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87 溪木镇再多建几座木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
“您要用以太粒子？”女术士的先入为主，将彼此间因身份转换而产生的小小尴尬消弭于无形。
“是的，王后。”吴尘笑答:“萨卡星送来了伟大游戏的最终奖励，一管亘古之力的药剂。”
说着，吴尘将一管狄拉克之海取出。
“澄清的混沌试剂。”女术士一语道破。
“如您所见，王后。”吴尘也并不意外。
“据我所知，九界中所有能被认知、理解、感应及使用的能量，也都是‘澄清’的。”女术士从貌似平静的狄拉克之海中，收回目光。
“所以能被利用的宇宙能量，必然是一个回路。”吴尘说出自己的理解:“无论善恶、强弱，宇宙万物都是回路中的一个元件。”
“正如您的秘法回路（arcane circuit）。”女术士一点就透:“所以，您需要用‘梦想照进现实’的以太粒子，将混沌试剂镌刻在她的『生命回路（life circuit）』中。”
“是这样，王后。”聪明人之间的交流，就是这么简单明了。
“在您的溪木领，秘法回路又叫什么？”女术士兴趣十足。
“法环（magic ring）。”吴尘忽然得来记忆拷贝再次出现:“就像阿斯加德古老的卢恩符文（runes）。”
“我也是这么想，大人。”女术士向吴尘介绍巨人智者密米尔:“这是密米尔，博尔王的兄弟。”
“日安，阁下。”吴尘先行礼。
“日安，大人。”密米尔回礼。
“纷争之初，博尔王派遣密米尔前往华纳海姆，与华纳神族达成和平协议。直到战争结束，才得以返回。”女术士将这段背景剧情简单告诉吴尘。
华纳海姆（vanaheim），九界之一，华纳神域。关于密米尔的这段旅程，《挪威王列传（heimskringla）》中的《伊林格传奇（ynglinga saga）》也有类似记载:密米尔及海尼尔（hoenir）作为阿萨神族和华纳神族两族间和平协议的人质，被送往华纳海姆居住。海尼尔仪表堂堂，深具威严，华纳神族欣然接受协议，并愿立其为王；然而真实的海尼尔反应迟钝，在华纳海姆的所有应对都是由密米尔代答，当密米尔不在时，海尼尔就只能支吾以对，人前出丑。华纳神族感到受骗，一怒之下斩下密米尔的首级（密米尔:为什么是我？），并将其送回奥丁手上。奥丁为了保存密米尔无上的智慧，于是施法令密米尔的头颅保持生命力:奥丁把头颅拿起，涂以香草，让头颅不会腐烂，然后向其念诵咒语。奥丁透过这个方法赐予头颅力量，让密米尔的头颅能跟自己对话，并从中发现许多奇闻秘事。
参考众神之父奥丁的另一个传闻:为了寻求更高的智慧，把自己倒吊在世界树上九日九夜，领悟卢恩符文的秘密。
两个传说都可见奥丁对智慧孜孜不倦的追求。显然也是可信的。
只不过在漫威宇宙中，密米尔从奥丁的舅父，变成了叔父。当然劳菲能从女巨人变成冰雪巨人王，密米尔的身份转变也就不足为奇了。
“作为回报，华纳海姆也送来了合并协议的见证者。”智者密米尔，睿智的笑道:“瞧，都是华纳神族。”
顺着密米尔的示意，吴尘在熔炉大殿众多学徒和参观者中，辨认出不少来自华纳神族的孩童。
“艾尔。”女术士一声轻唤。
“王后。”充当讲解员的学徒艾尔，领着一群小观众赶来见面。
吴尘忽然感觉一个女孩很面熟:“我们是不是见过？”
“大人，是您从黑暗精灵的噩梦中救了我。”女孩仰面回答。
“九界灵童。”吴尘想起来了。这是他从记忆链中苏醒后，经历的第一个重要事件。
