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380 寒落狭地和脆胫壁垒

    “主人，您要为森林精灵女王部落新建一个新的定居点吗？”随风暴展望号徐徐升上半空，女管家柔声轻问。

    “一个树屋定居点怎么样？”吴尘灵机一动，想到了森林精灵的这个经典设定。

    “似乎很不错。”女管家也想到了：“如果树灵守护者能够变回沉睡之树的话，围绕这棵大树建造森林精灵的定居点，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那就这么办吧。”从甲板上远眺笼罩在寒塔下的寒落山峰，吴尘遥指寒落山峰与大湖脆胫山包夹的谷地说道：“就那里吧。”

    “两座山峰的交汇地，也是领地的新边界，守备北部脆胫关入口。”女管家欣然点头：“确实是个绝佳的选择。”

    伊琳娜塔湖边森林北缘，南北布莱特辛山隘之间有唯一洞穴通道脆胫关。这里是通往溪木领的西境的捷径。

    听了女管家的话，吴尘也大受启发：“那就叫寒落狭地吧。建成之后的聚居地，不如叫‘脆胫壁垒（brittleshin barrier）’怎么样？”

    “都挺好。”女管家认同。先前安尼斯猎庄已经守住了南部布莱特辛山隘，再有脆胫壁垒守住北布莱特辛山隘，整个溪木西境，再无一丝缝隙。那些想要秘密潜入溪木的偷渡客，又如何能逃过前后两处营地的夹击。

    脆胫山、寒落山峰、塞库达之架，组成的群山丛林密布，本就是森林精灵的家园。先前部落散布于群山之间，因为塔崩和龙袭，以及扰动森林的湮灭风暴和灰烬之风，以及裹挟而来的魔神不怀好意的灵魂侵蚀，让精灵们的生存环境越发恶劣。

    没错，或许生活在寒塔庇护下的溪木领民完全无感。而生活在“野外”无主之地的“山民”，最恐怖的危机就来自不知不觉间，身体被湮灭腐蚀，灵魂被魔神侵蚀。那种悄然发生的劣变，就像是无法治愈的绝症，无时无刻不让森林精灵的身心饱受摧残。

    还记得黑暗游侠·简菈萨、铁壁守卫·莱迪娅两位吉塞斯英夫人作为雪漫使者时，第一次进入灰岩城堡的庭院，沐浴温暖和煦的金树之光的瞬间，淡淡的黑气从周身每个毛孔冒出，四肢百骸所侵染的湮灭之息，随之消散无踪。以及随之而来源自灵魂深处、发自肺腑的舒爽和清明。试想，雪漫城也有女神吉内的金树庇护，甚至还有第九圣灵塔洛斯未熄的神力守护，状况远非荒郊野外可比。即便是这样，两人都在不知不觉间被来自湮灭位面的未知魔神侵蚀。可想而知，暴露在山野之间的森林精灵部落所遭受的生存危机。她们仅凭身边吉内女神的小型祭坛，如何能抵御崩塌日后的湮灭侵袭。

    何况来自湮灭位面的魔神的侵蚀，更是如影随形，见缝插针。一旦精神衰退、法力不足，就会轻易被魔神附体，害人害己。试想，联手施展『低语法环』后，环法师们各个精神疲倦，昏昏欲睡，几乎毫无还手之力。当时为防万一领主大人让最强大的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一路护送回环法师学院。单凭领主大人的小心谨慎，就知道湮灭风暴对精神和肉体双重“腐化”的恐怖。

    为了获得最终的庇护，森林精灵部落女王选择投靠拥有《金树律法》的溪木领主，也是情理之中的最佳选择。正如女王自己所说，相较于瓦伦森林严苛的《绿约》，领主大人宽泛的《金树律法》高下立判啊。

    在溪木城中，一个偌大的森林精灵街区，稍后破土动工，安置了森林精灵部落中的猎人、工匠、商人、药剂师、炼金师等各种乡绅。剩下大部分的精灵族人，平时都居住在领主大人专门打造的部落定居点：脆胫壁垒。

    等乘坐风暴展望号先行抵达目的地的领主大人，等来翻山越岭的树灵守护者和巨人一族，还有树液语者赛贝莱拉公主。已经是第二天的午后。

    选择好最适宜的扎根之地，树液语者赛贝莱拉公主开启手环，树灵守护者在法环的驱动下又分分钟变回了一株冠盖如云的大树。比起先前无叶的沉睡之树，这棵冠盖如云的大树完全没有一丝西斯特树的影子，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或许正如树液语者赛贝莱拉公主所言，树种在坠落天际之初，就发生了无法预知的异变。又或许是与整个西斯特树根网络的隔离，让沉睡之树获得了宝贵的独立。又或者所有品尝过树液的天际旅人们的“灵魂行走”也与黑沼泽的亚龙人凝结成完全迥异的“茧”，数百年孤寂的生长又让她在沉睡中独自孵化出与众不同的灵魂。

    正应了那句南橘北枳。总之这一切的一切，造就了今天这棵独一无二的沉睡之树。

    当然，为了防止“一条来自黑沼泽的烂根”腐化，吴尘还是决定用金树的芽孢将沉睡之树彻底转化。与西斯特再无半点关系。

    “大人，感谢您。”树液语者赛贝莱拉公主从巨树的枝杈上滑下。

    “知道烂根的原因了吗？”吴尘问的很深切。

    “知道了。”赛贝莱拉公主答的很轻松：“这是西斯特根末残留的溃烂。”

    “可以理解成沉睡之树最后的烂根。”吴尘轻轻点头。所谓“最后的烂根”，是指沉睡之树携带的最后的糟粕，也就是赛贝莱拉公主身体异变的原因。

    “是的，大人。”赛贝莱拉公主已经敞开心扉。

    除去许多的粉饰和神话。按照吴尘的简单理解，亚龙人其实就是“蜥蜴人”。正如“亚龙”中的“亚”字，亚龙人并不是一个原生种族，很可能是接受西斯特树的赐福而蜕变成“类人形”的蜥蜴。甚至有传言，亚龙人可以主动放弃赐福回归本源。远在第二纪元时曾有记载，一个亚龙人老战士放弃西斯特树的赐福后退化成了鳄鱼。或许能侧面说明亚龙人“爬行动物”的来历。

    随着沉睡巨树的树根与整个山林的脉络相连。纵横交错的树根网络随之形成。吴尘明显能感受到汹涌的精神波动，以沉睡之树为中心，向四周的山林蔓延开来。就仿佛是一棵棵古树的呼唤。很快，越来越多的树精，响应古树的呼唤走出群山和密林，赶来脆胫壁垒与森林精灵结成共生的群落。

    必要时，树精可以被树液语者用法环改造成三系「树灵卫士」，拱卫家园。而森林精灵中随之诞生了和亚龙人部落“护树人（tree-nder）”类似的特殊职业——“巡林者（ranger）”。

    “大树的馈赠还有那些是我不知道的？”眼前发生的一切，都符合吴尘的预期。

    “大人小心。”赛贝莱拉公主话刚出口，一头蛰伏的巨兽就从高塔般的大树冠内飞身跳下。

    吴尘看得真切，正是亚龙巨兽（argonian beheths），巨大的双足亚龙人。原本是由西斯特树创造。拥有强横的身躯，锋利的爪牙和坚硬的鳞片，还会远距离毒液吐息。

    “咦？”只不过眼前这头似乎是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