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慕我
69 慕我
岑声声的两只脚都悬空着,全部的重量都落在箍着她腰的一双劲瘦有力的大掌上。存在感极强的手掌虎口隔着轻薄的纱裙恰到好处地卡住她两侧的胯骨上,四指压到后腰处紧贴着。
完全依仗着那双手,她连动弹都困难,失去了自由,就只能被动地承受着。
火勺热的呼吸通过唇齿交缠着,理智在谷欠望的驱使下逐渐稀薄,仿佛天旋地转的世界里,岑声声被迫承受着,身后一片冰凉,紧拥着她的却是异样的火勺热。
不远处客厅圆弧窗框微微开着一个口,深夜的细风顺着窗边小口悄悄钻进来,带着轻薄的窗帘一并飘起,连带着一同而来的,是初夏来临的声音。
岑声声无数次幻想过,等到夏天来临时,她要做点什么有意义的事情迎接人生中第一个不一样的盛夏。
她二十四岁的夏天,从那晚让她庆幸这应该也是个不错的生日的琴音开始,她的生活不经意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这一切,全都源自于一个人。
周时慕好心又恶劣,将她打横抱起。
比起被迫悬空夹在他与冰凉的门板间更有安全感,岑声声轻松了些,没有那么紧绷后开始缓和着早已错乱的呼吸,脑袋里一片空白,想要说点什么,但又好像找不到合适的切入点,以至于只能双目失焦着贴着他的手臂。
周时慕也好不到哪里去。
抱着她压进怀里,周时慕稍稍垂首,额头同她相抵,细密肤质的贴合感一点点熨平他躁动的心。彼此呼吸起伏,在黑暗安静的环境里显得尤为明显,岑声声侧脸贴着他的臂弯,光只是这么点接个吻的惩罚,她就已经精疲力尽了。
"想我吗"
周时慕墨黑的双眸里情绪翻涌,喉结不自主地上下滚动了下,他才哑声开口。
岑声声被亲懵了,也委屈极了。
她嗫嚅着,好半天在发出了en的音节,好想挺直了腰板骂一句混蛋周时慕,一回来就知道欺负她。可她什么都做不了,她早早地就举了投降的白旗,哪里还有半天反抗的余地。
周时慕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就着抱着她的动作直接带人进了主卧,岑声声夜里看的不太清楚,在一片黑暗中快速行走让她没有安全感,不自觉更加紧绷着去贴近他。
但周时慕的夜视能
力其实好得很,哪怕全程都没有开灯,一片黑暗的环境里,他仍旧能够轻松避开障碍,目标明确地进了主卧的盥洗室。
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珍宝一样的小人儿放在盥洗室的洗手池台面上,他先是抬手半捂住岑声声的眼睛,然后才打开了暖黄的镜前灯。
确认她慢慢适应了这个光线后,才放心地移开覆盖在她双眼上的手。
岑声声左右小幅度地挪动着,只小半边挨着洗手池台面边缘,大半个身子仍旧是悬空着的,一双玉藕一般的细腿垂下来,因为着力点支撑着而不自觉地前后晃了晃。
周时慕的两手分开,在她身子两侧撑在洗手池的台面上,肩头抵着她细瘦的锁骨,防止她因为乱动而掉下来。
"声声,港城有很多好玩的地方,也有很多好吃的东西,我这些天,每次路过、吃到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在想着下次一定要带着你一起去。"
他只是同岑声声保持着这样交颈的姿势,头枕在她瘦削的圆肩上,缓声将他这几天所有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地同她讲。
不住有温热的湿意喷洒在她脆弱到仿佛一折便断的锁骨上。
手指带着她一起,描墓着这几天在港城的路线。从上往下,首先是新界这里,有个康宁牧场,是全港唯一出产牛奶的牧场。"听过千晶士多吗" 他突兀开口。岑声声目光有些涣散,慢半拍摇了摇头。
周时慕手指停住,加了些力道, ”元朗有家千晶士多,那里会卖康宁的鲜奶,我尝了,味道不错。"
"你一定会喜欢。"
新界往下是九龙。
周时慕的指尖轻轻打着圈,哑声诱哄着,问她, "九龙尖沙咀有家义顺甜品店,红豆双皮奶,细腻浓郁的很,声声,你喜欢吗"
