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如果很难,那由妈妈来做
“你喜欢哪我们就去哪。”沈雅梦有些失望地回答道,但她并未多说什么,只在离开房间前,对刘致恒说了一句,“儿子,早点休息。”
“好的,妈。”
沈雅梦关上门口,笑容立即僵在了脸上。回房以后,她从卧室的窗户,看向大门口折腾的那一家子,似乎在思考什么。
这一夜,好像发生了好多事,过得极其漫长。
长夜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凌晨四点的时候,别墅里的所有人,又被门口的那一家子吵醒。
那个小三在歇斯底里地大喊:“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因为在雨夜淋得太久,少妇的弟媳,似乎流产了。
这次,一家人像是疯了一样,拍打刘家的大门,将别墅中的所有人都吵醒了过来。
沈雅梦带着刘致恒以及林晚离两人到了门口的时候,外面隐约可见躺着个人,神志不清不说,身下还有一滩血迹。
“沈雅梦,你闹出人命了,你知道吗?我弟妹流产了,你这个贱人,你害得我弟弟没了孩子,我要了你的命。”女人太狼狈了,美丽不复存在。只见她紧紧地抓着铁门,目光阴狠且毒辣。
这时候,所有人都看着沈雅梦,而刘致恒更是带着担心的眼神望着自己的母亲,他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母亲不得不去面对这一堆乱七八糟的破事,她已经为自己牺牲够多了,他不想让母亲以后,也时常过不了安宁日子。
然而,沈雅梦却朝前走了两步,看向那一家子厉声的问:“还不送医院,等着把人冻死在这吗?别说在我门口流产了,就算是死在我这门口,我也不会有任何的法律责任,我顶多口头慰问一句,否则什么阿猫阿狗跑来我门口碰瓷,那我不如直接去开慈善机构?”
“姐,敏敏太难受了,得送医院!”抱着人的弟弟,急得直接将人抱了起来,“姐!”
“你们送她去,我在这和这个女人耗。”女人不信这个邪,“你和友松多年的夫妻,我和友松同样多年的夫妻。现在他人进去了,我没有道理,连一分钱都拿不到!”
“你和他算什么夫妻?叫狗男女、叫奸夫淫妇,生下来的野种,换了从前是要沉塘的懂吗?你要钱,你去监狱找他要,别在我面前犯贱。如果你现在不走,明天媒体一到,你就走不了了,别怪我没有警告你!”
沈雅梦的这番话,宣泄了自己多年的怨气。
因为昨晚,刘致恒出去见过霍氿霄的人以后,让她想清楚、也看清楚了许多事情。
说完,沈雅梦带着众人转身,而那个小三却在她的背后喊:“你也做人母亲,难道真要逼人走绝路?”
“你少在这装模作样了,刘友松的私生子只有一个,不是这一家。你怎么不把你祖宗挖出来让刘家供着呢?”沈雅梦转身,凶狠并激动地反问道,“正因为我也为人母亲,所以我可以很明确地再告诉你一遍,马上带着你的全家老小从我面前滚蛋,回去安分守己地过日子,我还能容你,到时候刘友松百年以后,我还会大发善心通知你过来参加丧礼,如若不然,身败名裂就是你们全家贪得无厌的下场!”
说完以后,沈雅梦再次转身,这次,走得毫不犹豫。
这和昨晚上六神无主的那个女人,完全是两个模样。
这一瞬间,林晚离觉得,或许霄爷的计划,并不一定会失败。
刘致恒也看到了母亲的改变,短短时间,似乎冲破了她多年的软弱,好像不再需要附庸他人过活。
门口,女人很倔,依旧不肯离开。
而沈雅梦也不再干涉,回房睡觉。
又是两个小时过去,早已雨停,外面冷风依旧刺骨。
没怎么休息的沈雅梦,一大清早,就拿着刘致恒的护照,去敲响了他的房门。待刘致恒开门以后,她将护照递给了他,道:“不是要去加拿大吗?今天就订票,早点过去吧。”
“妈……你……”
“我已经想过了,如果是因为我的软弱,造成了你的退缩,那我应该勇敢地站出来,让我儿子好好看看,堂堂正正的人,应该怎么做,好像,也没有那么难。”沈雅梦忍着眼泪说道,“霄爷帮了我们那么多,明明可以不用多管我们的闲事,但人家毫不犹豫地伸出了援手,所以我们不可以这么忘恩负义,况且,人家没有要强取豪夺,仅仅是希望,你不要站在他的对立面,这很难吗?”
“如果很难,那由妈妈来做。我和你爸爸的恩怨,也该由妈妈来亲手了断。豪门这条路,我走了几十年,也看了几十年,再也结识不了第二个霍氿霄和第二个林晚离,所以,我愿意留在津州,愿意做他们的朋友。”
“当初他们是看在我们母亲这个身份,对我提供了帮助,现在,我也要用母亲这个身份告诉你,妈妈可以保护你了。”
房间里,刘致恒蹲在地上泣不成声。
虽然他已经有了预感,但是,真的听完母亲的这一番话,他还是忍不住的惭愧和羞愤。
他似乎总以我太小了、我没有能力这样的借口,躲在强者的背后,偶尔鼓起勇气去做一次,很快又会被更大的困难给打压回去,他真的太失败了。
沈雅梦怕自己心软,所以,将刘致恒的房门关了起来,不再和他有视线的交流。
这时候,管家走到沈雅梦的身后,对她道:“夫人,律师团队都到了。”
“走吧。”今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怎么说服刘友松赠与霍氏股份,是一件很需要谈判技巧的事。
她知道林晚离在这方面是专家,所以,和管家很快去到客厅,也将客人请了出来。
其实林晚离也没怎么睡好,毕竟习惯了在霄爷的怀里,忽然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她也很难入眠。
也正如她昨晚的预料,沈梦雅果然没有让人失望,一力担起了刘家的一切。
既然这样,那她怎么可能让她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