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１０章 圣人布局
铁拳老叟面对梦魇魔神有信心，毕竟那么大的赌局赢了，梦魇魔神就是他的属下，心理上优越感十足。
输了一个大的，那么再输一个小的锦上添花也很美好，结果梦魇魔神不按常理出牌，铁拳老叟吃了屎一样难受。
铁拳老叟冷笑两声，玩路子？果然是还有些没驯服，这哪行？梦魇魔神问道：“如果你赌不起，那就算了。”
铁拳老叟觉得气闷，这地方太冷，导致心情也不美丽。梦魇魔神说道：“当初你和我在梦迷大陆开赌，你虽然明着没有借助其他人的力量，但是我隐隐感知到你使用了别的手段。”
铁拳老叟勃然大怒道：“信口雌黄，你有证据？”
梦魇魔神眼神鄙夷，铁拳老叟讪讪说道：“说好了一对一，三大总管被我抽走了一部分记忆，用来压制洪荒大陆，这不算作弊吧？”
梦魇魔神说道：“这个可以不算。”
铁拳老叟说道：“小魔女拜师的事情，可以有。四个提灯天女中，小魔女算是比较中规中矩的一个。澹台风月两世为人，还是杀性最重的剑修，看似沉默低调，实则是没有找到发挥的机会。
灯奴遭遇惨了点，沦落为仙孽，转化为仙鬼，在阿来帮助下成为鬼仙。心路历程艰辛，阿来说帮助斩杀昨日的她，这就是大道牵扯。灯奴的心境脆弱，看似坚强而已。
蛛后跳脱，这是天性，我是没办法改变，让阿来自己去头疼好了。唯有小魔女步子走得稳，心灵没什么缝隙。四个提灯天女中，我最看好她。”
铁拳老叟好像是在漫天要价，无道天尊偷看梦魇魔神，梦魇魔神认真思索说道：“荒圣的意思滕慕华未来有可能踏入天尊的行列？”
铁拳老叟说道：“不是可能，而是必然。她是魔女转生，但是她执掌幽冥悬灯，我可以鱼目混珠，把事情搅乱。若是成为你的弟子，魔神的传人，怎么辩驳也无法掩盖事实。”
滕慕华坐实了魔女的身份，那么鹰来就得承受诸多非议。圣人嫡传，竟然勾结魔族，这还了得？口水也能把鹰来淹死。
梦魇魔神说道：“你刚刚说过，惊蛰时代开启，正是混乱之时。等待尘埃落定，小郎中或许已经成长起来。从他的性子来看，或许不会在意别人怎么看。”
铁拳老叟说道：“问题就在这啊，我的嫡传弟子，可以在心中睥睨星空，但是不能过分表现出来。你说未来众口铄金，抓住他麾下有小魔女的事情不放，阿来的狗脾气上来，非得硬着脖颈力保小魔女不可。
那个时候你说人们会认为他冲冠一怒为红颜，妥妥大丈夫呢？还是他执迷不悟，被魔女给迷惑了呢？好说不好听嘛。
我年纪大了，经历多了，不在乎什么名声。我徒弟不行啊，年纪轻轻，被扣上屎盆子，多恶心人？”
梦魇魔神皱眉，无道天尊起哄道：“那不正好嘛，小郎中特立独行，从而被诸天万界敌视，他才能在绝境中崛起，高喊我命由我不由天，从而吊打各路高手。你们这眼神啥意思？”
梦魇魔神说道：“你说的那种傻逼有资格在诸天万界崛起？”
无道天尊大怒，你骂谁呢？铁拳老叟语重心长说道：“小无啊，你当年被人欺凌，所以心中有诸多怨念。现在你已经是天尊，仔细想想，当年全部的错，都是别人的？
你自己弱小的时候，那就要有弱者的觉悟。弱者敬畏强者不丢人，丢人的是不自量力。许多所谓的折辱，不过是自取其辱。”
无道天尊涨红脸，铁拳老叟说道：“你认识一个拥有幽冥悬灯的女子，那个女子因为你口无遮拦的闯祸，默默为你擦屁股，你可知道？”
无道天尊涨红的脸失去了血色，你说什么？铁拳老叟说道：“你能成长起来，概率很低，是有人为你付出，你自己并不知晓。
本性上来说，你不是恶人，事实上你做了许多忘恩负义的事情，因为你不知道谁是你的恩人。”
无道天尊后退，铁拳老叟说道：“你在用自己的方式回馈这个世界，懂的人自然懂，不懂的人你也不可能去解释。
这不是错，错的是你一直不明白为何能够成长起来。当你看错了这个世界，自然觉得处处不顺眼，到处是恶人。
譬如说你长得丑，这不是什么错，你完全有机会改变自己的猥琐样子。你自己不愿意捯饬，那也无妨，但是你故意用这个样子去恶心人就不对了。”httpδ://