喜欢
如同细密的羽毛划过细腻敏…感的皮肤,岑声声说不上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她一定吃过红豆双皮奶,也清楚地记得它的味道,但绝对不是周时慕说的这款。
港城的或许有所不同,但不至于是这样的比拟。
周时慕没有过多的停留,继续往下。
“再往下就是香港岛了,我这次出差去办公的地方就在这里,中
西区我名下有一套房子,这次过去我还安排人装饰了下,声声,如果你去,一定会喜欢。"
岑声声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她只知道现在她就在临界的边缘,千万种的可能折磨的她难受的不行。
她不再能继续忍受那些不容忽略的热意,脖颈往后仰起,想要抽离出这段关于港城的幻想世界中。
周时慕没有阻止,一只大掌移过去,捏着她的后颈带着她半转了个身子,视线同洗手池上方的镜子里的自己直直相撞。
岑声声几乎不认识镜面中映射出的自己的模样,那是她从前从未见识过的自己。明明该熟悉,却无比陌生的感觉。全都因为周时慕的缘故,让她毫无准备地变成了一个完全不熟悉的自己。
透过镜面里迷离的双眸,与身后那双墨黑不见底的眼神绞着,岑声声撑起的脖颈,挺立着像是美到极致的白天鹅。
唯一的破绽在于天鹅颈后那只恶意作弄的手。
“要我吗”
漫长的极致之后,周时慕抱着几近虚脱的小姑娘从浴室出来。
周时慕在岑声声的事情上,向来极具耐心,他忍耐着在花洒下将她清洗干净,拿着柔软的毛巾细心地将她擦拭的干干净净后才又将人小心翼翼地抱回床上。
从前也知道虞茵有装扮娃娃的兴趣爱好,周时慕从来没有理解过这项活动的愉悦点究竟在哪里,直到他也养了娃娃。
周时慕才真正意义上理解了这其中的愉悦点究竟在哪里。原来的确有很多不足与外人道也的绝妙。
累到极致的小姑娘不会再有任何多余的羞耻或者反抗的情绪,只会乖乖地一动不动地任由他罢弄,包括清理痕迹和换上干净香软的新睡衣。
独属于他的、这世界上唯一的、独一无二的珍贵的礼物宝贝。他对待着她的时候,有着平生最大的耐心和极致的爱意。
结束后他才再将自己简单的冲洗完后换了同她同款的睡衣,放轻了动作小幅度地在她身边的位置慢慢躺下。
不需要等候多久,身旁的小姑娘在摸索到熟悉的热源后,便会自动贴过来,埋进他厚实安全的怀抱里陷入深睡眠。
抱着怀里的小姑娘,犹如抱着这世界上唯一的珍宝,周时慕只觉得无比的充实。他微微低下头,唇轻轻碰了碰她松软的长发。不需要她听见,他小声喟叹
了声, "晚安宝宝。"
隔天休息日,陆宴周和虞茵邀他们一起出去露营玩。周时慕提前收拾了东西,准备好早餐后才去卧室叫醒仍旧睡熟着的岑声声。
迷迷糊糊中她的上衣不知何时解开了最上面的纽扣,露出小半春光,锁骨上不可避免地留下了昨晚周时慕不知餍足的痕迹。
“要起床吗”他移开视线,看着惺忪睡眼的小姑娘, "下午和虞茵还有陆宴周一起出城,去灵山扎个帐篷到时候可以看一回京北的日出,怎么样"
岑声声瓮声瓮气地点了点头, “那我换个衣服。”
周时慕同意,按照她的要求从衣柜里将她预备穿的衣服拿出来,不过转手递给她的时候随意将衣服抖开。
一件短款方领小上衣。
搭配一条牛仔短裤。
"声声。"他侧过身看着她,肩头松松垮垮地抵着一旁的衣柜, "这件不太合适。"岑声声有些不明所以,抬手接过来的同时左右翻了翻, “我觉得还好啊,有什么问题吗”
周时慕抿唇,去挂衣区重新拿了件圆领长袖的上衣搭配一条高腰长裤。
"山里气温低,也有蚊虫的问题。长袖长裤会方便些。"他视线重落回那片半露着的春光,不容忽略的红痕。
"然后,下次我会注意。"他勾唇散漫笑着,神色的恶劣暴露无遗。嘴里说着注意,表情却无半分可信度。
岑声声顺着他的目光垂下眼眸,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自己身上残留的痕迹。顿时脸颊发烫。
“你、你出去。”她急的眼眶一下泛红, "混蛋周时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