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 74 章
“身为家主, 上任的第一个新年却来参拜其他的神明，五条家供奉的神明会生气的吧？”
“有什么关系嘛！”五条悟满不在乎, 拉着天守稚去写绘马，“享受了五条家这么久的供奉，却从未照拂过五条家，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形式罢了！”
五条家是有一直在供奉的神明的。
因为政斗而死，成为千年前的四大怨灵之一，后因为灵异事件频出，朝廷官员和皇族害怕被报复开始追赠并供奉，成为学问之神。
也是五条家的先祖。
只不过神明不干涉现世，以及过去千年, 就算是祖先也早已没什么血缘关系。五条家也仅仅是学神众多信徒中的一员罢了。
比起从来没见过先先先先先……祖, 当然是和利用新年参拜和稚酱结缘更重要啊！
“呦西！这样的话，稚酱就把我绑牢了，抛弃我的话, 会被超可怕的五条·特级怨灵·悟缠上的哦~”
“哇, 不要说得好像诅咒一样啊！”
挂绘马的时候, 五条悟莫名其妙的胜负欲又出现了，要挂在最高最显眼的位置！
绘马有各种各样的，简直让天守稚大开眼界：“杰桑, 硝子，我们也挂一个这个吧！”
天守稚写下祈愿：“明年也要一起来新年参拜！”想了想, 又加上，“以后也要一起！”
夏油杰下意识地就说：“不了，我……”
五条悟差点把笔怼到了夏油杰的眼睛上：“单独和稚酱的达咩！”
总之最后五条悟以接近强迫的方式让夏油杰签上了名字，这还不算，还要得意洋洋地拍照炫耀。
家入硝子和天守稚凑在一起吐槽：“最强之所以因为是最强, 完全就是因为不是最强就会被打死吧！”
“新年礼物！”天守稚将御守分给后辈们，叮嘱道，“咒术师的工作很危险，所以这个要贴身带着哦。”
御守是天守稚他们几个新年参拜的时候买的，大神社的神明信徒很多，神明也不会去庇佑每一个信徒，所以一般来说，御守这东西就是图一个心理安慰，不过谁让五条悟有钞能力呢！
没有了“父亲大人”的控制，夜斗可以彻底摆脱“祸津神”的工作，正式开始向着福神努力，虽然前几十年他也是这么努力的没错，不过因为信徒太少，一直都只是个半吊子。
不过现在没关系了！有了五条·金大腿·悟，夜斗的信徒数量直接起飞！各种以夜斗为原型的漫画小说游戏电视剧电影在五条财团的砸钱下正在排排队播出，如果信徒数量能可视化，那夜斗每天都要在+100+99+1000+999的提示音中被吵得睡不着觉。
虽然有“神灵不可插手现世”的规矩在，但夜斗不是人类，四舍五入天守稚也算半个神明，所以通过夜斗拜托五条家的祖先菅原道真（前怨灵现学问之神），再让学神去其他神灵那里要几个赐福过的御守也没什么。
“最重要的一点是，如果受了重伤，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撕开御守。”
天守稚的力量严格说起来不是咒力，而是非常不可思议的神力，金色眼眸就是最好的证明，里面流淌着的是再纯正不过的福神的力量。
只不过天守稚并非神，而是再纯粹不过的人类，另一只未被神灵的力量包裹的眼睛是最好的证据。神灵的力量和身而为人的咒力在他的体内达到了一个微妙的平衡。
这也是天守稚很难用咒具的原因，他的咒力并不纯粹，而寻常的咒具无法承受神灵的力量。
“我在御守里加了可以冻结时间的咒力，不管怎么样，一定要保证自己活下来，撕开御守等待救援，知道吗？”被神灵赐福过的御守有了一丝神性，再被做成可以储存咒术的咒具，一个小型的保命咒具就完成了！
他们这几届的咒术师很“幸运”，有一个可以医治他人的珍贵奶妈，死亡率降低了很多，但死亡率下降并不代表没有咒术师死亡。
成为咒术师不过短短两年，天守稚已经参加了大于2的集体葬礼。
