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自食其力，方知难
面对断刀的质问，黄曦一脸不高兴的回道：“怎么了？多帮点人不好吗？而且，信不信在他，修不修在他！”
见断刀不再作答，黄曦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黄曦何尝不知，天地万物讲究均衡，付出和收获要成正比。虽说俗世之间有些投机取巧的奸商，但作为赊刀人，这样的均衡还是要守护的。
更何况，谁又知道，投机取巧的人不会付出一些代价呢！
黄曦看着满街需要帮助的人，还是起了怜悯之心。更何况是如此随口提醒，就算是常人，这样的关心，也会去做。
“赊刀人，只要入行，就必须守行规，要不然”
这话，断刀虽然很想告诉黄曦黄曦，它很清楚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但是，见黄曦如此态度，断刀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把话憋了回去。
可能断刀之前的提醒起了作用，黄曦后续的行为都是规规矩矩的。
接下来的事情就相对比较枯燥了，黄曦一直在选定合适赊刀的目标。
这次毕竟是黄曦独自尝试，不借助老师赊刀符的力量进行赊刀。能不能成功，还是个未知数。找个相对容易接触的人，是个不错的选择。
黄曦左顾右盼了半天，没有找到适合的对象。一股不自信的感觉，充斥着全身。
为了保险起见，也为了有人帮忙参谋参谋。黄曦把事情，尽量简单的和孙奎说了。
因为描述赊刀术的时候，黄曦有些删减，弄得孙奎有些莫名其妙。
骗子？不至于啊？
孙奎想不通，说道：“懵的？大哥？你别逗我！那晚我可是”
“其中详情有些复杂，你就帮我看看，哪些人好骗不是，是容易成功！”
见黄曦不愿和自己明说，孙奎在心中嘟囔了一句神棍后，说道：“好好好！知道了。”
闹市中，两人一刀兜兜转转了半天，都没选好目标。
终于，黄曦意识到，这事还是要靠自己。他指着一家三口中的男子说道：“你们觉他怎么样？”
这男人一脸宠溺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但孙奎还是觉得对方一脸横肉的，不好相处。
“换个吧！”
“行！”
虽然不知道孙奎是如何考虑的，但他注意到的点，黄曦也看了到了，心里也有些怵。
五分钟后。
“这个呢？”“太高。”
“这个呢？”“太壮。”
“这个呢？”“女的更不好惹。”
一连选了三个，孙奎都给否掉了。黄曦忍了又忍，说道：“走开！你在一边看着就行。”
黄曦赶走孙奎的同时，还不忘叮嘱下孙奎，如果局势不对，要灵活反应。
“行吧！”
孙奎说完后，一脸无奈的走向了一旁的便利店。
此时的黄曦无比紧张，不停的回想铜书之中关于赊刀术的内容。赊刀三术：赊刀测天术，赊刀断缘术，赊刀惊世术。
赊刀测天术就是黄曦最近集中攻克的主要方向。赊刀断源术则是简单的学习了下，至于用于对战的赊刀惊天术，尚未涉及。
来来回回确认数遍以后，黄曦感觉自己准备好了。为了让可信度提高，故意选了个后果比较严重的。
“王启正，生于玄黄历9953年。西江省三年后，子午之日遭逢大难。遭遇车祸，终身瘫痪！”
说完后，黄曦掐动法决，一道光线射入对方脑中，子午之日的景象在他的眼中一幕幕划过。
黄曦长舒了一口气。
第一步：预吉测凶推演法，基本算是成功了。
预吉测凶推演法，主要的内容就是通过天地人三环中的地环，知晓对方的吉凶。并且推演吉天，灾日的情形。
一来是：给被赊刀之人警示。二来是：方便后续通过结果反推，给出解决办法。
可能是上了年纪的原因，中年男子积累的不少的社会经验。并没有像孙奎那样大呼小叫的不知所措，王启正打量了下黄曦，说道：“然后呢？”
见天空之中横刀出现，对方又是这么个不拒绝的态度，黄曦提到嗓子眼的心，又放回了肚子。
拿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香囊。不同的是，香囊中无令！为了营造效果，黄曦故作什么的加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词汇。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二十万”
