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见面
“怎么回事?!”陆建国躲在城郊一处出租屋内,一边看着自家门前的实时监控视频一边观望着网上的评论,几乎要背过气去。
将手机拨通,没好气的叱骂,“江邱弘,你坑老子?!”
“你不是说陆宁珍不会有实质性的证据吗?现在你让老子怎么办?!”
“闭嘴。”刺的耳膜生疼,江邱弘阴鸷的沉眸,“你不如问问自己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丢给赵德海。”
“废物。”
男人鄙夷的声音让陆建国本就憋屈的心情愈发燥怒,黑如紫茄的脸皮拉长,“你说什么?!”
“陆建国。”江邱弘戾气浓郁的启唇,手中手术刀直接插入沙发之内,“若我是你,就寻思想办法把自己洗白并且把那三千万还给陆氏,否则,你就等着在监狱蹲到死吧。”
凭借陆宁珍的手段,让他在监狱里出点事并不奇怪。
“你威胁我?”陆建国眼中的慌乱被他强硬的压了下去,沉着脸粗声道,“你不怕我把你供出来?”
“这不是威胁。”江邱弘冷嗤一声,手术刀起起落落,沉闷的刺入声让陆建国整个人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是事实。”江邱弘的声音继续响起,带着明晃晃的不屑,“另外,你觉得我会担心你把我供出来?”
“目前我已经被通缉,我根本不在乎多些罪名。”
说罢,江邱弘眯起眼睛,眸中那深不见底的漆黑泛着令人心悸的危险,“左右不过是一死,只是不知道你陆大老板数罪并罚下,还有没有命在。”
买凶杀人,将人送入精神病院折磨,杀害赵德海,侵吞公司财产
大大小小的罪名加起来,陆建国讨不了好。
“你,你”
盛怒之下的陆建国很想说点什么威慑住江邱弘,可他除了唇瓣无助的嗫嚅之外,什么都说不出来。
已然是黔驴技穷。
“陆建国,再打电话过来,我就将事情曝光。”冷然扔下一句,江邱弘也懒得再听他解释,直截了当的挂断电话,兀自把玩着手中的手术刀。
只剩陆建国一人疯狂的打砸着出租屋里的一切,但他心底那块被他强行忽略掉的理智告诉他,他不过是无能狂怒。
脱力的软倒在地,陆建国额角汗珠遍布,胡乱的摸了摸,求生意志支配下,他那只有声色犬马的脑子第一次转的如此快。
或许,他可以找个替死鬼。
找谁呢
这个人既要和他亲密又要毫无案底,还要有不堪入耳的风评,还要有甘愿为他顶罪的决心。
思来想去,陆建国灰暗的眸中逐渐生起癫狂的亮光,他知道找谁了!
那个女人在外面逍遥了这么久,也该付出点代价了!
国内的风起云涌并未打乱陆宁珍二人的部署,他们正按着壹的指引一步步接近着顾谕最后消失的地方。
就在图克街路口,两辆轿车相向停在了路边,陆宁珍起初并未在意,只是兀自松着安全带,却猛然听到了一阵刺耳的摩擦声,下意识抬头,却被一股力道带着撞上了车门。
索性安全带并未解开,陆宁珍努力抓着把手,下一秒钟也知道了顾西野如此急打方向盘的原因。
只见面前原本与他们同时停下的黑色轿车好似发狂一般踩着油门直冲二人而来,若不是顾西野反应迅速的转开车头,现在两人只怕早已身受重伤。
“对方是谁?”
顾西野脸上笼着一层寒霜,眼里闪着寒冰,冷然开口。
陆宁珍在一阵颠簸中蹙眉努力观察着对面的驾驶位,但那人明显早有准备,硕大的墨镜盖住了三分之二的脸,陆宁珍只能堪堪分辨出那人是个男性。
“看不到,是个男人,左转,我记得那边的马路两边有高地,车子开不上去。”
车子闻声左转,后面的白色轿车也紧随其后。
一时间,马路上只听到两辆轿车引擎的轰鸣声。
“这是在干什么?飙车么?”带着顾谕出来吃饭的埃伦狐疑的向后扫了一眼,耸着肩吐槽道,“又要有人去见上帝了。”
这种速度,明显是嫌自己活的命长。
而且埃伦可不是善茬,他不过打眼一扫便知道这不是一场普通的飙车,只怕后面的白色轿车是一定要前面车主的命的,所以他十分应景的与肩膀额头点了点,“祝他好运。”
就在他重新打算转弯的时候,顾谕小小的身子趴在车窗上,脑袋甚至都伸出了窗外,兴奋而又焦急的喊出声,“是他们,是他们!”
亲眼看着他那一向冷静的小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如此激动的表情,埃伦茫然的摸了摸鼻子,侧头顺着他的方向看了看,除了两辆车的尾气,什么也没看到。
“什么?”
“埃伦叔叔,跟上那辆车!”
顾谕猛地抓住他的胳膊,盈盈眸中湿漉漉的宛如无助的小兽,不住的恳求着,“跟上他们,他们可能是我的父母,您带我去找他们好不好?”
顾西野向来有用顾谕的生日做车牌的习惯,而刚才那辆车的车牌号正是913,虽说可能是空欢喜,但顾谕还是想去看看。
“啊?哦哦哦。”怔愣了几秒,埃伦迅速反应过来,一脚油门直接跟了上去,顺便在心里默默更改了刚才自己的祷告:希望白色轿车里的那位去见上帝,谢谢。
于是,宽阔的马路上由两辆车子轰鸣变成了三辆车。
不得不说,埃伦的车技尤为高超,在已被落下将近一公里的前提下仍旧咬住了白色轿车的尾巴。
陆宁珍瞳孔骤缩,咬牙道,“又来了一辆?这人还真是大手笔。”
第三辆车是跑车,若比速度,他们根本比不过。
“到了,下车。”
索性将车子撞入一旁的泥土地,碰撞之下陆宁珍眼前一阵一黑,咬牙跳下车子,直接冲上了高地。
而白色轿车也只得停下,从车上下来了四个带着刀的男人,横冲直撞的冲二人冲了过来。
“小心点,别伤了那个女人,把那男人杀了就可以回去交差了!”
几人用了些诡谲的语言,在陆宁珍听来不过是叽里呱啦的胡言乱语,但最后下车的埃伦可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