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601 名副其实的“恐惧化身”

    “向您致敬，我的主人。”眼前这位从黑曜石壳中诞生，举止优雅宠荣不惊的女士，与《狼心女王传》记录的狼心女王似乎完全不同。当然这是能“逆天改命”的『绯红龙破』的功劳:『夜母法环』:「黑曜之心环」＋「夜母形环」＋「魔裔命环」＋「金树上环」＋「恐惧赐环」＋「魔能手环」。

    凭借斑驳金树的律法加持和恐惧之父西帝斯的神性赋予，领主大人获得了第六位『环女神』:「恐惧女神（dread goddess ）·波特玛」。

    “也向您致敬，女士。”吴尘微笑致意。一闪即灭的能灵体视角，已经窥破了恐惧女神·波特玛的生命本源。确实来自恐惧之父西帝斯的二元神性剥离。这也就意味着，恐惧女神·波特玛是名副其实的“恐惧化身”。据此可知，梅法拉或许已经成为一元神性的低语女神。

    “阿斯垂德？”领主大人看向黑暗兄弟会女首领。

    “在，我的主人。”阿斯垂德单膝跪地。

    “黑暗兄弟会和莫拉格帮将统一在恐惧女神·波特玛的麾下。你觉得如何？”领主大人笑问。

    按照小丑西塞罗的转述，之所以需要阿斯垂德的哀伤之刃，是为了划开包裹孵化物的胎衣。结果领主大人镌刻的『法环』直接将黑曜石壳连同混沌胎衣一同撑爆。也就完全省去了这个步骤。打个比方，就如同顺产和剖腹产。如果核心能力够强，顺产是最佳选择。

    “主人，您决定就好。”阿斯垂德完全没有异议。毕竟说到底，都是侍奉同一个主人。

    “那就好。”命人收拾好大厅，将耗尽阴影能量的黑曜石外壳妥善收藏，以备下次用。又一如既往的将善后工作交给女管家。领主大人信步走出城堡，来到前庭金树下。

    斑驳的树影被大量消耗，盛大的虚影更显金光灿灿。这显然不是全盛的面貌。因为作为领主大人律法的核心，这棵金树必然有斑驳。明暗相间、斑驳陆离才是金树的盛貌。可见为了赋予恐惧女神·波特玛领主大人的专属律法，金树的神性外皮消耗极大。

    “主人？”知识女神赫默尤斯·莫拉无时无刻无处不在的求知欲开启疑问。

    “嗯？”吴尘扶着打磨光滑的半高垣墙，仰望金树斑驳的光影。

    “金树来自古老圣光树。如果从律法的溯源来说，古老圣光树才是《金树法典》，灰岩金树应该是‘律法的篇章’、属地金树是‘律法的小节’才对啊。”

    “其实并不是。因为绯红龙破，所以因果逆定。”吴尘给出浅显易懂的答案。

    “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从灰岩金树到属地金树又不是因果逆定了呢？”知识女神赫默尤斯·莫拉的理解其实相当深刻:“难道我们不是在一个由时间龙神阿卡托什开启，吞世者奥杜因终结的‘时间环流’中吗？”

    知识女神赫默尤斯·莫拉的意思是，如果时间是一个不断重复的循环（周目），那么即便绯红龙破能够逆定因果，然而从灰岩金树向上逆定，时间并不能一直向过去回溯。当抵达前一世的终结时，时间就会“弯曲”，转而从前世的终点转向这一世的起点。然后完成这一世的循环（周目）。

    如果是这样话，为什么属地金树不能逆定灰岩金树的因果律呢？

    知识女神赫默尤斯·莫拉的疑问，已经上升到梦达斯创世规则的思考。

    这和先前，领主大人与福爵纳克的一次交谈很像。

    福爵纳克曾问吴尘:正如同为龙裔的主人无法逆定龙裔的因果律。因为这是“因果悖论”。历代龙裔都身具龙魂，拥有一脉相承的龙血。甚至很可能是不断轮回转生的“同一片龙（神）鳞”。这也就是说，如果智慧巨人密米尔真的成为了初代龙裔米拉克，吴尘的龙破律法已经对他失效。而吴尘倾力锻造的『龙破法环』是结束“第二千年龙破”的“必然结果”，那么以此逆推『龙破法环』也将终结初代龙裔米拉克或密米尔，如果这条“逆定因果律”成立的话，初代龙裔密米尔或米拉克就不应该出现。然而他们却出现了。这难道不是最大的悖论吗？

    吴尘告诉她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我们还处于因果律逆定之中，第二种我们处于因果循环之中。

    第一种是一条线，第二种是一个圈。

    除此之外，其实还有第三种更可怕的情形:莫比乌斯环。走不出的“单面循环”。这也就意味着，逆行的“因”和“果”，永远不会有交集。永远充满了不确定。不确定如何逆定？

    这就好比是“死循环”。结果就是吴尘永远沉沦在这段无限循环的“第二千年龙破剧情中”，永无止境，永无逃脱之日。

    这也是知识女神赫默尤斯·莫拉心中最大的悖论:如果以灰岩金树为龙破的开端，逆定这段“时间环流”的因果。那么这条“龙破时间线”的轨迹:灰岩金树→古老圣光树→灰岩金树→属地金树。正好就是莫比乌斯“单面循环”。

    也就是说，领主大人用高维能力一次又一次开启『绯红龙破』制造的“逆定因果律”正将本周目下的“时间环流”，人为扭曲成莫比乌斯“单面循环”。于是乎，渐行渐远的“因”和“果”，永远不会有交集，永远充满了不确定。

    真不愧是知识女神赫默尤斯·莫拉。在所有女伴之前，率先洞察到了这个可怕的剧情危机。

    简单来说，领主大人用高维能力开启的『绯红龙破』，正将《上古卷轴》世界的剧情线，扭曲成单面死循环的“莫比乌斯环带”。

    其实，这也是长久以来领主大人的心结。比起知识女神赫默尤斯·莫拉的思考被限定在梦达斯的位面之下。来自庇护所黄金时代的剧情领主唯一紫金vip0326号大玩家吴尘，要理解的更为深刻。

    本质上说，这是因为吴尘一次次“滥用”他的高维能力，造成的“剧情线扭曲（twisted plotline）”。远远不单单是知识女神赫默尤斯·莫拉所担心的“时间线扭曲（timeline warp）”。

    “其实也不用太担心。”比起先前和福爵纳克交谈时的自己，经历过《上古卷轴6:泰姆瑞尔之终》主线剧情洗礼的吴尘，对《上古卷轴》剧情世界的理解早已今非昔比:“除了线、圈、（莫比乌斯）带，还有一种特殊的时间环流。”

    “第四种时间环流是什么呢？”知识女神赫默尤斯·莫拉一定要问清楚。

    “漩涡螺旋（剧情）线（vortex spiral）。”吴尘笑着给出答案。

    “漩涡螺旋……”知识女神赫默尤斯·莫拉若有所思。

    “对，就是时间漩涡（time spiral）。”吴尘换了个通俗易懂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