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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8 章 意大利-第六日·见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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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言这种事情大概真的是要分天赋的,拿苏舟自己来说,他在日常层面上的英文交流几乎与英语母语的人区别不大,苏舟发自内心地认为这在很大程度上都要归功于他的妈妈。

    他妈陈清荷是很有语言天赋的。

    据苏舟所知,如果这个世界的母亲和他原本世界的母亲差异不大的话,除去作为母语的中文与使用场合极多的英文之外,她妈妈的德文与意大利文也都非常不错,对于简单交流的法语也有所涉及。

    换句话说……

    门后的苏舟听到,他的妈妈在和小可爱说着他并不能完全听懂的德文………嗯,大概是他妈妈说了几句中国式的友好客套话,然后小可爱似乎是在维护他?

    “不,陈女士您误会了,苏舟很好,没有给我添麻烦……我认为他照顾我的时候比我照顾他的时候更多,我只能在物质上帮到他……这让我有些不堪,因为他给予我的要远胜于物质。”

    对此,其实只听懂了几个德语单词大概是判断出小可爱在夸他的粥:“…………”

    苏舟立马就被感动了,即使平时再怎么嫌弃粥、对外(?)还是在维护粥,小可爱真好qvq

    然后苏舟又听到他的妈妈与阿杰尔交流起了他完全能听得懂的英文,那是一种听起来就是“一个层面的人”的友好交谈,切实涉及到了他的身体状况与彭德拉医疗所涉及的诸多领域,并且阿杰尔先生还对妈妈很认真地说起了经纪人这件事情……

    苏舟:“…………”

    苏舟发誓,在那个瞬间,他的妈妈对阿杰尔先生露出了似满意似赞赏的笑容。

    至于安安公主……

    ……竟然是一副几乎无法让人相信的坐姿非常端正乖巧(?)的模样呢jpg

    该说是坐立不安好呢还是谨小慎微好呢?以苏舟的视角可以清晰地看到,安安公主那庞大的体格缩在小小的沙发一角,目测只有不足一半的臀部坐落在沙发上。

    ……苏舟的心中又不合时宜地涌起了一点孩子大了的欣慰感。

    ………然后他自己就察觉不对了。

    如果他把安安公主看做女儿的话,他这是提前许多年让他的爸妈抱孙子了吗…?所以现在实际上是在三代同堂进行中吗?

    苏舟:“…………”

    苏舟在卧室门后打了个寒颤。

    寒颤过后,苏舟搓了搓手臂,听着再度传来的辨识度极高的爽朗嗓音——那属于他的西班牙友人罗德里格斯·雷耶斯——苏舟发自内心地感谢起他的母亲并不会西班牙语的这个事实,这起码让世界上的语言白痴们留下了最后的几丝尊严,所以罗德和妈妈之间的对话当然是在使用英语,对于他那热爱着莎士比亚的西班牙友人而言,他的英语比许多英国本土人还要更加熟练。

    ……于是苏舟并不怎么意外地听到他的西班牙朋友与他的母亲相谈甚欢,大概只要是罗德里格斯本人愿意,他的社交技能也是毫无争议的满分满点。

    “天呐女士,”他的西班牙朋友发自内心地赞叹道,“您真的无法想象我有多么的感谢您——”

    陈清荷笑了一声:“感谢我什么呢?”

    罗德里格斯夸张地做了一个弯腰礼,今天的他没有束起那头长度已经抵达肩膀的半长发,微卷的灿金色发尾随着他倾身的动作垂落到他的侧脸与胸前。

    他维持着这个弯腰的动作,抬起脸眨了眨那双蜜褐色的眼:“——当然是感谢您将室友带到了这个世界,或许他的存在对于漫长的历史与星辰大海来说无足轻重,更无法影响到不可触摸的宇宙爆炸与生命起源,可是您的儿子无疑是这片乒坛中不可或缺的那枚瑰宝,更重要的是,女士,他是由您带给我的我灵魂中的另一半。”

    嘶——

    ——怎么会有人能在大庭广众下如此厚颜无耻地朗诵起这犹如浮夸舞台剧般的台词呢?而且还是对着当事人的父母啊?!

