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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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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声声去根特大学交换前,联系到了京航大另一个同样也准备去特沃滋教授课题组交换的女博士吴漾,两人结伴在距离学校两公里左右的学生公寓租了个双人套间,平时结伴一起去实验室。

    刚开始在异国的生活并不习惯,饮食方面都不算大问题,最重要的是睡眠问题。岑声声大概有半个月的时间都入睡困难,经常会半夜莫名其妙地转醒,想要再入眠总是很困难。

    她一开始是强逼着自己闭眼数羊,后来有天晚上她实在是睡不着,翻来覆去好半天无果后,岑声声遂决定放弃,破罐破摔从床上爬起来找点论文看看。

    中途想喝点水,正好房间里水杯没水了,她只能开门去客厅直饮水机取水。

    明明刻意放轻了动作,回头却还是看到了吴漾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眯着眼从另一边推门出来了。那会儿大约是凌晨三点钟的时间,两个都应该躺在卧室床上熟睡的人却在客厅相遇。

    “吵醒你了吗”岑声声眼尾无辜垂下,有些抱歉地小声询问。吴漾摇了摇头,扬了下手里的水杯,有些无奈地同岑声声笑着问, 你也睡不着

    “你也是”岑声声长叹一声,心情放松许多, 太痛苦了,我都不知道我会有一天能失眠到这个程度。

    那晚两人干脆一人一罐啤酒,在客厅的沙发上窝在一起坐着看老电影,也不勉强自己回去再数羊了。

    两人这晚挤在一起说过的话比来了之后的半个月加起来都多,开诚布公地聊了很久各自的故事,彼此间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许多。

    聊到回国后的打算,岑声声说自己还是想要以后进高校继续做科研,这点上吴漾也是一样的。

    不过吴漾不太想留在京北的高校,强留在京北对她而言,成本太高。她老家在安市,她父母快四十岁才生的她,吴漾还是想要以后离家近一点,方便照顾父母。而且她的男友也已经考进了安市体制内的工作,以后两人一起留在安市自然是最好的打算。

    诶对了,你男朋友是在京北工作吗

    吴漾回想起初次见面时,那个送岑声声过来的男人,当时她同岑声声也只是微信上聊过几句的关系,大家彼此都不太熟,也就只是打了个照面。

    她还记得岑

    声声的男友看着就是那种比较冷淡的脾性,除了礼貌打招呼外几乎没与她说过话,但吴漾仍旧对他印象很深刻。

    毕竟谁能不对大帅哥印象深刻呢

    岑声声点点头,笑得有些腼腆, 不过不能算男朋友了,我出国前我们刚办了婚礼。

    虽然知道博士期间结婚也很常见,不过吴漾还是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眼睛一瞬睁大,短暂地表达了震惊的情绪, 哇恭喜,虽然迟了,但是还是要补一句,新婚快乐哦

    “谢谢。”岑声声抿唇笑,举着易拉罐同吴漾碰了碰杯。

    吴漾喝了口酒,满足地将手里的罐子放在桌脚边,屈膝朝前凑过来,捧着岑声声的脸,喃喃感慨, 声声啊,之前不熟,一直没好意思说,你真的太太太好看了

    “而且你先生也特别帅,我真的是这辈子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看到像你们俩这样般配的一对儿,我都不敢想象,你们俩以后生出来的小孩该得有多漂亮啊

    岑声声被她夸到脸红。

    吴漾又继续, 不是我私心,真的是社畜经验,都说对女博士来讲,年龄本来就不占优势了,再加上已婚未育这个bug,真的很难找工作的,按我们以前师姐的经验,其实写大论文的时候就可以备孕了哈哈哈。

    或许是因为吴漾的玩笑话,也可能是因为酒精加持下的情绪作用,总之后半夜,岑声声窝在沙发上居然也睡着了,模模糊糊中还做了个梦。

    梦见她居然真的怀孕了,小腹微微隆起,看上去大约三四个月的样子,周时慕陪她去做产检,躺在b超检测台上的时候,她转头在问周时慕,他是喜欢男孩儿多一点呢,还是喜欢女孩儿多一点。

