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假玉牌?摔了!
“玉牌?”
看热闹的人群里,不乏上次同样在场的,当下就绘声绘色把岑侑夏和白素婷上次争抢祖传玉牌的事说给其他人听。
前情回顾完后,结论也出奇地统一。
“白干事,上次那个玉牌不是还给你了吗?怎么,你后来又拿给小岑师傅了?”
一旁的孙婆子就没想过安静旁听,顺嘴接话道:“得了吧,看白干事对玉牌那心肝宝贝的样儿,能舍得把玉牌拿给小岑师傅?”
眼珠子一转,孙婆子故作小声地道:“怕不是小岑师傅也舍不得,后来又把玉牌偷回去了吧”
岑侑夏一个冷眼扫过来,孙婆子撇撇嘴,扭脸又道:“不过白干事自个儿也不干净,都闯空门了。”
说到这里,孙婆子又稀奇地“诶”了一声,“话说回来,白干事你是想把玉牌偷回去对吧?那你还带只鸡干嘛?”
想到了什么,孙婆子脸色猛地一白,警惕地后退两步,“你、你不会是想用鸡血弄什么歪门邪道的,给小岑师傅下咒吧?!”
虽然破除一切封建迷信、牛鬼蛇神的运动已经持续几年了,但东北本就盛行大仙、神婆的说法,就是现在,农场和村子里抓住偷鸡的黄鼠狼,也忌讳着不敢一棍子打死。
明面上大家都相信科学,但心里实际上怎么想的,看大家脸上变换的表情就知道了。
从偷鸡贼变成下咒神婆的白素婷:“???”
这都是些什么没有脑子的愚昧蠢货啊!
“下什么咒,我是特意买的鸡,想跟侑夏讲和的!”
孙婆子仔细打量她几眼,琢磨着这么年轻的小丫头大概也不懂怎么下咒,顿时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小小年纪的耍什么聊斋啊?”
“明明就是能偷就把玉牌偷回去,要是被主人家撞见了,就拿着鸡说是来讲和的呗。”
干脆地拆穿白素婷的小把戏,孙婆子还颇为嫌弃的道:“白干事,你这心眼子耍的,以后哪个婆家敢要你啊?别一进门就把家都给搅散了,那才是倒霉催的。”
话难听,但却很是能引起老一辈的共鸣。
可不是吗?谁家娶媳妇不想找个安分守己、老老实实的。
这种心思奸猾,偏偏模样还很是不错的小姑娘,最容易哄得男人五迷三道,有了媳妇儿忘了娘。
不行,回头可得跟家里的小子们说说,白干事这样的,他们可招惹不起。
从神婆变成百家嫌的白素婷:“”
没事吧你们,嫌弃的表情摆给谁看啊?
她可是剧情认定的正经女主,好男人多得挑都挑不过来,能看上你们家里那些歪瓜裂枣?!
气过头的白素婷干脆不搭理孙婆子她们了,直接瞪着岑侑夏道:“闹了这么久,我也不想再跟你纠缠了。”
“一句话,你把玉牌还给我,我以后再也不招惹你,看见你都绕道走总行了吧!”
要是能把玉牌拿回来,贺破山这个“脏了”的深情男二她都可以不要了,让给这个早死炮灰!
由着孙婆子发挥了半天,看戏看得挺起劲的岑侑夏,慢条斯理地拢了拢衣襟,眸色幽深。
这话说的,可真是“委屈”了咱们的女主角啊。
如果上辈子她没有被剧情束缚,贺破山也没有在她的设计下受尽折磨,她或许会愿意“和解”,和女主两不相干,各过各的日子。
可惜没有如果。
重生后的这些日子,要不是怕“女主”没了会产生什么无可挽回的后果,她大概真的会跨过法律的底线
反正红旗农场紧挨着山脉密林,死个把人,尸体往林子里一扔,在这个侦讯设备极其简陋的年代,风险比后世来说可太小太小了。
但岑侑夏不敢赌。
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她最渴望的,是好好宠爱她的男人,让他一直当天上的雄鹰、林中的猛虎,再不堕于泥潭之中。
垂眸敛去眼底的戾气,岑侑夏用一种微妙的,看撒泼打滚熊孩子的无奈眼神,盯着白素婷摇了摇头。
“我上次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嫁人了,不想再跟岑家有什么牵扯。”
一门心思想要回玉牌的白素婷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啊?”
岑侑夏皱眉叹息,“四五岁就玩儿的招数,你现在还玩儿,有意思吗?”
“小时候你一见我就又哭又闹,让爸妈怀疑我是不是偷偷打你了,现在怎么,是连和我在一个农场都不乐意了,想着法子的要赶我走是吗?”
白素婷感觉出不对劲了,连声反驳,“明明是你偷换了我家祖传的玉牌,你别在这儿东拉西扯的!”
“你找也找个好点儿的借口啊。”岑侑夏一脸厌烦地指了指她的领口,“玉牌不就在你脖子上挂着,红绳都没藏好,还想往我头上扣黑锅?”
“这是假的!”
见众人表情不对劲,白素婷气急败坏地把脖子上的玉牌摘下来用力晃了晃。
“你当大家都没见过好东西吗?你上次就把真玉牌换走了,还给我的就是个假货!”
被小心思顺嘴带了一句的围观军属们面面相觑——她们还真看不出来玉牌是真是假,但说出来就显得自己没见过世面一样
“假的吗?”
岑侑夏冷笑一声,上前一把扯过玉牌,在手里用力握了握。
借着抓握的动作,一滴灵泉水从指尖流出,顺势浸染在玉牌上。
眨眼间,本来只是质地油润细腻的玉牌,一下子好像荡起了层层波光,整块玉牌刹那间变得“鲜活”起来。
前后不过一两秒,岑侑夏大大方方地当着大家的面,提着红绳,让玉牌临空晃荡。
看着玉牌上格外显眼的波光,白素婷眼睛一亮,刚想把真玉牌抢回来,就见岑侑夏把玉牌高高举起。
“既然你说这块玉牌是假的,那我就把它摔了。”
“之后我这屋子里里外外你随便找,要搜我的身都没问题,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不能找到所谓的真玉牌!”
话音落下,岑侑夏干脆地松开手,玉牌坠着红绳垂直落下。
这一瞬间,白素婷脑子都空了。
身体本能地朝着玉牌飞扑过去,两只眼睛眨也不眨地死死盯着落下的玉牌,直到两手同时将其抓住,护眼珠子似的交握在手里,悬到嗓子眼的心才算落了回去。
看着重重扑倒在自己脚边,手肘磕出渗人的闷响也像没觉出疼的白素婷,岑侑夏勾着唇角,居高临下地低头看她。
“这就是你说的,假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