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让他高兴!
“我不也在上面。”林希夕眉毛一挑,笑着逗那小保安。
“白老板说了。”张铁头指着照片上的她,一本正经的说道,“就这一个好人。”
林希夕咯咯乐了,拍了拍他的肩头,“小伙子好好干,有前途。”
张铁头又冲她立正敬礼,“是!林老板!”
林希夕离开了门卫室,跟小保安说了这么几句,耳朵里依旧嗡嗡作响。
年轻,就是有活力。
出租车上,林希夕靠在椅背上,微微后仰,手中有意无意的摆弄着腕间的链子。
白老板给门卫的那两张照片,令她有些猜不透。
林家的事从来没对他讲过,他怎么就能知道父亲和那对母女都不是善茬。
难道那天中医堂闹事是林家指使的?
林希夕眼底的戾气一闪而过,今晚,她一定要问清楚。
……
出租车在别墅附近的一家超市门口停下。
林希夕正推着购物车,对照着她列出菜谱挑选着食材,隐隐约约听到货架另一侧的对话。
一个女人柔声细语的音调,“伯父的病情怎么样了?”
“不是很乐观,我想带他去国外找找法子。”男人无奈的叹了口气,“可他不愿意去。”
林希夕透过货架上商品的缝隙望过去,不由一惊,说话的女人竟是白诗诗。
怪不得这个音色令她总感觉有些熟悉。
白诗诗挑选东西的手顿了顿,蹙着眉问男人,“为什么?”
“津城,有他的念想。”男人眼眶微微发红,表情越来越沉重。
林希夕定定的看着说话的男人,虽然带着鸭舌帽,那完美的轮廓以及浅浅的酒窝,也能猜出个大概。
是时司琰。
这种公共场合他打扮成这个样子,肯定不想被人认出来。
林希夕也不想前去打扰,转身要走。
白诗诗软糯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还没有消息吗?”
林希夕突然顿住了脚步,姐姐?
时司琰竟然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姐?
他父亲时境迁也是当年荧幕前有名的歌手,花边新闻里倒是报道过,在婚前曾有过一段白马王子和灰姑娘的恋情。
可俩人却没能修成正果,最终娶了当时与他门当户对的宋家大小姐,也就是时司琰的母亲。
只是没想到,当年时境迁和那女人还有过一个孩子。
这幸好听到的是她,换成是那些无良狗仔,指不定报道成什么样子。
一声长长的叹息从男人的喉咙里发出,“还没消息,他老人家临终前就想见一面。”
紧接着,时司琰又懊悔地摇了摇头,仿佛在向现状投降。
白诗诗在一旁安慰他,“你别太难受了,回头把姐姐的资料给我一份,我让哥也帮忙找找,一定会有办法的。”
……
但愿真的能找到,满足老人家最后的心愿。
林希夕选好了食材,推着购物车来到收银台排队结账。
她不想在超市过多停留,怕被白诗诗他俩认出来,不想跟白家有过多交集。
早晨父亲污蔑她的话,她虽然不会当回事,可还是想消停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您好小姐,总共231元,您是怎么支付?”
林希夕掏出手机打开了支付宝。
扫完嘀的一声,接着弹出支付失败。
她面颊有些发烫,眉心紧蹙着看了眼自己的账号余额:98元。
真tm尴尬。
“算了,我刷银行卡吧。”
可林希夕在包里翻了半天,也没找到银行卡。
排在她后面的人已经开始不耐烦的吵叫起来。
“前面能不能快点?”
“到底行不行啊?”
“不行让我们先买单,大伙都着急走呢。”
……
林希夕本身脸皮就薄,瞬间感觉浑身上下无一处皮肤不被炙烤得发疼,说不出来的难堪席卷而来。
也是这时,她才想起把银行卡给了她父亲的事。
这下可怎么办?她窘迫地有些不知所措。
队伍里又传来一个狠戾的低吼,“没有钱来买什么东西!这不纯粹耽误大伙时间?”
林希夕的神色异常慌乱,低垂着头唯唯诺诺地说道,“这些,我先不买了。”
收银员员极其不乐意的瞪了她一眼。
就在这时,一个白皙的胳膊越过她,朝着收银员递了一张卡片。
伴随着一句娇甜的声音,“麻烦刷我的卡。”
林希夕闻声回过头,一张可人的小脸正瞅着她,眼神闪着亮亮的光,“希夕姐。”
是白诗诗。
她一怔,忙避开视线,尴尬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谢谢,我今天出门忘了带卡。”
白诗诗莞尔一笑,“没事的,我也经常会这样。”
果然,大家庭就是有教养,一两句话就令她心底的尴尬消融了一大半。
结完了账,林希夕羞涩地说道,“那个钱,我回去微信给你。”
“不着急,大……希夕姐。”白诗诗差点叫成了大嫂。
林希夕余光瞥见时司琰正站在不远处,她抬眸望过去,温柔的一个对视,俩人心照不宣的微微一笑。
白诗诗见她买了两大包东西,不禁发问道,“希夕姐,用不用送你回家?”
“不用,我就住在附近。”
林希夕知道女人只是客套话,难不成还真让人送。
她们也就在宴会见过一次而已。
白诗诗没再强求,“我之前也住在这附近,所以比较习惯来逛这个超市。”
俩人寒暄了几句,林希夕来到路边打了个出租车。
她原本是打算走回去的,可东西实在太沉,她不想再像上次那样狼狈。
到了别墅,林希夕蹑声地打开门。
悄悄地透过门口的隔断,观察着房间的动静。
突然,沙发沿上自然下垂的半条腿落入了她的视线。
林希夕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白老板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就他那臭脾气,肯定又免不了一顿教育。
她已然做好了心里准备,不管白老板说什么,今天就是要让他开心。
林希夕换过拖鞋走进客厅,没有开灯,别墅一楼的光线比外头暗了很多。
白璟予像没有骨头似的瘫在沙发上,眼睛闭着,模样慵懒又困倦,仿佛对她回来毫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