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她抵触其他男性
林希夕怼了怼女人的胳膊,本想委婉拒绝,“就不麻烦闫律师了,我……”
谁料许梦丹个榆木疙瘩又把她卖了,“麻烦什么啊,他不刚好要租出去,你给他租金不就完了。”
闫子程勾着唇,附和道,“是啊林小姐,不麻烦,房子就在附近,现在带你们去看看?”
“行啊,你带路吧。”许梦丹已经起身离座。
林希夕的脸上勉强挤出来一丝笑意。
小区就和白氏集团总部大楼隔了一条街,是一个高档小区。
房间里简洁的装修,林希夕心底确实喜欢。
只是这个地段,房租肯定不会便宜,她不一定能承受得起。
许梦丹在各个房间转悠了一圈,不禁调侃他,“可以啊闫子程,这么好的房子,你自己怎么不住。”
“我父母当时买了两套,我现在住楼下那套。”男人轻笑着,偷偷瞄了眼林希夕。
林希夕瞳孔猛然一缩。
什么鬼,他就住楼下?
那岂不是低头不见抬头见。
“闫律师,这房子挺好的,但是可能不太适合我。”她向来脸皮薄,如此拒绝别人也令她有点难为情。
许梦丹白她一眼,“这么好的房子怎么不适合你了,中医堂离这又不远,多方便啊。”
闫子程以为她是嫌贵,“林小姐如果是担心房租,那大可不必,我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你傻不傻。”许梦丹在她胳膊上狠掐了一下。
林希夕一时间不知道再说什么,只得唯唯诺诺地答应下来。
“林小姐,这是钥匙。”男人伸手递给她,“我回头把其他的钥匙也给你送过来。”
林希夕应声着,从他手里把钥匙小心翼翼地接过来,就好像力度稍微大一点,就会碰到男人的手掌心。
她也没想到自己会对男人这么抵触。
除了那个唯一和她有过亲热的白璟予。
想到这,她心底一阵酸涩。
看完了房子,林希夕被一个电话叫去了中医堂。
张助理说有个人点名要找她看病。
自从上次她救人之后,那些采访她的记者,把她吹捧成了神医。
最近来中医堂的人,每天都络绎不绝。
她换好了衣服来到诊室,正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一对穿着矜贵的中年夫妇。
见她进来,女人起身站起来,上下瞧着她,“你就是那个神医吧,没想到是个年轻貌美的姑娘,你贵姓啊?”
“阿姨,我姓林。”
从女人举止言语间就能看出来,当年肯定是个大家闺秀。
女人指着背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这是我老伴,患病十几年了,到处求医也不见效,今天想让你给瞧瞧。”
林希夕抬眼,那男人背影高大却已经有些佝偻,身材消瘦得令人疼惜。
“好。”她走到诊桌前,
这时,男人抬起了头。
林希夕怔怔地愣住了,那人虽然脸部的皮肤已是坑坑洼洼一片,可她还是认出来了。
来人是时司琰的父亲,时境迁。
那这女人,不就是当年的宋家大小姐。
难怪能有这样的气质。
可作为医生的职业道德,不能打探病人的隐私。
更何况时境迁现在的样子,肯定不想被人认出来。
时境迁抬眸,目光与她相对,瞳孔陡然放大,眼中不由得多了几分打量,“姑娘,我看你有点眼熟。”
林希夕浅笑回应,“我可能,长相比较大众化。”
时境迁,她是肯定没见过的。
“叔叔,我先给你把个脉吧。”
男人把袖口挽起来,露出骨瘦如柴的手臂。
林希夕开始察色按脉,朝着一旁的女人随口问道,“平时都有什么症状?”
“他刚开始只是满脸的皮疹,后来慢慢地变成了脓包,囊肿。”
女人说着,一脸惆怅,连声音都有点哽噎,“现在头部、四肢震颤得厉害,连水杯都端不起来。”
林希夕又看了看时境迁的舌头,大概知道是什么病因了。
“叔叔是上热下寒,里热外寒,心火郁于上,肾精亏于下,我可以用全息针灸疗法试试。”
男人应声抬眸,原本黯然的眼睛忽然一亮,“姑娘,我这病还有得治?”
“叔叔您这个病需要西医与中医的结合,还要慢慢调养。”
一旁的女人眼底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振奋之色,“姑娘,那快给我们试试吧。”
林希夕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木质的盒子,那里面都是她的宝贝。
她取出银针,手起针落,几根银针落在时境迁的头部以及胳膊上。
过了几分钟,明显看出震颤减轻了不少。
时境迁感觉手稍微有劲了,他想要伸手去拿桌子的杯子。
虽然颤颤巍巍,可也能勉强拿起来了。
女人惊得忘记了呼吸,眼角闪着泪光,“姑娘,你可真是太神了!”
林希夕微微一笑,白嫩的脸上露出了羞涩的红晕。
作为一名医生,没有比得到病人的认可更值得开心的了。
她嘱咐道,“叔叔阿姨,这个病如果想要根治,还是需要疗程的,两周一个疗程,记得每天都要过来。”
俩人对视了一眼,表情变得有些沉重,眉头蹙得厉害,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林希夕不禁发问,“是有什么问题吗?”
女人抿了抿唇,低声回道,“姑娘,不瞒你说,我老伴当年是个小有名气的明星,可现在这个样子。”
一声叹息从她喉咙里发出来,“出门总能有不良狗仔乱拍一通,成了笑话。”
林希夕余光瞥见,时境迁正坐在那里瑟瑟发抖,刚好一点的震颤,似乎又严重了。
他,多半是心病啊。
“阿姨,如果方便的话,我可以上门去针灸。”
中医堂有史以来都没有过这种服务,可林希夕于心不忍。
不光是因为他是时司琰的父亲,是当年出名的歌手。
自打见到他的那一刻,她总感觉到一种特殊的亲切。
听她这么一说,女人嘴角上扬,蓄满笑意,“那可太好了,姑娘,你真是我们的恩人。”
“阿姨,您言重了,是我的职责。”
男人无声地抿唇轻笑,嘴角和眼角的笑纹勾起,笑容里带着一份难以掩饰的复杂情绪。
我的女儿应该也会这么善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