无道天尊怒吼道：“你看看我，就当作照镜子了。圣人了不起啊，圣人就能如此诋毁别人？”
梦魇魔神喉结蠕动，险些笑出声。铁拳老叟和无道天尊的扮相差不多，个头也差不多，两个猥琐老头子，亏得铁拳老叟还好意思笑话无道天尊。
铁拳老叟得意说道：“老夫故意这个扮相，别人嘲讽我的时候，我不生气。你不行啊，别人用异样眼神看你，你敏感的小心肝就受伤了。”
无道天尊嘲讽道：“人就是贱，嘴上说不在意，但是缺什么就拼命喜欢什么。三大门徒也就算了，你嫡传长得这么好看，你没有做什么手脚？”
铁拳老叟捶着胸口说道：“别提这个，憋屈。我还真的借助揍他的时候帮助他改头换面，我觉得以前太普通。
谁能想到做多错多，他随着折铁山成长起来，容貌直接天翻地覆。男孩子长成这个样子，多让人操心？这世上，不要脸的娘们多了，老夫忧心忡忡。”
无道天尊呸了一声，梦魇魔神颔首，我就当你代替我发声了。铁拳老叟忧心忡忡说道：“这是劫啊，桃花劫有多可怕，你们敢想象？”
梦魇魔神说道：“这就得看他能不能把持自己。你没看看时空长河？”
铁拳老叟叹息一声说道：“不能看，看多了窝心。听到天尊星域开启，我瞄了一眼时空长河，我去，他掉进了脂粉堆里，我这个着急上火。”
梦魇魔神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声，无道天尊酸道：“给你弄一群徒弟媳妇，不也挺好的？到时候小郎中一声令下，无数的红颜知己拿着菜刀擀面杖冲锋陷阵，嘿嘿嘿——”
无道天尊乐不可支，铁拳老叟挺直腰板说道：“这都是没发生的事情，想多了没用。重要的是名声很重要，小魔女的事情，可以变通一下。”
梦魇魔神抬手，说啊。铁拳老叟说道：“按步骤来，你先公然进入元磁海，就用老夫部下的名义。”
梦魇魔神想了想说道：“可。”
铁拳老叟说道：“到时候你怎么做，随你心意。只是老夫旨意降临，你得服从。”
梦魇魔神想了想，也行吧，不就是让他依然按照魔神的脾气秉性做事，然后铁拳老叟这个洪荒圣人在关键时刻出手，让世人知道他降服了一个上古魔神嘛，无所谓。
铁拳老叟说道：“到时候肯定会有一群狗杂种跳出来，你搞事情的时候他们不敢开口，免得惹火烧身。若是你是我部下的身份暴露，他们就会迫不及待跳出来搞事情。
他们以为老夫身为洪荒圣人，自然是讲道理的。但是他们忘了老夫当初是被尊奉为武圣人，一路杀出来的圣人名头。”
无道天尊觉得不寒而栗，圣人要做啥？听着如此不吉祥呢？梦魇魔神说道：“洪荒圣人当年外逐群魔，内斩败类，时间过去了太久，早就让人忘了你是如何心狠手辣。”
铁拳老叟说道：“因此需要一步步来，不能抢了天尊星域的名头。先让他们在前面冲锋陷阵，把局面搞乱，我重新拿起屠刀，杀一些不开眼的蠢货。
在这个基础上，你宣布收小魔女为弟子，那就顺理成章了。师父眼里不揉沙子，自然没人敢欺负徒弟。”
梦魇魔神说道：“细节还需要商榷，大致思路可以，到时候我们具体探讨如何呼应配合。能不能找几个天尊帮手？”
铁拳老叟说道：“三个门徒正在打造自己的不灭金身，天尊星域开启，大个和小三有机会谋夺天尊的位置，具体契合哪条大道，先不说。
老二得到半个道宫，洪荒大陆有她坐镇几乎万无一失。肥天尊和雷无闻可以作为帮手，三大总管的记忆恢复，能不能抓住机缘踏入天尊行列不好说。”
无道天尊仰头，我呢，我也是天尊，实力还相当不错。铁拳老叟说道：“外人不知道你和阿来的关系，所以你混入天尊星域，若是你抓住机会，会更上一层楼。
鹰来不公开和你接触，你就装作不认识他。暗中行事才能更好地保护他，这件事情做好了，哪怕你在天尊星域一无所获，我也给你一份好处。”
无道天尊说道：“那就说定了，我现在就走，争取混个明正言顺的身份。”
无道天尊兴冲冲离去，梦魇魔神说道：“怎么不提你师姐？那个娘们也很强。”
铁拳老叟抿嘴，情天恨海，有些事情，不愿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