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我走了,我对象怎么办!
“呵呵”
岑侑夏干笑一声,有些虚脱的歪坐在地上。
“咱们现在怎么办?”
葛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自己瞎想了些什么,用商量的语气说道:“现在满岩洞都是血,就算有狼群做威慑,也说不准会再引来什么。”
“要我说的话,最好把他们都放血杀了,咱们跟着狼群连夜朝农场的方向走,越靠近农场,就越安全。”
“葛军!!!”
赵斌捂着被咬断的胳膊,面目狰狞的瞪过来。
“老子杀人放火的事儿都干过,但自问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连唯一一条步枪都交到了你手里。”
“你到底为什么要背叛兄弟们!”
还活着的小弟也或愤怒,或哀求的连声道。
“葛军你个叛徒!要不是斌哥看得起你,你现在还只是个臭跑长途的,想对哥几个动手?好啊,你来啊!爷爷做鬼也不放过你!”
“呜呜呜军哥你留小弟一条命吧,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小五你个废物,别求他!让他不怕生儿子没屁眼儿就动手!”
“呜呜呜军哥你要杀就杀他们吧,我不想死,我就是靠拍马屁和拉皮条混起来的,手里没沾过人命啊,我向政府自首还不成吗”
“这、这么说的话,我手里也没人命来着,连火拼的时候都没下过重手”
葛军对他们的谩骂哀求都视若无睹,只冷漠的看着赵斌。
“斌哥,我一开始也是诚心想跟你混的,特别是你把白素婷抓回来给我出气的时候,我都恨不得把这条命卖给你了。”
赵斌脸色一僵,立马道:“之前是我做的不地道,稀里糊涂就被这个贱女人给迷惑了,现在她随你处置,你把她扔狼群里活撕了都成!”
在角落里蜷缩成一团的白素婷被吓得直打哭嗝,想也不想就趴跪在地上,拼命朝着葛军的方向磕头。
“我、我错了,我给你磕头,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葛军满脸鄙夷,看也不看她,只继续对赵斌说道。
“不过是个早就被罗焱玩儿烂的女人,我相信斌哥你也只是图个新鲜,等你玩儿腻了,我再开口讨要,你肯定也会把她交给我收拾。”
赵斌不解,“那你怎么”
葛军冷笑一声,打断他。
“斌哥,我跟着你,给你卖命,不过是想多挣点儿,有份体面的工作,以后上莹莹家提亲的时候,她爸能放放心心的把她嫁给我。”
“你倒了不要紧,我自认倒霉另谋出路,但你怎么就非要贪图我的本事,硬拉着我跟你亡命天涯呢?”
“绑架红色资本家的媳妇儿,就算成了也可能一辈子留在外国佬的地方回不了国。”
葛军越说越气,绕着狼群走过去就狠狠踩在他的断臂上。
“莹莹在我一穷二白的时候就把清白的身子给我了,你拉着我去了国外,她自个儿留在国内还怎么活!”
赵斌愣愣的瞪着他,都顾不上管伤口传来的剧痛了。
“你背叛我,就、就为了这个?”
“就为了个长相普普通通,勉强算得上清秀的女人?!”
葛军怒火中烧的把他提起来,再一拳把他牙都揍下来两颗。
“你懂个屁!你就只配捡白素婷那种破鞋,像莹莹这么好的女人,你念叨一句我都替她嫌脏!”
像被赵斌触到了逆鳞,葛军骂骂咧咧的就把他和莹莹相识、相知、相爱的过程给说不对,给炫耀了出来。
简单来说,这就是一个无父无母、人见人嫌的小混混,某次被人下套打了个半死扔在巷子里,被单纯善良的小姑娘大半夜偷摸捡回宿舍养起来的故事。
葛军躲在宿舍里养伤那阵子,两人难免挨挨碰碰的。
连着发生几次他洗完澡后“忘记”穿上衣,光着膀子出来被小姑娘看见,惹得小姑娘又羞又恼的“事故”后
小姑娘大晚上的请他出去吃烧烤,两瓶二锅头把他灌醉,就把他扶回宿舍里睡了。
岑侑夏听到这段时,总感觉他口中的小姑娘好像也没那么“单纯善良”,要是性别互换一下,她大概已经把“包藏祸心”这四个大字怼他脸上了。
可仔细一想,男人要是真喝醉了,也硬不起来啊
这或许,就是小情侣之间的极限拉扯吧。
把自己的猜测偷摸嘀咕给爱丽丝听,她听得瞪大了眼,红着脸小声反问是不是真的。
因为当初她之所以接受秦修的追求,也是因为他喝多了跑来拉着她哭,她一心软,稀里糊涂就被他得逞了。
岑侑夏狠狠的翻了个白眼——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
这些狗男人全是一套一套的,只有她家贺破山老实本分,被她推倒前还给她倒了杯蜂蜜水醒酒呢~
一山洞的人听着葛军吹嘘完自己的感情经历后,还真有两三个小弟痴痴地露出了羡慕又向往的表情。
几人心中都酸溜溜的,暗想自己也是出来混的,也受过伤,但怎么就没有漂亮又心善的小姑娘带他们回去照顾呢?
只有赵斌崩溃的大骂葛军有病,嘶声力竭的吼着,说这次事情要是成了,他要什么女人找不到?
骂到痛处,还憋不住的狠狠抽了自己几耳光,暗恨自己瞎了眼,怎么就找了个满脑子女人的祸害!
岑侑夏抓住机会,阴阳怪气的“安慰”道:“你也不能拿专一这事儿骂葛军,要不是秦修也满心满眼都是爱丽丝,按你的说法,你把人绑了,他那么有钱,再换一个更年轻漂亮的不就完了?”
赵斌听得整个人呆在当场,精气神都没了。
岑侑夏轻哼一声,安排道:“先把火堆生起来吧。”
“等天亮了要是农场的人还没找过来,就让狼群往他们身上撒尿,把血腥味盖盖,咱们尽快返回农场。”
葛军皱眉看过来,岑侑夏却若有所思的看向躲在角落的白素婷。
“别看我,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明天能自己跟上的就一块儿走,回去该吃枪子吃枪子,该蹲大牢蹲大牢。”
“跟不上的扔在洞里,是死是活反正都跟我没关系。”
她把头转回来,笑得意味声长。
“有个老道士之前提点过我一句,说我要是手上不沾血的话,一直记挂在心里的结,很快就能解开。”
“我想信他一次,看看这结,最后到底是怎么个解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