——虽然是将御守送了出去，但天守稚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天守稚收到消息回来的时候，七海建人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但灰原雄还在抢救。
因为冻结了时间，虽然命悬一线，但好歹是支撑到救援了。
七海建人颓然地坐在急救室前，脸上的血污也没擦，眼神空洞，整个人跟丢了魂似的。
天守稚问夏油杰：“这次和你们一起去的辅助监督呢？”
也幸亏夏油杰做完任务回来的路线就在他们的附近，再加上有御守拖延时间，夏油杰收到消息赶到不算太晚，要不然就不是重伤那么“幸运”的事情了。
夏油杰睁开眼睛，里面一片漠然，盯着天守稚看了许久，才缓缓说：“向总监部汇报去了。”
辅助监督的战力可以忽略不计，做一些战斗之外的辅助工作，包括但不限于将咒术师送到现场，然后尽量不拖后腿地提前离开。
相对而言，辅助监督的死亡率没那么高。
天守稚看着辅助监督眼下硕大无比的大黑眼圈：“高木监督，能麻烦你把这个任务所有经手的人全部找出来吗？”死亡率相对较低，但辅助监督同样也不是什么理想的养老选择。
高木监督瞪大了双眼，本就因为熬夜变得极为憔悴的眼睛看起来像快掉出眼眶似的：“天守大人，这件事……”
“我知道是意外。”天守稚很平静，也比外表看起来得冷静很多。
本改是二级的任务，突然变成一级，这样的意外，天守稚也经历过。【窗】不是神，咒灵也不是死物，咒术师的状态也并非每时每刻都处于绝佳，中间的变数太多，谁也不能保证一定能怎么样。
但是……但是啊……受伤的是很重要的后辈，会愤怒是很正常的吧。
“高木监督，你都不会觉得不公平的吗？”天守稚的问题显得有些唐突，换个情境，是会让人怀疑是不是故意转移话题的刻意。
“咒术师在和那些咒灵作战，辅助监督一刻也不敢休息的做好情报和后勤工作，我们在付出生命、透支生命地在和这个世界的黑暗做斗争。”
“但有些人总是能心安理得地索取我们的付出。”天守稚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身为特级咒术师的杀气，“有点生气。”
不不不不不不，这已经完全不能说“有点”了吧！
“不干事的蛀虫，要么死，要么给我滚出去。”
五条悟出差到一半，就被狂轰得电话喊了回来。
“哈哈哈哈哈哈！”五条悟笑得再爽朗不过了，“这不是很好嘛！”
“五条悟！”总监部的高层们敲着拐杖“警告”地喊了一声。
“什么嘛~”五条悟贴在天守稚的脸，亲亲热热地说，“我哦，和稚酱是一国的~才不要和皱巴巴的烂橘子走得很近呢！”
“你、你怎么敢！”
五条悟不笑了，嘴角下落的一瞬间，嬉皮笑脸的轻浮一凛，寒芒般的戾气吓得所有人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
“我和乖孩子的稚酱可不一样哦。”五条悟长了一张漂亮到耀眼的脸，被轻浮和任性的光环笼罩着，让总监部觉得头疼的时间更多，然而当轻浮褪去，锐利的锋芒让所有人都不敢直视。
“我是觉得一口气全部杀光比较方便，但稚酱觉得杀掉的话，没人干活很麻烦，所以才允许你们继续活下去的。”
一米九的身高足以让五条悟在一群弯腰驼背的“老人”中傲视群雄，居高临下的眼神在周围慢悠悠地转了一圈，刚才还叫嚣不已的老头们纷纷哆嗦着移开视线。
把烂橘子全部杀掉，显然是很明智的想法，咒术界很缺人，非常缺人，烂橘子虽然烦人，但至少也是可以用的人手。如果一口气全部杀掉，这个世界大概就会陷入一片混乱吧。
毕竟五条悟和天守稚再强，也无法同时在几十个地方出现。这个时候，五条悟就感慨起鸣人的影分身真的是超规格的忍术！
