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坦诚相待
看着黄曦的表情，这答案并不能说服他，黄冠子再三衡量后，把内情说了出来。
“我请他帮忙给你制造困难，方便你成长。也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可造之才。当然，我也帮他做了点事情。算是做了个小小的交易吧。“
见黄曦表情依旧怀疑，黄冠子继续：”但他也有私心，如果你真的叛变了。他也会不遗余力的培养你！”
最后黄冠子破天荒的夸奖了黄曦：“关于蓝老怪这方面，你处理的倒是让我刮目相看。每次都能看清他的心理。他可是在我面前抱怨了不止一次。说想掐死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黄曦没有因为师傅的夸奖沾沾自喜。他总觉的老师还隐藏着什么。但老师想要结束这个话题的意思已经呼之欲出了。黄曦不想大煞风景，不再追究。
这可不代表此次的问答结束了。
黄曦再次提问，这是一个困扰他很长时间的问题。
“师傅，您和蓝瞳，如此看好我，是不是因为我的感官能力？还是我的什么特殊体质？”
黄冠子说道：“其中缘由我不告诉你，自己摸索吧。“
不给黄曦开口的机会，黄冠子继续说道：”差不多了吧。跟我走，把赊刀仪式给办了。”
对于黄冠子来说，基本上算是解惑完毕。可对于黄曦来说，并未结束。做事情，想三步，看五步，这是他规避风险的手段。
黄曦没有和稀泥，再次开口：“师傅先等等，我还有第四点！”
见老师停下，黄曦说道：“第四：玄黄古国发生大事了！”
“你怎么会这样想？”如果不是养气功夫足够好，黄冠子震惊的内心差点被黄曦点破。
黄曦幽幽的说道：“老师多少岁了，千岁有了吗？”
黄冠子饶有兴趣的看着黄曦，反问：“你觉得呢？。”
“我猜，只怕万岁了吧！我翻看过典籍，很多地方都有您的事迹。虽然有可能是其他时代的阴阳道观观主留下的。但我觉得”
见黄曦故作深沉。谈话到现在，黄冠子第一次追问：“你觉得什么？还是你发现了什么？”
黄曦感觉师傅想多了，立马表示自己只是猜测，并未发现什么。
见老师相信后，黄曦会继续说道：“我觉得老师您可以与世长存，但没有轮回镇，神降村，天寿乡的约束。”
黄冠子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了，下意识的踏步上前，浑身的威势不自觉的放开，压的黄曦连连后退。
直到他发现黄曦被压制的喘不过气来，才逐渐平静下来。问道：“你接触过这三种地方？”
“没有！我在书里看到的。”黄曦撒了个谎言。避免这方面是老师的逆鳞，自己遭受无妄之灾。
儿大不由娘，何况是弟子。黄冠子明白，每个人都会有秘密。没有刨根问底。
而且对于他来说，那三种地方，不过尔尔。回到之前的问题：“仅仅这些吗？还有吗？”
“师傅掌管道观万年，未显疲态。为什么偏偏遇到我，就放权了呢。虽然有一部分我是天才的原因，更多的是玄黄古国出事了，让老师不得不分身去处理。”
黄冠子难得见黄曦漏出孩童的俏皮摸样，佯装下手，嘴上笑骂道：“臭小子！你都要成精了。”
谈话至此，黄曦心中的芥蒂，终于放开了。调笑道：“没办法，有个好师傅，自己虽然还不能青出于蓝，但也要紧跟师傅的步伐啊。”
“臭小子，你敢笑话为师！找打。”
师傅二人第一次这样心贴着心交流。
就算如此，黄冠子还是隐藏了部分信息。比如，他没有正面回答，黄曦关于发生大事的猜想。
但黄曦又何尝不是隐藏了些东西。
现在想来，孙奎能如此信任黄曦，世上少有。挚友难得。
一老一少就这么聊着，期间黄曦说了一些趣事。黄冠子哈哈大笑的同时，也分享了一点他年轻时候的糗事。
虽然有些没大没小的，毕竟情绪到这了。这样的场景，让人倍感温馨。
见时间差不多了，黄冠子说道：“走吧！还有正事要办！”
临行之前，黄曦问出了最后一个疑问道：“师傅，如果我不堪大用，会怎么样？”
“还能怎么办，老头子继续辛苦呗！”
“弟子尽量，让您被拍在沙滩上！”
“好！我等着！”
在黄冠子的带领下，黄曦来到了道观中的长刀之前。
“徒儿，我赊刀一门始创于我手。但我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创始人。很多东西是传承与我的师傅，也就是你的师祖。这把长刀，就是你师祖的武器。跪下。”