    同样没有英文交流障碍的小可爱立马露出了一个受不了的隐忍表情。

    倒是阿杰尔对着难得坐姿严谨的弟弟轻声低语:“听到了吗,安杰,身为一个英国人,或许在你真正地赚到你所定下的一亿英镑的小目标之前,你可以在其他的方面也向雷耶斯学习一下,同样是表达出‘感谢您生下苏舟’这样的想法,雷耶斯与你的说辞带给人的感觉却天差地别,陈女士明显被他哄得非常开心。”

    什么开心不开心的,那种腻歪虚浮的说话方式哪里好听了?安德烈下意识地就想砸桌子反驳,但是……

    ……啧,这可是苏的母亲。

    ——苏很爱他的妈妈吧。

    安德烈握了握拳头,心中忽然就有点开心,他又找到了一个中国友人与他之间的共同点,比如他、安德烈·彭德拉也很爱他的母亲。

    嗯,他们彭德拉向来都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于是阿杰尔就看着自己的小弟弟露出了在他看来很可爱在外人看来大概很狰狞的傻笑……

    阿杰尔:“…………”

    “安杰?”

    安德烈没有回应自己的三哥,他站了起来,两步走到了罗德里格斯所坐的位置,他自信满满地利用体格优势挤开了对方,一屁股坐到了陈清荷的对面。

    猝不及防被人挤到沙发另一边的罗德里格斯:???

    “…………”阿杰尔深深吸气,熟练地走到罗德雷格斯的身边,为自己的小弟弟擦屁股道歉。

    而他那健壮如熊的小弟弟则非常彭德拉地大手一挥:“女士!你的儿子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的东西就是他的东西!他的追求就是我的追求!苏的生日就在半个月后,其实我已经为他准备好了许多礼物!塞满了一个隔间!我想我会把这些礼物再买一份,全部打包邮寄给你!苏的品味那么好,想必一定遗传自你!你的儿子真的太优秀了!!……我、我为曾经打伤他的额头这件事向身为他母亲的你道歉。”

    面对着这个过分健壮且举止粗鲁的年轻人,陈清荷只是脾气很好地问:“安德烈是吗?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安德烈梗着脖子点点头。

    陈清荷又说:“被打破眉头……我听粥粥说起过这件事情,那件事他也有做的不合适的地方,他对我说过,在客观意义上,他或许要感谢你让他清醒。”

    这话就让安德烈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陈清荷倒也没有深聊的意思,笑容却忽然寡淡了一些:“我听说你和他矛盾起源于你在卫生间内发表了一些……对于中国队不太礼貌的发言,这其中,包括了教练也包括球员。”

    何止是不太礼貌的发言,阿杰尔在一旁轻咳了一声。

    安德烈的表情则发生了变化。

    “……我…”这个大块头的十七岁英国人皱了皱眉,当时常刻在他脸上的暴怒与躁意平息之后,给人的感觉终于和阿杰尔·彭德拉相像了一些。

    ——安德烈意识到他在这时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说一声“i’msorry”。

    放在一年前的这个时候,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

    这样的自我认知让安德烈的舌头都变得不听使唤起来。

    ……可是,在小半年前的那场西班牙公开赛里,那出意料之外的天台谈话也让他意识到,或者说学会了,说一声“抱歉”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

    “抱歉”并不代表认输,并非是一种让他完全无法忍受的屈辱。

    “……我很抱歉。”

