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昏迷
宋玉善足足睡了两天才醒,醒来依旧感觉身体发虚。
“醒了?”秦缘就在她的卧房里打坐,她一动,她就连忙起来,到了她身边。
宋玉善坐起来时还有些恍惚,看到师姐,下意识的环住了师姐的腰撒娇:“师姐~我好饿啊!”
秦缘到嘴边的教训又噎了回去:“等会!”
出门后还不忘把卧室门关上,免得那马忍不住又探头。
后院本来也有一个小厨房,她猜到师妹睡这么久,醒来怕是会饿,一直烧着水,食材也都备好了。
一刻钟不到,一碗葱香四溢的阳春面就端到了宋玉善床边。
宋玉善吸了吸鼻子,肚里的馋虫一下子就被勾了起来:“好香啊!”
只余下满室的“吸溜”声。
清淡却鲜美的面汤,软硬适中的面条,煎的焦香的鸡蛋,师姐做的阳春面,天下
宋玉善连汤带面,吃的干干净净。
肚子里踏实了,她也想起来自己之前做了什么蠢事。
秦缘虎着脸收走了碗筷,严肃的教育道:“师妹,你睡了整整两天两夜,前日我观你气色,只差那么一点点,血气和精气就被抽空了,再多些,伤及根本还是好的,怕是命都要没了!”
宋玉善也心有余悸,连忙认怂:“师姐,是我没弄清楚圆满级纸扎点灵的难度就贸然下手了。我再也不敢了!”
确实太危险了,还好她做的是纸马,只是个头大点,灵性不像纸人那么强,选的还是月华浓的夜晚来点灵。
若是之前真决定做纸轿,先做了抬轿的纸人,又没挑个好日子,那她真有可能被抽空,甚至虚弱至死。
这可和小甲那样巴掌大的纸片小人不同。
是她低估了这其中的难度。
现下她的修为,做大件的圆满级纸扎还是太勉强了。
短时间内,莫说大件的纸扎了,就是圆满级的小纸人她都不敢再做了。
秦缘见她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绷紧的脸这才缓和下来,一屁股坐在床沿上:“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当时你晕过去那凄惨的样子,我都差点以为你没气儿了!”
“是玉善的不是,让师姐为我忧心了。”
宋玉善回想一下,同样的事,要是发生在师姐身上,她怕是也会和师姐一样。
身体亏损昏迷的是她,但醒着的那个却提心吊胆的,更是不易。
“咴咴~”
“咚咚~”
卧房的门被顶的哐当作响。
宋玉善扭头看向门那儿。
秦缘:“……”
她无奈的起身,把门打开了:“不许往里挤,只能探个头进来看看!”
马儿迫切的伸进来个头:“咴咴~”
“这纸马,几天了,都不肯离开门一步。”秦缘说着就看到马头上多了一只纤细素白的手。
她一回头,就看到本应该躺在床上休养的师妹不知道什么时候,赤着脚就来到了她身后。
“乖马儿,你可真帅气,我该给你取什么名字好呢?”
“定要是个帅气的名字才能配得上你,你通体如黑锻,不如就叫乌骓吧!乌骓马可是名马……”
“师妹!”秦缘气极,揪着师妹的衣领,就把她拽回了床边,凶巴巴的说:“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卧床休息,什么时候血气和精气养回来了,什么时候下床!”
宋玉善自知理亏,嘿嘿一笑,乖乖的捻起被角,把自己封印在了被窝里:“师姐别生气,我保证乖乖休养!”
秦缘哼了一声:“你乖乖躺着,我去杀只鸡给你熬汤!”
“嗯!”宋玉善微笑点头,乖的不行。
秦缘气势汹汹的提着剑走到门口。
乌骓立刻闪开,待她走远了,它才敢继续把头伸进门内,和主人打招呼:“咴咴~”
宋玉善躺在床上也十分无聊,从乾坤袋里把《阵法入门》找了出来。
刚打开
宋玉善:“……”
阵法书也没得看,别的术法秘籍也不能看。卧床的日子,怕是十分难过了!
但是她却不敢反驳一句,师姐养了这么久的鸡,往日里稀罕的不行,这次却毫不犹豫的要杀来给他熬汤了。
她还是乖乖听话,少让师姐操心为好。
“咴咴~”
乌骓精神奕奕,好像永远也不知道累,她这个主人却感觉身心俱疲。
忽然想到了什么,她从乾坤袋里拿了一本修行见闻录出来,小心翼翼的问师姐:“这个能看吗?前辈们的见闻录写的都跟游记似的,一点不费脑子!”
秦缘拿过来粗略的翻了一下,颔首允了。
宋玉善长长出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见闻录还能看!
师姐这次真的出去了。
她也看起了见闻录打发时间。
这次卧床的时间远比她想象的长,一躺就躺了半个多月,后面虽然能下床走动走动了,但是还是不能出这个院子,无事也只能看祖辈们的见闻录。
见闻录很有意思,但是她已经快闲疯了。
最关键的是,已经又是月初了,《真假千金的错位人生》又更新了,她最后的存稿也用完了。
虽说下一次得六月初一才发行新一期报纸,但是还要提前预留出排版刊印的时间。
算来,最迟这个月中之前,她就得把下一期要用的十三到十五回写出来,送回扶水县。
否则《阴世杂报》就要开天窗了!
这可不行!
可师姐每日都会给她观气,养了半个多月,确实好了一些,但是师姐的标准还差许多。
师姐估计,养到这个月底,差不多就恢复大半,后面再注意慢慢补养就行了。
可她的稿子等不到月底了,于是她只能偷偷摸摸,每日趁师姐做饭的时候,奋笔疾书,写上一点。
还好乌骓机灵,能给她报信。
不枉她为了给乌骓点灵,萎靡了这些时日,看到这马儿,她就心里稍微好受了些。
躲躲藏藏的写了十多天,这才在月中之前把稿子写好了,偷偷送了出去。
看到小一抱着稿子走了,她真是长出了一口气,这些日子提心吊胆的太折磨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