“是的，大人。”见到传说中的英雄，女孩眼中有星光闪烁。
“你叫什么？”吴尘也是随口一问。
“芙蕾雅（freyja），大人。”女孩略显紧张的说出自己的名字。
北欧神话中，芙蕾雅是爱神、战神与魔法之神，也是掌管丰饶、生育以及爱情之神。她十分慈祥美丽，最为人们所爱戴，因为冰天雪地里的人们热切盼望着春天的来临。她常浓妆艳服，花枝招展，有时也会全副甲胄，披挂上阵，率领众女武神为奥丁遴选死难的英雄。
“好的，芙蕾雅。”吴尘的记忆中并没有这个名字。
“我叫弗丽嘉，大人。”一个轻柔的声音，忽从女孩的背后响起。
“你……叫什么？”吴尘的表情说明一切。
“弗丽嘉。日安，大人。”一个瘦小的身影，从名叫弗丽嘉的女孩身后走出。
四目相对，记忆链完美重回。吴尘确信，眼前这个平淡无奇的小女孩，就是记忆链的主人。奥丁王时代的阿斯加德王后弗丽嘉。
“你也是九界灵童？”如果你现在只有这么小，这么这条明显前置的记忆链究竟如何得来？
“是的，大人感谢您。”小女孩俯身行礼。
却被吴尘伸手托起:“小事情，不用介意。”
说着又习惯性的掏出一颗龙眼宝钻，递给小女孩:“见面礼。”
“哇——”一群小人质全惊了。
要说龙眼宝钻的杀伤力，果然老少通吃啊。名叫芙蕾雅的女孩，直接流出口水。
我真的是掏习惯了，你们信吗？
吴尘咧嘴一笑，急忙挽回:“每人一颗，见者有份。”
“万岁——”
人手一颗闪耀圣殿的龙眼宝石，小人质们欢呼着一哄而散。
吴尘暗吁一口气起身，正对上密米尔睿智的微笑。
“大人果然和传闻中一样。”
“啊？”吴尘没反应过来。
“能免疫‘龙瘟’的英雄。”密米尔的话，在场的人秒懂。
“屠龙者变成恶龙。”也被领主大人不由分说塞了颗龙眼宝钻在手的学徒艾尔，既紧张又兴奋。
“哈哈，说的是啊。”吴尘开怀一笑。
“大人要用积满山谷的战利品，为博尔王和我建造一座金宫。”女术士又温柔的说起一件小事。
“万分钦佩。”密米尔不禁动容。话说，即便掠夺了整个瓦特阿尔海姆星球的财富，能积满山谷也一定是富可敌国啊。然而领主大人却分文不取，不正是对“最珍贵”是“情义无价”的最好诠释吗。
“说起来，灰岩城堡也实在是装不下。”吴尘苦笑。
“黑暗精灵女奴您要带走吗？”女术士下意识的掠起一缕散落的碎发。
“看情况吧。”吴尘并没有在意:“如果……也不是不可以。”
“如果什么？”对这个话题，女术士似乎很在意。
“如果九界没有容身之所的话，溪木领再多建几座木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吴尘直言相告。
“就像天际行省有庞大的黑降，风舵城中也有广泛的灰区。”女术士轻轻点头。
黑降（blackreach），是天际行省最黑暗的地下世界，横跨白地领和冬堡领的地底深处。锻莫矮人建造了庞大的地下城市，并有一颗人造太阳。
灰区（grey quarter），晨风行省毁灭后，毗邻的天际行省成了“硫磺烟雾中逃出来的‘灰民（黑暗精灵）’的首选之地”。大量黑暗精灵涌入风舵城，占据了原先的雪区，久而久之就成了如今龙蛇混杂的灰暗地带，也就是女术士口中的“灰区”。
这其实是女术士委婉的劝谏。言下之意，看吧，风舵城如今的混乱状况，就是接收灰民的代价。大人应该谨慎啊。
“大人，灰民也要遵循上古律令吗？”学徒艾尔小声问出重点。
“平民都不需要。”吴尘认真的回答。
“那倒也没问题。”女术士态度转变的让人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