    或许是沉默了许久,也可能只是短暂的安静,安德烈听到自己这么说,他有些奇怪地发现,在说出“sorry”这个简单的单词时,他以为他会很窘迫,但是其实也没有。

    ——这可是一声出现在许多人面前的“sorry”。

    不是使用推特的文字。

    不是在私下里对自己的哥哥、父母、或者朋友说抱歉。

    这是为了某件事、某种行为、由他亲口,在许多或相干或不相干的人面前说“抱歉”。

    这一声“sorry”反而让客厅突然安静了下来。

    这其中,以尤利安看向安德烈的眼神最为奇怪。

    ——因为下一秒,那个英国人便向着他看过来了。

    红发绿眼的英国人像是在忍耐着一种只有他自己清楚的东西,给人的第一印象依旧是粗俗与恐怖。

    可是那双深绿色的眼睛又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盯着尤利安·阿茨特不放了起来。

    说实话,虽然两人同为同一辈的乒坛新生代,但是尤利安与安德烈几乎从来没有在私下里相处超过一分钟。

    然而此时此刻的他们却都坐在了这个小小的客厅里。

    因为他们有着一个共同的中国朋友。

    当然了,安德烈绝不认为他能和那个冷漠臭屁的德国佬成为朋友,但是……

    “喂,阿茨特。”

    尤利安紧抿着唇,过了一会,才勉为其难地点点头:“什么事,彭德拉。”

    “我……”安德烈砸了好一会嘴,才一鼓作气声音洪亮地说,“——我为以前多次取笑你就该滚回家穿裙子玩洋娃娃这件事向你道歉。”

    尤利安:“…………”

    尤利安冷静地想,除了他之外,这间房间里还有着同队的奥古斯特、西班牙的雷耶斯、法国的古董先生、英格兰的两个彭德拉、以及苏舟的父母。

    ……这还不如不要说是因为什么事情向他道歉啊。

    能让尤利安感到不快的事情不多,因为过于精致的容貌与相对纤瘦的身材而被人视为女孩子就是其中的一件。

    他能感觉到,就连坐在另一头与苏杭先生交谈中的奥古斯特也停住了,把目光扫向他的这边。

    ……与其说是彭德拉这让人不快的道歉让他无法忍受,不如说是奥古斯特那若有若无的视线更让他紧张不已。

    而尤利安对这突如其来的道歉的反应也简单至极。

    他只是很冷淡地“哦”了一声。

    没说接受,也没说拒绝。

    本还算缓和的气氛仿佛被这一声“哦”冰冻住了。

    尤利安自己却像是毫无察觉。

    对此,将一切看在眼里的西班牙人于心中长长地“哦——”了一声,罗德里格斯习惯成自然地用食指绕起垂在脖侧的灿金发尾,仰躺在沙发上看起戏来。

    所以负责调和气氛的那个人还是阿杰尔:“安杰,怎么了,为什么忽然道歉了?——当然了,你的确欠阿茨特许多个道歉。”

    而安德烈的回答也并没有给人以“他变好了”的感觉,反而是依旧的、非常的安德烈·彭德拉:“什么需要为什么?想道歉就道歉了啊,说一声sorry又不会让我死,哪里有什么原因啊?!”

    安德烈的口吻就像是时刻准备和人打一架。

    旁观这一幕的陈清荷倒是觉得这很有趣,她其实一直在观察着屋内的这些球员。

    她知道在场的所有人与她的儿子之间的关系都非常不错,不然这些明明身在同一个领域却不一定有所深交的人,也不会在此时此刻都坐在同一间屋子里。

    作为一个曾经从娱乐圈的底层爬到了顶层,后来又在小提琴的世界地图上四处奔波的女人,她对自己察言观色以及看人的能力有着适度的自信。

    大概是习惯于站在高处的人的通病吧?这个房间内的所有人都极其自我。

    比如英国男孩的道歉并不是为了尼克拉斯的弟弟——尽管尤利安·阿茨特是切实收到了道歉的当事人——安德烈·彭德拉的道歉只是因为他认为自己需要说出这一声道歉,源于他的某种认知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