“再想要也没有！力量体系根本不是同一个好嘛！”天守稚推推赖在自己腿上不起来的粘人猫咪，催促道，“快点起来了，今天不是还有好多事情要忙的吗？”
干掉咒术界高层显然是个双输的下下策，尤其是五条家也属于“咒术界高层”这一范围。杀掉不方便，但换个思路，压榨烂橘子让大家都开始007就变得简单很多了！
咒术界缺人是吧？日本却一点都不缺人哦！由于日本的社会阶层已经定型，每年的就业岗位就这么点，大量的应届高材生毕业后找不到工作，一个好工作几百人竞争抢破头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咒术界呢？御三家有钱，总监部有钱，二级极其以上的咒术师也是个个不缺钱的主，别说五险一金了，七险一金都没问题，并且医疗全免费！
咒术师的苗子少见，但只是协（监）助（视）文书工作的秘书，完全就能用高薪请来高材生嘛！
“米娜桑~今天也要用笑容面对工作哦！”一个超规格的特级咒术师已经让总监部头疼不已，现在两个一起折腾，总监部是真的在爆发的底线蹦跶了！
但他们不敢……
一招轰掉大半个东京的震撼画面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极度怕死的掌权者们，舍得放弃现在的地位和生活，无法从容赴死，就代表着他们已经输得一塌糊涂了。
虽说是靠武力威胁的，但总监部的风气真的为之一清，就目前而言，几乎已经看不到蛀虫，或者说蛀虫在死亡威胁下已经变老实开启了伪装。
过程不重要，他们怎么想的，也不重要，总之咒术师和辅助监督的工作变得高效有人分担，大家从007变成了996，从这个结果来看，已经相当不错了！
“叛逃？杰桑？”
——所以在听到夏油杰叛逃的消息时，天守稚茫然得许久都未能反应过来。
不是在变好吗？为什么要……
任务报告书上，七人死亡，六十九人重伤，三十六人轻伤的数字被用加粗的红体字着重标出。
“但是，杰桑没有杀了所有人。”天守稚的嘴唇发白，有些固执地盯住会议室内的所有人，“我反对处刑。”
“这个任务的介绍里面有说吧？这是个落后且守旧的村庄，愚昧、迷信、抱团，这样的地方，不是会出现那种情况吗？”
“就是那种，被发现恶行后，为了包庇同村的罪犯，全村出动围攻警察。这种例子并不少见吧。”
“为了自卫，混乱中下手重了一点，也是情有可原的。”
一个和天守稚很不对付的咒术师不等天守稚说话，就立刻拍着桌子，因为上了年纪变得嘶哑的声音尖锐得像是用指甲去刮黑板：“警察是警察！夏油杰又不是警察！而且不管再怎么说，七人死亡，六十九人被打成重伤，三十六人轻伤这也太过火了！”目前咒术界总共四个特级，“五条派”就占了三个，天守稚和五条悟，他们抓不到把柄，也不敢抓，但夏油杰就不一样了。
死刑！必须死刑！
天守稚沉了脸：“那你的意思是就算他们围着杰桑殴打他，他也绝对不能还手是吗？”
“杰桑不是警察，虽然他没有反击的权利，活该被打死也没问题？”阴沉的异瞳死死地盯着对方，天守稚一字一顿地说，“所以你被打死也没问题吗？”
“……”年迈的咒术师艰难地动了动喉结，沉默着不敢回答。
一场剑拔弩张的会议开完，天守稚比一口气拔出一百只特级咒灵更累。
从会议室出来，天守稚下意识地想要给五条悟打电话，又在电话拨通前的前一秒按掉。
“嗡~”手机立刻响了起来，是五条悟打来的。
天守稚接了电话，但没出声，电话那头也没有声音，只有浅浅的呼吸声。
过了好一会，天守稚才开口问：“悟，你知道那个村子里的人在哪个医院吗？”
天守稚和总监部彼此都不肯退让，但又不得不退让，最后天守稚的“防卫过当”和总监部的“死刑立即执行”双双作废。
“虽然取证的工作交给了刑警，但刑警都只是普通人，有我帮忙会好一点的吧？”
天守稚善解人意地主动帮忙。
然后在取证时——
“救我！救我啊！我给你钱！快救我！”
