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携卷材宝逃亡
玄火龟甲兽洞穴外。 那道巨型水流天幕早已消失不见,此时的半空之中,唯有玄黑火焰与蓝色灵力不断的在对轰,于空中迸射出火花四溅,极具激烈。 不过,与玄火龟甲兽那依然昂扬的战意不同,天空之中的两人两兽的状态气息都是有些萎靡。 再一次的释放出一道攻击后,付菱眉头紧皱,目光有些焦灼的望向玄火龟甲兽后方的洞穴口处。 “都进去这么长时间了,这两人怎么还不出来?”
“或许是在里面碰上了什么棘手的事?”
章席亦是面色凝重的在与付菱搭话的同时运转灵力抵抗着玄火龟甲兽的攻击。 “他们能碰见什么棘手的事!最棘手的玄火龟甲兽难道不是我们在挡着吗?我看这两个人就是在躲懒!收个材宝能费多大功夫?磨磨蹭蹭的根本就没把我们的辛苦当一回事!”
“他们再不出来,我们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付菱越想越气,“有这样的队友真是够晦气的!”
听得付菱不断抱怨的话,章席的脸微微紧绷起来。 “南溪的性子我了解,明知事态紧急的情况下他绝不会无故拖延,他和小师妹定是被什么事给绊住了!你若是灵力不继就先回学院吧,我一个人留下来抵挡玄火龟甲兽,无论如何我都会撑到南溪和小师妹出来!”
章席默了默,又冷声道:“届时属于你的份额也还是一样不会少。”
付菱听了却是顿时脸色大变,“你休要激我!我付菱虽不是什么大好人,但也还做不出那等半路舍弃队友独自逃命的事来!”
说着,面对那玄火龟甲兽再次攻击而来的玄黑火焰,付菱陡然凝出一道水柱,虽然及时抵挡下了玄火龟甲兽的攻击,但也是闷哼了一声,原本不好看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 章席见此,唇瓣紧抿,眸光蕴了一抹寒意的盯着玄火龟甲兽。 同时,手中灵力陡然磅礴,一道庞大的天引水灵术骤然使出,长天之上,覆水而出,九天悬河倾溉如至,一时间竟然将玄火龟甲兽周身的所有玄火覆灭。 只是这一击已然压榨了章席灵府之内几乎所有的灵力了。 章席微喘着气,眸光紧紧的盯着那玄火龟甲兽。 然而,玄火龟甲兽猛然怒吼一声,吼声震天,身躯一震,更是直接将覆盖在身上的那一层覆水禁制轻易震破。 见此一幕,章席和付菱顿时脸色微变。 就在两人心生绝望之时,玄火龟甲兽身后的洞穴口中陡然急掠而出两道身影。 “东西已到手,撤!”
空中,章席和付菱的眸光顿时微喜。 然而南溪的大嗓门在提醒了空中二人的同时,也惊怒了玄火龟甲兽。 玄火龟甲兽骤然转身对着那逃窜的南溪和池允之二人含怒击去。 玄黑火焰犹如奔雷急速闪掠而出,撕裂空气,一路绽放,转眼间就已然抵达了二人身后。 然而就在火焰即将将二人吞噬其中之时,一道水流屏障陡然出现在二人身后,将火焰阻拦而下。 而这道水流屏障正是章席和付菱抽动着灵府之内仅余的灵力所凝聚而出的。 攻击被拦截,玄火龟甲兽眼睁睁的看着屏障之后那携卷着自己材宝的两人逃走,顿时怒不可竭,蕴含着玄火的手掌对着那道屏障骤然拍出,水流屏障霎时消融而去。 而看着玄火龟甲兽那赫然就欲对着南溪和池允之追去的身形,章席和付菱对视一眼,点了点头,随即二人脚下的蓝羽皆是长唳一声,振动着羽翼就是对着玄火龟甲兽俯冲而去。 他们还要为南溪和池允之最后的逃离争取一些时间。 幽暗的密林之内,池允之和南溪一路急掠而过,途经一些灵兽的袭击也都被南溪凭借着强悍的肉体轰然击飞。 于是,望着这直接像是开启了霸体模式,横冲直撞气势骇人的二人,被揍蒙了的灵兽顿时纷纷窜离,凡池允之和南溪所过之处,原本疯狂的灵兽遇见了比之更疯狂的灵术师一时间犹如惊弓之鸟逃窜而开,无形之中反倒是乖觉的为二人退让出一条顺畅之路来。 而二人在这般逃窜了一段时间之后,身后终于是响起了两道清唳之声。 “快上来!”
池允之和南溪闻声,顿时齐齐脚掌猛然一踏地面,随即身形纵然一跃,跃上了章席和付菱的蓝羽后背之上。 就在章席和付菱刚接上二人,玄火龟甲兽骤然追赶而至。 只不过,玄火龟甲兽还未来得及有所动作,只见两只蓝羽顿时双翼一震,直飞云天。 “吼…” 望着那近在咫尺却依然被逃走的几人,玄火龟甲兽顿时暴怒而吼,愤怒的吼声响彻云霄,周围的灵兽再次纷纷四下逃窜,三级领域之内,一片乱象。 灵雾森林上空,两只蓝羽展翼而飞。 而在蓝羽背上的四人,在经历了生死时速般的逃亡之后,都还有些心有余悸,努力平复着体内翻涌的气息。 “南溪,你们怎么会出来的这么迟?”
在沉默了一会儿后,章席疑惑的开口问道。 南溪却是陡然冷哼了一声,“你还好意思问我?老子差点就被你害死了你知道吗?!”
章席顿时一怔,“什么意思?”
“你当时找老子参与此次任务的时候是怎么跟老子保证的?什么只有一头玄火龟甲兽和一头炎铁兽?老子信了你的邪!那洞穴之内踏马的还有毒火蜂!毒火蜂!!知道吗?!老子差点就把命交代在里面了!!”
“什么?!!”
章席和付菱顿时惊声道。 身为驭兽门的学员自然也是听闻过毒火蜂的名头的,只是毒火蜂一旦出现必然是数以万计成群结队,南溪和池允之既然在那洞穴之中碰见了毒火蜂那又是如何逃脱的? “若非此次安然逃出,老子真是死不瞑目!”
南溪还在咒骂着。 付菱脑子微微晕眩,皱了皱眉,打断了南溪的骂声,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又是怎么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