    只是为了他自己。

    不过既然是那个“彭德拉”的孩子,拥有这样的秉性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而尼克拉斯的弟弟也正如在闲暇时由他自己所描述的那样——我的弟弟其实就是一个非常冷淡的人……唉,是的,不是冷漠,只是冷淡——年轻的德国人发自内心地对这一声道歉毫无感觉。

    陈清荷又想起了尼克拉斯的另一个形容:尤瑞是一个过分专注的人,过分到什么程度呢?让专注本身变成了一个贬义的词汇。

    至于那个西班牙男孩……哦不,与其叫对方男孩,不如说是“小伙”了,在短暂的几句交谈后,陈清荷就意识到,这个西班牙小伙绝对会是让她的儿子非常喜欢的那种人。

    比如——

    在陈清荷又一次地把目光落在了罗德里格斯的身上时,灿金发色的西班牙人也态度亲近地顺势眨了下眼。

    陈清荷回以友好的微笑。

    ——这是一个与粥粥很像但又不同的人。

    这么一想,能让这样一群性格各异又自我中心的球员不约而同地聚到一起,她的宝贝儿子可真是厉害啊?

    至于剩下的那些“大龄人士”……

    阿杰尔·彭德拉是一个成功人士。

    雷蒙·博耶尔,哦,她当然知道这个法国人,是清凡在当年唯一拥有的一位欧洲友人。

    至于正坐在阿杭对面的那个德国人——如今稳坐乒坛第一宝座的奥古斯特·沃尔夫……

    陈清荷看向不远处的餐桌两侧,苏杭与奥古斯特正相对而坐。

    她的丈夫正用着与他本人极不相符的土味工地英语问——

    “myson,you,daddy,he、your、sayfather,youthink,why?”

    陈清荷顿时:“…………”

    陈清荷想,该如何让那帮新兵蛋子不怕阿杭呢?

    让阿杭在他们面前说英语吧。

    这不仅仅是语速不流畅或者语法不对劲的问题了,纯属是只听发音都会让人深深闭眼了。

    而坐在丈夫对面的德国人只是态度平和地微微一笑,没有表露出任何的诧异或忍笑模样。

    然后这个金发蓝眼的德国人便用着足以被人称赞为“不错”的中文说:“苏杭先生,简单的中文交流我可以的,或许我们用中文来交谈?”

    而坐在德国人身边的法国人——那位让她印象深刻的古董先生也说:“我的中文要学得更久一些,如果有需要,我可以进行简单的协商翻译。”

    就在这时——

    “室友!”西班牙人那充满惊喜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

    随后,在其他人尚未反应过来时,在休息日也穿着一件与西班牙队服如出一辙的大红色外套的人就两步冲向了微微启开的卧室门口。

    卧室门后,正想着回到床上再睡一觉的粥心里一紧。

    下一秒。

    在急切的大力对比下显得纤弱不堪的门被完全推开。

    苏舟的整个人暴露在了客厅所有人的视线里。

    那是怎样的于瞬间爆开在眼中的火热光彩啊,当着所有人的面,罗德里格斯喜悦又激动地拥抱着自己终于醒来的友人,在他的脸颊落下一吻。

    “看到你醒来真是太好了!”

    炽热如太阳的西班牙人发自内心地庆幸着,他用融化开来的视线临摹着友人的侧脸,满意地发现苏舟的气色已经转好了许多。

    太好了——

    太好了……

    太好了!!

    罗德里格斯用自己的额头贴了贴友人的额头。

    随后,他发出了第二声由衷庆幸的叹息声:“额头完全不烫了……怎么样,怎么样,今天感觉好一点了吗?”

    还有什么是比实际行动更具有说服力的呢?

