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九十九章豁出去了!
唐无忧安慰了时明畔几句,时明畔情绪稳定了一些后,分别给他养父母和大哥打了电话,请他们回家,告诉他们,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们谈。
说这番话时,他的声音仍旧抖的厉害。
时父、时母和他大哥时丰扬都很担心他,在手机中就急切地追问他出什么事了。
他坚持要等到回家见面再谈,三人只好同意,告诉他,会马上回家。
从三人的语气里,唐无忧和上官牧野听得出来,这三人都是很关心时明畔的。
两人心里有底了。
看三人对时明畔的关切程度,他们应该很喜欢时明畔,和时明畔之间的感情很好。
他们此行,应该会很顺利。
很快,时明畔的亲生父母就会被警察逮捕,绳之以法。
这种快意恩仇的事,唐无忧最喜欢了!
时明畔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他大哥时丰扬的,挂断手机后,唐无忧和上官牧野陪着他来到时家。
大概是广厦事务所距离时家较远一些,唐无忧和上官牧野、时明畔来到时家时,时父、时母、时丰扬都已经回来了。
见到时明畔推门走进客厅,时母立刻从沙发上起身,关切的迎过来,连跟在时明畔身后的唐无忧和上官牧野都没注意到,抓着时明畔的手臂关切的问时明畔:“明畔,发生什么事了?你脸色怎么这么差?身体不舒服吗?”
她伸手探了探时明畔的额头,见他没发烧,继续说:“明畔,是出什么事了吗?别怕,爸爸妈妈和大哥都在呢,有事慢慢说,我们不怕哈!”
唐无忧:“……”
如果不是时明畔说他是抱养的,他丝毫看不出眼前这妇人不是时明畔的亲生母亲。
时明畔虽然看上去很年轻,刚二十出头的样子,但二十出头也是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了,听妇人的语气,宠溺疼爱的像是哄小孩子似的。
亲生母亲宠溺亲生儿子也不过如此了。
他下意识看了眼时丰扬。
通常来说,像是时明畔和时丰扬这种关系,大都是对立面,针锋相对都是轻的,想要拼个你死我活都是正常,很少有感情好的。
时母当着时丰扬的面对时明畔的这么关切宠爱,时丰扬心里会不会不舒服?
他心里这样想着,便不着痕迹的打量时丰扬。
此刻,时父和时丰扬也起身朝这边走了过来。
时丰扬的脸上没有嫉妒和排斥,同样关切的看着时明畔,看起来是想知道时明畔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时明畔看上去脸色惨白,失魂落魄。
唐无忧打量时丰扬时,时丰扬也发现了他和上官牧野。
他愣了下,问时明畔:“明畔,你带朋友回家了?”
时母这才注意到时明畔身后的唐无忧和上官牧野,愣了一下,立刻热情的和他们打招呼:“你们是明畔的朋友吗?明畔很少带朋友回家的,快,快请进!”
唐无忧和上官牧野客气了几句,片刻后,在客厅的沙发上落座。
寒暄几句后,唐无忧和上官牧野说起了他们来这里的目的。
时明畔笔直的坐在沙发上,脸色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身体挺的比面对校长的小学生还直,连唇色都是煞白的,完全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唐无忧开了个头之后,询问他:“我可以把我们之间对话的录音放给伯父、伯母听吗?”
事情太复杂,由他来转述的话,他无法将时明畔的心路历程和情感描述的那么准确。
而且,让时家人知道时明畔的真实想法,对时明畔是有利的。
时明畔犹豫了好久,才微微点了点头,俊秀的脸上是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白皙的额头上密密麻麻沁出一层的冷汗。
此时此刻,他的大脑中一片混乱,清晰的只有四个字:豁出去了。
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那么,就豁出去了。
哪怕过了今天,爸爸妈妈和大哥会厌恶他、抛弃他,他也认了。
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应得的。
唐无忧取出录音笔,在征得时父、时母的同意之后,将录音笔打开。
时明畔和唐无忧、上官牧野的谈话,在客厅中响起。
听着听着,时父、时母和时丰扬全都变了脸色。
时母激动地“噌”的从沙发上站起,指着录音笔,气的满脸赤红,胸膛剧烈起伏,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唐无忧按下暂停键,对时母说:“伯母,我理解您的心情,咱们先不说话,先把全部的录音听完好吗?”
此刻,时父也是一腔的愤恨和怒火,但他还是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拉着妻子在他身旁坐下,安抚妻子说:“唐助理说的没错,咱们先把录音听完,你放心,如果事情属实,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百倍的代价!”
最后一句话,他是咬着牙说出来的,眼睛里寒光四射,语气中恨意勃发。
时母在他身边坐下,很快就泪眼婆娑。
她耐着性子将录音听完时,已经哭成了泪人。
她心疼时明畔,又痛恨时良工和谷兰两个畜牲。
时良工是她丈夫的族弟,谷兰是她闺蜜,当初,谷兰嫁给时良工,还是她和她丈夫撮合的。
谷兰身体好,能生,嫁给时良工后五年抱仨,生了两儿一女。
而她嫁给她丈夫第七年,才生下一个儿子。
结婚多年,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儿子,她和她丈夫将唯一的儿子视若至宝,爱如性命。
可是,谁也没想到,她儿子丢了!
就在她自己的家里,她不过是上楼去卧室给她儿子拿了件小毯子,她儿子就不见了踪迹!
那时,监控录像还不像现在这样普及,她家里没有装监控录像。
大门外倒是有,却只拍到一个穿着兜帽衫,戴着口罩的男人鬼鬼祟祟的进了她的家,很快又抱着她儿子从大门里出来。
然后,那个穿着黑色兜帽衫的男人和她儿子就从此失去了踪迹。
他们报了警也巨额悬赏了,可那个兜帽衫男人和她儿子就犹如凭空消失了,从那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