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老家伙
老怪神情凝重的说道：“在第一世，你是有了一定的空间技能基础才来这里获取这里的能力，但是轮回之后，你都是利用南无鬼布的能力把这里的力量获取了再去学习空间技能，这种铤而走险的事只能成功，你懂了吧？”
虎愤问道：“在这里我失败过吗？”老怪没有回答，虎愤笑了，说道，“这都不能回答吗？”
老怪说道：“这次的事很重要，所以我不想说出来影响你。”
虎愤点点头，对着冯梓雅说道：“那么你在这里等我吧，我很快就回来。”冯梓雅刚想开口，老怪却是难得的反对了，说道：“不，她的避水天赋能对你减少很多压力，而且有什么突发事件也多一个人面对。”
虎愤很听老怪的话，他扭过头问她：“下面很危险，你要跟来吗？”冯梓雅没有多想，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老怪接着说道：“很好，你下去之后要把怨念的封印解开，吸引邪魔的力量来攻击你，因为你打破了平衡，随后人类的力量一定会同时攻击你的，所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虽然两大势力陨落了好久，但是其中的力量还是很强势，若是南无鬼布也不能抵御，那么……你就退回来吧……毕竟还是你的人比较重要。”
虎愤大概知道要怎么做，倒抽一口气，默默数了两下，便拉着冯梓雅的手下去了。冯梓雅感受到他的肩膀在颤抖，顺势摸了摸，示意不要太过害怕。
两人再一次站到两大势力的雕像中间，这次虎愤的不死火全开，将整条雕像“通道”都照亮了——以往看到的真的只是冰山一角，这条“通道”目测长达六千多米，呈“一”字形排在遗忘之城的前面，左边是邪魔，右边是人类的强者——尽管所有的雕像都蒙上了岁月的灰尘，甚至有些已经蹦了一角，但是所有的人类强者都是一个动作——拔剑朝劈；所有的邪魔也是一个动作——双手护头。
虎愤心想：“一方自持为正义，却不顾普通百姓的生命；一方被世人冠为邪恶，却是将冤死的灵魂镇压，不让它们危害世人。到底谁才是正义？谁才是邪恶？”冯梓雅摆了摆他的手，才让他在沉思中恢复过来。
他摇了摇头，让自己不要再想那么多，随后，他单手打出灵诀，费了比平时多一点的时间，才打开了在至尊海里怨念的封印。
怨念相比之前大了整整一个拳头，现在虎愤也只能用左手手掌勉强能捉住而已——怨念处于不封印状态，变成了一个呈现深褐色的椭圆形，扭曲的黑脸贴着圆膜，似乎是要冲出来一样。
虎愤不敢托大，试着放出一丁点的怨念，然而就是那么一丁点的怨念，在虎愤的右边，人类的雕像呈现了乳白色的圣洁光芒，一个人类的神魄从雕像中脱离而出，挥舞着双剑，飞往虎愤那里，高喊道：“邪魔歪道！看你那里跑！？”
虎愤不敢再用无为诀，灵力都往南无鬼布那里输送，右手贴着南无鬼布往上一放，只见水波震动，气泡狂冒，虎愤拉着冯梓雅的手被镇退了一米多，虽然是抵御了第一击，但是虎愤的右手都麻痹了，南无鬼布更是有一部分不能再感受到了。
虎愤的心里那个苦笑了：“前辈们太不分彼此，我只是将怨念拿在手上，这都要杀我……怎么办？若是这里的雕像里的神魄都出来，真的要逃走啊。”
乳白色神魄单手拿剑指着虎愤说道：“罪孽！那里跑？！”说着，又是持剑砍了过来。虎愤没办法，只能往后退，但他左手的怨念珠却在这个时候亮了起来，蓝深水母被扭曲了一半的神魄居然在这个时候挺身而出。
她急道：“快后退！”在她出现的那一刻，虎愤背后的邪魔雕像像鬼魅一样，突然潜到两人一魄之前，却又像一堵墙壁一样，在他们面前排开一个紫色的护盾，人类强魄根本动不了他，被弹刀退后了好几步。
虎愤这时候才看得清，从体型来说这个邪魔强魄要比人类强魄大很多，而且气势都不尽相同，很明显要压人类强魄两级。