    在短暂的怔神之后,苏舟拍了拍紧紧圈住他不放的西班牙友人的肩膀,轻咳了几声嗓子,发出了略带沙哑却还算流畅的声音。

    “好多了,罗德,听,我可以小声地叫你的名字了。”

    罗德里格斯畅快地笑了起来:“我听到了,室友,没有什么比这更好听了。”

    ——真是一个不得了的小伙子。

    注视着这一幕的陈清荷在心中做出了判定。

    是因为这个西班牙人是新一代球员中最最“年长”的一位吗?其他人都是十七岁——她的儿子苏舟也将在半个月后度过自己的十七岁生日——而这个罗德里格斯·雷耶斯已经十九岁了。

    简单来说……

    就是男孩与男性的区别吧。

    这是陈清荷与儿子的朋友们的第一次见面。

    在这位母亲的眼中,西班牙人的出色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的孩子任着对方搓着自己的脸、又揉起自己的头,虽然做出了讨饶的动作,脸上绽放的笑容却是那么的真实与鲜活。

    并且。

    “苏舟!”

    “苏!!!”

    落后一步的英国人与德国人也一齐冲上前去。

    于是这个并不算大的房间顿时就变得吵闹了起来。

    阿杰尔坐到了陈清荷的对面:“真是一群男孩们,不是吗?”

    陈清荷托着下巴,心情颇好地注视着这属于男孩们的一幕:“阿杰尔先生,在我的年纪看来,你大概也可以被归类为男孩。”

    “不,女士,您看起来就像是我的姐姐,”阿杰尔发自内心地调侃了一声,然后又收敛了笑容,认真地看向陈清荷,“再次向您表达我的感谢,我之前的提议并不是客气,虽然在音乐的领域大概只能局限在英国境内,但是除此之外,与乒乓球和医疗相关的任何事情……包括遇到突发事项时可能会需要的一些关系——如果需要,女士,请放心地与我联系,很多困难的事情在彭德拉看来都并没有那么的困难,苏舟真的让安德烈改变了很多……好的改变,我、我的父母、我的兄长都对此抱有诚挚的谢意。”

    对此,陈清荷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她只是说:“这些事情你不应该和我说,应该和苏舟说——我知道你已经和他说过了,如果他得到任何的感谢,这是他自己应得的回馈。”

    阿杰尔从这段话里发现,苏舟的母亲似乎是一个……将单方面的关系割裂得非常清楚的人。

    这里可以理解为是身为家长不能从孩子那里获取利益的一种心理。

    也可以理解为是母亲可以无条件地给予自己的孩子任何事物,但是这位母亲却不能允许自己从子女那里获得任何过量的东西。

    阿杰尔正在思索着。

    “——苏舟看起来很开心。”

    他听到这位女士说。

    阿杰尔抬眼看去。

    这位黑发黑眼的女士正笑望着几米外的卧室门前,那里有着她的孩子,与她的孩子的朋友们。

    “阿杰尔先生,你还没有当父亲,可能不一定能完全理解到我现在的心情。”

    “……不,”阿杰尔也看向了那个方向,他的目光当然没有落在苏舟的身上,而是注视着与他血脉相连的弟弟,“我应该是可以理解到一些的,就像是我之所以对你的儿子抱有如此多的好感,这一切都基于他让安德烈又变得开心了起来。”

    “——谢谢您生下了他。”做出致谢后的阿杰尔不由感到了几分好笑,数分钟前,他还对安杰说应该向雷耶斯学习一下遣词造句,结果到了他这里,他能说出的似乎也只有这种最最朴实无华的句子。

    想到这里,阿杰尔动身站了起来。

    “阿杰尔先生?”

    阿杰尔停下正起了一半的身体,又坐回到沙发上后,才对陈清荷说:“一个孩子的诞生需要父母双方的爱意,我想我也需要去感谢一下苏杭先生。”

    陈清荷忍俊不禁地用手半遮住唇:“不,请不用去了,他……大概率是听不懂的,我会将你的感谢转告给他。”

    正在这时。

    一双手臂从后方圈住了陈清荷。

    “妈……”

    苏舟趴在陈清荷的肩边蹭了蹭:“晚上我们出去吃吧,大家都是来看我的——诶嘿你和爸爸也是,让你们的儿子做东,请所有人吃一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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