听师傅这么说，黄曦给长刀磕了三个头。长刀好似感受到了一样，发出一声颤抖。
黄冠子见状，跪地磕头。他此时的表情有些没落，好似追忆往昔时，又想起了某段追悔莫及的往事。
黄曦感受到了老师的情绪，乖巧的等候在一旁。
大约一盏茶后，黄冠子起身，整理了下衣物，收回情绪。双手一挥，长刀微微颤动同时发出了阵阵铜光。
厚重的铜色中，不知是何缘故，长刀好似变成两把，左右分开。五息过后，两刀分开的距离好似到达了极限。两刀同闪的光芒，水乳交融。之间出现了一张蓝色的光幕。
黄冠子看了看黄曦，走了进去。并且说道：“来吧。”
黄曦小心翼翼的跟在师傅后面，试探了一下后，微微一笑，走了进去。
刚刚进入，黄曦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进来之前他幻想过无数次在纸张上画了不少他心中道观终极秘密之地的模样。
华丽，古老，残破，奢华，等等等
唯独没想过这里好似矿洞，坑道，甚至有些类似于墓室。
宽广的石殿里，黄曦借助着幽暗的光线，看到了犹如兵马俑一样的东西。仔细辨别后，发现这里竟然摆放着数千神像。
形态，体积，服饰，纹样，雕刻手法，都和道观内的有异曲同工之妙。
当然，也有些不同，这些神像是破损的。有些甚至只剩剩下了部分身体。
还有极少数，躺在石殿中央高台上的水晶棺材内。带着一股洪荒气息迎面扑来。好似沉睡。好似活着。
黄曦看着在前面领路的师傅渐渐消失的身影，迅速跟上，没有提问，没有好奇。
师傅不说，那就说明自己不需要知道。有时候好奇心会给你一些帮助。有时候，带来的是灾难。
更重要的是，经过师傅的考验，黄曦再也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给出的答案。如果有什么好奇的，他会自己去找寻。哪怕一直在路上。
走着走着，黄曦穿过的石殿，来到了一个古色古香的竹院门前，这里的风格和道观如出一辙。
随着咯吱咯吱的声音传出，师傅二人推门而入。进屋以后，黄曦看了看客厅之中出现个沙盘，好奇之心大起。不断地摆着各种动作，好似个顽猴。
现在能让黄曦露出这样的情绪的事情不多了。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在沙盘中看到了自己，也看到了师傅，更看到了之前路过的一切。
而且，自己的一举一动，同样反射在沙盘之中。
诡异，太过诡异了。
不禁猜想，如果沙盘中的小人被自己拿出来会如何？被杀了会如何？
现在的情况，这些猜想，只能是猜想了。
黄曦自认为有了些见识。但今日之旅，让他明白，什么叫知道的越多，越会发现自己的无知。想到这，他收回了自己的情绪，等待老师的下文。
房内无路。
“好奇吗？惊叹这些手段的神奇吗？”
见黄曦一个劲的傻笑，黄冠子意味深长的说道：“说不定，将来你也可以！”
说不定？什么意思？额
未等黄曦想明白，黄冠子看了看沙盘，指着一处从未到过的地方说道：“这里是祭天馈地道坛。赊刀仪式就在这里进行。”
话音刚落，他就被师傅一把推入了沙盘之中。看着一脸诧异的黄曦，黄冠子笑了笑，纵身一跃。
又是这种感觉。通过流光隧道，黄曦很快就站稳了。看了看周围的场景，四个字勉强形容，蓬勃大气。
这里好似古时一个王朝的封禅之地。直径长达千米的祭坛，一眼囊括不下。
虽然看似破败老旧，但看着被岁月抹平的石块棱角，和一些印在石质地面上的脚印，不难想象当年是何等盛况。
在师傅的催促中，黄曦踏着台阶，一点点走了上去。边走边看，数千台阶，好似走过了一生，四季
台阶上的纹样好似人间百态。一个个小场景述说着凡尘烟火。
降生，成长，学习，斗殴，工作，娶妻，生子，相伴，孤独，终老
不仅仅有人的，也有其他种族的。还有鬼，魔，甚至是为祸人间的恶妖唳怪。
扫视了一圈，黄曦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未细想，也未询问。因为他接下来看到的内容，让他犹如：犬见翔
越过台阶，正式踏上祭坛。地上一圈一圈的纹路好似阵法要诀，黄曦流着哈喇子，左看看右看看。一点一寸的研究，还不时发出嘿嘿的傻笑，全然忘记自己在什么地方，全然忘记师傅在旁边。
黄冠子看着全神贯注的黄曦，未打扰，不知从哪掏出一个旱烟。双手一撮，火星闪现，而后吞云吐雾，表情如仙似神，乐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