    梦里周时慕没有来得及回答她这个问题,因为在他还没有开口前,岑声声这个梦就被闹钟打断,被迫从这个有些别扭又奇怪的梦境中抽离。

    岑声声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以往这件事对她而言一直很遥远。

    回想他们之前的每一次,周时慕都非常谨慎地做好措施,他远比岑声声本人更谨慎这件事,哪怕再紧急,他事前事后都会认真检查,所以岑声声也从来没有担心过会意外怀孕这件事。

    这会儿醒过来,岑声声突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好像她与周时

    慕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们俩还从来没有讨论过关于小孩这件事。

    夜里没睡着前,岑声声隐约记得吴漾还说起自己的男朋友,说他现在还没领证呢就一直催自己抓紧调理身体准备随时生娃,说她和她男朋友几乎也算达成了共识,其实领证本质上就是为了生个娃,不然和谈恋爱也没什么区别,也没必要领这个证了。

    岑声声虽然不太认同他们的观点,但回想自己与周时慕两人,其实领证也两年的时间了,但周时慕好像从来没有提过打算生娃的事。

    她从来不怀疑周时慕对她的爱意,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不管是他还是周家其他的长辈,好像从来没有谁说过一句关于生娃。

    本就异国有距离,胡思乱想也没有用,岑声声心里有疑问就直接问出来,她在出门前给周时慕发了条消息过去

    你是不是不喜欢小孩啊所以一直都没有想过和我生一个小朋友是吗那会儿是早上刚过八点的时间,算算国内正是凌晨两点多,岑声声也没指望周时慕会及时回复。

    周时慕一般固定中午一点左右会给她发消息,那会儿是国内七点左右,他刚好起床准备去公司。

    不过今天刚过十二点,岑声声从实验室离开去餐厅吃饭的路上,直接接到了他打来的电话。

    一上午不太顺利的实验过后,岑声声满脑子都是实验误差的校准问题,早把早晨刚出门时候纠结的事情丢到脑后了,接起电话的时候,她还在奇怪今天周时慕怎么这么早给她打电话。

    她没心没肺地语气,问周时慕怎么今天起这么早。

    隔着大洋的跨国电话另一端,周时慕长叹一声, 不敢睡了。为什么呀

    叹完气周时慕又无奈地笑出了声,沉默了下才继续, 声声,你不是问我喜不喜欢小朋友么岑声声停住脚步,想起来自己早上的困惑,忘却的情绪又回温,闷闷地应了声。

    “是不喜欢。”

    周时慕顿了下,斟酌着用诚恳缓和的语气说出接下来的话, “但是第二个问题,其实是想过的,我的确幻想过会不会有一个小生命,是由我们两个人共同创造的。如果很幸运还长得很像你的话,那我就可以养一个i版的你,一定也很有趣,想来也不是件坏事。

    “那你怎

    么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呢”岑声声心里的困惑揭开,小声追问。“大概在我眼里,你也还只是个小朋友,我哪里舍得。”他声音不急不缓,让听的人莫名信服。

    岑声声正想要反驳自己其实已经二十六岁了,早就不小了,就听到听筒里,周时慕的声音再次不急不缓地递过来。

    而且声声,你要记得,不管何时,这一切的前提都是你的意愿。只要你不愿意,那么我就可以保证不会有任何人能够给你施压,包括我自己。

    “声声,坦白说,我从来没有一定要延续生命的想法,我就是普通人,也不觉得我的基因优越到需要传承下去。有没有孩子对我来说都没有区别,我唯一确认一定想要拥有的,只有你。

    “我只要你就够了。”

    那天他们关于生育这个话题,谈的足够深入,岑声声当然并不排斥生娃,后来她开玩笑问周时慕,如果以后真的计划生小孩的话,他是喜欢儿子多一点呢,还是喜欢女儿多一点呢这个话题似乎在周时慕的考量之外,他人怔了好一会儿,然后才特别别扭地说了句都行。“只要是你和我的孩子,我都喜欢。”