“我不是警察，也不是英雄，只是咒术师罢了。”天守稚低头看着自己衣角上的那只手，皱巴巴的皮肤长满了老年斑，干枯得像是沙漠里风干的骷髅，“我没有必须要接受你的委托，将你从咒灵手里救出来的义务。”
“我要诅咒你！你这是见死不救！我告诉你，我要是死了，绝对不会放过你，我诅咒你！可恶！好痛啊！好痛啊！如果我死了，我一定要让你尝尝比这个更痛的啊啊啊啊……”中年男人嘶吼着发出了充满恶意的诅咒。
几乎是瞬间，从他体内长出的咒灵又大了一圈。
“要保护谁，是我自己的选择，并不是‘咒术师’的义务。”天守稚蹲下身，看着因为咒灵而痛苦地从床上摔下人男人，“你显然不是我要保护的对象。”
“倒不如说，像你这样的渣滓，早点死掉对这个社会会更好吧，少一点咒灵。”
天守稚一字一顿地告诉他：“咒术师的人手十分紧缺，最近没时间为这些小咒灵浪费时间，只是一个三级的寄生咒灵罢了，只要你不产生负面情绪，每天健康向上地生活，多为这个社会做出贡献，很快就不痛了。”
“大概吧。”咒灵能吸取负面情绪长大，但不会因为失去负面情绪就消失，输送正面情绪的话……天守稚也不知道。
跟着刑警调查完，大致拼凑出真相走出医院后，天守稚大概能知道夏油杰的想法了。
“一堆垃圾。”
明白，但是，不完全赞同。
经过刑警的调查，在七个死者家里找出了十多具未成年少女的骸骨，村庄的后山还有一堆老人的骨头，似乎这个村子还在持续地进行着将年迈的老人送上山节约粮食的陋习，整个村子愚昧且腐朽。
“根据证词，目前还有两个孩子下落不明。”
五条悟挑眉：“孩子？不是说那个村子的所有人都在这里了吗？”
新上任的秘书显然还不太适应咒术界的工作，面色难看得似乎是强忍着呕吐：“那两个孩子是孤儿，似乎是被村民称呼为怪物笼、笼养了起来。”
五条悟的眼神一下就冷了。
“孩子应该是被杰带走了。”五条悟吩咐他，“那两个孩子的事先放在一边，笔录都整理好了吗？直接转交给检察官，我不希望这些人会因为‘证据不足’撤销对他们的诉讼，要是我从电视或者报纸上看到‘得以释放’这几个字——我会生气的哦~”
五条悟的语气还是带着一点轻快的，但没人觉得他现在的心情会很好。
“是、是的。”入职不久、被打碎的世界观还来不及重组黏合的年轻人战战兢兢。
“啊，等等。”五条悟又想起一件事，“杰的父母那里，先暂时找个借口把他们保护起来吧。”
夏油杰是个很固执的人，一条道走到黑，说的就是他了。以五条悟对挚友的了解，说不定为了抛弃迷茫，会做出无可挽回的事情。
“这件事的话，天守大人已经吩咐了。”
五条悟一愣。
“——因为那些人身上的咒力残秽，不是要他们受罪的痕迹啊。”那是，完全想要杀死他们，最后又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放过了他们。
又是一天24小时连轴转，解决完咒灵回宿舍的天守稚浑身都是水。
五条悟这才发现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因为夜色浓重外加盯着夏油杰的案子出神的缘故，完全没发现下起了雨。
伸手摸了摸天守稚的脸，被雨打得皮肤都失去了温度：“笨蛋吗你，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啊。”
五条悟翻出睡衣，牵着湿哒哒的天守稚去浴室。
暖烘烘的热气熏得人整个人都软了，天守稚泡在水里，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眼。
“稚酱，不要在这里睡。”五条悟给他的头上打上泡沫。
天守稚乖乖地爬在浴缸边上，等五条悟给他冲完泡沫，才拉住五条悟的衣角：“悟，要一起泡澡吗？”
“这是在撒娇吗？”
“嗯。”
“这样很犯规哦。”
只是觉得……悟需要他撒撒娇什么的。
比起他，悟和杰桑的关系会好很多。
