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学霸与学渣
“喂,下雨了,下大雨,再待下去咱俩都得感冒!”
滕律拍拍郁东临的背,将他唤醒。
两人分开,郁东临使劲甩了甩头发,水珠被抛出,很快坠入地下,消失不见。
一只手放在他头顶,扯着他胳膊往门里带,傻乎乎的他,任由滕律拉着走。
按下下楼的电梯,滕律心细的拍拍他身上的水。
明明自己也湿透了,站着的地面已经形成一个小水洼,却浑不在意。
太子爷第一次体贴人,这么轻车熟路,连他自己也没想到。
急匆匆回到郁东临办公室,阿深见两人淋了雨,浑身这般湿,大吃一惊。
顾不得问缘由,他赶紧安排人拿了两条大毛巾和两套干净衣物过来。
做好一切,他出门,贴心地在外面守着,为他们阻挡其他人进来这里。
“给,去洗洗”,滕律找到郁东临那套,递给他,推他往小房间走。
郁东临经常加班,有时会直接睡在办公室,因此他的办公室配有一个小房间,那里设施齐全,还有必需的生活用品。
接过衣物,郁东临看见同样狼狈的滕律,犹豫道:“那你呢?”
一听这话,滕律笑了,言语暧昧,“咋啦?邀请我?我不介意两人一起洗,反正浴室空间足够大。”
“算了,你老实待着,我很快出来”,被这样嬉皮笑脸的态度惹怒,郁东临“啪”的一声重重关门,打开淋浴冲洗起来。
滕律好笑地瘪瘪嘴,嘀咕说,“开个玩笑而已,何必当真。”
没到五分钟,郁东临就出来了。
闻不到沐浴露的香味,滕律怀疑他根本没有好好洗。
“这么快?”
“嗯。”
简单应一声,郁东临惯常的风格。
“洗干净没?要不再洗洗?”
“不必,你快去,想感冒吗?”
郁东临拒绝他的好意,反而催促他来。
啧啧,是因为怕我感冒才动作这么快?
好兄弟真会心疼人。
心里美滋滋的,滕律哼着歌儿,走进浴室。
他是个特别讲究的人,不会像郁东临三下五除二洗个战斗澡。
把沐浴用的相关物品用个遍,他才算比较满意的出来了。
郁东临冷眼看着煮开的姜茶凉了又凉,好看的眉轻轻打结。
不知道滕律什么时候能出来,郁东临只好把姜茶重新煮了一遍。
滕律不知道,出来时就接过郁东临递给他温度刚刚好的茶,轻抿了一小口。
姜的辣味在口中扩散,滕律吐吐舌头,吐槽一句,“真难喝。”
“喝完!”郁东临心里莫名不爽,黑了脸,语气近乎命令。
还以为他为刚才家里的事生气,滕律没敢吭声,以滑稽的动作捏住鼻子,快速干完了茶水。
见茶杯空了,郁东临脸色缓和了些。
这时,敲门声响起,门外的阿深试探着问:“滕总,郁总,你们好了吗?”
“进来”,知道阿深肯定是有事,郁东临狠狠地瞪滕律一眼。
要不是他耽误时间,阿深也不用等这么久。
滕律莫名其妙,怎么了他?犯病了又?
阿深进来汇报工作,滕律没有走。
猜想他俩是和好了,阿深对刚才的事也没有多问。
一个下午,郁东临在办公室处理文件,滕律就窝在沙发里看杂志,玩游戏。
当然他是不敢出声的,游戏要是有声音,郁东临的眼神能杀人!
期间,郁东临接到一个电话。
眼睛虽盯着游戏屏幕,滕律的耳朵却竖长着听,因为他好像听到电话那头是个女人的声音,而郁东临的回答也很奇怪。
“好,你放心走,我会安排好一切,送你离开。”
送谁?谁要走?
见郁东临没有特意避开他,滕律耐心等着他的解释。
挂断电话,郁东临的嘴角露出一抹奇怪的微笑。
这让滕律再也无法安心玩游戏。
到底什么事?抓耳挠腮的他快被折磨疯了。
郁东临要是再不说,他就准备问,刨根问底!
似乎看出他心里的想法,郁东临主动提及,“知道刚才是谁的电话吗?”
没等滕律反应,接着他说道:“是郁海的小情人。”
乍听到这一爆,炸消息,滕律瞪大了眼。
这死老头这把年纪,真会玩。
“你和那女人联系做啥?”
“做啥?”郁东临笑着说,“当然是帮忙了。”
“那女人卷了郁海的钱要跑路,求我帮帮她,我就顺手做了件好事。”
郁东临起身,轻描淡写地描述这件事。
是吗?就这样?滕律不信,怀疑的目光在郁东临身上扫视:“只有这些?你没有动其他手脚?”