蓝深水母的神魄咳了两声，勉强说道：“主人……主人……你……”虎愤看着面前这个冷峻的背影，原来这是蓝深水母在邪魔那里的主人，但是他并没有理会蓝深水母，只对着人类强魄断断续续说道：“怨念……只能……净化……不能……毁……”
最重要的是怨念的力量并没有被重新封印，说到底还是虎愤小看了它们。怨念的力量导致两大势力的封印彻底松懈，虎愤再怎么小心努力也无补于事，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导致不死火封印失败——两大势力的力量得到解放。
再加上不死火封印失败而来的反噬，这种种的一切，导致在接下来的一秒钟里，虎愤的至尊海爆炸了。
爆炸的余及到虎愤身体的其它部分，这相当于大坝失事，洪水一泻而下，虎愤的灵脉和经脉在之前已经受到很严重的打击，这次就是毁灭性的打击。
容不得虎愤有任何的撕声呐喊，两大势力一左一右，一紫一白，以具现的方法从他的身体之内涌现到他的身体之外，南无鬼布再也不能缠绕着他，力量相当刚猛，将避水空间毁了不说，海水接触到这两股力量就会挥发掉。
虎愤的身体算是废了，他神魄也被这两股力量吞噬了，唯一的神智在两大势力具现的时候也被冲走了，那一瞬间，他很无力——脑海里涌现林始、凌紫还有冯梓雅的模样……他从没觉得一瞬间很长，但再长的一瞬间，也有终结的一刻。
那一刻，失控的虎愤被两大势力操纵，“他”猛地一声捶胸呐喊，就将方圆十公里的海水蒸发，然而下五秒，海水还是再次包围“他”。
只是下一秒钟，却是在冯梓雅的猜测中了。因为“虎愤”的呐喊破坏掉他挂在胸口的血玉符，所以将
幸亏冯梓雅是血池转人，本来就不怕污秽，将邪魔的力量降低了一半有多，用剩余出来的灵力来抵抗人类的力量。
虎愤忘记母亲的警告，忘记了世间的一切，忘记了时间，陷入到这短暂的温存里，他……懵了，说道：“思林……思林……思林将王九幽！”冯梓雅已经消散了一大半，她听到了虎愤的名字，抿嘴而笑，柔柔而道：“思林……思林……思……林……”
短短两个字似乎有莫大的魔力，让她一遍又一遍地读着出来，像是要补回之前浪费的时间一般，只是……已经消散到头部。
如同一旦幻像，冯梓雅在他面前消失了，临走前，她还要鼓足最大的勇气，说出两个字，然而并没有声音，如此，她彻底消失在虎愤之前……消失在大千世界里面。
她走的太匆匆，以至于她还没有将话说完。
——你的手不能捉住我，我只能随风而去。
虎愤那个气啊！捉着南无鬼布，他一下子蹦到海面之上。之前他被两大势力控制，老怪为了躲避，而走到海面上。他突然出现老怪的面前，一把捉住他的衣领，喊到：“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不能收服雕像里的神魄，所以一定要让梓雅跟我下去！”
老怪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冷静说道：“你不是差点就可以收服了吗？但是有概率会失败而已。所以我让冯梓雅跟着你，将失败降到为零。事实上，她的血骨锁是最省时的方法……”
虎愤喊道：“别废话！我要知道她怎么才能回来！我只要她的人！什么狗屁力量！我去你大爷！”
老怪不为他的粗暴而动容，正色说道：“复活她方法有是有，不过在血的……”他的“子”字尚没有说出口，虎愤松开了他，身上冒出了乳白色的光芒，硬是撕开空间钻进去。
此时的血的子正在和血尼端说遗忘之城的历史，他忽然停了下来，抬手示意暂时不说了。血尼端看他这么神神秘秘，只好无奈的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就是此刻，他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和他擦肩而过，那一刹那他生出了许久没有感受过的恐惧，这股力量可以把他秒杀！