四个特级，一个不干活，一个跑去当诅咒师，即便烂橘子成为了劳动力分担了一些，但天守稚还是累得够呛。
“马上圣诞节，不给你的儿子和女儿买礼物吗？”不得不说，除了贵，这个叫伏黑甚尔的“术师杀手”没有任何缺点，武力值高，经验丰富，杀起咒灵和诅咒师来，一刀三个！
“啊？”显然是把自己还有俩小拖油瓶给忘了。
“…………”天守稚几乎是不抱什么希望地问，“你有给够生活费吗？”
“唔，我老婆应该会管他们……吧？”多亏了“女儿”的提示，让他想起来自己还有个老婆。
天守稚沉默地多订了一张票：“你的家当应该都在丑宝肚子里吧？现在就和我一起走吧！”天守稚不给他任何拒绝的机会，甚至在下飞机后指了一个方向，“那似乎是你家的方向，不要连这个都忘记啊！”
天守稚回来的时候，五条悟已经起床了。
“稚酱？”五条悟猫咪似的贴着他蹭蹭，“不是说下午回来吗？”
刚从被窝里钻出的脑袋翘着一头乱毛，又细又软的银发蓬松得像团云，轻飘飘的蹭得让人怜爱。
“想要早点见到悟，所以就改签了。”他没说谎，只是隐瞒了一点事情。从硝子那里听到的消息让他有些担心，所以就改签早点回来了。
“什么嘛……”五条悟睁开眼睛，刚睡醒的蓝眼睛水汪汪。
拉着天守稚往被窝里钻，五条悟咬着他含糊不清地说：“晚上没办法去约会的话，都是稚酱的错。”
五条悟向来不是一个将负面情绪长时间散发的人，很多时候甚至连表现都不会。不过这次天守稚明显能感觉出五条悟的低落。
“游乐园也不去吗？”
“……”
“过山车也不玩了吗？”
“……”
“摩天轮呢？”
ko——
总之圣诞节的约会进行得很顺利，如果没有在半路遇见夜斗，被炫了一把结婚的事情的话。
日本的女性结婚年龄是在16岁，一歧日和的年龄正好够。
胜负欲被激起的五条悟来劲了：“啊啊啊啊啊，稚酱我们不能输！我们也要去结婚！现在！马上！”
天守稚连忙拉住他，也幸好是在包间，要是在大厅那可就太丢人了。
“你是笨蛋吗？”五条悟虽然也正好到了可以结婚是18岁，但是，“没有同性婚姻这回事。”完全不合法啊！
“啊咧？”五条悟伸出指头在天守稚的腰上戳啊戳，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我没有要说和谁结婚哦~啊啦，稚酱原来这么想和我结婚的吗？”
“……”天守稚的脸色一下爆红，“五条悟你是想见识一下三途川的景色吗？！”暴怒jpg
五条悟很孩子气地鼓了鼓脸颊，苍蓝的眼睛瞪得圆溜溜，像被抓到现场的破坏家具的漂亮猫猫，很不服气一脸无辜，但面对被抓得支离破碎的沙发，只能被按头忏悔。只是他的道歉很缺乏诚意：“好嘛，是我错了，稚酱对不起嘛。”随随便便的语气很容易就让人血压升高。
但五条悟显然拿捏住了天守稚的所有弱点，在天守稚冲他发火前，桀骜不驯的臭脸立刻换了一副模样。
猫猫探过头在天守稚的唇边蹭蹭，可爱又漂亮的猫猫有什么错呢？他只是想要撒娇娇引起注意罢了：“稚酱亲亲我嘛~”
天守稚的气蓄力到一半，就被五条悟这副无辜的样子堵了回去，卡在半路不上不下。
五条悟很会恃宠而骄，见天守稚的脸色稍好，立刻跨坐到他的腿上，一个劲地去蹭他，猫咪似的舔舔：“稚酱，和我亲亲~”漂亮澄澈的眼睛里全是亮晶晶的期待。
天守稚泄气地捏住他的脸将脸蛋当成解压的面团揉搓：“你以为你多大啊？！又不是小孩子了！也没有小鸟依人！不要总是撒娇！也不要把自己当成猫想要躲过去！学着成熟一点！”
“稚酱，和我kiss。”五条悟眨眨眼睛，如善从流地转变了气质和口吻，“是命令哦。”
天守稚：“！！！”
作者有话要说： 杰哥和猫猫具体是什么时间分道扬镳的不太清楚，反正是在九月之后，就安在平安夜了，也就是说27没有平安夜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