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五章生病了吧?
热气球越升越高,两个孩子越来越兴奋,就连唐小初都被勾起了兴致,牵着唐小次的手,目不转睛地看着地上逐渐变小了一切。
唐夜溪却觉得头越来越晕,还有些恶心犯呕的感觉。
就像晕车一样。
她有些疑惑,乘热气球会有晕车的感觉吗?
应该不会啊!
热气球中不是密闭的空间,空气流通,不应该有晕车的感觉才对。
可她怎么这么晕呢?
孩子们玩的那么高兴,顾时暮看到孩子们高兴,也兴致勃勃,笑容不断,唐夜溪不想扫兴,强忍着没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顾时暮很快发现了,环着她的肩膀,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唐夜溪这心里顿时暖暖的。
都说男人是刚铁直男,神经粗,只会着眼大处,小事情看不见,可她明明忍着,尽量没有露出不舒服的样子,顾时暮仍旧发现了她不舒服。
这个男人,是真正把她放在心上的。
因为把她放在心上了,所以哪怕她只是有一点点的异样,他也迅速的发现了。
她身体有些难受,心里却甜滋滋的,好的不得了。
她仰脸看着顾时暮,也很小声地说:“多少有一点点晕,不过没关系,晕乎乎的,腾云驾雾一样,感觉反而很好。”
她没说实话。
她现在的感觉就像晕车一样,不但晕,还有些恶心。
晕车的感觉绝对不是什么美好的感觉。
可是,顾时暮和孩子们都玩得开心,热气球也刚升起来没多久,她要是说她难受,多扫兴?
顾时暮审视的看她片刻,轻声说:“难受了就别忍着,我们先下去,你在下面休息,我陪孩子们再上来。”
“不用了,”唐夜溪摇摇头,明媚灿烂的笑,“我真的很好,我也想陪你和孩子们呀!”
热气球又不是汽车,说上就上,说下就下,下去再上来,多麻烦?
而且,她也只是有一点点头晕恶心而已,并不严重,可以克服。
见她坚持,顾时暮也只好由她,但他还是不放心的嘱咐说:“要是不舒服的厉害了,一定不要忍着,热气球什么时候都能坐,身体最重要。”
唐夜溪用力点头,“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初和小次,我知道的。”
“就因为你不是小初和小次我才不放心,”顾时暮揉揉她的后脑,“小初和小次要是不舒服,一定会告诉我们,你哪里都好,就是太能忍了。”
唐夜溪笑笑,偎进他的怀里,“那是以前的我,现在的我已经不那样了,我真的感觉很好,特别好!”
以前,受伤了,痛苦了,不忍着,说出来,也没人心疼,没人护着。
现在不一样了。
她有了强大的顾家太子爷,她也是有人心疼,有人保护的人了。她相信,要是她碰了下手指,她娇气的喊疼,顾时暮也会像电视里演的的那样,把她圈进怀里,握着她的手指,帮她吹一吹,还会温言软语的哄她。
被人这样毫无条件的爱着,事无巨细的关心着,她不再是以前的唐夜溪了。
她不用再像以前一样,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不公平的事,都忍着。
有人说,忍是一种美德,可是,忍字头上一把刀,那种滋味并不美妙。
现在,她也是有人护着,有底气的人了,再遇到不开心、不公平的事,她可以放飞自我,随心所欲,想怎样就怎样,不必再忍着。
可今天,她忍得心甘情愿。
即便身体有一点不舒服,可是她的心灵是满足的。
不打扰顾时暮和孩子们的兴致,是她发自内心的意愿,这么做,她高兴!
见唐夜溪依偎在他怀中,柔柔的笑着,笑容甜蜜,看着孩子们的目光满是温柔宠溺,漂亮的脸颊在朝阳的映照下,闪着玉石一般莹润的光芒,五官精致的巧笔难描,美的可以入画。
他忍不住低头亲了唐夜溪一下,“乖。”
看她温柔含笑的样子,应该不是难受的太厉害。
既然她想留下,他也只好纵着她。
接下来的时间,唐夜溪的话变得多了起来,因为她发现,说笑可以减轻身体的不适。
小话唠唐小次小朋友,很敏感的发现妈妈今天话比平时多,他以为,妈妈像她一样,因为特别开心,所以今天话比平时多,他更开心了,一手抓着唐小初,一手拉着唐夜溪,小嘴哒哒哒的像是机关枪一样,说个没完。
不管他说什么,顾时暮和唐夜溪都觉得有趣,不时的被他的童言童语逗得开怀大笑。
一家人在天上飞了两个多小时才落地,落地之后,唐小次围着热气球又蹦又跳,抓着顾时暮的手说:“爸爸,我没玩够,我们下次晚上来坐热气球好不好?晚上飞到天上去,距离星星更近了,星星肯定更漂亮了!”
想到可以像动画片里一样,自由的翱翔在蔚蓝的夜空,唐小次小朋友笑得眉眼弯弯,眼中满是兴奋和期待。
对着宝贝儿子兴奋期待的目光,顾时暮还能说什么?
只能说“好”咯!
得到顾时暮肯定的答复,唐小次又蹦又跳,拍着小巴掌欢呼:“好!下次晚上坐热气球看星星咯!”
他跑过去抓住唐小初的手,“哥哥,爸爸说,下次带我们晚上坐热气球看星星呢,你高兴不高兴?”
唐小初点头,“高兴。”
他像个小大人一样揉了唐小次的脑袋一把,抬头看向唐夜溪。
他盯着唐夜溪看了片刻,问:“妈妈,你是不是不舒服?你的脸有点白。”
唐夜溪一直是笑着的,也一直和两个孩子说话聊天,减轻身体的不适。
但她确实还是有些不舒服,她觉得自己没有表现出来,可她有些苍白的脸色出卖了她。
但她没想到,她儿子那么小,竟然能发现她的脸色比起往日里有些苍白。
她的儿子怎么这么好,这么贴心呢?
听哥哥说,妈妈好像不舒服,唐小次不跳了,也不笑了,蹭蹭蹭的跑到唐夜溪面前,扬起小脸紧张地看她:“妈妈,你怎么了?你生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