司？”

    “是的，大人。”主持灰岩龙神庙的龙祭司长老说出她的名字：“年轻的女祭司赞恩。她的龙主就是强大的巨龙瑟沃坤。”

    瑟沃坤（thurvokun），在拜龙教统治天际期间是一头受人尊敬的巨龙，在巨龙战争之前拥有自己的教团。她的名字在龙语中的意思为“霸主-阴影”，即“阴影霸主”。瑟沃坤没有选择拜龙教中成名已久的大祭司，反而选择了十分年轻的赞恩（zaan）作为她的龙祭司。据说龙祭司赞恩和她的龙主瑟沃坤之间的联系非常紧密，但不知道是精神上的，魔法上的，还是单纯政治上的。又或者三者皆有。不管原因如何，赞恩对瑟沃坤的忠诚愈发紧固，这让瑟沃坤教团的追随者认为是幸运的迹象，于是在最初的十几年内瑟沃坤教团一切都很好。

    然而好景不长。据说是出于拜龙教内部的信条分裂，瑟沃坤和她的追随者离开天际，来到了如今被称为唤鳞者之巅（scalecallerpeak）的偏远山峰。但之后巨龙瑟沃坤抛弃了她的追随者，占据了锻莫城市阿肯萨姆兹-方（arkngthamz-phng），改名为尖牙巢穴（fanglair），虽然原因未知，不过猜测和神光水晶有关。据锻莫学者尼拉莫的说法，瑟沃坤占据这里是因为设施更齐全，比诺德人建造的建筑更适合居住。

    瑟沃坤的入侵让锻莫激烈抵抗，据说他们使用了最伟大的杰作，但仍无法与龙的力量相匹敌。成千上万的锻莫被杀死，骨头仍留在城市里。在《爱德华国王（kingedward）》系列中，居住在尖牙巢穴里的一头金龙拥有大量黄金，躺在金山上将金属吸入鳞片，自称时间龙神阿卡托什。

    “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死于第一纪元的狱卒瓦洛克，对后事一无所知。

    “所以后来呢？”领主大人将目光投向暮色和风·卡特莉亚。

    “后来，瑟沃坤在尖牙巢穴平安的渡过了诺德人反抗暴政的巨龙战争以及雷曼第二帝国龙卫发起的猎龙行动……”暮色和风·卡特莉亚接着将这段后事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