黄曦刚刚提到收费，还未谈其他，王启正直接粗暴的打断了他，说道：“小子！不会说话，就别乱说。你这属于诈骗，讹人讹到我头上了。不给个说法，今天你别走了。”
见对方如此蛮不讲理，黄曦急了，说道：“大哥！你不信就不信，什么叫我讹人！”
“嗨！臭小子，还敢还嘴！你这么诅咒我，看来不给你点厉害看看是不行了。”说罢，王启正撸了撸着袖口，逐渐向黄曦靠近。
一旁的孙奎也发现不对了。连忙跑了过来。说道：“大哥，我弟弟，有点傻。脑子有问题，时常疯言疯语！见谅，见谅。”
“你看我傻吗？我告诉你，不管怎么着，你弟弟今天不给个说法，是不能走了！”
见王启正依旧不依不饶，孙奎立马掏出刚买的水，递到男子面前。
“大哥，喝水喝水！”
“就拿这东西打发我？你当我是傻子？”王启正一把扔掉了孙奎递过去的水，手脚上也有些不干净了。
黄曦长叹一口气，默默的拿出了断刀。
“唉！算了！恶人自有恶人磨！”
见黄曦拿刀，王启正一脸不屑一顾的惊讶：“呦！小兔崽子，想和我玩刀？还是一把断刀！老子混社会的时候，你妈还没怀上你呢！”
对方语言如此腌臜，黄曦下定决心，不再与对方纠缠。凭借着孙奎的阻拦，迅速闪开。
“赊刀为注，改难避邪，于诚无应，天地共弃，斩断尘源，吉凶自得。”
一段拗口的咒语念出口，黄曦轻轻的挥了一下断刀，虚空之中的长刀好似受到了感应一般，划过夜空，斩断了两人之间的联系。
噌的一声亮刀之音后，长刀消失。
与此同时，之前还剑拔弩张的男人，摸了摸脑袋，看着和自己拉拉扯扯的孙奎，大声吼道：“干什么？小兔崽子！活腻了？”
见此情形孙奎也是一愣，还好他反应迅速，赔上笑脸说道：“大哥，误会。我就是第一次来，想问下，哪边有厕所。”
“这么大个人了，自己不会想啊真是的脑子坏了。耽误了老子的事，皮都给你扒了！”王启正骂骂咧咧的推开了孙奎，进入了一家店铺。
见事情解决，孙奎哭丧着脸说道：“唉！我说大哥，你真会给我出难题！我差点”
见孙奎喋喋不休的在埋怨。黄曦故作轻松，说道：“这不没事嘛哈哈哈哈”
“唉！哈哈哈哈刺激！”
事端解决了，黄曦和孙奎相视一笑。
五分钟后。
黄曦拿着孙奎刚买的水，坐在路边的花台之上，独自回想刚刚的过失。
“刀！你发现问题了吗？”
“发现了！主人，你还是自己想吧。观主常说”
“得！我自己想！”
见断刀要长篇大论的说教，黄曦连忙打断。
其中的问题黄曦其实已经发现了，至于是不是这个原因，无法确定，所以才找断刀验证猜想。
黄曦觉得，他使用赊刀术的时候，天地人三个光圈中的信息，是一股脑涌入脑中的。和老师赊刀令，逐层递进的指引不同。
如此一来，手忙脚乱的黄曦搞错了顺序，并未给出解法。还未询问对方是否相信，直接就提钱。加上对方那个性格，不吃瘪，就怪了。
还好，赊刀断源术没有出漏子，划掉了对方的部分记忆。要不然，今天就真的麻烦了。
而且，自己的随机应变之力较差，看来这方面需要磨练。
“曦，到底咋了！”
孙奎可是什么都看不见，一直跟着瞎凑热闹，现在心中一万个疑问划过。又见黄曦像个木头一样杵在那，问道。
“唉！没啥！再试试！”
“行！我来兜底！”见黄曦有再战的意图，孙奎也是难得霸气了一次。
虽然黄曦的态度值得称赞。但接下来一系列的赊刀，是到处碰钉子。脾气好的，笑笑也就走了。脾气一般的骂一句神经病，也就不再纠缠了。
脾气差的就像之前的王占山一样。但这次还好，黄曦并未使用赊刀斩源术，在孙奎的斡旋之下，事情还是解决了。
半个小时后，别说孙奎了。就是断刀不禁开始埋怨：“我说大哥！道观的脸，观主的名头，快被你丢干净了！”
黄曦低着头，十分不好意思的撇了撇，说道：“再试最后一次！”
“还来？”
“别闹了！”
见两人纷纷阻止，黄曦说道：“放心，这次绝对靠谱。”
孙奎心中一万字艹泥马奔腾而过，早就想撂挑子了。但想想自己以后还要和黄曦混，又见黄曦如此说，还是决定支持他，说道：“曦！最后一次！我这心脏是真的受不了！”
断刀则看了见黄曦偷偷往香囊中塞令牌的小动作。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也就不再啰嗦了。
再次出发。
信心满满的黄曦看上了一人。和之前故意找一些所谓的，好骗的人不同。这次选中了一名西装革履，满头银发，带着金边眼镜的老年人。