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佯装虚弱
陆宁珍眼神一闪,似是脱力的垂下脑袋,声音微弱,“是啊,所以你当初为什么要留我一命呢?”
细碎的声音不带丝毫威慑力,陆月攥着鞭子冷笑,自觉对方已无挣扎之力,鄙夷道,“你不过是个废棋,你若死了,警察早晚能查到我身上。”
“你那孩子可比你有用多了,有了他,我才能在顾家站位脚跟。”
陆月上前用鞭柄抵着陆宁珍无力的下巴,解气的狞笑,面上带着扭曲的畅快,“你还不知道吧?你那孩子当初就那么小一点,跟个死老鼠一样,哼哼唧唧的非要抱着你。”
“我将他胳膊都快扯断了才将人抱走,而那时候你在干嘛呢?”
陆月歪着脑袋阴阳怪气道,“哦,你那时候正昏迷抢救呢。”
陆宁珍眼眸紧缩,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紧缚的双手死死握拳,抬眸愠怒的看向她,“你说什么?!”
她佯装虚弱,没想到真的诈出了几分真相。
“呦,来劲了?”陆月直接一鞭子甩下,陆宁珍发丝垂下,唇角渗出血丝,眸中那滔天渗骨的杀意却并未减弱分毫,宛如一把利刃悬在陆月的脖颈之上。
“你当初究竟做了什么?”
“看在你快死了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
陆月将玩够了的鞭子随手扔下,把玩着旁边的烙铁,一边吹着热浪一边冷笑道,“当初你意外摔伤骨折,后又因为被顾西野抛弃而孤身去顾家,可惜根本就没见到顾西野。”
“你在顾家等了一天一夜,淋了大雨致使伤口高烧感染进了医院抢救。”
陆月啧啧的撇嘴,眼神轻蔑而又嘲讽,“可惜呦,你直到出了手术室都没等来顾西野的任何消息。”
“你那贱种还那么小,我将他抱走完全是给了他一条命。”陆月猛地将烙铁抬起举到陆宁珍面前,双目猩红,“不然,他在你身边就是死路一条!”
当初的陆宁珍就像被抽了魂的傀儡,呆呆的躺在那里,除了胸膛微弱的起伏外与行尸走肉没什么两样,甚至于孩子哭着要奶喝都引不起她的注意。
“你该感谢我!”
将烙铁靠近,陆月凑在陆宁珍的耳边压低声音挑衅道,“你知道么,你那贱种还一直以为我是他母亲的,一个劲儿的讨我的欢心,我将他的身上每一寸都掐遍了!”
“他还强忍着跟我笑,那股子贱样跟你一模一样!”
呼吸一窒,陆宁珍心尖仿若被重锤碾过一边刺骨的疼,喉咙处一口腥甜,强忍着咽下,眼中尽是令人彻骨生寒的厉色。
“你该死!”
小谕明明那么乖!
她怎么下得了手!
“但你一定死在我前面!”
陆月举着烙铁端详了片刻,感受着掌控他人性命的畅快感,歪着脑袋又将烙铁放下,“我改变主意了,我要让你慢慢的死。”
烙铁控制不好力道容易直接让人一命呜呼,她可不能让陆宁珍死的太容易。
“你很擅长用银针是么?”上下抛玩着从陆宁珍身上搜到的银针包,陆月抬头看向她,后者却没有任何反应。
清冷的脸上没有分毫感情,似是千年雪山的积雪,冷的让人心颤。
耸了耸肩,陆月也不在乎,直接将银针对准陆宁珍的指尖扎了进去,满意的看到了后者蓦然紧绷的身体反应。
十指连心,刺骨之痛。
温热的鲜血顺着银针滴落而下,溅在地上氤出一片血腥之花,陆宁珍闷哼一声,贝齿紧紧咬住唇瓣,将痛呼声压在嗓子里。
“陆宁珍,你猜你能承受到第几针?”
啐出口血沫,陆宁珍染血的红唇勾起清冷的弧度,抬起下巴傲然的睨着陆月冷嗤,“陆月,你最好今日便把我杀了,否则,我”
声音戛然而止,陆宁珍指尖不受控的抽搐,复又扎了一针的陆月眼神阴戾,面上青筋暴起,“你这个贱人,我倒要看看你想撑到什么时候!”
反正杰姆斯不会回来,她有的是时间和陆宁珍慢慢玩!
直到五根银针入手,陆宁珍强行咬破舌尖提气,可小腹处突然窜起的钝痛感却让她心头蓦然一怔。
身为医生,这感觉让她脑海里不自觉的涌出一个猜测,瞬间沉了脸色,原本漠然无波的眸中也泛起了波澜。
她该不会是
几乎在瞬间便转变了自己的计划,陆宁珍没有再激怒陆月,反而顺着她的意思喊了几声痛,转而虚弱的软下了身子。
额角的冷汗沾湿了碎发,唇角残破不堪,原本白皙的双手也因为虐待而满是红肿伤痕,脑袋低垂,只露一截纤细的脖颈,瘦削的身子似是不堪忍受般轻轻颤抖。
“别”
“呦,陆医生不是硬的很么?这就受不住了?”陆月只觉那一声低低的求饶如似天籁,仰头大笑,那癫狂的笑声将提着盐水走下的男佣都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陆宁珍,不如再给你洗个澡如何?”
陆月的眼睛充满了怨毒,抬手拽过木桶,在陆宁珍恐惧的眼神中得意的大笑,直接将盐水泼了过去。
“啊!”
短促激烈的痛喊戛然而止,陆宁珍周身滴着混杂盐粒的血水,下巴猛地抬起,又如崩断的细绳般垂下,身子轻颤,已然没了声息。
“这就受不了了?”
陆月撇撇嘴,对她此时“不识时务”的昏迷十分不爽,抬手尝试着又扎了根银针,后者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陆小姐,她,她不会是要死了吧?”
男佣咽了口唾沫,小心的向后退了退,小声问着,“要,要不要找医生?”
“boss说他不允许这女人死的”
“怕什么!”陆月满不在乎的斥了一声,意犹未尽的擦着手中血迹,没好气的吩咐着,“去给她上点药,打点针吊着,我还没玩够呢。”
“啊,好。”
她手中长鞭过于渗人,男佣不敢忤逆她,只得快步跑出去拿药箱,而陆月也走了出去,临走时还扇了扇鼻尖拿久散不去的血腥味,“真恶心,等她醒了再来叫我。”
“是。”
男人提着药箱与陆月相向擦肩而过,低着头慌乱的收拾这药水,根本就没注意到头顶陆宁珍那缓缓睁开的冰冷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