他定睛一看，这股力量的主人停在了血的子的背后，他再看一眼，竟发现那人原来是虎愤！
虎愤看血的子如此淡定，还以为他是同谋，不客气了，说道：“呵呵，竟把自己的女儿卖了！复活的密法交出来！”
虎愤再一次出现在老怪之前的时候，他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他拿出一套新的衣服穿上，感受了一下身体里的状况，说道：“我可以不计较梓雅的死，但我要知道接下来我要怎么做？我的至尊海没有了，神魄和灵力也没有了，我……要怎么做？”
老怪拉着他的手，和他降落到一个沙滩上，让他坐在石头之上，再拉着他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最难的问题已经过了。我问你，刚才使用两大势力的力量感觉怎么样？”
虎愤摸了摸自己的胸膛，说道：“感觉很自然，就像之前使用灵力一样。”老怪点点头，说道：“那行，接下来我们要去见一个异魔，问他那一样东西。”虎愤问道：“谁？”
老怪笑了，一个字一个字说道：“冥寽。”
棕点了点头，不过话还是龙一说道：“从灵力感应来看就是她了，那是人很多，刚刚好有几批人挤进传送灵阵，没来得及更多的确认。”
林始有点焦虑的点了点桌面，左手捂着额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暮月知道他肯定有烦心事，所以喝着茶靠着栏杆看着下面，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龙一却是小心翼翼的问道：“是不是和第九部有关？”他这个“第九部”一出口，除了周天和仇馨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外，其余人都看向他，当然棕是扭头到那个方向而已。龙一不是那种随便问问的人，所以一点都没有怯场，反而是很勇敢的和林始对上眼。
林始玩弄了一下茶杯，右嘴角咧着笑，不知哭还是笑，说道：“回答你之前，你先告诉我，谁让你看的奥秘文件？八部重地不要告诉我是凌紫带你进去的，她爱是爱你们，但也知道轻重，那里不会是藏书室的好地方。”
龙一说道：“在出发前，是族长让我看的，他还说了，若是有需要的话，要配合你找到第九部，他还说找个机会，将这件事说给同行的兄弟听。”
林始和暮月一听，瞬间觉得凌乱了，林始心里暗暗苦叫：“这个老家伙，越来越不像话，这种机密也能随便说出来……他到底在想什么？”
但既然都不是秘密了，林始也没有继续隐瞒下去，说道：“关于第九部的事……我们今晚再说。还有，若不小心被不死主家捉住了，宁愿死了，也不能说出有关第九部半点的事，知道了没有？”
火瞳四人明白其中的重要性，所以点了点头。又聊了一下，林始吃了点小菜，问道：“虎愤太慢了，已经到下午了，难道也是拖着一个女的回来吗？”说着，面目张胆的瞟了正在谈情说爱的两人。
乔伶仃被林始这么取笑，低着头面红了；高穆哼了一声，拿桌上的花生壳扔他了。林始笑嘻嘻地用手肘隔着，继续取笑他们俩，一副为老不尊的样子；火瞳虽然担心李若玫，但也很积极地和林始一起对抗高穆；龙一则是一直和棕交谈，喝着酒吃点菜。
仇馨就不断地给周天夹菜、递酒，瞎了眼的都知道仇馨对他有好感，周天那个无奈啊，同是一桌又不好意思拒绝，不断的吃着，根本没有机会停下来和林始说话；暮月的剑圣身份摆在这里，不可能跟着林始疯，又不能和周天说话，只能酸溜溜一个人喝着闷酒看着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