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５章 诡异厨子
铁拳老叟神采飞扬，看到我徒弟优秀了吧。窝在小镇能憋死你，现在给了你露脸的机会，让你的绝佳厨艺有了炫耀的机会。
肥胖老者笑容可掬，再也不是那个横眉冷目的死胖子。鹰来吃了几个烤包子，觉得胃里暖呼呼，吃舒服了，心情就美丽。
肥胖老者一脸纠结表情问道：“你说我依靠烤包子硬抗几大菜系，有胜算没有？既然是公开对决，那就得赢得光彩，背后捅刀子干掉同行的事情我肯定做不出来。”
鹰来大惊，还有干掉同行这种操作？这竞争也太残酷了。肥胖老者说道：“没遇过同行打压不是？”
鹰来说道：“遇到过啊，我没有行医的执照，所以被当作野郎中，好几次险些被人砸摊子。也就是身边有人罩着，否则早就不敢行医了。”
肥胖老者大怒道：“这也能忍？你属乌龟的？”
鹰来闷闷说道：“你才是，我不是。”
肥胖老者摩挲着油光闪闪的脑门说道：“你是老铁拳的徒弟，不大瞧得起他这个脑子一根筋的家伙，但是看你顺眼。你帮我琢磨一下，多年不露脸，总不能刚出面就灰头土脸不是？”
鹰来说道：“打铁还得自身硬，不客气地说，小侄混到今天，凭的是真本事，实打实的医术垫底，现在还没有遇到过真正棘手的疑难杂症，这就是吃这碗饭的底气。
厨艺应该也道理相通，但是行医和开饭馆不一样，郎中不能希望到处是病人，厨子自然希望客人云集。来的客人多了，你感到心烦肯定不行。”
肥胖老者连连点头，你看，这道理说的多明白？铁拳老叟肯定就说不出这么有道理的话语。这么聪明的徒弟给他白瞎了，误人子弟。
鹰来越说越来劲，蹲在凳子上说道：“被我便宜师父揍了一顿，屁股疼，坐不住了，姿态不雅，您多担待。”
肥胖老者说道：“在自己家客气什么？我后面有一张床，要不然你躺着说。”
鹰来说道：“蹲着就好，之前和你说过，酒香也怕巷子深，再说你的小店连个招牌也没有。
首先得有个招牌，让人知道这里是饭馆，而不是自家厨房。还有就是你得有个跑堂的，身为大厨，你自己端着饭菜送上来，也不体面。”
肥胖老者摩挲厚下巴沉吟，鹰来说道：“我去伤溪河帮病人查看病因，之后回来给你客串一段时间店小二。”
肥胖老者眼神明亮说道：“真的假的？”
鹰来说道：“这有什么真假可言，多大个事啊，主要是你脾气暴躁，有人图个新鲜可能回来尝尝味道，之后肯定有人不愿意再来，谁花钱吃饭还得看你脸色？”
肥胖老者“唔唔”连声，铁拳老叟揉心口，吃顿饭还得把徒弟搭出去当店小二？早知道不来了。
鹰来乐颠颠说道：“帮你端茶送菜，就当休息了，我顺便做点正事。”
铁拳老叟正襟危坐，好孩子，终于知道努力了。肥胖老者竖起大拇指说道：“修行的确得努力。”
鹰来干咳一声说道：“我是想整理一些常用的医方，许多人看不起病，若是他们按照医方自己买药，或者自己采药，一些头疼脑热的小病就没必要找郎中。庸医会把小病拖延成大病，从而赚更多的钱，缺德着呢。
他们或许不识字，在乡邻中找个识文断字的人帮着，也能节省许多钱，至少不会让黑心的郎中坑得太惨。”
肥胖老者憋了半天说道：“如果我是郎中，我也得砸你的摊子。”
鹰来伸着懒腰说道：“随便啦，走过许多村镇，许多人的苦日子我不敢多看。不是看不见，而是没办法帮助他们做些什么。
看到民间疾苦，就让自己心如刀割，从而做些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业？我不是那块料。做点力所能及的小事，仅此而已。”
肥胖老者说道：“当店伙计的差事可不能耽搁了。”
鹰来鄙夷说道：“总共几个人进来？快要门可罗雀了。对了，你总不能只靠鸭血粉丝汤和烤包子充场面，总得多几个菜品，要不然乏善可陈。”
肥胖老者抿嘴思考半天说道：“蒸乳鸽，这个我行；炸铁雀，味道也行。”
说到这里，肥胖老者扫了一眼牛蓝山说道：“酱牛肉也可以。”
牛蓝山瞪大牛眼睛，你会做酱牛肉是你的事情，你瞅我是啥意思？你还打算把我做成酱牛肉啊？
肥胖老者扫了一眼蛛后说道：“油炸毒虫也很有新意。”
蛛后打个哆嗦，这个店老板不是好东西，你是准备把我和牛蓝山当食材？鹰来说道：“咱们说人话。”