    在比利时的时间过得很快,在根特呆了快一年半的时间了,岑声声只中途周时慕的生日回去过一次,去年春节也是周时慕带着外婆一起来陪她。

    四月份,岑声声在根特的工作基本处在收尾阶段,等完全交接结束后,她就可以回国了。吴漾已经在一个星期前先行回了国,岑声声现在是一个人住在原本的两人间里。

    那天团队开会结束后,已经是晚上八九点的时间,离开会议室的时候,组内的另一个中国学生钱鹏飞叫她等下一起回去。

    国外的治安,对中国留学生来说总是不太安全,晚上的时间,大家还是习惯结伴同行,更安全一些。

    岑声声不好意思让人等,匆匆忙忙收拾了包,将桌面上的必需品一股脑全都推进单肩包里打包带走,同钱鹏飞一起离开。

    钱鹏飞是清大那边刚过来的,同岑声声和吴漾住在同一栋公寓楼里,之前经常是他们三个人一起回去,自从吴漾回国后,就变成了岑声声同他两人一起回去了。

    两人路上讨论了下会上特沃滋教授新提出来的要求可行性,合计了下觉得顺利流片成功的话,说不定能发个影响因子高点的文章。

    r 不过岑声声很快也要回国了,这个实验应该也就是钱鹏飞接手做下去了,不过钱鹏飞还是觉得,岑声声在这个idea上贡献很大,希望如果能发子刊的话,到时候和岑声声来个共同一作。

    两人交谈正欢的时候,来到了公寓楼下,余光里,岑声声看到了个无比熟悉的身影。

    但是,上一次联系的时候,周时慕还说他要飞去港城谈一个合作来着的,怎么会,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呢

    他一身正装打扮,向来考究的西装外套上也有了细微的折痕,难掩一路长途跋涉的风尘仆仆,看向一路欢声笑语过来的两人,眼神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定定的视线最后锁在一张朝思暮想的小脸上,没有开口,只笑的很是意味深长。

    三个人之间,钱鹏飞是最先开口的那个。声声,这位是

    岑声声没能及时做介绍,她还处在发懵的状态里,还在为本应该在港城的人却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而震惊不已。

    “我太太。”周时慕克制情绪,礼貌又疏离同对面这位刚才和他那几通电话都联系不上的太太交谈甚欢的男人颔首算做打招呼。

    钱鹏飞眼神里划过片刻的诧异,但很快明白过来当下的情势,先一步离开,知趣地将空间留给一对许久未见的小夫妻。

    公寓楼下只剩下她和周时慕两个人。岑声声眨了眨眼,慢半拍地问, 你怎么过来了呀

    周时慕也不回答,只是朝她张开双臂,意思明显。

    岑声声终于将眼前的人实物化,鼻腔发酸着扑了上来,周时慕勾住她的腰直接将她抱起来,惩罚性地拍了下她问, 忙着跟别的小帅哥聊天,不接我电话

    岑声声趴在他的脖子上去翻自己的手机,按了好几次屏幕都点不亮,才发现是早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一下更委屈了。

    “是手机的错。”她撇撇嘴, 你不是说你在港城很忙的吗,怎么突然过来了啊,你又骗我

    “是在港城出差的。”周时慕就那么一手抱着她一手拎着行李箱往里走, 忙完港城的事,正好挤出时间可以过来接你回家。

    “我很想你。”

    其他的不需要再多解释,

    许多时候比起单薄的言语,行动更能表达出情绪的深度。

    解锁房门进屋后,周时慕将人抵在门后,一手护住她的后脑勺,密集的吻如暴风雨前的预告疯狂落下,岑声声两手只能虚虚勾住他的脖颈,不断被他往身后冰凉的房门上压过去。

    在这种事情上,她一向不是周时慕的对手,三两下就溃不成军,光只是这样,她就连眼眶都湿濡泛红,只是一直这样悬空的姿势,她唯一的支撑力就只有周时慕,岑声声还是不太习惯。

    勾住周时慕脖子的两手移到两人之间,岑声声推了推他的肩头,企图同他拉开距离。不要在这里。她软软地反抗。

    周时慕渐渐收了力道,放开她后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只是额头同她相抵,呼吸变得深重起伏。怀里的小姑娘自然也不明所以,稍稍有些挣扎的动作。但她这样,只会让他更控制不住。

    “宝宝,别动了。”他缓和着紧绷的情绪,哑声解释, 临时飞过来的,没有准备,等我明天去买了再继续,嗯

    岑声声耳朵红到快要滴血,她还从来没有这么直白地跟周时慕讨论这个话题, “你最近有没有喝酒或者抽烟

    周时慕摇头, 你不是不让么

    “你都不问我为什么不让你”岑声声觉得羞耻地不行,红着脸埋在他的颈窝不想抬头同他对视。

    为什么周时慕截住她没有说完的话,语气里满是明知故问的意思。

    “你现在才问”岑声声声音越发没有底气。“嗯,猜到了。”周时慕紧绷着身体,有细碎笑意从胸腔溢出来。

    “那就没、没关系。”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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