“当然……”,郁东临说这话,故意停顿了一下,“有”。
滕律用一种我就知道的目光回望他。
“我一直派人盯着郁海,从那女人和他勾搭在一起,我就找机会和她接触,为的就是看郁海众叛亲离的这一天。”
郁东临挺直身子,走到滕律面前,继续道:“郁海做投资,是我叫那女人蛊惑的;郁海和小三的关系变差,是我叫她挑拨的;还有郁海的钱财被卷走,也是我指使她做的,够不够?害怕吗?”
慢慢地俯下身子,郁东临伸出双手捧着滕律的脸,逼他的眼睛和自己对视。
以为能在滕律的眼睛里看到难以置信的表情,却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眼里依旧很平静,没有任何波动。
这样的姿势,滕律感觉很难受,两手用力抓住郁东临的胳膊,将他的手掌拉了开。
不满地撇过头,滕律扯扯自己的领口,小声道:“不用试探我,这种人,我不同情他!
我虽善良,却没有过多的圣母心!”
“呵呵,倒是出人意料”,郁东临闷笑出声,身子转了个方向,坐在滕律身边。
“还有什么,接着讲给我听?我真的很想看看你的报复手段和这个坏人的最终下场。”
说起这个,滕律眼神发亮,像期待大人讲故事书的小孩子。
“暂时没有,别急。”
得到令人失望的回答,滕律叹气一声。
见到饭点,拉着郁东临共进晚餐去了。
另一边,郁海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小房子将娘俩安顿好,就想起朱丘丽来。
今天发生的糟心事太多,他急不可耐地想在朱丘丽那里温存一番。
拨打电话过去,机械语音提示: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郁海下意识心慌慌,丽丽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这时,他还没往那方面想。
心急火燎地赶到为丽丽购买的小公寓,他大力敲门。
“谁呀?”老男人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郁海瞬间变脸,我还没死呢,就把男人带窝里来?!
门一打开,老男人还没看清人脸,就挨了一拳。
生气的郁海力道不小,老男人的鼻子上立马流下两道鼻血。
“奸夫□□,老子今天弄死你们两个!”
郁海抓住老男人衣领,准备抡拳头再打。
一个老女人在后方尖叫起来:“来人啊,快来人啊,家里进贼打人啦!!”
郁海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劲,丽丽那小妖精没现身,出来的确是个老女人,咋回事这?
听到呼喊声的邻居报了警,警察立马赶过来将挣扎的郁海和一行人带到警局。
几个人将事情经过一讲,郁海才知道,朱丘丽不久前将这间房子卖了,而这对老夫妇正是买主。
事情闹了个大乌龙不说,还打了人。
郁海好说歹说,他们才愿意和解。
免了牢狱之灾,却花了他一大笔巨款。
本来现在就困难,还摊上这事,郁海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顶。
带着怒气,去了朱丘丽常去的几个地方,才在别人口中得知,朱丘丽和一个男人已经离开本市,不知道去哪儿了,气的他心口吐血。
这贱货,骗了老子钱财和野男人跑了!!
别让老子知道你在哪,老子非扒了你这贱货的皮!
今天真是霉运连连,郁海人财两空。
回到家,怒火中烧的他冲着蒋依柔发泄。
蒋依柔本就因房子的事生气,不管不顾地和他大吵了一架。
气得郁海直接动了手,给了她几巴掌。
蒋依柔捂着脸“呜呜”地哭,对这个男人从心底生出了恨意。
女人哭得他心烦,愤怒的他踢了门一脚,离开这个家,去外头散心。
打电话想找哥们出来喝喝酒,谈谈心,却发现平日里好的穿一条裤子的哥们以各种理由推拒,或者干脆不接电话。
呵呵,这是都知道他落难了。
漫无目的在街上飘荡,他跑到一处公园里颓废地坐下。
脚下枯黄的树叶令他平添一股悲凉之感。
平日里,振臂一呼,吆五喝六,觉得自己是个人物,原来都是看钱的缘故。
就算落到这步田地,他也没有检讨自己,反而怨恨起郁东临来。
都是这狗崽子的错,老老实实给钱孝敬老子不好吗?
他想让郁东临好看,却无从下手,给自己两个大嘴巴骂自己无能后,拖着沉重的脚步,他再次回到家里。
蒋依柔没做饭,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郁海稍微有点内疚,坐过去哄她。
蒋依柔表面原谅他,心里的恨已经悄然扎了根,可怜郁海还在沾沾自喜自己哄女人手段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