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古晨凝噎，顾琛临这么说了两人的关系肯定有他的道理。他现在也不过是顾琛临的所属物，不能乱说话也不能乱将两人的契约关系说出去。
他想了想，“是没有血缘的兄弟，顾先生对我很好，说和我一见如故。”
知林阮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噗嗤就笑了声，就往后退了几步。两人之间的距离放开了一些，古晨这才觉得自在几分，可是看到她的模样，又总觉得被她看穿了什么。
知林阮偏头顺了顺自己的长发，“顾琛临这个人在商场上冷得要命，从来只看利益不看关系。现在说是一见如故，放消息出去那些记者都怕这是个笑话而不敢刊登。”
古晨听见这话莫名有些不舒服，他也不知道从那儿来的勇气反驳道：“你以前和我谈过恋爱，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就是一个彻底的软饭男。顾琛临怎么可能和我有任何关系，我哪儿来的能力可以和他站在一起。”
他这话把自己贬低得义正言辞的，知林阮脸上的笑意一时都凝住了，她眨了眨眼睛：“那按你这么说，你这个人都没什么用处，顾琛临也不可能对你一见如故啊。更何况顾琛临只瞧得上赵洁那种人，你这样子就算了吧。”
古晨话都说出去了才觉得刚刚的勇气显得有些幼稚，他一时间脸微微发烫，也幸好顾琛临不在现场，若是再现场，自己刚刚这番话被他听去，他怕是轻瞥自己一眼，满脸的不屑。
他望着知林阮那张白皙的脸，说：“我又不是顾先生，我怎么知道他怎么想的。”
“顾先生在这个圈子里面可是稍有的年轻有为，你傍上了他也有不少的好处，现在身价可是翻了不少。”知林阮望他，”而且我发现你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一眼望过去就是渣男样儿，现在瞧着正经不少。”
古晨一时间分不清这话是夸奖还是讽刺，他没开口接话，只是望着知林阮的眼睛又亮了起来，朝自己越来越近，又重新上演了刚刚的戏码。
古晨急忙往旁边偏了一下，“对不起。”
知林阮的嘴唇都快凑上去了，忽然听到古晨说了这么一句，觉得扫兴，就干脆直接别开了头，“没事，是我自作多情了。”
“不是。”古晨望着她的脸，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开口说拒绝，斟酌了片刻才说：“你值得更好的，我配不上你。”
知林阮冷哼了一声，“就你刚刚这句话，渣男都不说这么老套的话了。我还有事儿就先回去了，你快点滚吧，我看见你就觉得不开心。”
古晨被讽刺红了脸，他也没有资格去反驳回去，只能看着知林阮的背影消失在别墅里面。
宾客大部分都在正厅，露天花园里的人很少，灯光也有些暗，离得稍微有些远也瞧不清谁是谁，只能望见大概的动作。古晨站在一边又吹了会儿风，这才走了进去。
他回到刚刚在的位置，没瞧见顾琛临，便估摸着顾琛临还在这圈子里面周旋。古晨觉着无聊，便找服务员拿了杯红酒，找个角落坐下来，抿着红酒杯，随意往正厅之中瞧了一眼，就望见了一位穿着红色长裙的女人。
头发是金黄色的，合上那红色拖尾长裙之后显得格外艳丽风情。在宾客之中格外的显眼，那身姿以及长相，古晨觉着她应该是混娱乐圈的，但可惜自己不关注这方面的事儿，所以没望见过。
女人旁边站着一位男人，那男人西装革履，瞧着还有些眼熟，古晨抬眼，这才发现那男人就是顾琛临。女人的手挽着顾琛临，同一旁的人交谈，似乎交谈甚欢，脸上的笑看起来舒心。
这才是真正的郎才女貌，哪像自己，扶不上墙的烂泥也只配当顾琛临的玩具。没点真本事还靠着这张脸在女人之中周旋了这么久，虽说现在改变了不少，但依旧还是烂泥一滩。
如果没有顾琛临的话，自己如今已经死了，沉在大江里面。自己也不过是顾琛临养的情人，不能多想。
顾琛临和那个女人亲近是应该的。
他酒喝多了，手捏着杯子，就将自己拉进了回忆里面。
他回想起被顾琛临带回别墅的第二天，早上自己醒来时浑身酸痛，从床上起身进了卧室。冰凉的水流至全身，古晨望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觉得顾琛临是禽兽，脖颈和胸前满是泛红的痕迹，两腿之间依旧粘稠，腰也是格外的疼痛。他得靠着墙才不至于滑坐在地上。
男人倒是尽兴了，古晨却始终都没有任何的快感。他始终都不喜欢男人，无法从中获得乐趣。
也不知道顾琛临的新鲜感什么时候才过，吃他的用他的，古晨有手有脚的还跟个寄生虫一样，自己也觉得不舒服。
他都盘算好了，如果顾琛临厌倦了，自己就去找一家健身房当健身教练，下班打打球，然后找个还不错的女生结婚，周而复始的过一辈子。
古晨的性向本来就不是男生，他只是碍于顾琛临解决了自己的巨额债务，尽量做到顾琛临满意而已，但心里面始终有道梗过不去。
古晨喝醉了脑子里面就一团乱麻，很喜欢胡思乱想。他都筹备好离开顾琛临的生活，他想象以后如果重逢，顾琛临对着自己打招呼，自己会欣然应允，若是顾琛临冷漠淡然，那他也要装作没看见。
自己只是所属物，又不是不可替代品。
古晨脑子迷糊，以至于没发现顾琛临什么时候发现的自己，什么时候牵着自己，什么时候上的车，他都没有印象。等清醒不少时，顾琛临已经坐在了驾驶位上，开着窗抽起了烟。
烟味是苦的，古晨喜欢这个味道，但却不经常抽。
顾琛临见他坐正了身子，便借着远处的灯火瞧着他的侧脸。
古晨生得很好，不是现在娱乐圈流行的小生长相。他棱角分明，鼻梁高挺，眉毛勾着一双桃花眼，右眼眼尾还多了一颗小痣。
顾琛临问他：“我不是让你站在原地等我吗？”
古晨其实想说自己回去的时候没望见他，他和那个穿着红色长裙的女人交谈甚欢。自己不过只是一个所属物玩具，没有身份上去打扰。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开口，便垂头望着自己的鞋子沉默不语。
这幅样子落在顾琛临的眼里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他望见了古晨跟着知林阮走时的场景，跟上去时也瞧见了两人凑近的距离。他瞧得清两人之间还隔了两指距离，可那场景望着真像是一对情侣情到深处在亲吻。站得远了一些，也听不清说的是些什么话，不过看那个样子多半也是亲密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