肥胖老者哈哈大笑说道：“蒸煮烹炸，四大样主菜，肯定不让你丢脸。”
鹰来说道：“那成了，我现在就去伤溪河转转。项老夫人的病情有些古怪，不亲自过去看一眼，没办法彻底解决。”
肥胖老者亲自送到小巷口，也就到此位置了。肥胖老者来到小巷口，整条小巷迸发出符文光芒，是整个小巷连通脚下的大地化做了一个庞大的符阵。
鹰来跳上邪皇战车，说道：“你出不来吧，我去逍遥了。”
肥胖老者竖起中指，铁拳老叟得意洋洋背着手走出小巷。肥胖老者对着铁拳老叟踹过去，铁拳老叟哀嚎一声被踹飞。
苍月低声催促道：“快走，这一次蹭饭成功。”
鹰来说道：“蹭什么饭？过些天我来当店伙计，你也得跟着端盘子。”
苍月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去小破店端盘子？我是剑仙懂不懂？你见过入道的剑仙端盘子？
鹰来懒得理会，身上还有些痛，阿炫踏上邪皇战车，鹰来顺势歪倒在阿炫腿上，躺着舒服。好吃不如包子，坐着不如躺着。
后面的小巷发出轰隆声，鹰来耳朵动了动，铁拳老叟笑眯眯回头。破败的小巷宽阔了许多，足以让邪皇战车长驱直入。
两侧墙壁出现了许多峨冠博带的仙人雕像，路面也变成了平整的石板路。门面破旧的小店白墙青瓦，优雅得如同出水的芙蓉。
两道金色光芒从天而降，铁拳老叟惊慌说道：“快走，快走。”
阿炫轻声说道：“有一个是第二门徒。”
大黑牛撒腿狂奔，第二门徒来了，另一个还用猜嘛，肯定是圣人三大门徒之一，这是寻找宗主来了？那得快跑。
圣人赐名，结果铁拳老叟截胡，这事儿好说不好听。第二门徒发难，宗主肯定受夹板气。
第二门徒还有一个明显盛气凌人的美貌女子出现在小巷口，她们并肩看着小巷尽头白墙青瓦的素雅小店，第二门徒说道：“小三，你进去瞧瞧。”
被称为小三的第三门徒眼角一挑，你和谁说话？第二门徒说道：“我闻到了黄天的气息，分头行动。”
第三门徒讥讽说道：“嗅觉如此灵敏，种族天赋吧。以前还真没察觉，看来对你了解太少了。”
第二门徒说道：“没办法，圣人传授的绝学。”
第三门徒狐疑看着第二门徒，这是圣人传授你的绝学？咱们能不能别扯淡？圣人传道不传术，你忽悠谁呢？
但是看着第二门徒老神在在的样子，第三门徒也有些狐疑，难不成是真的？第二门徒从旦方世界引来了鹰来，被圣人赐名，或许第二门徒真的因此得到奖励了。
人和人最怕比较，本来三大门徒全部是徒有其名，谁也没得到什么真传。毕竟圣人所谓传道，就是讲一大堆云山雾罩的废话。美其名曰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其它的需要你们自悟。
三大门徒表面上弟子受教的谦恭样子，谁也不肯表现自己没听懂，估计其他人也没听懂。
大道高远玄妙，不从术入手，就不得其门而入。三大门徒一直在期待能够迎来转机，结果横空出世了一个黄天道人。
圣人迫不及待地赐名，人家还不待见。除了第二门徒，第一门徒和第三门徒很想看看这个猖狂之辈到底是什么成色。
第二门徒让第三门徒进入小巷，第三门徒还没反驳。第二门徒就抛出了黄天道人的消息，让第三门徒有苦说不出。
这鬼地方是正常人愿意进去的？进得去，出不来怎么办？以前有蠢货进去，被剁成肉馅的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
第三门徒忽然露出笑靥说道：“老二，你说黄天会不会在这里吃过烤包子？”
第二门徒说道：“我建议你未来见到黄天，你可以亲自对他说，这里的老家伙喜欢做人肉包子。顺便问问他，吃过这里的包子的话，有没有尝出人肉味。”
第三门徒冷哼，你就坏吧，最不待见的就是你，腹黑的阴损娘们。第二门徒潇洒转身，和我斗？我还没使出真本事呢。
第三门徒说道：“二姐。”
第二门徒果断止步转身，说道：“姐妹一场，我怎么会看着你孤身进入此地，随我来。”
一声二姐，意味着伏低做小，承认了第二门徒的地位高于自己。否则三大门徒之间，一直是大个、老二、小三彼此称呼，完全传承圣人对她们的称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